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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久久无语。此时天色已经尽黑,三桂来时还不觉得这道路如何曲折,可回去时,却是吃了此苦头,最后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最先睡觉的房中。刚推开房门,就见吴宇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一见三桂,忙迎了上来,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可让属下好找。”
三桂轻轻揉了揉刚才撞得有些疼痛小臂,才道:“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找我?”吴宇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寻不到少爷,心中不安。况且我们刚来这府上,一切尚不熟悉,依属下观察,府中这些下人中,竟有几个好手,以属下估计,仅论武功虽不如属下,可也算是难得,不知为何竟屈居下人之列,让我等好生不解。”
三桂听后,有些不以为然,道:“你以为那魏忠贤是什么人,真的那么好心,竟会平白送我一幢大宅?而且还有百余仆人?若是没鬼反倒是不正常了。”这吴宇是三桂最初的手下之一,跟随三桂多年,颇有智慧,且索来谨慎,忠心耿耿,不然三桂孤身入京也不会让他领队跟随,听了三桂所言,略思片刻,即道:“少爷是说他们都是魏忠贤的人?”
“当然了……”吴宇自小便父母双亡,一个人十一岁便以乞讨为生,当日走在山间小路上,遇到一群恶狼,眼看便要没命了,却正逢三桂率人在这一带痛歼恶狼,才救了他一命,免丧狼口。后来三桂见他可怜,头脑又比较灵活,才将他收到亲卫当中,起名吴宇。
吴宇为报三桂大恩,早已死心塌地对待三桂,便是亲生父母也是有所不及。在他心中只有三桂一人,甚至什么当今万岁,只要敢对三桂不利,他也敢手持钢刀,让他人头落地。此时听了三桂的话,竟有人敢监视少爷,顿时怒火中生,道:“少爷,让小人去结果了他们……”
三桂却拦住吴宇,道:“结果他们又有何用,而且这百余人中想来奸细绝非一两人,难道你能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全杀了吗?”吴宇想也不想,便道:“若是他们对少爷不利,便是全杀了也不过片刻功夫,又有何难?”
“胡闹,我们初来京城,这魏忠贤送了我们如此大的人情,一天不到,你便将他送的下人尽数斩杀,得罪了魏忠贤,我们还要不要在这京中呆下去?况且你忘了那魏忠贤到底是何身份,他派来的暗探又是岂是能说杀便杀的?”要说起这魏忠贤的身份可真是太多了,什么九千岁、司礼监,而且更是亲自提督东厂,锦衣卫官也多是他的亲信和党徒。厂卫是魏忠贤专权的主要工具。厂卫的主要任务之一便是监视官僚系统。魏忠贤豢养厂役过数百人之多。而且这只是明面上的,至于暗探更是不计其数,遍布于朝中大小官员府中。以至朝中百官家中大小事务都很难躲过厂卫的耳目,多在宫中传笑。如宁安大长公主之子李承恩,藏有公主所赐器物,也被发现。中书吴怀贤读杨涟疏,还不敢与他人交谈,只是击节称叹,便被被家人告密,死于非命,家亦被抄。
厂卫的触角也深入到民间。曾有四人密室夜饮,一人酒醉,谩骂魏忠贤,其余三人不敢出声。不料不到天明却有厂卫将四人提至衙门,哭魏忠贤者当场腰斩,其余三人却分获赏金。作为封建专制工具的厂卫系统,在魏忠贤擅权时期,造成很多冤狱。扬州知府刘锋,试图收买有关方面,救援被押狱中的国戚李承恩,为东厂太监张体乾缉获。张体乾进一步诬陷刘铎勾结道人方景阳,诅咒魏忠贤。事实上,方景阳与刘锋根本不相识。刘被斩于市,方被毙于狱。处死寻常百姓,就更简单了。魏忠贤干子魏良卿旧宅有两大狮子,目下视,魏良卿一怒之下,将石工痛打致死。在“六君子”案中的的杨涟、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六人更是深受其害,都受过全刑,各打四十棍,拶敲五十,夹杠五十。杨涟受刑最多,五日一审。许显纯令将他头面乱打,齿颊尽脱;钢针作刷,遍体扫烂如丝;以铜锤击胸,肋骨寸断;最后用铁钉贯顶,立刻致死。死后七日,方许领尸,止存血衣数片,残骨几根。周顺昌在狱中大骂许显纯,许显纯用铜锤击周顺昌齿,齿俱落。周宗建骂魏忠贤不识一丁,魏忠贤命以铁钉钉之,又使他穿绵衣,以沸汤浇之,顷刻皮肤卷烂,赤肉满身。由此可见厂卫之狠毒。可偏偏朝中各大臣对自己府上的暗探便是明知其人也不敢妄动,生怕遭了无妄之灾,只能自己言行甚微,求得过得一时是一时。
