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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何可刚怒斥道:“你忘了师长临行前的咐吩,一切以减少伤亡为目标。你若是带人上去,就算你真能围困住后金一万骑兵,可以步兵围困骑兵,伤亡却是在所难免,不然咱们干嘛还要选个地形,直接打到辽阳去不是更好?”别看吴三枷是吴三桂的亲弟,但何可刚却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只因何可刚在辽东这几年,早已融入了辽东这个大家庭当中,在他心中对吴三桂是敬。对其余的这些小将却是爱。而且何可刚也知道,在辽东,决不会有人因为你反驳他们意见而被人记恨,只要你说的有道理,那怕是吴三桂也会听从你地意见,就更别说其他人吴三枷被何可刚骂了一句,不但没有气恼,反而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道:“我这不也是着急吗!都怪这个后金的王八蛋,害得老子被骂。”
王顺投入辽东军也已三年,早已习惯了吴三枷的耍宝。只是一笑了事。不过王顺却从来没有小看过吴三枷等小将,这些小将也许实战经验不如自己,可却常常能想出一些奇招妙记,让自己也不得不为之叹服。何可刚全当没听见吴三枷的嘀咕,下令道:“传令全军,各伏原地,不得喧哗,若是惊到了后金军,军法从事。”王顺和吴三枷见何可刚已经下令,不敢再议论此事,只因在辽东军中军法森严,在主将未曾下达命令时,众人都有议事权,可一旦主将下令后,不论你是否有意见,都必须按令执行,若有不同想法,或认为主将命令有何不妥,可直接向上一级汇报,但若是不依令而行,则是犯了军规,主将有权当场斩杀违抗军令者。
岳托及一万镶红旗将士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才再次踏上行程。此时的后金军已经是酒足饭饱,驱走了身上的寒气,一个个正是精神抖擞,可不知等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一条不归路。因是在自己境内行军,而且辽东军又都集中在盛京城下或是北方,所以岳托等后金军警惕性极低就连最起码的斥侯也没有派出,就这样傻傻的起进了何可刚等人为他们设下地陷阱。二十里的路程不过半个时辰地功夫,有的后金军士卒还打着饱隔,懒散的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的后金骑士正与身边战友闲话,突然觉得身下战马一晃,未等他低头查看,只听“轰隆”一声,他只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了出去,飞到了半空中,随即失去了知觉。“敌袭!”跟在后面,眼看着战友飞上半空的后金士卒大声叫道。
众后金军虽不知为何会在自己境内遇到敌军,可一些曾经与辽东军交过手而幸存下来的老兵却马上反应过来,这必是辽东军的地雷。辽东军的强大早已深埋在这些人地脑海中,顿时一个个慌乱起来,同时不断的大叫道:“不好了,辽东军来了。”
未等话音落下,四周的密林中同时冒出了无数身穿迷彩服,头戴钢盔,手执火铣的辽东军士卒。只听何可刚大喝了一声:“打!”随后枪声便如炒豆子一般,噼哩叭啦的响起来。只打得毫无防备的后金军一个人仰马翻,转眼间便有几百人跌落马下。岳托因在中军压阵才算逃过了这第一轮打击。可眼见前锋三干人竟只在这几息之间便折损了几百人,岳托惊讶的瞪着眼,张着嘴,呆楞楞的看着前方,久久不动。看着眼前的惨象,岳托心中暗自问苍天:“这是怎么回事?父亲来信中不是说辽东军除在盛京城下一团外,其余人都在北方吗?可眼前这股辽东军又是从何而来?”直到身边副将一拉岳托,岳托才反应过来,再向战场看去,此时前锋已经损失了一半,顿时心中大痛,要知这些人不仅仅是自己的族人,更是自己在后金能够享受荣华富贵的本钱,若是没有了这些部下,自己恐怕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岳托到底还算是后金有名的将领之一,在此情况下虽然惊恐,却不慌乱,在摸不清敌军底细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冒然对眼前这股实力不熟的辽东军发起攻击,反而命全军撤退一里有余,才重新整队。