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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决死之心,望大哥成全!”
明知必死,几百朝鲜军卒却无人退缩半步,反而齐声道:“望将军成全!”到了此时,白傲天知道劝也劝不回去了,只能是饱含泪水,看着这些一意要陪自己一同上路的兄弟,心中感动万分,道:“好,我朝鲜尚有尔等好儿郎,辽东绝我朝鲜之心,必不可能实现。走,便让我等见识见识他吴三桂到底有何本事!”
说完掉转马头,拍马前行。无人注意间,白傲天悄悄擦去了眼中泪水。
几百人一同上路,不同于白傲天一人,马蹄声响彻平壤城。待走了大半路程时,平复了心境的白傲天却觉得身后声音不对,回头望向身后这些勇士,没想到却是让他大吃一惊,刚才不过几百人的队伍,此时竟已是黑鸦鸦一片,竟有万余人之多。紧跟在自己身后地正是自己帐下各部将官,仔细一看,二十余名将领竟是一个不缺,看他们表情,那有一点赴死的感觉,反而是个个面带笑容,好像是大军凯旋而归时地胜利景象一般。就算白傲天平时对为人再怎么严肃,此时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感动,顾不得维护什么将军形象,凭由眼中泪水夺眶而出,不断道:“好,好,都是我地好兄弟,都是我朝鲜的好儿郎!
能有这么多兄弟相陪,这算是阎罗殿,咱们也敢闯上一闯!此次必要让辽东狗贼见识见识咱们朝鲜儿郎的威风!”说完白傲天一拍战马,加速向前冲去。近万朝鲜骑兵高声唱起了朝鲜民歌,紧随其后。坐镇东门的吴三桂开始还在奇怪,其余三处城门不断传来消息,各处都有大量朝鲜百姓出城投降,为何独独自己的东门却不见一人。此时听到嘹亮的歌声及战马奔驰的声音,他才明白,看来这东城门却是朝鲜军与自己最后决战的地方。不过吴三桂却不紧张,别说还有万余步卒早已布置好了阵地,便是自己手下亲卫营三千兵马,也足以在十万大军中任意驰骋。耳听着歌声越来越近,三桂命各部严阵以待,万万不可放走一名敌军。自己却已让部下牵过战马,跨坐马上,静待敌军到来。
万余朝鲜军的的歌声不仅传至东门,更传至其余三门,几十万如潮水涌出一般的朝鲜百姓放缓了脚步,他们从歌声中听出了这些战死的决死之心,他们在心中默默为这些战士祝福。很快歌声从这帮投降的百姓中响起,刚才还如同难民一般无精打采,如同形尸走肉一般的朝鲜百姓在歌声响起的刹那仿佛换了人,一个个挺起了胸膛,随声高唱,他们在歌声中重新找到了自己身为朝鲜一族的自豪感。就连负责看押这些人的辽东军也为其感叹,从没想过只是一首歌而已,竟可让这些朝鲜军民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各部将领却从中看到了朝鲜一族的顽强、坚韧,看来想要彻底征服这个民族,决非易事,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而听到歌声的众人当中,心情最为激动的便是远离战场的朝鲜王李宗。李宗因被勒令不得靠近战场,只能在城外寻到一处山丘,远眺城中。在看到火炮攻城时,李宗的心都要碎了,他为城中几十万百姓担心不已,看到辽东军竟放火焚城时,李宗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痛楚,跪倒在地上,向着城中的方向磕头,他这是在为城中无数战死的军民送行。最后听到城中几十万人齐声唱起这送别的歌声,李宗从中听到了希望,只要这些人心中一点希望之火不息,那朝鲜便永远也不会被灭,只要时机一到,必然会再次崛起。只是李宗却小看了辽东军民的融合性,更小看了吴三桂的本事。要知辽东本是苦寒之地,原居民本就是由各族部落组成,而被吴三桂统一后。蒙古、女真被融入辽东,此时辽东人口中占绝对多数的却是几百万从关内迁徙而来的汉人,他们放弃故乡迁至辽东,守土观念极为淡薄,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便不会再想其他。那些迁往辽东朝鲜百姓便如一条小溪般,很快便会融入辽东这片汪洋大海。
高唱着送别歌的朝鲜军在白傲天地率领下,很快冲到了辽东军阵地前。万余辽东军早在城外设置了防守阵地。万余把长枪对准了这些朝鲜军。百余门大炮也早已较正好的炮位,只等吴三桂令下。白傲天虽见辽东军已有准备,却毫不胆怯,他此时本就找死来的。更有近万弟兄相陪,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只希望自己及这些弟兄的死能有些价值,能激起全朝鲜几百万军民的反抗之心。那他便可含笑九泉了。吴三桂看到近万骑军从浓烟烈火中冲出,心中对这些朝鲜最后的战士也是十分钦佩,上前喊话道:“白将军,如今朝鲜已尽归我手,你又何必一意孤行,自寻死路?我知将军忠君为国,不敢劝你等归顺我辽东,为我辽东效力,不过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答应我再不反抗辽东,我便放尔等一条生路,任你们做一名顺民,如何!”
