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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彻底死了心,就算自己真的有朝一日得返大明,恐怕朱由检也会将自己这个已经战死地明将下令处死。再看辽东,上至吴三桂,下至普通百姓,没有人瞧不起自己这明军降将,就连后金的多尔衮、阿敏都可重率大军,纵横于战场之上,想来只要自己一心投靠辽东,必可再掌兵权,重现往日的铁马金戈。
第八十五章兄弟情深
转眼又是一年,秋风送爽,关外辽东的大地上处处稻浪翻滚,沉甸甸的玉米、稠密的大豆、火红的高梁,到处都弥漫着成熟粮果的香气。辽东百姓看着自己田里的庄稼高兴的合不拢嘴,加上辽东赋税甚轻,只有二十税一,这让百姓们再也不需担忧冬天无粮可吃,大家终于可以过上一个安稳的冬季。在义州城外金黄的田野中,一队人马正行在乡间的小路上,为首之人穿着一身劲装,身边是几名普通百姓打扮的农夫,后面跟着几名一身盔甲的武士牵着几匹高头大马随行。一行十余人,走走停停。为首之人不时下到田间,摘取一个豆荚,或是采下一个稻穗,与身边农夫议论着今年的收成。这时突然有一匹快马飞奔赶上到这行人,马上骑士跳下马来,几步跑到为首之人面前,跪倒在地,道:“启禀王爷,吴宇将军已经率军回城,正在府中等侯。”
“噢!吴宇回来了?好,来人,备马回府!”跟在后的随从忙牵过马来,为首之人翻身上马,临走还不忘与几名老乡道:“我今日有要事在身,待有瑕之时再与诸位详谈!”说完打马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几名农夫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们知道在辽东能被称为王爷的唯有辽东王吴三桂。可没想到一早偶遇的这人便是辽东王。其中一人猛的一拍大脚,懊恼的道:“俺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敢与辽东王争执!
俺……俺……“
另一名农夫一拍这人肩膀道:“行了,老王,你就不要后悔了,能与辽东王争论,想来你也是咱辽东百姓第一人。以后你可有的吹了!”老王一想也对,转怒为喜,道:“那是,等再过上十几二十年,俺便与俺的孙子说,当年你爷爷我可是曾经与辽东王说过话。他还曾亲口叫过俺大叔哩!老孙,你也不错啊,刚才王爷还夸你有几分才学呢!”
老孙了听此话,也是眉开眼笑,道“行了,老王你就别吹了。都说咱们辽东王关心百姓,平易近人,今日一看果然不假,竟能与咱们这些老农一起呆了一上午。只讨论这田间小事。咱辽东百姓能有这样一位明主。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若是王爷将来真能登上大宝,那才是全天下人的福气!”这时其中一名年纪略轻的农夫,小声问道:“刚才那人便是辽东王吴三桂?咱们刚才跟他说话不曾恭敬。老王甚至还几次反驳于他,你们就不怕他怪罪于你们,竟还有心情在此说笑?”
老孙回头看了一眼说话之人,与老王等人哈哈大笑,道:“小张。你刚从大明来辽东不久,还不了解咱们辽东,只要你有理,你甚至可以到县衙门口骂娘,而他们不但不会降罪,还会将你当上宾相待,不过若是无理取闹,别说县衙不答应,就是咱也不答应!““别说了,王爷已经走远了!”老王叫道。说着他便跪倒于地,恭恭敬敬地向着吴三桂远去的背影,磕了三个头,嘴里还念道着:“王爷你便是咱辽东百姓的明主,希望王爷你长命百岁,子孙满堂,让咱辽东百姓一辈子都过着这种好日子。”其余众人也都跪倒于地,心悦诚服的为吴三桂祝福。两刻钟后,吴三桂已率人回到了义州城王府。刚一进府门,吴三桂便看到站在院中的吴宇。吴宇也看到了吴三桂,刚想行礼,却被吴三桂一把抱住,“兄弟,一年不见,想死我了!”说完狠狠的柏打着吴宇地背部。吴宇奉命驻守在山海关下,接应大明百姓出关入辽,一年来未曾回辽东一次。而吴三桂也因军政事务繁忙,无瑕到山海关看望吴宇,两人已是一年没见了。
吴宇被三桂抱住的一刻还有些迟疑,可当三桂一声兄弟叫出来时,吴宇便知道,眼前这人虽已贵为王爷,在辽东,就算说他是皇帝也不为过,可他心中对自己的那份感情未变,还是自己尊敬的兄长。吴宇也狠狠的抱住了吴三桂,狠狠的拍打着三桂坚实的背部,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与思念。直到碧艳与小凤儿从堂中出来,才打断了两人。碧艳一笑道:“你们二人还真是兄弟情深,吴宇回到府中,我让他进去歇歇他都不愿,一意要站在院中,等你回来,只想早一刻看到你。”吴宇听后憨憨一笑,只看得小凤儿大叫道:“没想到咱们辽东有名的铁血战神也有如此憨厚地时侯,若是传了出去,非惊掉许多人地眼球不可!”小凤儿虽已为人母,可性惜却并未改变,而三桂也认为人之本性才是最可爱的,从未因为自己身为王爷,而却改变小凤儿。“好了,走,咱们到堂中再叙。”说完抓着吴宇的手,两人并肩进到屋中。碧艳亲自为二人端来清茶。吴宇连称不敢,却被吴三桂一把拉住,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嫂嫂给你端杯茶有什么不敢的,快给我坐下,跟我说说这一年来成绩如何?”
