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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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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是酸的。”
    “才不呢,好的樱桃是甜的……”
    桃芸儿正在做针线,听翠帘说到樱桃,忽想起上午,负张大娘买了些上好的樱桃。她立即接过话来说:“正是,今天负张大娘买了些好樱桃呢,来,我去拿些来给夫人和妹妹尝。”说毕,她站起身,向田悯和盈夫人走去。桃芸儿向田悯和盈夫人走去,盈夫人背对着她,没注意。田悯看了她一眼,自己的贴身丫环,也不提防。桃芸儿走到跟前,听见盈夫人正说道:“……你老师……”盈夫人突然感到有人来了,吓了一跳,马上不说了,回过头来。桃芸儿立即迎上前去说:“姑娘,夫人,要不要上点浆饮或时鲜果子?有上好的樱桃呢。”
    “是呀,”田悯没想到这一层,经桃芸儿提醒,忙说道:“还不快去拿些来。”
    桃芸儿就进了内室,端了两盘樱桃过来。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放下一碟,拿了另一碟,来给春琴,自己依然去做她的针线。她的这一举动十分自然,没引起盈夫人的注意。
    其实,桃芸儿走过去的时候,正是盈夫人对田悯说事的时候。
    开始,盈夫人对田悯说:“黄公虔问你过得怎样?”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手按住田悯的手。田悯吃了一惊,差点没叫出声来,但盈夫人的警觉,使田悯控制住了自己。田悯听到“黄公虔”三字时,真是五内俱沸,想不到老师还没有忘记自己,这真是她没想到的。因为,她从来没这样去想过,所以现在,就不可能想到。自从出狱后,在这渭南新区,她度日如年,几乎常常被人欺凌。又想起了齐云,眼眶就红了,差不多要啜泣起来。
    “别这样。”盈夫人在她手上用手握了握,示意她要坚强。
    盈夫人看了看四周,说:“那天你看到的那个年青人……”
    “哪个年青人?”
    “那个和秋棋下棋的,你不记得了?你和胡宪翻脸的那一次。”
    “哦,知道了,怎么样?”
    “他是你老师叫来的,叫匡其,是他让我告诉你,问你有何打算?他们意在救你出去。我把胡宪的事告诉了他,你老师……”盈夫人正说到这里,这时,桃芸儿走了过来,把盈夫人吓了一跳,便立即不说了,装着在看棋。但棋枰上也就那么三两手。
    等桃芸儿离去,盈夫人问:“她可靠吗?”
    “我想是可靠的,我救过她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你可要记住了。就是天皇老子,你也不要去相信。来,不说了,下棋。”盈夫人说。
    两人下了一会儿,盈夫人又说:“你门前那么些子人,在监视你,你知道吗?”
    “知道,我不怕,我又没什么秘密,怕他作甚?”
    “过去是这样,现在就不同了,你一定要小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得不好,你个人出事不说,还要连累你老师。”盈夫人看到田悯这样单纯、无知,很为她担心,不免开导她几句。
    “谢谢夫人指点。”田悯就好感动。
    盈夫人见田悯还是这样,不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是教也教不会的。
    二人又开始下棋,一局终了,盈夫人便告辞,说:“过几天,我来听消息。”说完,便叫春琴过燕金棋苑去。
    盈夫人走后,田悯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说自己想独自呆一会儿。待桃芸儿和翠帘离去后,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激动起来。是啊,这两三年的螺泄之罪,这两三年的苦难和烦闷,都快要把她给逼疯了。如今,终于可以解脱,这一点,她一点迟疑也没有。但真正想到要出逃,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就出现了。比如,身边的人怎么办?她不可能瞒住他们。桃芸儿、翠帘自然是可信的,自己毕竟在她们危难的时候救过她们。可负张氏、负二呢?他们这种商人,她没有把握。可是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这件事就很难进行,且还有那么多家产。再有,仅凭这几个人?——自然,老师自有安排,但她却没有完全的信心。再就是通关文谍……。一时,她真的没了主意。
