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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妃随即扑到自己的女儿身上,紧紧地抱住她。
寒风凛冽的天气里,母女两人的身体都在不停地发抖,两个将领没有上前去抓,反正他们知道雯妃是跑不了地,两队人马仍然在为雯妃的归属权力而争执不休。
〃应该拿你们刚刚掳获的那几个让我们队的兄弟们也尝尝鲜,这样才公平。〃后面的一个士兵叫唤了起来。
〃就是,就是!〃那一队辽军都跟着轰叫鼓噪了起来,明显这一队的人马比较多。
〃反了天了!就凭你。也敢跟老子争!这个女人老子是要定了!〃那个马脸的将领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锉锵〃一声,猛地将腰刀抽出了一半,寒光闪烁。
刀兵一现,情势顿时紧张起来。
〃就凭你!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老子就是不让你能怎么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将领轻蔑地看了马脸将领身后寥廖无几的士兵一眼,示威了一样地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拉扯雯妃。
〃你。。。。。〃那个马脸将领想不到对方这么死硬,他刀子已经拔了一半,再塞回去就太没有面子了,可是自己身边带着的士兵又不及对方多,正在犹豫是硬撑下去好,还是回营叫援军的好,这时候,一道尖锐地破空声响起。
那个满脸横肉的将领正在拉扯雯妃,毫无防备之下,一件还泛着寒光地武器如同闪电般擦过他的胳膊,紧挨着他的皮扶射入地下,刺穿了雯妃的身体,将她连同怀里的小帝姬一起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那个一只黝黑的寒铁长枪,枪身穿过了两人,依然有大半露在外在。
〃是谁?〃被打断了动作的辽军将领勃然大怒地路起来,他回过头去高声咆哮道,但是当他看清楚使枪的人的时候,身子立刻矮了半截,嚣张的气焰灰飞烟灭,人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流利了,〃大王。。。〃
那是个身穿纯黑铁甲的高大的壮年骑士,就算是在宫殿里,依然在威武的骏马上,头盔上的红缨是秀金丝夹杂编制而成。头盔之下的面容狠戾而肃杀,满脸的络腮胡子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身后跟着一队精锐的士兵,军容肃整,,气势森严,暮色之下,宛如一队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大王。。。。这个。。。。〃那个马脸的将领赶紧将按在刀把上的手放下,咽了一口唾沫,试图上前解释,〃我们。。。。。〃
黑甲将军就是这一次辽国负责率军出征的南院辅政王耶律信,他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的两队人马,两队辽军都随着他极具压迫力的目光而低下头去。
〃你们两个可是知罪?〃目光扫过带头的两个将领,耶律信森森地说道。
两个辽军将领顿时汗如雨下,入城之前辽军就已经颁下诏令,严禁因为争执女子财帛而私下动武,掳掠来的战利品都要按照军功统一分派。只不过,真入了这花团锦簇,锦绣红颜的金玉堆里,哪里还有人忍耐的住。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带的头,顿时众人一哄而上,每一个都唯恐自己落在别人后头,什么禁令旨意早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耶律信冷哼了一声道:〃执法队何在?〃身后立刻有几个士兵出列应命,
〃将这两个东西各打四十大板,除去队长头衔,编于普通营中,如有再犯,加倍严惩!〃
一声应诺,几个士兵走上前去,两个将领连反驳都不敢,灰头土脸地被执法队拖走了。原本由两人带领的士兵也都畏首畏尾,悄悄地散去了。
苏谧银牙紧咬,几欲碎裂,自从步入齐宫以来,她还从未有如今日这般愤怒,这个耶律信比较起这些肮脏的辽军更加的可恨。
被刺穿了身体,那一枪直中要害,霁妃已经立刻死去,她身下的小帝姬只是被刺穿了腹部,却没有当场死去,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哭叫起来,雯妃僵硬的手臂依然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孩子。
一个辽军走上前,毫不迟疑地将和矛从地上拔起。那长矛插入地下甚深,辽军拔了几下竟然拔不出来,只好一脚踩住雯妃的尸体,用力一蹬,终于将沾染着血肉的长矛从两人体内抽出,随着他的动作,小帝姬惨叫声时弱时强,长矛离体,矛尖从小帝姬的身体穿过时,响起一声尖锐童稚的惨叫声,紧接着哭声渐渐变弱,半响之后,终于不可闻,这一对母女都去了。
