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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时侯。这些检查站是朝鲜皇帝亲自下旨所建,而且朝鲜也有规定,若是军队不听调遣,私自离营,以谋反论处。所以当这些检查站看到大批败军时,当然要进行详细询问。等这些检查站的官员搞明白了事情原由时,顿时被吓得个个面无人色。辽东军竟然已攻下了仁川,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可没有为国尽忠的决心,当下携带着家产随败军一同向汉城而去。当吴三辅率军赶上这些败军时,竟距汉城还有二十几里路,而几千败军竟被拦在一个检查站前面。这个检查站的官员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辽东军竟会突然攻打朝鲜,反而嚷嚷着要以谋反重罪处决这些败军。可当他们看到万余辽东东骑军以排山捣海之势冲过来时,却全都傻了。几千朝鲜败军早已被辽东打得没了脾气,看到辽东军竟追了上来,顿时大叫着四散而逃,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这处检查站转眼前竟已是空无一人。不过吴三辅却也没时间追击这个败军,面对前面的路障,冲在最前面的辽东军只好取出手雷,一阵巨响,这座检查站已只剩下几根在冒着浓烟的巨木,而辽东军却已打马冲了过去。刚才是因有败军在前面开路,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可从这检查站开始,这一路上,行人、货车却是多了许多。吴三辅为了赶时间,也管不了许多,这一路上如有人拦路。前锋几枪便结果了敌人,若有货车等物拦路,马上便是几枚手雷,炸开道路。七十里路,吴三辅率军竟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已赶到了汉城城下。
此时汉城还象往日一样,城门前百姓穿流不息。城门口十几名军卒三五人聚成一堆。这些在这里站岗也有几年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平时若是看到有顺眼的女子便上前借着盘查为由,占点小便宜;若是见到有富商出入,便上前百般刁难,只为几个大钱;若是见到宫员入城,马上一个个如同三孙子一般,卑躬曲膝,可就是如此还经常挨上几鞭子。当他们看到远处滚滚的烟尘时。却被吓了一跳。虽说汉城邻近海岸。时常有台风登陆,这种情景也并不少见,每年总会看到几次。可台风来临前总会有些征兆,不知今日这台风却为何卷着烟尘突如其来。更可怕的是。大地也在颤抖,莫不是地龙翻身了?未等他们想明白其中奥妙,城上守军却已看清了,在滚滚烟尘中竟是数不清的战马和全副武装的战士。城上朝鲜士卒当然知道本国决无如此精壮地骑兵,就连当年侵略朝鲜的日本和支援自己的大明也未见有如此骑兵。这股骑兵到底从何而来?所为何事?难道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天兵天将不成?不过不管来者何人,看其架势恐怕来者不善。守城的朝鲜将领一看不好,马上大叫道:“快关城门!”可城下士卒还不知到底何事,一时没反映过来。不过短短一两分钟而已,吴三辅率领着万余骑兵已冲到了距城池不过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城下守卒这才看清了在滚滚烟尘中竟是几万骑兵,而且个个手执长枪,顿时被吓得手脚发软,急忙去驱散城门口地百姓,想要关闭城门。
可厚达近尺的城门重达几千斤,又岂是说关就能关上的。朝鲜守军不过刚刚推动城门,辽东骑军已风驰电掣一般冲到城下百米左右。冲在最前面的辽东军个个都是神枪手,随着一阵枪响,城门附近的十几名守卒阵亡了一半,剩下的几名守卒忙躲到城门后,使尽吃奶力气推动城门。可惜他们没有天生神力,本来十几人想要关城门也要费些力气,这时少了一半人,剩下的这几人又个个被吓得手脚发软,那里能推得动这厚重的城门。费了半天力,两扇城门间还有四米多宽的空隙,而这时辽东骑兵却已冲进了城门。只见一道道白光闪过,城门口地几名朝鲜守军只是捂着脖子,圆睁着双目,嘴角抽动,不过眨眼功夫,鲜血顺着他们地手流了出来,只听扑通几声,几名守军已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几寸长的口子不断涌出血泡。