    “但我必须走!”这一点,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迟疑。
    想起父亲、母亲,想到故国的破碎山河。——父亲的战死,母亲的死节,还有齐云,她已泪流满面:“秦嬴,我和你不共戴天,只可惜我一介女流……”这一晚上,她都没睡好。
    胡宪从胥周处得到玄月的消息,大喜过望。既然玄月在咸阳,那上古师和洗心玉自然也在咸阳,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他立即去找廷尉右平张嫣,两人额首相庆。
    自从上次从桃芸儿处回来后,胡宪再没有去过桃芸儿处,他还是有些心机的,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但今天,他认为自己必须去一次,女人嘛,总是会自以为是忘乎所以的,现在是紧要关头,必须得提醒她。所以这一天,他来到几微院,自然是桃芸儿开的门,桃芸儿见了他,故意叫了一声。胡宪见四周无人,对她低声说:“晚上等我。”桃芸儿这几天正惦念着他,自从那次暗中苟合之后,胡宪再也不来,她正在疑神疑鬼。听了这句话,仿佛一枝干枯的杨柳,一下子得了雨水,兴奋得涨红了脸。她急匆匆地进去通报,走到堂屋门前,自觉失态,遂镇定了自己。装着款款的不胜其烦的样子对田悯说:“那个讨厌的胡宪又来了”。田悯知道这胡宪来无非是来挤兑自己,坚决不见。桃芸儿已知胡宪来此的目的,见不见田悯自然不在意,遂故意拉长声调叫给田悯听。她对胡宪说:“姑娘不见,别有事无事的到这里来胡搅蛮缠,大人自重点!”
    胡宪见桃芸儿装得这么象,给她作了个促狭的眼色,去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再一次遛进桃芸儿的房间。一进里间,桃芸儿就拥进了他的怀抱。也不说话,急急地拉着他的手,只管拉他到床边,又回过身来。这女人虽然是在风月场上呆惯了的,却依然清纯,这就是她可爱的地方。站在胡宪面前,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浑身却在微微颤抖。随着胡宪的手,把她那一件薄薄的羞袒内衣解去,触及到她那凝脂般的肌肤时,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随即,她就感到自己的那素纱内裙被解开,落到了地上。
    事毕,胡宪从桃芸儿身上翻到一边,桃芸儿用薄被遮住自己赤裸的下体和乳房,两个人才开始说话。
    桃芸儿说起盈夫人前几天突然来几微院看田悯,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听到她对田悯说:“‘你老师’几个字,我记得,”桃芸儿说,“在我来咸阳时,我听她们说起过,田悯的老师叫黄公虔,我想,会不会是盈夫人来传口信的?”
    “黄公虔?”胡宪自然知道黄公虔,“你是说黄公虔也出现了?”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几个字,总不会无缘无故。”
    “对,太好了!”胡宪想到上古师和洗心玉,现在又有了黄公虔。尤其是黄公虔,这个连赵成也几度失手于他的老狐狸,竟要落到自己手里,胡宪就很兴奋。他吻了吻桃芸儿,叮嘱她今后遇事要谨慎,小心点儿,别麻痹大意,最好是要获得田悯的信任。自己则不再来,以防不测。如有消息,可以去通知燕金棋苑边的那个老乞丐,他是我们安排下的眼线。
    “是吗?”桃芸儿吃了一惊,别的人她都注意到了,唯独没有注意到这个老乞丐。
    “当然。”
    “田悯没注意到你吧?”胡宪又问道。
    “我都有些不忍呢,她待我实在不薄。”
    “不是为了你我的将来吗?再说这可是国事,还有比国事更大的事吗?你可千万别不忍,再说,我们也仅仅是利用她一下而已。”
    “可别把她害惨了。”
    “是不是,又来了,我说了,不会的,这事怎会把她害惨呢?”