好在辽东军并未追击,可统计之下,岳托却是大吃一惊,三千前锋部队,能够撤回来的竟不到一千,也就是说在刚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他便已损失了四分之一战力,辽东军何时变得这么可怕。岳托仔细打量了一下辽东军设伏的地方,却又不得不暗自佩服对手。这里只有一条宽十几米的大路,在大路两侧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便是大片的原始森林,那些可恨的辽东军便依托于林中这些巨木为依托,阻击自己。而左右森林相距不过七八十米,在辽东军的火铳下,根本没有死角。根据刚才前锋的遭遇,岳托更知道,在这条大路上,辽东军必是埋下了大量地雷,以阻自己前行。根据幸存下来的前锋军回报,道路两侧的丛林中,至少有三千辽东军向他们攻击。而自己部下全是骑军,在密林中行动不便,更何况辽东军武器精良,要想在这密林中与三千辽东步军作战。那只能是送死。
想到皇太极的命令,要在傍晚前赶到盛京城下,对城外辽东军发起反攻。那眼前这支辽东军的作战意图便不言而喻,便是要把自己阻拦在此,便自己不能及时会合盛京城的大军,以减轻城下辽东军的压力。可在三千辽东军的阻击下,硬冲当然是不行,自己这不到万人恐怕未等冲过这条死亡之路便已死伤怠尽,就算真能冲过去。谁知道这些辽东军在这条路上又布下了多少地雷,到时恐怕依然难以赶到盛京城。无奈之下。岳托又不能让部下去送死,只好命人分向左右去探路,看还有没有小路可以绕过去。一刻钟后,前去探路的军卒回报,此处竟是两片原始森林地交汇处,除了眼前这条大路外,尽是密林,别说是大队骑兵,就是步兵想要从林中穿过恐怕也是不易。而且派出的百余士卒。竟有二十几人没有回来,看来辽东军在密林中也有埋伏,没回来的人怕是凶多吉少。岳托从来就不是莽撞之辈,不然代善也不会放心的把镶红旗交给他管理。在眼前的形势下,想要及时赶到盛京城怕是不可能了,岳托只得命后金军就地妥营,以防辽东军突袭。同时又派人从密林中绕路赶到盛京城报信,请求援军。为了安全起见,岳托共派了近百人分从不同的地方穿越密林。以防信使被辽东军埋伏,而耽误了大事而在密林深处,吴三枷亲自带了一队亲兵,押着三名后金信使来找何可刚。一见到何可刚,吴三枷便大叫起来,“团长,我又抓到三个舌头,已经问明了。他们正是岳托派往盛京报信,请求援军的。”
何可刚却面露忧色,道:“这已经是第十二个了吧!
你不会是想要把后金的信使一网打尽吧!”“那儿能呢,我可是亲眼看到有两个后金信使绕过了密林。向盛京城中赶去,我才下令让亲卫抓捕林中所有后金信使的。团长,你可不知道,那个岳托竟然不用咱们打便把自己说得奇惨无比,竟说遇到咱们辽东大军三万余人正在困攻他们,而他们却是顽强无比,硬是在咱们三万大军杀了一条血路,退到了安全地带,不过却因实力悬殊而不能按令赶到盛京。”
“哼,这些后金地狗崽子,竟也学会说慌了。”就连向来沉稳的何可刚也骂起人,实在是后金太过吹嘘,竟把敌军夸大了十倍,别说三万,就是三千辽东军若是真心要打,恐怕也可以将眼前这一万后金军全部消灭。要知刚才辽东军虽然伏击了后金军,可别说飞弹,就是手雷也没哼有个,就已经把后金军打得哭爹喊娘了,要是用上这两样威力巨大地武器,别说是后金三千前锋,就是岳托恐怕也是难以幸免。
“团长,如今信儿也已经传出去了,咱们可以动手了吧!我手下的那帮小狮子们可都是憋得嗷嗷直叫了,一会儿可得让我打前锋。”“什么他们嗷嗷直叫,我看是你这个小狮子嗷嗷直叫才对。”何可刚笑骂道。吴三枷摸了摸头,傻傻的一笑。“团长,你就让我们营打前锋吧,我保证不会放过一个后金的王八蛋。”
“什么前锋,难道你还想根这些王八蛋拼刺刀?那咱们的埋伏不是白布置了?这仗根本没有前锋,后金的信使也已经去盛京求援了,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儿,可眼前这块肥肉却不能让他们飞了,一会儿听我号令,对准了这些王八蛋给我狠狠的打。别到时侯真来了援军,让他们里应外合之下,若是逃了几个,才是咱们战狮团的奇耻大辱。”“是!”吴三枷只要能打仗便高兴异常,至于说是不是只有他自己,他却不在乎,反正真打起来,还不是谁本事大,谁消灭地敌人就多,缴获的战利品也就多。看着吴三枷兴奋的背影,何可刚摇摇头,真是个孩子,不知什么时侯才能长大。随即传令下去,全军准备,一会儿听到飞弹声便发起总攻。吴三枷回到第二营潜伏地,手下几个连长忙凑过来,问道:“营长,怎么样?咱们抢没抢到前锋?”真是什么人带出什么队伍,这第二营在吴三枷的带领下,个个都如吴三枷一样,打起仗来不要命的茬。
