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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凤阙-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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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泷的话语里面隐含着的意味让他隐隐感到一阵不祥。
    在他发愣的时候,齐泷已经说完了新年的祝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殿中的群臣也哄然应诺,纷纷说着吉祥如意的祝福话语,一边将酒喝下。
    眼看着满殿群臣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几个人身上,齐皓朗声一笑,说道:“臣为皇上效力是理所应当,当初都是因为臣察敌不慎,才让辽人攻入京城,万死之罪,皇上不予追究,臣已经感激莫名,岂敢领受皇上的谢意。”
    说完之后,随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谧看了他一眼,随即也跟着一饮而尽。
    倪源微微蹙了蹙眉头,看到齐泷和齐皓都已经爽快地喝下。当即笑道:“身为臣子,沙场建功,护卫圣驾本就是万死莫辞的荣耀,皇上厚受,信任微臣,授微臣以重任,臣岂能不竭尽全力报效皇恩。”说着,也仰头将酒喝下。
    因为烈酒的刺激,齐泷随即开始咳嗽起来。苏谧拍着他的肩膀。
    齐泷一错身子,摇了摇头,说道:“朕的身体是不行了,今晚就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两位爱卿吧。”
    苏谧连忙放下酒杯,扶着齐泷向后殿走去。
    身后,繁华的筵席依然在继续,宴会由倪源和齐皓继续主持。没有了齐泷,筵席上的气氛反而热烈了起来。
    诸多官叫纷纷起身敬酒,迎来送往,随意了不少。
    在宫人的簇拥下,苏谧扶着齐皓转回到寝殿。深远的廊道红墙将酒宴的欢闹声隔得远远的。
    后殿里面还是像往昔一般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服侍的宫人和御医迎了出来,苏谧服侍齐泷在床上躺好。
    “皇上,天色不早了,您已经劳累了一天,先休息吧。”苏谧说道。
    “不要急。今晚还长的很呢。”齐泷的嘴角反而扬起一抹笑意。
    苏谧禁不住怔了怔,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的脸上有这样纯粹的笑容了。
    “朕不累,要休息的话,日后长的很。”他拉住苏谧的手,笑道:“朕刚刚拟了一道旨意,你过来看看。”
    说着向旁边微一示意,一个小太监送上金盘,上面,一道圣旨端整地放在其上。
酒尽杯冷
           苏谧吃了一惊,转头看着齐泷,这是他什么时候拟的旨意?侧头一看,旁边的杜单顺也是一脸的迷惑。
    “朕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写这些东西了。”齐泷笑了起来:“谧儿拿起来看看吧。说不定你会高兴呢。”
    苏谧在齐泷的示意下,满心疑惑地拿起了那卷金色的绢缎。
    展开一看,果然是齐泷的笔迹,记得以前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时常见他这一手俊逸的字体。此时,可是因为长久的病弱,原本稳重的字体也透着些微的虚幻。
    苏谧沿着绢布看下去,眼睛瞬间睁大了。
    册立皇后?!
    “这个。。。。。皇了?”苏谧失措地抬起头来,齐泷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忽然拟下这样的旨意呢?要册立自己为皇后?因为过于惊异,苏谧的心里反而觉得这首旨意有些好笑志来。
    虽然她现在是大齐的后宫之中唯一的妃嫔了,虽然现在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齐龙已经有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虽然今晚她堂而皇之地坐在皇后才有资格入座的位置上的时候,满朝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敢提出反对的意见。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可以仅难凭借着这样的一道旨意就简单顺利地登上后座,尤其是在那个座位对她来说本身并没有太高的吸引力的时候。
    “谧儿不高兴吗?”齐泷不咸不淡的问道。眼神却没有看着苏谧,而是投向窗外的夜空。
    “没有。臣妾很高兴,只是臣妾知道,不应该领受这样的荣耀。”苏谧连忙说道:“等到皇上康复了,自然会有各家的贵侯淑女进宫服侍,到时候,再为皇上挑选合适地人材不是更好吗?”