说到正事,吴宇将茶碗放到一边,道:“这一年来,咱们派入关中地三千人个个都是成绩斐然,王爷恐怕是要破财了!”“破财?好,我喜欢,这种财我舍得,快给我说说,咱们共从关内接出多少百姓?其中男女老幼各是多少?”吴三桂深信吴宇的能力,对此事只交给吴宇和各省省长协调办理,他只是问过几回,却从未详细查询。“咱们共从关内接出百姓三百六十二万余人,其中男子一百一十一万,女子二百六十一万,四十五岁以上老人七十九万,十六岁以下孩童一百一十万,其余皆为青壮年,其中男子五十二万,女子一百三十一万。这些人大部都被送往吉林、黑龙江、北盛等地,另有小部分留在辽东。”
吴三桂一听,满意的道:“好,这一年真是辛苦你了,接应这些失明百姓出关,各地官府没有难为你吧?”“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去年西北各地大旱,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若没有咱们,恐怕还得再次隐入深林,沦为盗贼,所以各地官府都是大加配合。还有几县县令,爱民如子,竟携全县百姓集体出关。如今大明北部各省,尤其是陕西、山西等去年灾区,除被咱们接到关外的之外,其余大部都加入到李自成的闯军当中,这几省已是千里无人烟。同时,咱们还送入关内近万人,都是对辽东忠心不二,训练有素的老兵,如今已打入大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军中,虽只一年,可因各方都急缺人才,他们当中最高的已做到明军参将的位置,等将来,咱们入关,这些人便是最好的内应。”
吴三桂听后连连点头道:“好,好,如此说来他朱由检应该感谢咱们才对,若非咱们将这几百万百姓接到关外,恐怕他李自成又可以平白多出几十万大军。碧艳,如今咱们辽东四省共有多少百姓?”碧艳负责情报工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所以这些数据碧艳可是张口就来。“现在辽东省人口最多,有五百三十二万,吉林三百七十八万,黑龙江二百一十九万,北盛二百六十七万,总计一千三百九十六万人,其中民兵有一百三十六万人。八支野战军经过一年调整也已满编,其中步兵十一万三千余人,骑兵五万八千余人,四省驻军共计十六万三千余人。”
“嗯,虽说去年咱们接连两场大战,损失了许多将士。不过却也锻炼出了一大批钢铁战士。经过这一年的调整,咱们辽东实力不但未降反而提升一倍有余,足以应对几场大战。”吴宇一听,便知吴三桂又要开战,忙问道:“咱们这回要对那里用兵?可不能落下我,便让我做个前锋吧!”
