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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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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没了。”
    “我不会让她看见,也不能让娘看见。”
    杨宁抬起头问父亲,“爹爹,小兔喜欢吃萝卜,对吗?”
    杨元庆笑着摇摇头,“这个兔子太小估计还啃不动萝卜,你可以用嫩菜叶子喂它,它一样喜欢,而且兔子夜间怕冷,你还得给它做个窝,垫点细软的麻布之类。”
    “嗯!我打算用木头做个小盒子,给它做窝,就是……就是怕娘不准我养。”
    杨宁求援似的望着父亲,杨元庆笑了笑,“我会说服你娘同意,但你不能荒废了学业。”
    “我不会!”
    杨宁顿时兴奋起来,他将小兔抱起,贴在自己的脸上。
    一行人回到了王府前,杨元庆命人将儿子先送回府,他自己则带着数百骑兵,继续向城北驶去,不多时,便停在了一座大宅前,这里便是裴矩的府邸。
    裴矩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跟着朝霞起床,在后院练半个时辰的剑,然后洗漱,吃点早饭,随心所欲地休息两个时辰,或出去找人聊天,或在府中后园钓鱼。午饭后,小睡片刻,便是他看书思考的时间。
    此时,裴矩穿一身渔人的蓑衣,头戴斗笠,正坐在后花园一块大石上钓鱼,裴矩也是退仕后才渐渐喜欢上钓鱼。用他的话说,钓鱼便是他思考的时间。
    钓鱼时,他喜欢打扮成老渔翁。明明水边有钓鱼亭,他却不坐,偏要坐在几块大石上感受自然。今天运气不错,仅仅半个多时辰便钓上两条鲤鱼和三尾花鲢。
    裴矩虽然已不在朝堂,但他依然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王家的被清洗,王氏兄弟被削职为民,子侄因私酒被杀,庄园和店铺也被官府没收,二十几名王党也或贬或免,清洗出了朝廷。
    王家的遭遇早在裴矩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他主动退仕的主要原因。隋朝建立之初,裴、王两党几乎占据了所有的重要官职,杨元庆刚开始只能忍受。
    但随着隋朝逐渐扩大,王家和裴家就需要腾位了,知趣一点。就自己下去,俨如裴家,不知趣就只能清洗,俨如王家,在权力斗争上,杨元庆是绝对的冷酷无情。这才是一个建国者应有的气概,既要心胸开阔,广纳百川,人尽其才,又要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铲除异己。
    裴矩现在很热切,他就想知道杨元庆准备在何时登基?
    这时,鱼竿忽然一动,有鱼上钩了,裴矩刚要拉杆,管家却匆匆跑来,紧张地大喊:“老爷!楚王殿下来了。”
    裴矩一怔,杨元庆来了,他立刻问道:“有谁陪同吗?”
    “五郎陪同一起来。”
    五郎就是裴青松,裴矩点了点头,“请楚王殿下到这里来。”
    管家觉得有点不妥,但老爷有令,他不敢不从,只得去了前院,裴矩慢慢坐下,心中却在考虑杨元庆的来意,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杨元庆是为下一步棋而来,裴矩隐隐感觉到,杨元庆最近似乎有点举棋不定。
    这时,裴驹忽然发现,他刚才钓上的鱼已经跑掉了,“便宜你这个家伙了!”裴矩笑骂了一句。
    远处,杨元庆在管家的带领下正快步走来,他身后跟着裴青松,一直到走近,杨元庆这才发现坐在河边那个穿蓑衣带斗笠的老者,并非清理池塘的下人,而就是裴矩本人,裴矩这身打扮让裴青松也吓了一跳,不下雨不下雪,家主干嘛穿成这样?
    杨元庆一摆手,命裴青松止步,他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礼道:“元庆参见祖父!”
    裴矩笑眯眯道:“元庆,来看看我钓的鱼。”
    杨元庆欣然上前,拾起水中的鱼篓看了看,笑道:“收获不错,已经有五条了。”
    “哎!要是你不来,第六条已经上钩了。”
    裴矩叹息一声,取了一张小胡凳递给他,杨元庆在裴矩身边坐下,注视着水面道:“今年大旱,很多地方都断水了,祖父这座池塘还不错。”
    裴矩捋须摇头道:“已经缩小一半了,池塘下有泉眼,和你王府上的池塘是一脉水,白天几乎没有水源,只有晚上才有一点水补充,才不至于干涸,今年大旱啊!”
