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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读过班大师的《咏史》和几首乐府民歌,听说民间有很多的五言诗,很是优美,只是没有机会拜读。”
“呵呵,老师公事繁忙,妹妹足不出户,怎么能有机会读到那些民间作品呢。不过,我却收集了一些,不知妹妹想不想品评一下。”
一听说陆风居然收集了许多民间的五言诗,蔡琰便非常兴奋,赶紧催促陆风快拿出来一看。
于是,陆风赶紧让陆安把自己包裹里的《古诗十六首》拿出来。原来,陆风游学半载,竟也收集了许多民间的诗歌,在加上自己的记忆,勉强凑足了十六首五言诗,想不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书拿来以后,蔡琰便一首一首的读了起来。
陆风见赵云等人无事可做,便让陈宫领着他们上街去转转,透透气,熟悉熟悉环境。而赵云等人,见陆风在谈论诗词,心里便早已倦了,一听到可以上街去逛逛,竟马上和陆风告别,一溜烟似的没了。见众人走的干净,陆风不由得心中暗自发笑。
一盏茶的时间,蔡琰便把这十几首诗读完了。
见蔡琰已读完,陆风便道:“妹妹觉得民间之作和乐府诗歌比起来怎么样?”
蔡琰说道:“观其结体行文,叙事抒情,直而不野,朴而不拙,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
“哈哈,妹妹高论,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呀。这些诗比乐府诗歌可强多了,想不到妹妹竟与我有同感,只是可惜这些诗的作者都是无名之人。”听到蔡琰的论断,陆风不由得大为高兴,总算是找到知己了呀。
见陆风激动的样子,蔡琰便笑道:“呵呵,子城哥哥不必如此。这些诗,就象是埋在土里的金子一样,虽然不被世人所知,但毕竟有其价值所在。今被子城哥哥收集整理到了一起,相信不久便可大放异彩了。”
“呵呵,妹妹所言甚是。妹妹觉得在节奏和韵律上,五言诗与传统的《诗经》《乐府》四言诗有何不同呀?”
“节奏更加明快丰富了,韵律也更优美了,且表现力也增强了。”
“妹妹所言极是,五言诗的节奏,粗略的说是‘二三’,而细分起来,就是‘二二一’和‘二一二’的形式,所以,和四言诗比起来,它的节奏和韵律就更丰富明快了,更朗朗上口了。而为了加大诗歌的表现力,我便想在五言诗的基础上发展七言诗。”
看着蔡琰很专注的样子,陆风接着说道:
“七言诗在结构上只是比五言诗多了两个字,但节奏却更加的悠扬了。‘二二二一’和‘二二一二’的节奏,使诗句在语气和情感上都上了一个台阶。而诗歌的内容也更加丰富了,表现力就更强了。
当然,并不是一句诗的字数越多,表现力就越强,有时候,字数多了反而不好。比如,七言可成诗,九言就不行了,字数过多,反而累赘,并且,读起来也会很拗口。诗歌每句七言,我觉得已经是一个极限了。
况且,五言诗有五言诗的特色,七言诗有七言诗的风格。有时侯,想做五言诗还是七言诗,也要根据作者的喜好去自己选择。我开始做七言诗,也只是一个尝试而已。”
听完陆风的一翻论述,蔡琰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年父亲客居在吴郡时,我二人与元叹兄仲翔兄一起读书,四人的成绩,以我最好,其实我知道这是三位哥哥让着我。而却以子城哥哥最差,原本,我以为子城哥哥为富家纨绔子弟,不乐求学,而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子城哥哥胸中早有丘壑,竟是不想与我等争先之故,真是惭愧呀。想不到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认识子城哥哥呀。”
听蔡琰这么一说,陆风心中不由得一阵苦闷,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不争气,虽然与顾雍虞翻齐名,不过是借着老师的光罢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和他们差远了呀。孔文举还说我是三才之首呢,看来,我其实是三才之末呀。不过幸好自己重生了,要不然,想要出头还真难呀。
不过既然已经开始忽悠了,就忽悠到底吧。于是陆风便道:
“妹妹过誉了,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风也是在最近游学的时候才学到了很多东西,若只知闭门以自守,实难有大的作为。”
