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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教跪接宝刀后,激动的道:“谢大汗圣恩!臣必鞠躬后粹,死而后已,誓与威京共存亡!”“阿敏,切切保重,如有再见之日,我愿与兄共掌后金!”皇太极心中也明白,个日辽东军破城后必然大开杀戒,阿敏侥幸逃生地希望恐怕不会递过万分之一,所以也不怕说下大话,想与我共掌后金,还是等你能话着回来见我再说吧!就算阿敏福大命大,真的能活下来,想必威京也已不保,到时随便以一个临阵脱逃之罪,便可将阿教再次置于万劫不复之地。阿敏闻言后,略显激动的道:“请大汗放心,我必不辜负大汗厚望,也请大汗保重,我后金未来兴衰全凭大汗一人,大汗万万不可有失!”
满朝文武也被皇太极、阿教兄弟二人的情谊所感动,只有代善给眼旁观,面色严峻,看着自己这两个兄弟在那里互相勉励却一言不发,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时城外沉静好一会儿的炮声突然响起,其密集程度竟让众人听不请个数,轰隆隆的巨响只让众人觉得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耳边好像有万千苍蝇飞舞。就大殿也在摇晃,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有几个年迈老臣更是不堪,竟被吓得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还念道:“完了,完了,天塌了!”其余众朝臣也只是强打精神,勉强站在那里,众人都明白,这必是辽东军发动总攻了。“众臣两刻钟后在北门集合,准备撤退!”皇太极大声叫道,说完也不管众朝臣有没有听清,便已率人退出大殿。
众朝臣听后不敢怠慢,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个个争先恐后,匆匆住家里跑去,叫人收拾行囊准备撤退,生怕被丢在威京城。辽东军在后金人口中早已是青面撩牙的怪兽一般,只差一点没说他们是吃人的妖怪了,若是落在辽东军手里,恐怕是生不如死。阿敏站在那里,看着众朝臣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命,嘴角露几分冷笑。代善却是最后走的,临走前看了阿敏一眼,小声说了句:“好自为之吧!”
阿教闻言脸色一变,望着代善远去的背影,才发觉,几日不见,自己这位哥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走路间竟哼些步履躇珊。想必两红旗的灭亡和两个儿子战死杀场的消息已让代善心如死灰。阿敏出了大殿后。马上接掌了两蓝旗,并派出城中守卒全城戒严,普通百姓如敢走出家门一步,格杀勿讼,以防止大军撤退时,有人趁乱闹事。皇太极见阿教如此配合,当然高兴,竟还派人带话给阿敏,勉励阿敏。两刻钟后。威京城径历了一阵鸡飞狗跳后,几万人挤在北城门下。在皇太极的严今下,无人敢发出声音。
有军卒将北门悄悄打开一道缝隙,近百名骑兵从门缝中冲出,一直冲出几百米也不见有人阻拦,直到这百名探路骑兵再看不到踪迹,皇太极才下今道:“打开城门,全军撤退!”说完他自己已率两黄旗三万余大军及几百家春率先冲出城门,却不理会后面的众朝臣。后金本就是马上打天下,朝臣中武持多过文臣。而且受后金尚武风气影响,大多文臣也常骑马打猎,就算不会骑马之人,也叫家人将其用绳索绑在马上,以求逃命。全军几万人用了近毕个时辰才撤出威京城。好在辽东军并未在城外设伏,不然除了皇太极和两黄旗外,其余朝臣想要逃出威京城恐怕就难了。北城外虽没有大军设伏,可探哨却早已发现皇太极几万大军撤退之事,忙报与吴三挂。吴三挂此时正在威京南城外。端坐马上,看着万炮齐鸣的景来,感受着威京城在自己脚下呻吟。闻探子来报,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大约半个时辰后,坚固的威京城墙终于轻受不住辽东军如此猛烈的轰炸,在众人眼前崩塌。一地辽东军早已等不及,不等烟尘散尽。便已吹响了冲锋的号角,祖大寿、何可刚的两个步兵团四万余人如同两支利箭,呼喊着冲向威京城,必怕被人落下。