“哼,不必多言,你们仿若强盗一般闯入我朝鲜,鸠占鹊巢,竟还要求我们不要反抗,任由你们胡作非为,天下那有这般道理!这天下只有血战到底的白傲天,决无曲膝投降地白傲天!我白傲天便是死,也决不会投降你们这帮强盗,早晚有一天,我朝鲜百姓会将你们这帮强盗赶出我们地家园,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弟兄们,为了朝鲜的未来,与辽东血战到底,誓不投降!”白傲天一举手中马刀,向身后近万大军喝道。“血战到底,誓不投降!血战到底,誓不投降!”近万怀着必死之心的朝鲜勇士高举手中战刀,向辽东军喝道。
白傲天手中战刀向眼前辽东军一指,吼道:“冲啊!为死难的朝鲜百姓报仇,为战死沙场地弟兄们报仇!”说完白傲天反手用战刀一磕战马,白色的战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地仇恨,长叫一声,放开四蹄,如一道白色闪电一般向着辽东阵地冲了过来。近万骑兵紧随其后。吴三桂见白傲天一心为国尽忠,便也不再苦劝,大手一挥,道:“开炮!”亲兵马上用旗语向阵后百余米处的炮兵阵地传达命令。百余门火炮齐声怒吼,一枚枚炮弹在朝鲜军身边炸开,无数朝鲜军在四溅地弹片中坠落马下。可却没有一人后退,仍是高喊着口号向辽东军阵地冲杀而来。待冲近辽东军阵地百余米时,近万朝鲜骑兵所剩无几,只有不到三千人。白傲天向身后望去,却只见一地狼藉,到处都是坠马身亡的朝鲜军卒,鲜血已将地面染红。白傲天紧咬银牙,一声不吭,只是握着战刀的手更加用力,手上青筋蹦起老高。
这时吴三桂又下令道:“开枪!不得让朝鲜军冲入阵前五十米。”万余长枪同时响起,冲在最前面的朝鲜军,平均每人都有十几把长枪瞄准了他们,在如此密集的弹雨中,冲在最前面的白傲天当然无法幸免,连人带马被打得血肉模糊,好似一团烂肉一般。其余幸存的朝鲜军看到白傲天惨死,高声呼喊着:“将军!将军!”可白傲天此时已绝了气息,那里还能回应他们。侥幸逃过此劫的白天亮驱马赶到白傲天身前,一个蹬下藏身,将白傲天的遗体抱起,此时白傲天的一身白衣已被染成血衣,白天亮身上也已是血迹斑斑,可白天亮却好像没有看到,小心的将白傲天放在自己座前。低声道:“大哥,兄弟与你共同战场杀敌!”说完一马当先,顶替了原来白傲天的位置,继续向辽东军阵前冲来。而此时还能跟在白天亮身后的朝鲜军已不足千人。许多辽东军也为他们的这种战友之情感动的落泪,心中不忍。只可他们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更没忘记师长的命令,手中长枪不断响起,在辽东军阵地前五十米便如有一条生死线一般,只要朝鲜军没有冲过这条线,便可保住一条性命,可只要踏过此线半步,马上便会立刻被毙。正在冲杀的朝鲜军也都看明白了这一切,可却无人停下脚步,明知前进必死,却依旧冲了过来。白天亮带着大哥白傲天更是第一个冲过这条生死线,很快便倒在了辽东军的枪口之下,可后面的朝鲜军依前赴后继,舍生忘死,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近万朝鲜军在辽东军的强大火力下,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全军覆没,无一幸免。看着眼前近万具朝鲜军尸体,吴三桂也不禁为之长叹一声,道:“朝鲜并非无热血儿郎,只是略嫌太少,如果朝鲜人人如此,我辽东就算再强大,恐怕也不敢攻入朝鲜半步。来人,传令下去,为这些壮士收尸,厚葬。但切记不可树起墓碑,为其张目。”吴三桂也明白白傲天等人为何要一心寻死,只是这白傲天怕是要失忘了,孙悟空又如何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那些贪生怕死的朝鲜百姓又怎能再掀起什么大风浪!