    “人材?哪里还有人能够比得上谧儿呢?”齐泷忽然笑道。
    “臣妾谢皇上的厚受,铭感五内。只是臣妾出身微薄,怎么敢贸然领受这样的恩典呢?只怕朝中的诸位大人们也会。。。。。”
    “不用说了。”齐泷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苏谧。淡淡地说道:“而且朕保证,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苏谧怔了怔。不会有意见?这是什么意思?那些守旧的老臣们就算明知道只是个形式,也势必会上表反对一番地吧?
    还没有等她再说话。齐泷已经从她的手中将金色地绢缎抽出,卷起,重新放回了金盘,对着旁边的杜单顺说道:“等到明天地时候,就交由礼部的官叫昭告天下。”
    杜单顺恭顺地低头应诺。
    苏谧暗暗轻叹了一声。齐泷此举不过是让波澜横生的朝政再添上一笔混乱的色彩而己。只是在关于朝政大权,军方部署的交错分割面前,自己这一个小小的皇后虚名想必并不会让诸位大臣烦恼很久地,尤其是眼下齐泷的身体已经。。。。。。
    这么想着。苏谧只好笑道:“臣妾谢过皇上的隆恩了。”
    躺倒在软榻上,齐泷似乎倦意上来,眼睛也不自觉地闭上了,轻声说道:“过一会儿叫醒朕,朕和你一起去看烟花。。。。”
    苏谧轻轻地应了一声,为他搭上一件薄毯子,转身出了寝殿。
    苏谧正坐在小偏堂里翻看一卷册子,这是几个照料齐泷的御医拟定地接下来几天即将安排的汤药治疗。却忽然听见前殿隐隐传来一阵喧哗。
    苏谧望向殿门口,不一会儿。小禄子惊惶地跑了进来:“娘娘,娘娘。。。娘娘。”
    “怎么了?”苏谧问道。
    “是燕王殿下刚刚旧病复发,昏倒在偏殿了。”进了寝殿,看了四周的宫人一眼,他的声音随即压得低了。
    “什么?!”苏谧吃了一惊。
    倪源昏倒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更漏,正是亥时末。
    马上就要是神武门的献俘祭祀大典了,倪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昏倒。
    难道说他的旧伤恰巧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实在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听说燕王殿下是在酒宴快要结束地时候出地事,连豫亲王都吓了一跳。”小禄子说道。
    “现在怎么样了?”苏谧急欲知道接下来最关键的事情。
    “不知道,人已经被扶到了偏殿。看到有人前去太医院传唤太医了,奴才就跑了回来。”小禄子说道。
    苏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再去打听!”她冲着小禄子喝道。
    小禄子依言跑了出去,苏谧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
    这是怎样的变故啊?
    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难以转动了,前几天听到御医诊治的结果不是明明说了,倪源的伤势并没有他们所希望的那样严重吗?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
    被派去诊治的医师其中就有齐皓的心腹,不可能出现错误,也不可能撒谎,此时怎么会又忽然病情恶化了呢?
    如果倪源的病情加重,甚至死亡。。。
    苏谧摇了摇头,抛开这个不切实际的纪想,倪源的武功盖世,只要不是立即致命的伤势,都可以凭借他本身的内力疗伤,逐步痊愈的。
    不过,眼下这场病,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他们所求的不多,只要能够暂且让倪源无法登上神武门的城楼即可,只要无法出现在今晚的大典上即可。
    如果倪源无法代替齐泷主持这场盛大的典礼,那么会由谁来。。。。
    苏谧忍不住抬头看向前殿,就只有豫亲王了,难道这是他的阴谋,是他在不知不觉间暗中害了倪源。
    随即苏谧否定了这样的想法,齐皓如果真的办成了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必要隐瞒自己,而且,如果齐皓有能力使得倪源的伤势恶化的话,他早就直接要了倪源的性命了,何必这样麻烦。
    上一次齐皓还向她抱怨说倪源的身边防卫的滴水漏。。。。。。。。。
    苏谧心绪烦乱地想着,忽然,殿门被人猛地推开。
    外面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着扑进来,在漫天的雪花之中,一个人影飞快地冲了进来。
    苏谧吃惊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传递到脸上,她的胳膊就被人牢牢地抓住了。
    是倪廷宣!自从前去赐死失贞妃嫔时候的那场雪中失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只知道他也在这个深宫里,也在这个延绵不绝的亭台楼阁之间,但是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尤其此时,他的脸上满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慌乱和惊恐。
    “救救他,只有你能够救他了。”倪廷宣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段浮木。