“是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小妹一个妇道人家,如果经常外出抛头露面的话,反而会惹人非议,又怎么能增长自己的见闻呢?”说到这里,蔡琰还叹了一口气。
“呵呵,妹妹不必如此,若能信得过在下,风自有办法陪妹妹游于天地之间。”
一听陆风这么说,蔡琰便眼前一亮,说道:“如此就多谢子城哥哥了。”旋既蔡琰又道:“可我看子城哥哥所做的七言诗,竟只有四句,但表达的意思却很完整,并且很有韵味,真是奇妙呀。”
陆风说道:“此诗为格律诗,也是我最近尝试作的。所谓格律诗,就是要有格式规律可寻,依照一定的格式和规律去作诗。这样的诗,篇幅都不长,与长篇的古风颇有所不同。”
一听陆风说出了格律诗,蔡琰大为好奇,刚想询问,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陆风也很奇怪,心想:“这两人是谁呀,不待通名就闯进来了,家人也不说阻拦一下。”
不过蔡琰却是很高兴,迅速的起身迎了上去。
“不知两位兄长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还望两位兄长莫要见怪呀。”蔡琰笑着说道。
这时,二人也连忙还礼。其中一人笑道:“妹妹太客气了,我二人常来,若总出去迎接,即使妹妹不闲烦,我等也烦了。”
陆风也赶紧起身,对二人施了一礼。
蔡琰便赶忙介绍道:“这位是父亲在吴郡时的弟子,吴郡三才之一的陆风陆子城。”
一听说陆风陆子城的名字,那二人便赶紧过来施礼作揖。
而蔡琰又接着介绍那二人道:“这二位是父亲在洛阳收的弟子,当然,也可以说不是弟子。呵呵。这位是钟繇钟元常,这位是王粲王仲宣。”
原来这两位竟是大名鼎鼎的钟繇和王粲,陆风赶紧还礼打躬,同时也仔细的打量着二人。
钟繇相貌俊美,英伟不凡,而王粲却很是丑陋,并且瘦弱不堪。如此一对比,陆风很难相信这就是有“建安七子”之称的王粲,这就是与孔融、陈琳、徐干等人齐名的王粲。但面对现实,陆风还是认同了,只是不知道庞统和他比起来会怎么样。
几人见礼已毕,又落座攀谈起来。
钟繇首先开口说道:“久闻子城大才,想不到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幸会。”
陆风也连忙客气道:“两位仁兄的大名,风也是早有耳闻呀。”
这时蔡琰笑着说道:“你们可别客套了,净说些没用的。子城哥哥要跟我说格律诗的做法呢,正好你们来了,一起研究研究吧。”
一听说格律诗,钟繇和王粲二人都很惊奇,因为二人毕竟是第一次听说。
王粲便道:“子城快些道来,我等洗耳恭听。”
于是陆风便道:“如此,风便托大了。
所谓格律诗,是以区别于长篇古风而言。格律诗一般篇幅比较短小,多为四句或者八句。四句之格律诗,吾名之曰绝句;八句之格律诗,吾名之曰律诗。
格律诗的框架,无非是起承转合而已。对于绝句,首句起,次句承,再次转,最后合。而对于律诗而言,我把两句合在一起,命名为联。所以,律诗的第一二两句为首联,起;第三四句为颔联,承;第五六句为颈联,转;第七八句为尾联,合。
然而,对于格律诗而言,不仅要有起承转合的框架,还要具备这样的几个要素,即:压韵、平仄、对仗和粘对。
对于格律诗,我主张一律压平声韵,这里涉及到了声调,我一会再给大家说吧。而其本身的平仄也要有固定的模式,颔联和颈联要对仗。同时,诗中同一联中两句,平仄形式要相反,即为对;而上一联的末句要与下一联的首句平仄格式相同,即为粘。
所以,对于格律诗,我也只是一个尝试,因为规矩颇多,做起来还有些难。并且,对于压韵和平仄,我还是从海外学来的呢。”
众人一听陆风说从海外学的一些东西,便忙问其故。
陆风答道:“吾游学至幽州涿县,遇到一个大秦商人,从他那里,我学到了罗马帝国的一些音标,就是标注文字发音的字母,于是,我便想为我大汉文字制定一套拼音方法。直到今天,我也只编出其中的一部分,所以,我此次来到洛阳,也是向老师请教来了。”说着,陆风便让陆安把自己的相关书籍拿出来。
于是,众人便一起探讨汉语拼音的方法。
陆风说:“我把拼音分成声母和韵母两种,让它们相互组合来表示汉字的发音,同时,在辅以声调。
声调者,声音之高低也。我把声调分成五类,即:轻声,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其中,阴平和阳平为平声韵,上声和去声为仄声韵。这样平仄相互穿插,错落有致,便有了抑扬顿挫之感,诗的音律也就更优美了。”
听闻此法,众人无不感叹,大赞奇妙,真是异想天开呀。而蔡琰竟对陆风崇拜的不得了,宛如天神降临一般。
在众人的探讨中,陆风也逐渐想起了一些曾经遗忘的汉语拼音声母和韵母。也就在众人的探讨中,时间竟飞似的流逝了,而蔡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朝回家了,听到众人的探讨,不禁大为惊讶。
“此为何物?何人发明?”