    “今年确实旱情严重,河东、河北、关中、中原、陇右都遭遇大旱,是大业六年来最严重的灾情,上午我视察了城外的农田,减产已成定局,如果抗旱得力,可保住一半的收成。”
    “那朝廷有多少存粮?”裴矩不露声色问道,他知道杨元庆是来向他求教,他也不客气,直奔关键点。
    “拿到唐朝约五十万石粮食的战争赔偿后,存粮可到一百万石。”
    “还不算少,但有没有考虑到青州六郡可能爆发的饥民潮?”
    裴矩不愧是十几年的老相国,目光老辣,一眼便看到了潜在的危机,令杨元庆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现在就是这个青州饥民问题,使得粮食不足,让人颇为头疼,所以我特地来请教祖父,有没有好的建议。”杨元庆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裴矩注视着水面的浮漂,缓缓道:“办法也不是没有,比如可以和草原进行贸易,用布匹轻货或者茶叶,换取突厥人的牛羊,不过这只能解决一时的粮食不足,若想获得大量的粮食,还得靠对外战争进行掠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干的。”
    杨元庆精神一振,连忙道:“最近我也在考虑攻打唐朝,要么进攻关内,要么进攻荆襄,这次隋军夺回会宁郡,我发现隋军完全可以夺取关内,或者是河西。”
    “夺取河西?你是想断了唐军的战马来源吗?”裴矩问道。
    杨元庆点点头,“这次攻打会宁郡,一方面固然是想夺取矿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下一步夺取河西做准备,唐朝的战马,大部分来自河西,占领河西,也就截断了唐朝的战马之源。”
    裴矩叹息一声,“元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顺利了,总以为唐朝是个软柿子,任凭你捏,可你想过没有,你的战线已从黄海之滨延续到河西走廊,你有多少军队来维持这么漫长的战线?再就是你的敌人,唐、窦建德、高丽、东西突厥,还有居心叵测的李密和王世充,可谓四面环敌,可你的眼睛只盯着唐军,难道别人家都会袖手旁观,等你收拾完唐朝再对付他们吗?”
    杨元庆沉默半晌,其实他夺取会宁郡,把战火燃到关内,紫微阁中已经有反对意见了,认为战线拉得太长,只是因为会宁郡有巨大的铜矿和银矿利益,才压制住了反对之声。
    但裴矩的警告,无异于一记警钟在他耳畔敲响,他沉默片刻又道:“可是祖父也说,发动战争是获取粮食的最快途径。”
    裴矩摇了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对唐朝战争你能掠夺到多少粮食,还会造成更严重的灾荒,如果打青州,得到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包袱,得不偿失,我说的掠夺战争,是指对外。”
    “对外!”
    杨元庆忽然有些明白裴矩的意思了,“祖父是指高丽?”
    裴矩捋须笑了起来,杨元庆果然厉害,一眼便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我也在考虑解决粮食不足的解决办法,天下粮食就这么多,夺走唐朝的粮食,那么唐朝人就得饿死发动内战不是解决粮食问题的途径,唯有对外,要么突厥,要么高丽,但突厥刚立新可汗,他们也需要一场战争来确立新可汗的权威,你打突厥,正中他们下怀,他们会倾力应对,一场战争下来,无论你输赢,你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最可怕是军队未归,但太原已失,所以我绝不赞成打突厥。”
    杨元庆默默点头,昨天他和崔君素也深谈过突厥,突厥已经灭了乌图部,颉利可汗登位,实力又逐渐强大起来,迟早会成为隋朝北方最大的威胁,这个时候,他们只能尽量维持和突厥的友好,一旦和突厥翻脸,形成南唐朝、北突厥的南北夹攻之势,大隋危矣。
    “我们讨论过和突厥的关系,现在和突厥开战不明智,按照祖父的意思,攻打高丽最有利,但杨广三征高丽,最后导致亡国,高丽并不是这么容易攻下。”
    裴矩眯眼笑了起来,“你并不是打算灭亡高丽,不是吗?你只是想要粮食,其实你只要得到一个人,夺取高丽的粮食,可谓易如反掌。”
    “是谁?”
    裴矩淡淡一笑,“此人现在在萧铣手中。”
    杨元庆忽然明白裴矩的意思了,不愧老谋深算,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老臣啊!