看到这残忍的一幕,路边被驱赶着向前的宫人队伍都低声哭泣起来,瑟瑟缩缩地打着寒颤,不自觉地向后躲闪着。
苏谧根本无法忍受,她几乎是用冒火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凌迟着耶律信。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竭力低眉顺目,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愤怒却不受控制地自胸口汹涌而出。
忽然,齐皓伸手揽在她的肩头,将她向里拉去。
同时,耶律信好像是有所察觉地回过头去,鹰隼一样的目光扫过来。入眼处,全是一群形容憔悴畏缩的太监宫女,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着什么似的,又扫视了一遍,人群毫无异状,终于耶律信不再在意地转过头,率领着麾下的人马走了。
〃此人是耶律信,他是辽国的辅政王之一,在辽人之中威望极重,号称战无不胜,是与倪源还有你的父亲齐名的人物。。。。。〃齐皓在苏谧的耳边低声说道。
〃不要把这样的人与我的父亲一并提起!〃苏谧的声音虽然低,但是其中的戾气还是遮掩不住。
〃好吧,这些虚名原本就是世人硬加上去的,〃齐皓从善如流地说道:〃但是这个耶律信不仅在兵法谋略上出众,领兵有方,法度森严,而且武功更加深不可测,当世恐怕也只有枯叶禅师那样的高手才有可能与他一较高下。〃
〃你想要说什么?〃苏谧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想说这个级数的高手,六识之敏感远胜于常人,你刚才过于凌厉的目光,他都会有感应。你就不要用那种眼神去看他了,除非你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齐皓头疼地说道。
〃这个耶律信,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他。〃苏谧狠狠地说道。
深夜潜逃
一群宫人都被赶到了风仪宫东边庆芳园中的空地上,过了一会儿,辽人先将其中的宫女都逐一挑拣出来,驱赶着走向别处,而苏谧他们这些太监则被留在在地。
众人不敢妄动,不一会儿,双有几队太监被撵到了这里集中,空地上人越来越多,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了,才有一队辽军过来,其中一个大嗓门的辽军冲他们喊道:“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别动什么歪脑筋,乖乖地等大王的命令下来,安排你们去干活儿。”然后留下一小队辽军百无聊赖地看守着他们。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在这样寒冷的夜晚,看守的辽军当然不会站在外面喝西北风,都进了旁边的宫殿,靠着火炉取暖,同时寻来酒菜大吃起来,只是留下几个人隔着窗子探头出来警惕地向这边看着。
众太监都疲惫不堪,纷纷各自寻找地方坐下,寒风凛冽,又已经到了夜晚,一些冻得受不了的太监不停地揉搓着手脚取暖,天气越来越冷,庆芳园四处树木虽多,也遮掩不住这钻心的寒气。寒风呼啸而过摇动枝叶,传来幽咽如同哭泣一般的声音,更加显得凄凉难耐。
几个平时得脸的总管内监,早都没有了以前趾高气扬的架势,一个个憔悴畏缩地抖成一团。
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粗使杂役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些原本身份高贵的太监身上厚实的棉衣,神色闪烁,一看就知道心里头在谋划着什么。
一旦破了国,任何原有的地位权势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如今他们都是一样地奴力,只有殿里那些正大大吃大喝的人,才是主子。
齐皓拉住苏谧的手,坐到了一株树木底下,小禄子站在一旁。
“等到了深夜,我就带你走。”齐皓轻声说着。
“能走的出去吗?”苏谧低声问道,齐皓的武功高强她是知道的。但是如今宫中处处都是辽军,一旦被发觉,带着她是绝对无法冲出去的。
“今晚辽军刚刚入城,必然要分散不少兵力去周围镇压反抗,而且宫中的女子财帛任他们予取予求,贪婪好色之心上来,警戒自然有顾忌不到地地方。等深夜的时候,我们就走。”齐皓肯定地说道。
苏谧点了点头,确实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了,她禁不住转头看向小禄子,