见蔡邕询问,陆风连忙又解释了一番。蔡邕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大声赞道:“真是奇思妙想神鬼之法呀!子城大才,吾不如也。有徒如此,当无愧于人生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蔡邕这般表现,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蔡邕笑罢说道:“子城此项发明,可以堪比蔡侯爷的造纸术呀。有徒如此,足慰平生呀。”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众人不禁又奇怪了,蔡琰也奇怪,因为蔡邕从来就没有这样失态过。其实,陆风这一番创造,可是将中国的历史文明向前推进将近两千年呐。
众所周知,平上去入四声是南北朝时梁人沈约的发明,格律诗是在盛唐的时候才趋于成熟,而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人才意识到用拼音标注汉字的重要性,而真正标准的汉语拼音方案是建国后才发表的。所以陆风的一番创举,在当时来说,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这也难怪大儒蔡邕会因此而失态了。
也许,这就是一个学中文的人穿越回古代所带来的影响吧。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以后,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而陈宫赵云等人也回来了。于是,蔡邕便留钟繇王粲二人吃晚饭,二人到也没怎么客气。
吃罢晚饭,钟繇王粲二人便告辞而去。
二人刚走,蔡府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十七回 侍郎荀攸
钟谣和王粲二人走后,蔡邕并没有忙着去休息,而是继续和陆风蔡琰探讨着陆风的一番“创举”。
三人正研究着,忽听家人来报,黄门侍郎荀大人来访,蔡邕一边忙着整理衣冠出去迎接,一边忙命家人快请。
来人正是黄门侍郎荀攸。
荀攸本是颍川颍阴人,素有才名。大将军何进主政后,征召了海内名士二十几个人入朝为官,荀攸便是其中一位。荀攸到了洛阳以后,何进便拜荀攸为黄门侍郎,负责侍从皇帝传达诏命等事宜,为皇帝近臣之一。
荀攸到了洛阳以后,便举荐了客居江东的蔡邕入朝为官,于是,蔡邕便被何进拜为议郎,主顾问应对等事。而司徒杨彪、太傅马月碑,再加上荀攸几人,更是和蔡邕成了莫逆之交,王粲和钟谣也是经常出入蔡府,执以弟子之礼。
蔡荀二人相互见礼已毕,蔡邕便把陆风介绍给了荀攸。
对于吴郡三才的名声,荀攸早就听说了,见礼以后,不免又客气了一回。而蔡琰听说荀攸来了,知道有事情要商量,便回后堂去了。
随即荀攸便正色说道:“蔡老明天上朝还要弹劾十常侍吗?”
这时蔡邕才恍然大悟,“哎呀,光顾着和你们研究拼音和格律了,差一点就把正事给忘了。”随即说道:“当然,必须弹劾他们,否则国家将亡啊。”
一听蔡邕这么说,荀攸急道:“蔡老不可如此了,今天,张让已经在皇上面前告了你一状,明天你如果再弹劾他们,恐怕结果难料呀。蔡老虽不担心自己的仕途,但也不能飞蛾扑火呀,应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与之周旋才是。”
听了荀攸的一番话,蔡邕不觉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已经连着两天弹劾张让一伙儿人了,可皇上却象鬼迷心窍一样,对他置之不理,看来,朝堂上的事恐怕是难有作为呀。
半晌,蔡邕说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