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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罗本知道,再不组织撤退,这2万人恐怕都要葬送在这里了。但是,他突然又想到如今主力正在会战中,如果自己提前退却,会不会给盖希尔将军带来冲击?!
犹豫间,部队已经产生的溃散的迹象。罗本咬牙,下令撤退。与次同时,兰德斯却发现一个让他非常光火的事情――第二军团的人在抢着割死人的左耳朵。
索里兰军的军功与杀敌数直接挂钩,所以经常有这种抢敌人杀或者抢着割耳朵的事情。兰德斯本来是那种受不得委屈的脾气,自己好不容易顶住敌军主力,凭什么让第二军团捡了便宜去?!于是第四军团负责突袭的士兵也参与了抢功的行动中。
这样一来,本来可以全歼沙曼军的一场近乎完美的防守反击就被“拜金主义”彻底粉碎了。等两名将领突然意识到跑了敌人主将,回去保不准会挨维里奥训斥的时候,罗本已经和菲力浦汇合了。德莫拉比和兰德斯不得不扫兴的回到要塞。当然,争吵是免不了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偶遇
相对于兰德斯那边的成功,维里奥和弗兰特这边就有些艰苦了。因为索里兰军在科罗特的影响下形成了非常强烈的沙曼风格,再加上战场指挥官米加娜第一次指挥索里兰军,对不同军团的不同特性还有些生疏,所以,双方拼的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用鲜血和生命来决定胜负。
战斗进行到一半,从未上过战场的弗兰特就已经承受不住血腥的压力,被搀扶了下去,由目前中央军团最高级官员西庇阿斯负责继续指挥战斗。
维里奥非常不喜欢这种方式,盖希尔也同样如此认为。
所以在盖希尔试探着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骑兵冲锋,却被维里奥的陷阱、木桩、长矛、箭雨阻隔以后,再加上收到罗本失败的消息,沙曼军队终于缓缓的、有秩序的撤出了战场。
事后清点损失,光索里兰军就损失了7千多人,就更不用提那些几乎被击溃的其他省份的菜鸟军团了。不过西庇阿斯因为这次接替弗兰特指挥的关系,战斗结束后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任命,成为雅塔集团的指挥官。
不过,维里奥最生气的,却是兰德斯和德莫拉比的纪律问题。维里奥对此采取了严肃的处理方式。最初犯事儿的那个营,被执行了非常残忍的“什一法”,每十人中抽出一人,鞭笞至死;而凡是参与抢功的部队,本次战斗全部战功清零。作为主帅,兰德斯和德莫拉比每人挨了一百军棍,外加罚俸一年,免除两人军团长职务,由副将继任。
打了胜仗却遭到严惩,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那些被处决的士兵的家属就是最不理解、最无法承受的一批人。一个月后,维里奥收到索里兰城内有家属闹事的报告。在回复,也是在对全军上下的讲话中,维里奥写道:
“索里兰军最初是建立在佣兵基础之上的,所以出现这次抢军功的现象,我认为是可以理解的。但,理解并不代表就能接受、容忍!就像我们理解沙曼战士为国家而忘我战斗,我们却依然要消灭他们一样!因为,这是个原则问题,因为这就是军队同佣兵团的区别所在,如同我们同沙曼人的区别那么明显!
“违反纪律,给部队带来损失,使战斗目标无法顺利完成,这样的士兵,即使能够杀敌,即使战斗力很强,索里兰军也无法容忍其存在,因为其目无军纪的态度、其破坏秩序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一支军队作为整体的战斗力所在,他们,是正支军队覆灭的薄弱所在!
“所以我下令处决他们,给所有意志不坚定的人一堂生动的军事课。并不是敌人能杀死我们,我们死,只是因为我们不坚定,我们退缩,我们被表象迷惑,被利益吸引,为了短暂的甜美而失去了长久的快乐!
“你们要记住今天的教训。如果明天发生在你们身上,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抱怨。没什么好抱怨的,因违纪而被处死的士兵,就算放他们一条生路,迟早也要死在敌人手上。你们要记住这句话。
“所以,我不打算给这些人什么补偿。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让他们尽管向司法官起诉,维苏里会详细从法律上向他们阐述理由的。”
维里奥的总结报告,不久以后被送到了盖希尔的案头。另外一同送来的,还有潜伏在图林西亚军营内的细作发回来的秘密报告。
“菲力浦,你怎么看这份报告?”