第三十五章 被俘权相
    太原城西有一条叫做白元街的小巷,小巷里只有一座中宅,占地约有四五亩,旁边便是一座军营,驻扎着守卫西城门的三百士兵。
    但这就是这座中宅内却又另外驻扎着百余士兵,这座中宅实际上是一妹监狱,在宅子深处的一间小院里软禁着一人,此人便是在辽东战役中被俘的高丽宰相渊太诈。
    从春天时被俘,一晃便过去了近半年,半年时间里,渊太柞便被囚禁在这间院子里,像只青蛙似的坐井观天,只有一个哑巳老仆每天给他做饭。
    唯一让渊太诈感到庆幸的是,他得到了十几本书,正是这十几本书陪伴他渡过这近半年的时光。
    渊太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被释放,但有一点他明白,他不全被关到老死,杨元庆之所以软禁他,是因为他有政治价值,在需要利用他价值的时候,他便会被放回国。
    只是这个时机什么时候才会来临,他也不知道,或许要等到隋朝统一天下后才会出现,因为只有那时候,隋朝才会腾出手来对付高丽。
    日子一天天过去,渊太襟也觉得自己在一天天变老,他的心也由期待变得麻木起来。
    他已经不再考虑几时能出去,已做好了客死他乡的心理准备,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的儿子盖苏文其实并不希望他回去。
    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人已经绝望,不再有期盼时,机会却会悄悄来临。
    一早,正在树下看书的渊太诈被院子外一阵轻微的骚乱惊动了,半年来,院子外面寂静得可怕,从来没有任何声音,有的时候他忍不住大骂外面守军,以求得对方回骂,但外面守军从不理会他。
    长久的寂静使渊太柞对声音特别敏感,院外的一点动静都会使他感到惊愕,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传来铁锁开启的声音,‘吱嘎!,一声,几乎要生锈的铁院门被拉开来,大群士兵涌了进来,个个持枪拿刀,杀气腾腾。
    在士兵们身后走进一名军官,身材魁梧高大,目光锐利,头戴一只金冠,渊太诈认出了此人,正是隋朝最高权王,楚王杨元庆,他:下子愣住了。
    杨元庆见他一脸惊愕,不由微微一笑,“渊相国不认识我了吗?”
    渊太柞向后退了一步,半年多的囚禁已经将他骨子里的傲慢磨掉过半,他微微躬身行一礼,“原来是楚王殿下!”
    杨元庆向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倒也干子,我们就在院子里谈谈吧!”
    士兵立刻将一张坐榻抬放在院子里,又在坐榻上摆放一张小桌子,杨元庆一摆手,“渊相国请吧!”
    渊太诈头脑里一片空白,他几乎是本能地随杨元庆坐下,一名亲兵上了两杯茶,杨元庆见他眼中依然是一片迷茫,便笑道:“渊相国是没有想到我来吗?”
    渊太柞这才有些回过神,他毕竟是高丽权相,有足够的深度,只是半年的囚禁使他变得有些迟钝,但只要他反应过来,他很快就会恢复相国应有的气度。
    渊太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目光中的茫然尽去,变得深邃起来,他放下茶杯淡淡道:“楚王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来见我这个败军之将?”
    他抛出一句试探之语,杨元庆为什么要来见他,难道他又有某种价值了吗?
    杨元庆仿佛知道他要这样问,也不露声色道:“我确实很忙,若不是发生了一件事,我根本就想不起你,我也不瞒渊相国,我昨天接见了新罗国王派来的密使,他想和我做笔交易,你知道是什么吗?”
    渊太柞脸色大变,新罗是高丽的死对头,几十年来,死在他手中的新罗人不知有多少万人,他们来找杨元庆做交易,必然和自己有关。
    他有些紧张起来,不安地问道:“莫非新罗人想要我的人头?”
    杨元庆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们准备出高价买你的人头,价格很诱人。”
    渊太柞低下了头,新罗人想杀他,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杨元庆就这么把自己交给对方吗?居然还说价格很诱人。
    这时,杨元庆又继续道:“如果新罗国王在几个月前来和我做这笔交易,我未必答应,但现在……”
    杨元庆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渊太诈明白杨元庆后面话的意思,因为现在他的儿子盖苏文掌握了大权,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堂堂的大隋楚王,权倾天下的人物,难道还要为五斗米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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