冲在前面的辽东骑兵根本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自己心中有数,这几人必死无疑。随后的辽东骑兵纷纷冲入城门,直到几千骑兵已冲入城中,城上地朝鲜守卒才有几支稀疏的箭支射下,可只射伤了十几名辽东骑兵,却引来了辽东骑兵的报复。这时正要进城的却是曹变蛟,虽然加入辽东军不过一年时间,他却早已融入了辽东军,而且凭着他自己的肯学肯干,也获得了手下人地爱戴,没有人会再提及他是大明降将,而曹变蛟对待自己手下这些军卒便是如亲兄弟一般,眼看自己十几名兄弟受伤,曹变蛟大吼了一声:“妈的,敢伤我兄弟……”可未等他有所动作,却又被后面的骑兵胁裹着冲进了城。
进了城,曹变蛟一带马缰,吩咐身边副营长率军继续随吴三辅冲锋,他却率领着亲卫加强排百余人从城门边上的马道直接冲上了城墙。汉城虽是朝鲜首都,可城墙却不过四五米而已,别说与辽东重城相比,就是比大明的城墙也要差上许多。曹变蛟没费吹灰之力,便已冲了上城墙。而城上这些朝鲜军卒还在守城将领的催促下继续向城下辽东军射箭。看到这一切,曹变蛟顿时火了,大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百余亲卫本就是从全营选出的,个个都有一身本事,一听曹变蛟发了话,当然是个个争先,而且自己这可是在打国外作战,当然不能丢了辽东军的脸。辽东军在吴三桂的教育下,“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句话可是深入人心。如果是与大明作战,大家毕竟是同祖同宗,也许杀起来还会心软,可朝鲜不比大明,对这些朝鲜人,辽东军却是无人手下留情,先是长枪,再是手雷,最后却是马刀,如此一番下来,城上仅有的近千朝鲜守军,竟被这百余人打得鬼哭狼号,死伤大半。曹变蛟刚才喊完便盯上了那名守城将领,这可是自己参加辽东军以来的第一场大战,而这朝鲜将领虽然不知其品级,不过即能负责把守皇城,想来官职也婿一枚手雷,扔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不但那朝将将领,就连他身边的几名军卒也被这颗手雷炸得尸骨无存。
要说曹变蛟这扔手雷可是其一项绝活,仗着其一身武艺,臂长力大,百米内可以说是指那儿打那儿,命中率在九成以上,吴三桂曾看过其扔手雷,夸其可以顶一门火炮来用,从此这曹变蛟在辽东军便有了一个响亮的外号“活动火炮”。因是吴三桂亲自封的,所以当有人叫起他这个外号时,他不但不恼,还沾沾自喜。今日这门“活动火炮”终于开了利市。其他辽东军见曹变蛟开了张,个个不示弱,仅是短短一刻钟左右,竟将这千余朝鲜军全部歼灭,没留一个活口。这时曹变蛟才大喊了一声:“走,找团长去,想来团长那里更有许多大买卖可做!”此时近万辽东骑兵也已全部冲进了城门。将城上守卫一事交给后来的骑兵,曹变蛟却率领着这百余骑兵呼啸着向城中杀去。而此时的吴三辅却已率大军杀到了朝鲜皇宫。因没有防备,朝鲜皇宫虽说是守卫森严,可用来对付普通百姓还行,用来对付辽东军,那可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近五千朝鲜军守在皇宫外墙上,一个个手执利弓,箭雨不断射向辽东军。可此时的辽东军长枪射程经过几次改良,已有了大辐提高,精准射程已可达一百五十米,在三百米内,子弹都有着较大的杀伤力。吴三辅为了减小伤亡,只命大军在皇宫二百余米的地方向城上射击,虽然准确度有所下降。可也大量消灭了朝鲜守军。而朝鲜军虽然占据地利。利箭却怎么也射不到二百米,就算勉强射到二百米,射到人身上也已是毫无杀伤力,比蛟子叮上一口疼不到那儿去。就在城下明军与城上朝鲜军对峙时。各骑兵营所属炮排已经从马上卸下了便携式火炮。这种被三桂命名为骑兵炮的火炮射程虽然较步兵火炮短了许多,精准射击下,射程不过二百余米左右,最远射程也不过五百米,可却胜在体积小巧。全炮不过一百余斤,拆卸后可分为六大块,每块还不到二十斤,负在马背上并不影响马速,而在关键时刻,这种骑兵炮却可以发挥巨大作用。四支骑兵军所属地骑兵排每排六十人,共携带骑兵炮八门、炮弹四十发。炮排从停马到将火炮组装完毕,校正好炮位不过用了一刻钟时间而已。很快三十二门骑兵炮便已斜指朝鲜皇宫城墙,各炮手也已就位。吴三辅见一切就绪,大喝道:“给我打!务必要将宫门给我炸开!”