    胡宪走后,桃芸儿让自己从激情中平静下来,这天,她早早地起来。田悯一向视她和翠帘为心腹,她平时也装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些对朝廷恶吏不满的话来,比如昨天,她对胡宪毫不客气的态度,使田悯深有感触,以为这个奴婢还有些侠义肝胆。
    “与其这样受这些恶吏的欺凌,还不如一走了之的好!”桃芸儿自然知道田悯迟早是要走的,她有意这样讲,以期获得田悯的好感。
    “说一句笑话,”有一天,田悯试探着问她们,“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要走了,你们怎么办?”翠帘老实,她说:“我全听姑娘的。”桃芸儿则说:“我父母不是个东西,离开姑娘我能到哪里去?姑娘待我情同姐妹,奴婢虽然出身卑贱,这一点还是知道的。姑娘去那里,我就去那里,一辈子跟着姑娘。说句心里话,姑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了,如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我桃芸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悯这人单纯,没有不信的。负张氏则一开始不同意,对她极力劝阻,认为出逃乃是下策,但见姑娘执意如此,也只得和负二帮着田悯筹划起来。
二卷、四、重聚小南庄
            四、重聚小南庄
    这几年,始皇帝总是回想东巡之事。
    愉快的事总是留不住的,而不愉快的事,又总是抹不去的。
    博浪沙有人行刺,三川郡那一班冗臣,泗水求周鼎不得,湘山祠的风波,都令他恼怒。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中大夫闾丘衡所禀奏之事。当时,他觉得此禀奏愚蠢之极,人的感情岂是任人可以替代的?但现在,他又觉得不光此人颟顸得可爱,而且他的奏议也很有趣味:“世上真有一个长得象姜弋一样的女人吗?”他想,“这自然是胡说。”他觉得自己也变得很可笑,为自己这想法而可笑。但可笑归可笑,奇怪的是,此后,这个念头却时不时地会撺出来,刺激着他,令他很想见一见这个女子,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现在,回到咸阳,想起这件事,就想起槿妃,这又令他不高兴起来。有些无名孽火不知该向谁发?随侍的廷臣内侍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更令他不快。一个小内侍给他洗脚,被他一脚踢翻,说是烫了他,立即命人将他拉出去打杀了。那小内侍亡命地哀求,也得不到他的宽恕。他的不快,只有用这种杀戮才能冲淡,只是现在,似乎更加有点不分青红皂白起来。
    赵高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表情是恭敬而复杂的。他怕皇上,看见皇上就象看见神一样。他敬仰他,崇拜他,可以为他去死,可也惶惑。这些日子,他明显感到皇上的喜怒无常,皇上的心思,一天比一天更难揣摩。“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谓之仪。”自己可以为皇上去死,可威而不仪,他不想为皇上的妄想去死。他感到自己随时都有这个可能,但他又能怎样?在这样的皇上面前,他感到的只有害怕。
    张嫣和胡宪已知道了上古师和黄公虔来到咸阳,但关于黄公虔的蛛丝马迹,他们一点也没有找到。本来因发现玄月,认定上古师师徒可能在东郊,派人到渭南东郊去寻访,也不可得。整个咸阳地区又那么大,所以,一点头绪也没有。
    上古师离开渭南东郊,来到兴乐宫一带叫小南庄的地方,这小南庄离渭南新区南门并不太远。渭南新区南面是一片低矮的岗阜,布满阡陌农田和零散的村舍,并散点分布着秦皇的几处离宫,比如甘泉宫、章台宫、兴乐宫。小南庄在兴乐宫以东,站在小南庄的岗阜上,远远的可以看见兴乐宫的鸿台。从渭南南门而来的大道,直下是兴乐宫。左转则进入一乡间大路,这路沿溪而进,溪上是柳树和枣树,也有桃树和樗树,烟柳笼翠,野风扑面。行里许,是一青石板桥,横在溪上,桥面很阔。过了桥是一片桃林,路两边不时有三两村舍。这路弯弯曲曲的,时分时合,穿插在岗阜之中。但是,这里还有一条僻静小路直通那南门来的大道,和这乡间大路互为南北,隔着岗阜。这小路离咸阳近些,但却崎岖,只有住在这里的村民自己走。
    小南庄的村民,年青力壮的大多被征发走了,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看守空舍。
    上古师和黄公虔一样,看中了这里荒僻,且又离兴乐宫不远,不易引起秦吏注意。遂用了些币帑,租一处空宅安置下来。没想到黄公虔和匡其也住在这里,只不过他们住在上古师住宅更里端一些,隔着山坡和林丛罢了。
    黄公虔在这里已经住了不少日子,已经将他的房舍买下,叫它小南庄。这小南庄是一简朴村舍,有土垣环绕。这土垣完整,院门整齐,规模也不小。房屋格局呈“曰”字形,和当时的大户人家一样。这处住宅处在一小路尽头,孤孤单单的,背靠岗阜,掩在一片林子里。从它前面走百步,转个弯,就是那一条通向大道的崎岖荒径。
    上古师师徒四人在此地住下后,过了月余,才在一次偶然的散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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