小禄子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说道:“主了不用担心我,看这架势,必然不是要杀人,刚刚那些辽狗说了,是要去什么城楼干活地。我早就干粗使的活计习惯了。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小禄子又开玩笑似地说道:“就是有一段时间要伺候他们这些粗胚子了,想想还真是委屈了我啊。”
齐皓冲他点了点头,苏谧心中黯然。但也知道无法可想,只有这样了。
天色黑暗下来。辽军对这些内监没有丝毫的重视,连住宿的地方都没有安排,就这样让他们呆在这里等候着接下来的命运。
宫殿里面,一群辽军还嫌宫中的暖炉不好使用,直接劈开了一具木床榻,就在大殿上生起火来。
篝火旺盛地燃烧着,跳动的火苗在这个寒冷地深夜散发出灼然的诱惑力,混合着令人馋涎欲滴的菜肉香气。园子里面露天站立坐卧地太监们一个个又冷又饿,紧盯着殿中地火苗,脸上都忍不住流露出渴望的神色,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苏谧三个正在商量看如何找机会把几个紧盯着这里的辽军的注意力引开,忽然一道尖锐地叫喊声打破了寂静,“你这是干什么?!反了,反了!你不要命了!!!”声音很熟悉,苏谧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内务府地总管何玉旺。
他正紧紧地拉住自己的衣襟,而旁边一个杂役打扮的低级太监正扑在他身上拳打脚踢,试图将他身上厚实的棉衣扒下来,一边喊着:“妈的,你平时就欺压我们,如今凭什么还穿的比我们暖和,都是一样的奴才了。”
“反了,反了!”何玉旺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声尖叫呵斥着,试图摆出他总管的威风来。
“我就是要反了你能怎么样!”那个小太监恶狠狠地喊着,何玉旺的棉衣已经被他扒开了。
两人缠斗厮打起来。
“你们都傻眼了,还不快帮我把这个狗奴才拉开!”何玉旺的年纪大了,力气自然而然不足,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他挣扎着回头看向众人喊道。
周围的内监没有一个动弹的,反而有不少衣着单薄的小太监不由自主地将贪婪渴望的目光投向了身边衣着厚实的人。
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
骚动还没有来得及进一步扩大,几个看守的辽军从殿中走了出来,不耐烦地喊道:“都在干什么?吵什么吵,你们这群兔崽子,小心老爷我。。。。”
“军爷,是他抢了奴才的衣服,”何玉旺一脸冤枉的哭叫着扑上来,他现在只穿着一件中衣了。
当先那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辽军手中的鞭子狠狠地一甩,何玉旺一声惨叫,被打地飞出了老远,生死不知。
那个辽军一鞭子抽飞了何玉旺,连看都司得看一眼,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满脸晦气地朝众人呵斥道:“喊什么喊?!妈的,老子看见你们这群阉人就烦!还有功夫打闹,有力气留着等明天到城楼上去干苦役吧!”
太监们都被他的鞭子吓到,瑟缩着向后退去。
“妈的,你们当老子愿意在这里伺候你们这些狗奴才,”那个辽军似乎越说越生气,又一步抢上去,手中的鞭子一鞭接一鞭地抽打着身边逮得着的太监,“都是因为你们,如今营里面的哪个不是搂着女人快活,就我们这些倒霉的连口好酒都没有捞着,还要在这里伺候着你们。。。”
鞭子劈头盖脸地落下来,躲闪不及的太监被他抽打地四处乱窜,惨叫连连。
出了一阵子气,那个辽军才松了手,把鞭子往地上一指,狠狠地喊道:“都他妈的老老实实给我坐好了,谁再闹地老子不消停,老子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众太监惶恐地散开,小心翼翼地各自寻地方坐下了。
几个辽军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威严带来的效果,转身就要向殿内走去。
“军爷,军爷,”一声伶俐地呼唤从身后传来,小禄子点头哈腰地快步跑了上去。
“什么事?”那几个辽军的脚步一缓,脸色不悦的看着这个胆敢阻拦他们的小太监。
小禄子陪笑着说道:“如今天寒地冻的,几位军爷辛苦了,奴才知道有个地方有酒呢,不知道几位军爷要不要。。。”
“有酒?在哪里?”几个辽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可不要骗人啊,这个宫里头的酒窖不是就只有一个地方,在那个叫什么内务啥的地方,早被大王的人马占住了,说是要论功行赏的。”领头的那个辽军士兵半信半疑地问道。
“奴才怎么敢欺骗您老人家呢?确实是有酒的,而且还是好酒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