吴三挂亲率骑兵一团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城内。可等辽东军冲上已是一片瓦砾的城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愣住了。此时的咸京城中竟是鸦雀无声,不仅没嘻看到一个后金军的士卒上前抵抗,就连普通百姓也没有一个,放眼望去,威京城竟如一座死城一般。眼前诡异的景采,让两团的前锋不敢善作圭张,只得派人回禀吴三挂。既然城中没有抵抗,吴三挂也不需亲率预备队,打马来到城头,看到沉静地威京城也觉得奇怪。后金城中近百万百姓和几万后金大军难道都逃了不成?可刚才探子来报,明明只有皇太极和两黄旗撤出的威京城,难道这城中还有什么密道?就在吴三挂等人疑惑不解之时,从大街上走来一队人马,只有几十人而已。为首之人打着一支白旗,很快来到城下。吴三挂在废弃地城墙上看得分明,领头之人竟是自己的老熟人,后金贝勒阿敏。
只是何敏此是在马上的姿态却让人忍俊不止,只见他两脚踩在马蹬上,屁股却高高翘起,全身前倾,双手抱着马颈,在其他几人的搀扶下,才下了战马。此时早有后金军卒上前大声道:“后金一字并肩王阿敏求见辽东兵马元帅吴三挂。”吴三挂见眼前后金军不过几十人,也不怕阿教搞什么鬼,带着百余亲卫打马上前,来到阿敏身前。未等吴三挂下马,阿敏却推开身边护卫,只惊得吴三挂身边这些亲卫心中一紧,生怕阿敏对吴三挂不利,几人一下子挡在吴三挂身前,拔出火铳,只要稍有不对,便会立下杀手。可没想到阿敏椎开两边护卫后,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吴三挂马前,大声道:“罪臣阿敏见过吴将军,今率全城百姓及军卒请降!”
“什么?”吴三挂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你说什么?可再说一遍!”阿敏只得再次重复道:“罪臣阿敏率全城百生及军卒请降,求吴将军不计前嫌,收容我等。”
吴三挂这次可是听得真切,连忙跳下战马。几名亲卫也跟了过来,围在吴三挂身边,却被吴三挂一把推开。阿敏身前,吴三挂亲手将阿敏扶起,道:“你所言可是真的?莫要糊弄于我。”“吴将军,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城中百姓已被臣禁足于家中,城中近两万守军都已在校场集合,除有五千余忠于皇太极的军卒外,其余军卒都是心甘情愿降于将军,还请将军查验!”
第六十九章千里溃败
吴三挂一时间无玻追问阿敏为何要投靠辽东,收拢那两万余后金军,妥抚城中百姓才是当务之急,只要办妥了这两件事,这威京城便已是自己裳中之物,就算他阿敏心怀不诡,另有图谋也是无可奈何。
三挂马上率祖大寿的猛虎团赶住大校场,另命何可刚的战狮团按管城防,负责城中警戒,而圣根团则在城外集合待命。等三挂率军迸到校场时,眼前情景确让三挂狂喜,没想到这阿敏所言句句属实,场中一万多后金军手无寸铁,整齐的排在校场之上,在校场一角,有几千人正看守着那些不愿投降的后金军。为免夜长梦多,三挂命祖大寿收容这些降军,派专人看管,格其一一编造成册,以待来日重新安置。三挂看祖大寿等人在一边忙碌,这才有空叫过阿敏,道:“阿敏将军,没想到你竟如此深明大义,免除了威京城一场劫难,我代表辽东军全体将士及全城的百姓感谢你!”阿敏听后却是面露傀疚之色,道:“吴将军,不必多言,我此举虽免除了万千百姓的劫难,可我却已是后金罪人,想来女真一族再无我容身之地,还望将军收容。”
“将军那里括,将军即投我辽东,从今以后便是我辽东一员,便是我吴三挂的兄弟,将来还要多多仰仗阿敏将军,何来收容一说。”此时二人可以说是各怀心机,以何敏的为人,三挂怎么也不相信他会为了免除咸京城百姓的刀兵之灾而率军投靠辽东,只不过这个理由却是最有利于他阿敏堵住天下众人之口的一个说法。而且此时辽东军虽已夺取威京,可皇太极及他的两黄旗却已逃出城,在北方还有两白女真旗,两红、两蓝女真汉旗足有十几万大军,要说战斗已经结束还为时尚早,三挂那有时间去追究他何敏投降的动机。