骑士团长先前已经看过一遍,所以立刻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在下以为可信。德莫拉比和兰德斯这两个人,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索里兰人,并没有参加过维里奥领导政治运动,心思自然不齐。这次打了胜仗,又因为军法被责罚,自然是心生怨恨,何况,维里奥一开始是打算斩首的,因为众将领求情才改为杖责。另外,若是作假,他们应该主动同我们联系才对,可他们却是暗中联络造反。更何况,索里兰建城到现在,维里奥麾下叛乱的例子很多!”
盖希尔默不作声,听菲力浦一气说完,才缓缓吐出一口起来,略显憔悴的站了起来。
“罗本那仗,输的彻底,由此可见兰德斯和德莫拉比的军事才能。加上兰德斯目前指挥着一支索里兰最神秘的部队。你觉得,这样两个人也能反叛吗?”
“将军,战术上强大的将领,在统筹全局上不见得就高人一头。比如格拉博将军犯下的政治错误就是例子。何况他们本是因为目无军纪而受罚,这种人,本就是容易随风倒的!”
盖希尔依旧犹豫,在盯着地图沉默了足足五分钟后终于缓缓开口。
“那就派个机灵的人去交涉吧。另外,让第二梯队贴近一些,万一有诈,也好做个策应。”
索里兰军营中,兰德斯和德莫拉比虽然还没有恢复,但勉强能够借助拐杖走路了。这次的一百军棍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体力好一些的兰德斯还能勉强撑住,年纪大些的德莫拉比到后来干脆晕了过去。接连几天兰德斯听到换药都怕的要命,那深入骨髓的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老哥!”兰德斯走进德莫拉比帐中,后者赶紧挥退侍从,“好些了吗?”
“咳,我哪有你那种身体啊!真他娘的,这亏吃的不值得!”
“今天,”兰德斯压低声音,“对面来人了!”
德莫拉比眼睛一亮,兰德斯示意他不要动。然后警惕的探头出去查探一番,确认没有人偷听,才凑到德莫拉比耳边。
“那边有让我们过去的意思!”
“太好了!”德莫拉比掩饰不住的兴奋,“我开始还担心万一不敌维里奥该怎么收场呢!”
“恩。不过他们有个条件。”
“什么?”
“下次开战,我们在维里奥后军策应。”
德莫拉比沉静下来,眼神冷竣。良久,吐出一个词来:
“九死一生!”
“对,”兰德斯笑道,“傻子才会答应!”
帐篷外的草丛里,一抹黑影钻了出来,迅速消失在营地深处……
话说雅塔前线暗潮涌动,索里兰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而最让安娜不爽的事情倒不是那些成天吵闹的被处罚士兵的家属们,而是像个幽灵一样随时可能带着一束鲜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马尔库斯。
很不幸的,这位跟屁虫队长马尔库斯先生现在负责保护总督府的安全。而且由于目前缺少劳东和维里奥的约束,这位先生现在对安娜的“挑逗”越发明显了。恩,“挑逗”,从安娜的角度讲,这个词用的并不过分,她真的很想撕了他那张破嘴!
带特蕾莎小姐去了趟爷爷奶奶家,然后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安娜尽量拖延着,在日落前不要回到总督府去。
“安娜小姐,好久不见了!”
路边有人唤起安娜的名字,回头,是“旅者之家”的老板艾里芬。安娜突发奇想,能不能带小姐吃过晚餐再回去,以免在餐桌上碰到那个倒胃口的家伙?!
“是啊,好久不见了,艾里芬老板!”
