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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风只好跟着王则去找军务官了,军服他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军队,早知莫启哲待他这般好,自己刚才就应该把完颜宗翰的军事布置跟莫启哲说说,没准儿都元帅一高兴,把自己升为都统也说不定!
莫启哲纵马大跑,他地军队不用打仗,是以行军速度比前面的韩企先要快,待得快天明的时候,他便追上了燕云骠骑军。韩企先本不知道莫启哲能来得这么快,得到斥候地报告后,他大喜过望,派出了一小队士兵在后面等莫启哲。
断后的骠骑军队长见都元帅来到,急忙上前行礼。道:“都元帅,我军正在追赶金兀术的军队,已经赶上了,只是还没有完全包抄,他们抵抗得非常厉害,看来一时之间无法全歼!”
莫启哲点头道:“既为前锋,必是精锐之士。抵抗得厉害实属正常。再兴,再兴,你过来!”
杨再兴应声而到,“都元帅有何吩咐?”
“你带着咱们的先锋军从侧翼赶到最前面去堵截,金军正在作战。边战边逃速度不快,你是完全可以跑到他们前面地,阻击的任务不是要歼敌,而是要抓俘虏,只要肯投降的。缴械后先看起来,留给我处理,明白不?”
“明白!”杨再兴点头答应。抓俘虏要比直接开杀麻烦些,可也不算是难题,他还是可以应付得了的。
莫启哲笑道:“你地老对头金兀术就在前面,要是抓住了他,你可爽了,想怎么处理他?”
杨再兴想了想道:“打他的屁股,请他吃顿竹板炒肉丝!”
温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没好意思说杨再兴什么。把脸别过去,抬头看天,憋住了笑,好难受喔!
莫启哲道:“你想替他爸爸教训他?嗯,很有使命感!记着打他屁股时。要先把裤子脱下来,这样才够味道!”
杨再兴笑道:“味道一定很冲。就怕熏着我!”双腿一夹马腹,带领先锋绕道而行。
莫启哲看着小温熙,道:“你笑什么?我跟你说,再兴要是真打金兀术的屁股,你可不能去一边旁观!”
“为什么?”温熙不解地问道。打金军元帅地屁股多有意思啊,整天跟着你到处跑,一点好玩的事都没有,要是能看到金兀术挨扁,那可多有趣,为啥不让我看呢?
莫启哲小声道:“金兀术不喜欢洗澡,屁股很臭,而且长满了痱子,看着特别恶心!你要是看到了,一定会恶心地吃不下饭,饿瘦了怎么办,我会很心疼的!”
“快别说了,我听着就恶心!可他屁……他地后臀上长了痱子,你是怎么知道地呢?”温熙问道。
“想也知道啊,他成天骑马,又不洗屁股,不长痱子才怪呢!”
温熙点了点头,她明白了,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也成天骑马,可却不长痱子,原来是常洗澡的原因!”
“那当然,金兀术怎么可能有我这么爱干净!”莫启哲点了点头,策马走了一段路,突然大叫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长痱子的?”
温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我用猜的!想也知道啊!”说完赶紧拍马而走,逃之夭夭!
“你竟然敢偷窥我!”莫启哲拍马追上,“小丫头,你以后洗澡的时候要小心些,我随时都会报复地!”
正在混战中的金兀术向屁股摸了一把,把手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满是鲜血,咒骂了一声,不知哪个混蛋刚才扎了他一枪,屁股虽然肉多,可总在马上颠簸,磨着可有多疼啊,而且伤口也不容易愈合。
他的两路金军边战边逃,已经减员大半,身边只剩下了四万多人,其中阿扎达不鲁地军队几乎全死光了,而金兀术的军队也多数受伤,骠骑兵太猛,穷追不舍,连金兀术自己都屁股开花了,何况其他金兵呢!
金兀术叫道:“阿扎达不鲁,你给我断后,戴罪立功,要是让骠骑兵把我们包围了,我唯你是问!”
阿扎达不鲁大怒,你这个混帐王八蛋,现在想起我来啦,还让我断后,这不是想趁机整死我吗!他道:“我受伤了,断不了后。副元帅有万夫不挡之勇,还是请你亲自在后面阻击敌人吧!”说完,他拍马便走,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金兀术情急大叫,“阿扎达不鲁,你姥姥的,竟敢不听命令,我要把你军法从事,你给我回来!”刚想催马叫回阿扎达不鲁,却感到屁股奇痛无比,照这么个疼法疼下去。会不会流血过多而亡啊?
金兀术也不肯留下断后,拼命向前赶去,金兵跟着两位先锋官上窜下跳地向前逃着。突然,在前进的道路上出现了一大票骠骑军,领兵的将领正是那个最喜欢追金兀术的杨再兴!
杨再兴气喘吁吁地看着逃来的金兵,骂道:“金母猪,你跑得也太快了吧。为了能堵上你,都快把我跑断气了!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啊,也不需要三百回合。我看顶多二十个就足够了,就可以把你打成猪头!”
阿扎达不鲁跑在前面,一看前方竟有骠骑军堵截,心中大吃一惊,这帮人很厉害啊。硬是能从后面追上来,比我们厉害多了,我看还是断后比较安全些!他立即勒马。向后叫道:“副元帅,后面危险,还是让我来断后吧!兄弟们,分一队人过来帮我!”