“就是,就是,咱们第二营这一仗说什么也得捞个前锋,省得其他几个营的弟兄总是不服咱们。”
正在几个连长乱嚷的时侯,第三连的连长李柱看到吴三枷不说话,有些担心的道:“营长,这前锋不是被其他连抢去了吧!”其他几个连长听这话一楞,吴三枷一拍李柱的头道:“胡说什么,就凭那几个龟蛋也能抢去前锋的位置?不过团长说了,为了减少伤亡,这仗根本就没有前锋。一会真打起来,你们几个可给我精神点,睁大了眼睛,不准给我放跑一个后金的王八蛋,要是从咱们这儿跑了一个,不管是从谁那儿跑的,我都让他到炊事班去给我端大勺。”
“你就放心吧营长,咱什么时侯给你丢过脸。”几个连长信誓旦旦的道。“好,全营进入伏击阵地,准备战斗。命令飞弹排给我打准点,别夫了咱辽东军的威风。”吴三枷略显兴奋的道。岳托自下令全军撤退安营扎寨后,却总觉得心神不宁。虽然他也知道这里距辽东军的伏击处太近,可刚才一路行来,却只有这一处地势略为平缓,能摆得下自己这几千人马,四周又都是小丘,视线开阔,若有敌军来攻,也可早早防范。要是再想找一处这样的开阔地带便得撤到武靖营去。可武靖营的守官却是皇太极的嫡系,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被三千人便打得损失惨重,就算今日能过得此关。将来皇太极也不会轻饶自己。再说求援信使已经派出,外一皇太极真的派人来援,却发现自己躲进了武靖营,必会好好参自己一本不可。阿敏刚刚获难,自己可不想再步阿敏后尘。就在岳托自己疑神疑鬼时,却突听四周小丘后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随即响声连成一片。眼尖的后金士卒指着空中大叫:“那是什么?”他的哗声引得众人抬头观看,却见空中无数黑点从天而降。
有跟辽东军打过仗的后金老兵,马上认出了这正是辽东军曾经用过的飞弹。他们可是深知这种飞弹地巨大威力,就是城墙也被轰得直晃。他们自认可没有十几米宽的城墙那般结实,大叫道:“不好,飞弹!是辽东军的飞弹!”飞弹的威名后金军可是如雷贯耳,如今盛京城上的几个巨大的弹眼还在那里摆着,后金军怎么能不惊慌失措,顿时一个个如没了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可四面八方落下的飞弹已经基本覆盖了后金军扎营的这片小平原,那里还有安全她方让他们躲。三轮飞弹过后便将这剩余的七干多后金军炸得损失一半,幸存下来地后金军将士也是个个带伤,就连岳托也未能幸免。一块崩起的石子正打在岳托的左眼眶上,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左眼。岳托毕竟是后金有名的将领之一,他的骨子里流淌着女真人顽强不屈的鲜血。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却一手捂住额头上的伤口,还在聚拢着部下。很快剩下地三千余后金军聚集在了岳托身边。这也幸好是何可刚为节省本就不多的飞弹才没有命令继续发射。要知这飞弹虽说制作简单,可原料却十分紧缺,此次全军出征,何可刚的战狮团平均下去,每个飞弹战士一共也不过只有十二发飞弹。一下子便打出四分之一,何可刚可是心痛了。再说此时战争才刚刚开始,好东西当然要省着用。要不然,此时的岳托和他身边的后金军却正好成了飞弹最佳的靶子。
虽然没有了飞弹的威胁,可四周的小山丘竟然仿佛地震一般,只见原本平坦的山丘突然泥土翻滚,竟从中冒出无数地辽东军。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自己。这时却听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林中有人喊道:“岳托,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喊话的正是何可刚。何可刚见只是一轮飞弹便打得后金军溃不成军。死伤了几千人,这已经算不上战争,在辽东军先进的武器下,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