    帝王的寝宫之中,夜半的时分,侍卫冲进来这样失礼地面见妃嫔,苏谧的视线余光能够看到周围侍立的宫人们已经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苏谧回头看着他,看着他满是恐惧和慌乱的眼神,难道。。。。。苏谧的心中涌出自己也不敢置信的想法。
    如果倪源的情况不是出人意料的危机,行事沉稳的他是绝对不会这样惊惶失措地公然违背礼制前来寻找自己的。
    苏谧脑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倪廷宣已经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周围的宫人满脸呆滞地看着苏谧就这样被他拉着走出了殿堂。倪廷宣迫人的气势让他们不敢上前阻挡,甚至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语来。
    苏谧被他有力的手腕拉住,踉跄地跟着他出了宫殿,沿着回廊向着偏殿走去。
    偏殿黑沉沉的门槛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苏谧的心中升起不敢面对的恐惧,可是握住她的手腕的那只手坚定而有力,让她无从挣扎。
图穷匕现
           他原本是她梦中一个恐惧的阴影,现在却已经无比真实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这是苏谧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正面的端详他,端详自己最深刻最仇恨的人。
    周围有影影绰绰的人在交头接耳,那些是焦急的御医,还是紧张的朝臣,苏谧已经无从分辨了。
    她的眼中只余下他。因为这渡的激动,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也颤抖模糊起来。
    他正侧躺在床上,曾经让无数人臣服的手,此时却无力地垂在床边。
    这个病弱的人就是她时刻念兹在仇人!
    她的目光转而向下,她看着他的手,她至亲血脉的生命就终结在这双手里面,此时它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力苍白,已经失去了覆雨翻云的力度。
    在过去的四年里,就是这双手时时刻刻抚紧在她的喉咙上,让她时刻不能喘息,时刻不能放松。
    她颤栗着走上前去。走近他,也走近时刻困扰自己的噩梦。
    杀了他!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她就可以解脱了。心里头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坚定。
    她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腰身处,那里,是一把紧贴着肌肤的匕首,她的指尖触在冰冷的寒刃上,惊起层层的颤栗。
    在这里杀了他,让他的鲜血溅在自己的身上,让他的生命流逝在自己地眼前!
    终于盼到了这一刻,终于等来了这一瞬。
    急促的心跳从刀刃传递到她的手上。
    她的肌肤比雪更冷。但是她的心头却开始烈烈燃烧。她急切地想要用手中冰雪一样的刀刃刺进他地胸口里,让灼热的鲜血流出,去浇熄她心中火焰。
    “你地心跳地很快。”
    他忽然睁开眼睛,说道。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但是却稳定而沉静。
    然后他侧过头,看向苏谧。
    他地眼神平淡,却恍如雪色,清冽剔透。恍如利剑,锋芒毕现。
    原本还是一个憔悴疲倦的病人。但是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全部恢复,他已经变成了那个手握天下兵马的统帅,那个战无不胜的绝代名将,那个心机深沉隐忍的枭雄。
    一切在这样恍如电光般地逼视之下都无所遁形。
    她已经无路可逃。
    在这个殿内不过经历了一瞬间,这一瞬间却让苏谧经历了从高山之颠到深渊之谷的悸动。
    “我是前来为你诊治的。”极端的颤栗之下。心情反而奇迹般地平静下来,然后,她听到自己这样说着。
    她走近床边,像是所有地医师那样,坐在旁边的软凳上,伸出手来。
    他搭在床边的手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她冰冷到极点的肌肤所震慑。
    传入耳中的脉象像是雷鸣般响彻她的耳膜,让她恍然失措,她竭尽全身的力气才逐步理清了杂乱的余音,将他经脉搏动的声音传递到自己地思绪里。却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完全无法转动了,分辨不出这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了?”身后传来倪廷宣焦急带着关切的询问。
    熟悉温润的声音让苏谧刹那之间心头一颤。
    她的手几乎搭不住他的脉搏。
    他在这里!而他,是他的父亲。。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眼前这样。怨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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