安娜甜甜的笑着,领特蕾莎小姐进了旅店。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一楼的酒吧里已经有了一些客人。小朋友对一切都很好奇,并没有因为安娜随意拖延她回家的时间而生气,反而非常兴奋的指这指那,对安娜提一些希奇古怪幼稚可笑的问题。
安娜显示出她无以伦比的母性气息,异常耐心的为莎莎一件件解释。
没办法,工作嘛。安娜心里苦笑着。
主仆就座。很显然在艾里芬眼里这一大一小应该算是母女了。上菜之前艾里芬额外赠送特蕾莎小朋友一盒糖果――穷孩子们最乐意吃的麦糖,自家熬出来的,总督的女儿应该是第一次吃,因此对其爱不释手。以至于上菜以后小朋友的双手上还沾满粘稠的糖汁。
安娜溺爱的欣赏着小姑娘吃糖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就想,要是自己也有个孩子那是什么样的呢?可是还没有结婚吧……自己结婚是什么样呢?穿着婚纱,旁边是她的白马王子……
等等!怎么站在她身边的是马尔库斯!天,不要――!
“安娜姐姐,你怎么了?”
小姐一边关切的问着,一边就要用她那粘呼呼的小手蹭安娜的脸蛋――这怎么行?!安娜一怔,迅速躲开。还好还好,自己是练过的!
“呵呵,姐姐刚才在想事情呢。莎莎把糖收起来回家吃好吗?洗洗手和姐姐一起吃饭吧!”
“恩――!”
现在唯一能给安娜一些慰藉的,就是她要照顾的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百依百顺,听话的很。简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嘛!
“哇!好可爱的小女孩哦!”
旁边,一个非常猪油的声音响起,安娜皱了眉头,抬眼看去,是个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在他旁边,还有个略显木讷的同龄男孩。不过,那位“木讷”的先生下一句话就让安娜彻底对他改变印象:
“哈伯,你就这么没品么,连四岁的女孩也有兴趣?赞美的文字是要献给美丽的少女的,是吗,这位漂亮的姐姐?”
安娜有种扭断某生物脖子的冲动。但是看着小丫头开心的样子,她不想给孩子造成心理上的阴影。她忍,只用能杀死苍蝇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那两个小崽子。
可对方全然不在意,嘻嘻哈哈的坐在吧台边侃大山,一边还拿眼角往她身上瞟。
厄……怎么索里兰的男人都这个德行?!不过,就她所知道的那些女孩,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比如两位男孩旁边,就有几个聚在一起对美少年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女孩。
真是个开放的地方啊,索里兰!安娜在心中感慨着。
“美丽的姐姐,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那两名少年端了套餐过来,安娜立刻板起脸,感慨的情绪一下子飞到九宵云外。正当她准备发怒的时候,对面的莎莎小姐却给她一个更大的惊喜。
“好啊好啊!莎莎喜欢朋友,喜欢很多很多朋友!”
安娜瞬间冷静下来。的确呢,虽然自己还有总督府的下人们千方百计的伺候着特蕾莎,可她却是那么的寂寞。在她妹妹会陪她说话之前,她恐怕很难找到同龄的朋友吧。
就算是为了小姐吧,再说这两个小子嘴滑点,看起来也不像有威胁的样子。安娜心中想着。
“我叫米维尼斯,这是我的同学哈伯,我们都是附近自由学院的学生。”
那个稍微显得“木讷”实际开朗得让人惊讶的少年介绍道,笑得一脸傻气。安娜微笑点头,一点也没有向他们介绍自己的打算。可耳边哈伯却已经和小女娃打成一片。
“哥哥,我要那个!”
“好勒!小妹妹慢点吃哦!对了,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妈妈说不要把名字告诉不认识的人!”
“啊,是这样啊。妹妹不是已经认识我了吗?我叫哈伯,这么写的……”
小伙子不死心,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安娜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旁边的米维尼斯似乎看出了安娜的担心,微笑着安慰她。
“别担心,这小子就是喜欢孩子。他平时没事都去孤儿院做义工的。”
“你们经常到这地方来吗?”安娜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了一些大姐的味道,“作为学生,你们不觉得这地方过于……复杂一些吗?”
“哈哈,这才是乐趣嘛!人生要是过于刻板,就会变成灰色了。”米维尼斯眯起他本来就细小的眼睛,感觉就是闭上了一般,“再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定则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看到哈伯掏出一张纸条,旋转、粘贴上,然后用切肉的刀子从中间将纸条剖开。安娜本以为纸环会断掉,结果却是个更大的纸环。特蕾莎惊喜的拍手大笑起来。哈伯得意洋洋,竟然冲小丫头抛了个媚眼。
“还有很多魔术呢,妹妹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