也是因此三桂才会阻止吴宇,千万不可妄动,待自己在这京中立稳了脚跟,再来对付这些暗探也不迟。不过三桂由此事却是心机一动,连这普通下人中也混有厂卫暗探,那碧艳又到底是何身份呢?难道真的只是一名普通歌妓?若是普通歌妓又如何在这乱世中能保得贞节,苦思不得其解,也只得日后留心便是。第二天一早,外面天刚蒙蒙亮,三桂早早起来,熟话说三天不练手生,三桂本是武将出身,而且深知日后必将是大战连台,当然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每天早早便会起来练习拳脚功夫。而旋风铁骑更是处处以三桂为榜样,严格要求自己,待三桂穿戴整齐出了房门时,只听其他小院已是处处喧闹声,百余人都已在各自院中拉开架势,练了起来。三桂听得心痒,已有大半月未与这些亲卫切磋武艺,今日终于在京中安顿下来,已不禁是心痒,手上更是痒的难耐。三桂出了自己的院子,信步走到旁边小院中,这个小院却正是吴宇所在,此时他正与其他两名亲卫切磋,吴宇以一敌二,却不落下风,三人有攻有守,打得好不热闹。三桂看了一会儿,大喝一声:“我来也!”说罢已是一个箭步跳入圈中。吴宇等三人早看到三桂来到,因在比武当中,也无瑕理会,而且三桂平时也早有话,他最不喜人频频行礼,让大家见到他时该干麻干麻去。此时三人一见三桂也加入战圈,马上改变了敌对势力,他们对三桂的实力可是知之甚详,别说一人,就是三人齐上也不一定是三桂的对手,当下三马上联手以对三桂。
三桂哈哈一笑,也不在乎,拳来脚往打得“砰砰”做响,好不热闹。不过三人却也都没有内力,只是凭本身力气,三桂仗着力气大、速度快,与三人堪堪战成平手。
这一交手直打了近半个时辰,因未使内气,四人虽说都是一身大汗,却仍是神清气爽。打得正热闹时,三桂却突然使出内力,将毫无防备的吴宇三人振出圈外,未等三人开口,三桂已道:“有人来了,咱们也歇一歇。”
果然,不过片刻,三人也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看来三人与三桂还是有些差距。刚才三人中的吴阳,人如其名,阳火过盛,因刚才打得正兴起,被人打断,不免心有怒气,大声道:“是那个王八蛋敢来打扰,看老子不一拳打爆他的头。”说话间,来人已进了小院。对此人三桂倒也认得,正是昨日曾有一面之缘的吴府副总管魏清。三桂虽看得出这魏清没有武功,可一听名字便知是魏忠贤的狗奴才,当然得处处防着点。吴阳一见来的是魏清,本就没有好感,在一边冷哼一声,却被吴宇拉住,怕他生事。魏清能当上这府宅副总管,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是有的,当下深施一礼,道:“大人在上,小的吴清给大人请安。”
一听此话几人一楞,昨日还是魏清,今天怎么就成了吴清?未等几人发问,吴清已释道:“这府院原是魏大人的被称为魏府,小人为府上家奴,自然姓魏。但如今这府院已是吴府,小人当然改姓吴,若是大人觉得小人名字不好,还望大人赐名。”三桂此时对这所谓的吴清已是无言以对,人可以无耻,可能无耻到这种田地也是要见些真功夫的。不过三桂心中另有计较,也懒得理他,遂道:“好了,吴清就吴清吧,来此找我有何要事?”
吴清忙道:“回大人,是奉圣夫人府上来人请大人过府一叙。”“奉圣夫人?”三桂听得一楞,随即反应过来,这奉圣夫人便是客氏,自己与她随昨日在朝上曾见过一面,再无交往,她怎么会请自己过府一叙?其中又有什么奥妙?三桂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却不敢托辞,如今这朝中谁不知道,所谓的熹宗帝不过是个摆设,真正主事的却是这客氏与魏阉,两人各掌了半壁江山,得罪了任何一个,怕是自己前途事小,丢了性命事大啊。“好,来的是何人?现在何处?”