吴三桂见吴宇求战心切。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时机未到,不过这次你们骑兵恐怕作用不大,还得步兵唱主角才行!”吴宇顿时急了,可任他再怎么问,吴三桂也是只笑不答,直到晚上为吴宇接风洗尘时。吴宇还是念不忘。却也未从三桂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了,辽东各地庄稼已收得差不多了,吴三桂派入关内的暗探不断传回明军、李自成、张献忠的消息,结合这些情报。吴三桂知道,应该差不多了,遂命全境辽东军加紧训练,随时准备开战。八月二十五,有暗探传回消息。潜伏在伏牛山中的李自成经过这一年的休整,终于不甘寂寞,暗自联络谷城地张献忠准备在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重新举起反明大旗。李自成自有了徐就的帮助,真是如虎添翼,不断招揽流民,并不时派军下山抢夺山处各处富豪,以充军资,闯王军不断发展壮大。不过在徐就的劝说下,李自成吸取了以前战败的教训,并未急着攻打县衙,而各地官府也不愿上报敌情,免得被上方降罪,双方暂时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而张献忠自被招抚以来,率军驻守谷城,可明军为防其重新造反,不但不给其实权,并命左良玉率军就近监督,就连粮饷也是时断时续。
在接到李自成的书信后,与手下商量了一个通宵,张献忠及其手下本就是草莽出身,早受够了这个鸟气,最后终于决定,重新举起反旗,配合李自成。二人商议,李自成率军攻向洛阳一带,而他张献忠则率军直扑襄阳,与李自成遥相呼应。吴三桂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命手下八个野战团、四省驻军及海军将官务必要于九月初一到义州集合,商量辽东下步打算。九月初一一早,随着北盛省驻军将官赶到义州,辽东各部将领已经到齐。众人虽都在辽东,可这一年来也是聚少离多,去年八个野战团都有些损失,大家都忙着训练军卒,四大驻军更是全新组建,为使其尽早形成战力,各部将官几乎是吃住在军营,连回家地时间都没有。而海军虽然未有什么大的战事,却是辽东军的经济命脉,离开海军,辽东恐怕早就散了,更别说在各省、市、县实行二十税一的政策。如今的辽东军却已是兵强马壮,训练有素,只要吴三桂一声令下,兵锋所指,当是无可匹敌。各部将官齐聚一堂,吴宇更是早早来到堂中,一见到三桂,忙凑上前来,小声道:“师长,这次总可以说了吧,我几日可是急坏我了。”
“就你着急!不过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一会儿在会上,我自然会说明咱们辽东军的下步打算。”说完大步走到首位坐下。吴宇只好无耐的回到坐位。
看众人已经到齐,吴三桂轻咳了一声。堂下众人顿时肃静下来。吴三桂这才道:“经过这一年的休整,咱们辽东军不但已经恢复了往日战力,更倍之于从前,大明意图削弱咱们辽东地意图已彻底破产。而且据关内暗探四报,潜伏在伏牛山地李自成和谷城的张献忠准备在重阳之日重新打出反明大旗,到时大明必然是自顾不暇,再无力染指辽东。如此良机,咱们当然也不能坐而视之,当利用这有利契机,扩大我辽东领土。今日召大家前来,便是想与诸位商议一下,咱们应该兵指何方,才更有利于我辽东日后发展。”堂下众人一听,顿时乱成一锅粥一般,与身边人小声商议着。过了有两刻钟,吴三桂才轻轻一咳,止住了下面众人的议论,道:“大家商量的怎么样了?是否已有定策?祖团长,你先来说说吧!”说完看向坐在向边地祖大寿。祖大寿年老持重,不知三桂心意到底如何,一时间他实在是不知该攻向何方。沉思片刻才道:“如今辽东四面为敌,分为大明、朝鲜、南北蒙古,咱们辽东此时虽然已是这片土地上当之无愧的强者,不论攻向何方都可一战胜之,可攻打这几方也是各有利弊。如攻打大明,先不说信誉问题。大明南面有李自成、张献忠牵制,此时内部不稳,又有田立配合,可兵不刃血夺下山海关,大军直指京城,想来用不上十天半月便可攻下京城。可攻下京城又能如何?到时大明南北受敌必然瞬间垮掉,到时咱们若想在关内站稳脚,就必须消平灭李自成、张献忠这伙乱贼。可就算平灭了他们,咱们还要面对南方的大批明军,此战没有十年八年,怕是无法获得全胜。”堂中众人闻言,点头称是。吴三桂闻言微微一笑,从祖大寿所言及堂下众人,特别是原来的明将,如何刚、洪承畴等人沉思的表情便可看出,在场众人中之所以赞同祖大寿所讲,并不是因为故国难舍,而是纯以辽东利益为先,就连洪承畴也丝毫未因祖大寿所言而感到不满,看来众将已是真将辽东当做了自己的国、自己的家,这才是吴三桂最为满意的。
祖大寿见大家无语,又接道:“再说北面,便是北蒙。虽说北蒙实力不强,想来只要派出咱们辽东三支骑兵团,用不上一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