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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站起来恭声领旨,心里面总算是明白了朱诸之前对我嘱咐的深意。
要知道那组建御林军一事并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做好的事儿,父皇原本的人马还需要重新布到山海关那一带去,毕竟北边的瓦刺人始终不能小觑了地,这个时候我只有主动让出御林军地事儿。父皇才对我更加信任,也安心将京城的城防交到我的手里。
一顿饭让所有人都摸清楚了父皇的心思,父皇大概还没有存着把大哥立为储君的意思,这才没有按照我提议的,把御林军交给大哥,在父皇的心中他更愿意相信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秦太炎。
三哥、五哥的如意算盘显然落空了,不过他们却是有得大于失的,一来知道了父皇果然还没有定下储君地人选。二来又“知道”了我没有夺嫡的意思,因此这或许比得到御林军的控制权更让他们感觉舒心。
在御林院里和父皇用完了膳,我匆匆的出了宫,在路上慢慢的行走。心里面不免有点感慨万千,就算是自己最亲的人,这种时候也会变得尔虞我诈,真是让我感觉到一丝的厌恶。
“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帮我呢?”我心中突然醒悟起了师父,“师父是父皇最信任的人,我如果能够得到他地帮助,显然日后的事儿就会容易得多。”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又觉得这些天来和师父似乎有些疏远了。连忙掉转马头,领着我的一众侍卫向着父皇给师父赐下地府第赶去。
来到师父家的大门,我把我的名帖送上,下人们大概都知道我这位攻陷了应天城的睿王爷,急急的就领着我走进了府去。
师父很快从内里出来见我,我连忙上前行礼道:“师父,打自进了京来,徒儿就很少来看您,今日有闲,所有就来看看您了。”虽然平日在朝里也有见过师父,但是他总是穿了官服,戴了官帽的,这时候看见师父的寻常人的装扮,我地心里面不禁稍微感觉有些不适应。
师父让我免礼坐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是刚从宫里出来的吧?”
我心知今日父皇召我们进宫用膳的事儿定然和师父有关系,因此也不用隐瞒,说道:“今日父皇召我们几个皇兄弟到御花园用膳,席中还问了那三位杨修撰所奏组建御林军的一些事宜。”
师父轻轻一叹,又问道:“你和几位殿下都是怎么回答的啊?”
我稍作思想了一阵,就据实把先前在御花园个人所说的都一一对师父说了。师父听完想了好久,才道:“想不到你能这样说,如此识得大体,不容易啊,不容易!”
我听了师父的话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儿,不论怎么说都好像是我故意作为,那我的司马昭之心就不言自明了……心中还在踌躇,师父突然又道:“看来这些年你真是老练了许多,大概帐中也多了不少能人贤士了。”
“师父,弟子心中只有父皇和大吴天下,您大概是把弟子想岔了。”对着师父我原本不该隐瞒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自己和师父之间好像隔着了一道鸿沟,不论如何我也不能和他坦然交谈了。
师父听了我这话儿,带着一些欣赏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说话,一霎之间,大厅里面两个人的气氛显得尴尬古怪无比。
好一会儿,我一咬牙,心里面已经决定把事情对师父挑明了:“师父,弟子其实有许多事儿想要向您请教的,只是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为弟子指点迷津。”
师父大概也明白到我的言中之意,他沉思了许多,像是终于作出了什么决定,长叹了一口气后,道:“你本不应该这种时候到这儿来的。”
我没有听明白师父的意思,也知道他的话儿还没有说完,所以我静静的等着师父把他想说的话儿说完。
师父站起身来,郑重无比的从怀中拿出一枚玉扳指,不舍的看了两眼后道:“这是我们映月宗的斑玉扳指,乃是宗主的信物。但逢前一代宗主将宗主之位传给新的一代宗主时,就会把这枚扳指传出去……今天,我就把这一枚斑玉扳指交给你了。”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师父的话儿,有些懵懂的接过师父递过来斑玉扳指,实在不知道师父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师父一下子跪在了我的身前,沉声说道:“弟子姚广孝拜见宗主。”
“师父,不,不,不——。”我一把想要拉起师父,“师父,您老是想要做什么啊!”
师父坚持着给我磕满了三个头,这才重新站了起来,说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们映月宗的新任宗主了。”
我听着师父的话儿,才知道敢情他是要把映月宗宗主的位置传给我,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这么做,这就让我心中疑惑丛生了。
“从今以后,你和我就不再是师徒了,忠君之事,难以二心啊!”师父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的说。
师父的话儿让我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他的心意,大概他是身处在父皇和我之间,不想两头为难吧!我虽然想通了师父的用意,但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我对师父还有着浓浓的孺慕之情,不论如何也放不下来。
“宗主在映月宗拥有无上的权力,门下弟子就连生死之事,也需听命于宗主。”师父见我没有说话,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闻言一震,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明白了师父的心意,他之所以把宗主之位传给我,就是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制约他的行径,可谓是用心良苦之极。事情到了这一步,对我来说虽然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却有些涩涩,我呆呆的看着那斑玉扳指许多,终于忍不住长叹了一声,低声道:“师父,弟子不会让你为难的。”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临走时我似乎看见师父听见了我的话儿后,一震之下抬起了头来……
回到自己的府中,天色还算早,才刚刚走进府门,就看见索道存向我行来,说道:“殿下,那位风爷今日找了您好几回了,说是要见您。”
我闻言一怔,才想起这些天忙,也无暇去看完风道同,大概过了几天,风道同的伤势应该稳定了下来,想时便点了点头道:“好,孤换件衣衫,这就过去看看。”
来到风道同的房里,风道同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他一看见我,眼中立即闪过了一丝亮芒,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向我点了点头,当作招呼。
我知道他的性子向来寡言,也不以为意,微笑道:“风兄这两日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再多调养一阵,伤势大概就会好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皇后(1)
更新时间:2009…4…26 17:52:17 本章字数:3292
风道同摇了摇头,说:“内伤,要半年!”