而阿敏此次投靠吴三挂可以说是迫不得已。若不出圭请求留守威京。摆出一副要与辽东军决一死战的架势,皇太极又如何肯将两蓝旗重新交给阿敏?没有了两蓝旗的阿敏就算随皇太极安全撤回北方,顶多能当个没落贵族,而且还要为自己的性命担心,只要自己稍有不如皇太极之意的地方,皇太极决对不会念及什么兄弟之情。以阿敏地为人又如何甘心一生如此虚度。而留守威京后,若不举城投降,自己仅凭这两万军卒又如何是六万辽东军的对手,待到城破时。再想投降,恐怕就算吴三挂应允了。也不会再重用自己,顶多保住一条小命,苟延残喘而已。这一切何敏早在府中便已想明白了,而且看这些年辽东的发展,仅用了三年便可以打得后金毫无还手之力,持来平蒙、灭朝也是指日可待,至于说大明,恐怕与辽东早已是势不两立,只是眼下各有顾及。才保持了表面上的和平,一旦时机成熟,在中原这片大地上,早晚会有一场龙争虎斗。晚降不如早降,早早降了吴三挂,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等将来有朝一日吴三挂建国,自己便也是开国元勋。吴三挂想要征服后金,离不开自己。更不可能剥夺了自己的军权,只要有军队在手,那管他城头变幻大王旗,自己还不是稳坐钓鱼台。就算自己高估了吴三挂也不要紧,只要留得青山在,便不怕没柴烧,大不了重表侍价而估便是。
“大人,皇太极等人从北门出逃不过半个多时辰。如果要追也许还来得及……”阿敏即投靠吴三挂,便已是与皇太极彻底决裂,如果将来被皇太极得势,自己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哈哈。多谢将军提醒,不过我已有安排,想必现在他皇太极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说完对身边亲卫道:“传今下去,命全军按计划行事,务必不可轻易放过皇太极!”
“是!”传今兵得令而去。很快两个步兵团的六千骑兵会合了城外地骑兵团,在祖泽远的率领下向着皇太极逃逸地方向追去。此时的皇太极还不知吴三挂已兵不刀血的接管的威京,他正带着几万大军及朝中众臣及其家春、家丁近万人顺着大路急行军,准备轻抚顺、萨尔游、请远入吉林,会合守在吉林的镶白女真旗和正红汉旗,以吉林为根基,重整旗鼓,再与辽东军决战。
没想到大军刚刚过了抚顺,便遭到辽东军游骑的骚扰,这些辽东军多是百余人为一队,呼啸而至,打上几枪,扔上几枚手雷,不等皇太极反击,便已逃逸,严重的影响了大军前进速度。更可恨的是这些辽东军专以队中大臣为目标,这些人防卫力量本就薄弱,每次辽东军的袭击都会给他们以较大地伤亡,已哼几名大臣不幸遇难,那些家春、家丁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垂次混乱后,大军再次上路都得用上小半个时辰整军。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多时辰后竟距萨尔游还有近二十里路,如此下去,就算是天黑恐怕也出不了威京地境,一旦吴三挂破了威京城,率军追来,仅凭自己的两黄旗恐怕不是敌手。在辽东游骑第四次袭击后,皇太极终于下了决心,放弃了对后面那些人的保护,不过他也知道,后金的发展离不开文武百官,遂命军卒将所有官员集中到自己中军附近,至于其家眷却是管不了了,生死由命吧。范文程却知如此以来恐怕这些文武百官会与皇太极离心离德,想要劝阻皇太极,可皇太极却另有打算,这些游骑不断骚扰大队,必是兵力不足,不足以正面阻击自己,可的不过是想拖慢自己行军速度,以等吴三挂率军追来。那些家眷一旦与大军脱离反而会更加安全。而且皇太极此时更加看重的是自己的两黄旗,此时自己急需两黄旗保命,只要两黄旗还在,自己就还有反盘的本钱。至于那些文武百官,在和平时期也许会比军队重要,可现在那怕他们就是死光了,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打败了辽东军,到时再招便是。
舍弃了那些家春、家丁,皇太极所率的两黄旗行军速度果然大幅提升,只是被留下来的家春们的痛哭声却哭得众将士心烦意乱。有许多文武大臣的家人们仗着自己骑着快马,跟在大军后面,想要在大军庇护。皇太极却痛下决心,命断后部队一排利箭射在路中警告跟来的家眷,这才止住了这些人的跟随。直至大军行出十几里,才终于听不到这些人的声音,可后金军全军却是士气低下,无人谈笑,全军仿佛被一片乌云所笼罩。皇太极也只知催大军进路,再无言语。很快大军便赶至萨尔讲山前,隔着萨尔游河看到对面的萨尔游山蜿蜒起伏气势雄壮,满山的青柏古私随风轻摆。皇太极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