黝黑的炮弹尖啸着飞向朝鲜宫门,只是一轮精准打击,朝鲜宫门及其上的城门楼便已成了一堆瓦砾,城门上二百余朝鲜军卒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被炸得粉身碎骨。
不过能守在朝鲜皇宫的朝鲜军确是整个朝鲜最为精锐的部队,即使面对辽东军如此犀利的火器,也没有一人后退,依旧顽强地继续阻击着城下的辽东军。吴三辅却不会对他们心软,见宫门已被炸开,吼道:“二团、三团炮兵排从宫门向内延伸轰炸,五团、师长亲卫营炮排分向城上左右攻击。”朝鲜皇宫内及左右宫墙上的朝鲜军一见宫门被炸开,连忙吼叫着上来支援,妄想重新封锁宫门,不料却正被辽东军火炮炸个正着,一颗颗炮弹正落在人群最密集处,只听得声声凄惨的叫声,各处想要上前支援的朝鲜军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吴三辅听得各处喊杀声小了许多,大吼道:“辽东的将士,咱们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跟我冲啊!”说完他自己已打马冲在最前面。好在宫门左右的朝鲜军已被炸得差不多了,不然吴三辅恐怕要危险了。此时已不需精准射击,所以负责压制朝鲜军的炮排为了给冲锋地辽东骑兵以最大地火力支援,继续向宫内又作了一次延伸射击。随后重点便放在了左右宫墙之上。很快平均每门火炮仅有的五发炮弹已经射光,炮排的将士又将火炮拆卸开,绑在马背上,自己却跨上战马,随大军冲进朝鲜皇宫之中。
此时的朝鲜皇宫已是一片混乱,辽东军来得实在太快了,若不是宫门上地朝鲜军阻拦了辽东军一刻钟时间,宫内的宫女太监恐怕直到被抓也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提前一刻钟得到了警报,却丝毫未能组织起任何有效反击,他们实在是安逸得太久了,以至于许多宫中守卫都忘了该如何作战。冲入皇宫的辽东军放眼所望,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太监宫女,许多人背上背着、手上提着一个个大大的包裹,可当他们见到辽东骑兵时,顿时一个个傻了眼,就连手中包裹落在地上也不自知。地上散开地包裹中金光银光珠光宝光一片,可这些却丝毫不能让这近万辽东骑军变色,在他们眼中,这些金银珠宝从师长下令攻打朝鲜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是属于师长的,属于辽东千余万百姓的。
在这些辽东汉子眼中最重要的是军功,只要有了军功,不但金银珠宝不用愁,加官升职更是他们最想要的。所以他们视这些金银珠宝如粪土,无人再多看一眼,只是盯着四处乱逃的宫女太监,防备有人偷袭。吴三辅对部下的表现十分满意,见宫中慌乱一片,却已基本看不到一个宫中守卒,忙叫人抓住几名宫女太监询问。这些宫女太监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一被抓住,未待三辅问询,马上叽哩哇啦讲了一大堆。可三辅却听不懂他们讲什么,好在吴三桂在攻打朝鲜之前已作了准备,每营都安排了几名初懂朝语的军卒。一直跟在三辅身边的近卫中就有一人懂得朝语,听后道:“团长,他们求咱们不要杀他们,并说他们的皇帝和大臣已经逃往后门,想要逃跑。”
吴三辅喝道:“留一连战士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不可使一人逃出宫外,这些金银珠宝现在可都是咱们辽东的了!”说完他又叫那几名被俘朝鲜宫女指明路径,率军追了下去。朝鲜皇宫虽然在朝鲜算得上一座雄伟建筑,可若与大明相比,别说京城的紫禁城,就连刚刚被李自成攻下的洛阳福王宫都还不如。吴三辅仅追了一刻钟左右,便已看到前面许多朝鲜军卒正保护着几辆大车狼狈而逃。这群军卒虽未打明旗贴,可只看那几辆大车,上面镶金缀银,就连大车两边车窗都是用上好的丝绸所遮掩,不用问也可知道,这必是朝鲜皇上的坐驾。未等吴三辅求证,那几名被俘宫女已抢先答道:“那就是我们皇帝的车驾,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既然已找到了正主。吴三辅及一众辽东将士也顾不得那几名宫女,随意扔到一边,大军向着朝鲜大军追去。好在这些辽东军将士还算懂得怜香惜玉,都是看准了地方,将她们扔到软土的地方,虽然被磕伤碰坏在所难免。不过总算保住了性命。三千多朝鲜军卒一见这些辽东军顿时如见虎豹一般,不但不敢停下列阵阻击,反而跑得更快了,可他们大部分是步兵,又赶着几辆大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