我一惊,之前只看见风道同的刀上,并不知道他的内伤也这么的重,不禁问道:“风兄,究竟是些什么人,将你伤得这么重?”
风道同想了一想,伸出了三个手指,说:“两女一男,镜花宗人。”
“两女一男?”我心里面有些狐疑了,对头是镜花宗的人,我这早已经猜想到了,但是想不到会有男人,在我的印象里,镜花宗该是只有美貌妩媚的女人,而没有男人的。
“都是镜花宗的么?”
风道同点了点头,说:“都是长老。”
我突然发现我对镜花宗的了解实在太少:“看来有必要对这个镜花宗好好了解一番才行。”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心里面突然浮现出了甯姬的模样来,她绝对是极有用的一颗棋子。
“风兄,你是怎么和他们交上手的?”
“我在定远侯府附近,他们杀了王弼取走名册,我就追上去了。”
风道同的回答非产简单,但是却让我一瞬之间想象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概他一直都在定远侯府附近候着,看见镜花宗的人上门来杀了王弼父子,又取走了那一份密探名册,所以就追上去抢夺,双方也是这样交上手的。
看起来风道同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但是他能以一敌三,夺得名册逃回来,对方三人也就自然不是他的敌手了。知道这个结果,我不禁稍稍的放下心来,我见识过柳蝶衣的厉害,至今我还对那晚和柳蝶衣交手时候的情景心有余悸,如果是柳蝶衣亲来,就算在这京师重地。也会让我寝食难安。
心中一动。我对风道同问道:“风兄,不知道等你伤好之后,有什么打算?”
风道同微微一愕,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此一时间也没有回答我的话儿。说起来也是,他的职业是杀手,杀手原本就是不能够去想自己的将来地,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完成他地买卖。
我见他这个模样,连忙趁热打铁道:“若是风兄不嫌弃的话。就留在我的府里吧!”微微一顿,我真诚的和他对望着,继续道:“风兄,你我是朋友,我绝对没有让你投靠于我的意思,你可别想岔了。如今这个情势下,我身边强敌环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对我施暗手。我并不需要风兄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是想凭着风兄深谙刺杀之道的能力,让你在身边保住我的周全就行了。”
风道同没有说话,他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思量我的话儿。才能做出决定。
“至于酬劳——风兄,我当你是朋友,若是对你说银子,那就是我朱长洛看你不起,我给你的报酬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就只有安定了!”
我知道风道同和寻常人并不一样,他虽然是杀手,但是对银子这些外物却看的极淡。反倒他会对在他身上极少会出现地友情会非常看重,我这个时候对他动之以友情,正是看到了这一点。
我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风道同静静的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好,要走时,我会说!”
风道同的话儿算是已经答应我的要求,我微微舒了一口气,有他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加上我自身的武功,这顿时让我对日后所要面对各种突如其来地事情,都大大增加了信心。
又聊了几句,我离开了风道同所住的房间,回到了我所住的院子里面,才走进院子,就看见甯姬有些郁郁的坐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那日我和她有了云雨之事后,我就索性封了她地气海,让她无法在丹田之中提气,不啻于暂时废了她的武功。正因为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再加上我又让许多侍卫守着这个院子,因此她就在这个院子里面插翼都难飞了。
这几天来,甯姬都没有主动和我说过话儿,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在男女之事上对我有了依赖,她一直都非常顺从的伺候着我,甚至每每在动情之时,更会主动的搂上我,向我索要怜爱的回应起来,所以这几天我对她倒也总是有些难以自禁。
我走进院子的时候,甯姬也看见了我,她的眼中先是显露出了喜色,随即又慢慢地黯淡了下去,似乎她的心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让她对不敢对我亲近。
我走到甯姬的身边坐下,从怀中拿出师父递给我的斑玉扳指,说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么?”
甯姬对着我的斑玉扳指看了一眼,当下就现出了惊讶无比的神色,说道:“这……这是……”
“映月宗宗主的信物!”我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它的来历,自然就该知道它在孤的手里,是什么意思了。”
甯姬看了看我手上的斑玉扳指,又看了看我,显然一时之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运功凝神于双眼之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孤想问你一些镜花宗的事儿,希望你能据实回答吧!”
甯姬听见我的话儿,脸色变了一变,仍然没有吭声。
我看着她眼中一时光彩透射,一时又黯然无光,知道她心里面的争斗其实厉害到了极点。
她师出镜花宗,对镜花宗肯定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如果要让她做出对师们不利的事儿,只怕她的心里面是万万不会愿意的,但是她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后,却有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我,从身体渐渐转为整个身心,因此她算是夹在了两难之间。
“你是孤的女人,孤并不需要你背叛师门,孤不会问一些朝局和你们镜花宗所图谋的事情,只想知道镜花宗的一些来历。”
甯姬大概是听了我那一句“你是孤的女人”,身子顿时颤了一颤,随即又听见我后面的话儿,想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道:“你……你要问什么?”
我知道她算是对我屈服了,便一把将她拉到我的近前,问道:“你们镜花宗……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如此痛恨我们朱家?”
甯姬想了一想,说道:“我们镜花宗是魔门三宗之一,我的师父姓柳,尊讳蝶衣,就是这一代的宗主。如果真要说起我们镜花宗和……和你们朱家的恩怨,倒要从五十年前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