战场上枪声、炮声、嘶杀声将停,其余三城城门的朝鲜百姓便知道,这些最后的战士必是不幸遇难了。整座平壤城顿时一片寂静,不知是谁最先唱起了悼歌,很快全城几十万朝鲜百姓同声高唱。同时所有人面向城东方向,跪地为其送行。就连远在城外的李宗也不例外。辽东军对这些朝鲜百姓也不敢强行驱赶,此时这些朝鲜百姓正是心情悲忿,万众一心的时侯,若是过度刺激他们,而引发骚乱,则是得不偿失,便也由得他们去了。随着平壤城的陷落。辽东大军征朝之战已经全面结束,辽东军仅用十几万大军便占领了朝鲜全境,死伤战士仅有不到两万。朝鲜军民死伤却达近百万之多,而且其中大多为青壮男子,仅靠着剩下的老弱妇孺,朝鲜百姓再想反抗辽东的统制已是痴心妄想。幸存的几百万朝鲜百姓,在步兵二团、三团、四团地护卫下赶往辽东四省。虽有许多朝鲜百姓故土难离,可在辽东军的强制驱赶下。也不得不收拾家当。前往辽东。如有反抗者,辽东军则将其逮捕,押往辽东省的铁矿厂,让其接受劳动改造。直到其思想彻底转变为止,不然便只能老死于山中。朝鲜百姓逐步迁离后。从辽东迁来的百余万百姓及十余万民兵迅速接收了朝鲜,成立了各级府衙。吴三桂将这片刚刚征服的土地从中一分为二。划分为朝南、朝北二省,并在两省成立驻军,将祖大寿的步兵一团布署在朝北,吴安所率的步兵五团布置在朝南,自己则亲率亲卫营,坐镇汉城,两边策应,以镇压各地的朝鲜反抗军。
同时,海军因在此战中已被各级将领所重新认识,吴三桂为增强海军实力,牢牢将辽东附近海域握在手中,借此良机下令批准成立海军二团、三团、四团,每团暂时编制为三个营,一万人左右,待日后有条件时再行扩编,达到五个营地规模。其中海军一团团长不变,仍为吴徽,驻守辽东省宁远。二团团长为原海军一团副团长、一营营长祖泽沛,驻守朝北省平壤。三团团长为原海军一团副团长、二营营长吴之,驻守朝南省釜山,四团团长为原海军一团三营营长孟斌,奉命驻守黑龙江省海参崴。新成立地海军各团具是以各自原部为骨干进行扩编,不足兵卒则从各步兵团抽调一小部分,再从各省驻军及民兵中抽调。而一团则是在原四营、五营基础上进行扩编。辽东海军经此次改革,一举成为附近各大势力中最为强大的海上力量,牢牢控制着渤海、黄海、日本海、鲸海等广大区域,各国船支经过这些海域,无不向辽东海军交缴一定税款,才可安全通过。同时辽东海军还将触角伸向东海、南海,及东南亚各地,进一步拓展了海上航线。
而朝鲜各地的反抗军因为朝鲜百姓的迁徙,顿时如失水地鱼儿。新迁至朝鲜的百万百姓以汉民为主,并有少部分女真、蒙古人,在迁到朝鲜后,官府分给他们大片土地,让他们从一无所有地穷苦百姓成了富农,虽然这些土地的还是归当地官府所有,他们只有耕种权,可仅仅是这样,便已让他们心满意足,官府收地税只有十分之一,剩余的俱归他们自己所有,这与他们原来的日子已是天壤之别。如此以来,他们对朝鲜反抗军当然没有什么好感,不但不会再为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反而积极配合当地驻军、民兵,将这些企图破坏自己美满生活的强盗一一抓捕。短短一个月时间,朝鲜各地的反抗军或是被捕押到辽东,或是下山投降,已锐减至原来的百分之一,不足为患。吴三桂眼看朝鲜形势一片大好,心中也十分高兴,同时据各地暗探来报,大明境内一切都如自己所料,李自成、张献忠已将大明搅得天番地覆。李自成自兵围开封府以来,大明已是举国动荡,朱由检得闻闯贼兵困开封也是心中一惊,忙召内阁诸位大人商议对策。可这些阁老们本就是文官,那里知道武事。如今大明名将仅剩下熊文灿、田立等有数几人,可这些人却要防备辽东,不能轻易调离,最后还是周延儒想起因出关入辽大败而获罪入狱的孙传庭及其手下将领,进言道:“启禀万岁,居倒是想起一人,不过此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