“来人是奉对夫人府上管事,现正在前厅奉茶。”三桂点点头,“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吴清又施了一礼,才告退离去。三桂也回到房中,换上衣服,却也没能时间沐浴,只能带着一身汗味来到前厅。吴宇也跟在三桂身边,时刻保护三桂。
三桂见到来人,告了声罪,“久等了,桂来迟了。”
那管事深知奉圣夫人对眼前这人十分看重,不敢受三桂一礼,忙站了起来,回礼道:“不敢当,是在下来得鲁莽,望大人见谅,只是夫人还在府上等侯,不知大人何时可否随小的过府?”“怎敢劳夫人等侯,下官这就可与大人一同前往,去见夫人。”随客府管事出了府门,却见府门前停着两顶青布小轿,那管事走到一顶小轿前,掀开轿帘,道:“请大人上轿,片刻却到。”
三桂也不推辞,上小轿,随后听那管事大声道了声“起轿。”。随后,那管事也上了另一顶小轿,小轿颤颤而起,徐徐前行,吴宇跟在小轿一边,不离半步。小轿行了两刻钟左右,才到了客府。小轿也未停下,径直进了府门,向内行去。三桂透过轿边小窗,看到这客府却是不同凡响,比那魏忠贤送与自己的吴府还要胜上不止一筹。府门外一对铜狮子,朱门银环,青砖围墙,府院内更是瓷石铺路,各种奇花名树遍植院中,此时虽是冬季,可院中梅花却更显风姿。再看那厅宇楼厦,竟全是用文柏雕成梁柱,沉香调和红粉涂在墙上,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只觉云雾缭绕,恰似仙宫琼阁,排云而出。小轿左转右绕在府中又行了片刻,终于停了下来。那管事首先下轿召呼三桂,三桂进到宅内,却见摆设更是气派,沉设、雕刻无不是一时精品,到处金光宝石让人目炫,使人感到满屋生辉、富丽堂皇。
管事请三桂上座后,自有下人奉上茶水,请三桂稍后,只说奉圣夫人马上便来。吴宇早被人家请去偏院坐客,这等荣耀却不是他一个区区亲卫所能享受的。
第二十章客氏相约
果然,三桂未等片刻,就听内厅一片喧哗声,三桂暗道,必是客氏来了。忙站了起来,躬身等侯。客氏人未到,已有小太监先行进来,点上溜山国进贡的龙涎香,整个室内只觉清香异常,沁人心脾。过得片刻,只听珠环玉佩清脆作响,客氏已经到了。这客氏今天为见三桂,可真是细心打扮了一番。先是用香水洗净全向,又用绿豆粉洗脸,又有宫娥用纯野蜂蜜与各式花瓣制厉的美容霜涂皇后脸上,过得片刻再用薄纸轻轻擦去,又涂上羊脂与白色素馨花制的的膏体,扑上香粉才算完毕。最后又画上柳眉,抹上胭脂、口红。
所以三桂见到这客氏时,只觉这客氏确如月里嫦娥般美貌,白净红润的莺蛋脸,插入双髻的两道柳叶眉,光彩迷人的双目,鲜嫩的鼻子,樱桃般的朱唇,银白的玉齿,让人难以相信眼前这人竟是四十的少妇。客氏看到三桂,抿嘴一笑。三桂却不敢放肆,跪倒在地低头施礼道:“见过奉圣夫人,祝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没想到这客氏竟轻摆罗裙,来到三桂面前,伸出玉腕,扶住三桂双臂,柔声道:“吴将军不必多礼,这里不是朝堂之上,将军不要紧张,只当是自己家中便好。”
三桂只觉一阵香气袭来,随后有人扶住自己双臂,三桂抬头一看,看到客氏一张俏脸,正含笑看着自己。三桂从没想过自己会与客氏这个淫娃荡妇距离如此之近,一阵惊慌,倒退几步,那客氏因正把着三桂,不防之下被三桂带得踉跄几步,最后终是站立不住,倒向了三桂。三桂不敢躲避,要是这奉圣夫人真是受了伤,自己怕是再难活着出这客府了。只好轻轻扶住客氏,没想到这客氏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一下子倒在了三桂身上。三桂却是躲也不是,推也不是。本来早上练武之后,身上便是一股汗味,来时因天寒,这气味被压了下去,此时屋中如盛夏一般,再一着急,身上立时是一身大汗。这汗臭味也愈发明显,连三桂自己都闻到了,不由得羞得一脸通红。
没想到这客氏却不在意,反而如猫儿见了腥一般,竟反抱住了三桂,深深吸了一口,之后微闭双目,仿佛如吸了仙气般,无比享受。只看得三桂诧异不已。三桂那里知道,这客氏本是贫家女儿,自幼便闻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