金兀术也看到前面的杨再兴了,他心道:“真是要命,怎么又碰上这家伙了!”他冲阿扎达不鲁叫道:“还是由本帅亲自断后吧,你给我继续向前冲!”刚才他们两人还谁也不肯断后,现在倒好。抢着往后跑了。
阿扎达不鲁这个气呀,真是哪里有危险就让我往哪儿上啊,你金兀术十八代祖宗全是母混蛋,是猪生地!他硬起头皮,大叫一声:“怎么都是个死。兄弟们,跟着我往上冲啊!”阿扎达不鲁强忍住心中地愤怒。挥刀向杨再兴杀了过去。
金兀术暂时松了口气,他向四周观望了一下,这时天早就亮了,日上三杆,前后左右的骠骑军看得清清楚楚,已经全面包围了,这就要打歼灭战了!金兀术心知杨再兴是绝不会放过他的,非得要给他身上撮出几个窟窿不可!
金兀术心念一动,与其被追杀,不如化妆避避风头,装扮成士兵,就算万一被抓住了,也可以蒙蔽过去,只要保住性命,再想法子逃走不迟。
翻身下马,金兀术东张西望,想找个小兵的军服换上,找了一圈,他忽然想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假扮成金兵,我也可以扮成骠骑兵啊!眼看着骠骑兵就要胜利了,我扮成他们地士兵,到时就可以趁乱逃走了!哎呀,这种高招我都想得出来,孙武都比我差多了!”
阿扎达不鲁发疯似的冲到了杨再兴跟前,抡起大刀,对着杨再兴便砍了下来。杨再兴冷笑了一声,就凭你小子也想跟我斗啊,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他亮银枪抖了三抖,就听得“啪,咚,啊呀”三声响,啪地一声,大刀被打落,咚地一声,脑袋被拍了一下子,头盔被扒拉掉了,啊呀一声,他从马上摔了下来,美其名曰也就叫做滚鞍落马!
杨再兴笑道:“这位老兄,你又不是金兀术,干嘛跑过来跟我拼命啊!”
阿扎达不鲁坐在地上,只感到万念俱灰,落到骠骑军手里,那是别想活了,与其被人砍头,不如自我了断算了,探手腰间,就要拔刀自尽。
杨再兴亮银枪轻挑,拨开了他的佩刀,笑道:“这又是何苦,咱们两军作战,只是为了拥立两个皇孙即位而已,两个小孩子一般幼小,又同为太祖之后,谁做皇帝不是一样,你为了他们这样的人自杀,值得么?”
阿扎达不鲁黯然摇头,当然不值,可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让我一个领兵大将能怎么办呢?
杨再兴叹了口气,劝道:“金国大半的土地都被我们占领了,不知你的家人在哪里啊?”
“还能在哪里,向我这种人出征,家人都要留在上京地,就算不住在那里,临出征前也要迁到那里的!”吴乞买疑心甚重,包括阿扎达不鲁在内的所有领兵大将,其家人都必须在上京居住,而现在也就都落入了骠骑军手里。
“这不就得了,跟你说明白话,上京的百姓已经都转而支持长孙了。既然你的家人这样了,你又何必顽固不化呢?说实在话,这场内战根本就是在内耗,金国实力大损,无论是谁获胜,都给了其它国家窥视中原地机会,依我看还不如罢战,团结起来,吞宋灭夏指日可待。实在犯不着自己人打自己人!”杨再兴劝说阿扎达不鲁投降,早日结束内战,以便发动对外战争。
阿扎达不鲁一声不吭,要是马上投降,实在让他下不来台,他还想等等看,总得让莫启哲亲自来劝。他才好归降,那样在骠骑军中也能占有一席之地,免得别人总把他看成降将,嘴上不说,心里却瞧不起。
杨再兴道:“你好好想想吧。来人啊。请这位将军下去休息,不要上绑!对了,还没请教兄弟姓名?”
阿扎达不鲁从地上站起,拱手道:“不才阿扎达不鲁,今日兵败。实是羞惭!”
“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英雄岂能以成败论之!老兄今日遇挫。不是你的责任,是金兀术出卖的,你大可不必挂在心上!”杨再兴笑了笑,他摆手对手下骠骑兵道:“请阿扎达不鲁将军去后军休息。”
阿扎达不鲁见杨再兴处处给他留面子,心里稍感安慰,头一抬,走向了骠骑后军,面上努力露出英豪之色。不肯失了威风,后面地骠骑兵则笑脸相迎,毫不为难。
跟随在阿扎达不鲁身后的金兵,见主将投降,且待遇颇好。他们这时早就筋疲力尽,哪里还有斗志?阿扎达不鲁的亲信首先下马。扔掉手中兵器,向骠骑军走去,放弃了抵抗。
后面有些士兵本来是不肯投降的,可他们现在找来找去,竟找不着副元帅金兀术了,这位向来不可一世地大将,似乎对杨再兴发怵得很,一见着他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金兵群龙刚才还有两首,可现在一首投降,另外一首生死不知,无可奈何之下,金兵十有八九都投降了,虽然有少数人仍然要顽抗到底,可骠骑兵比他们多得太多,只来回冲杀了一遭,便把他们全都消灭了。
韩企先领着燕京众将也赶来和杨再兴相会,两人都是拱手大笑,韩企先道:“好久不见,再兴一向可好?都元帅可好?”
“我是挺好,都元帅更好,吃得香,睡得着,而且还有个小丫头服侍他,舒服得赛过神仙!”杨再兴给韩企先行了个军礼。
两人清点俘虏,救助伤员,对于金军投降的士兵也不打骂,受伤的也给于治疗,金兵的抵触情绪大大缓和,想趁乱逃跑地人数骤减。
不一会儿,莫启哲率兵来到,骠骑军两路大军合为一处,平时交好的将士,互相道好,相聚甚欢。见都元帅来了,韩企先上前问好,莫启哲关心地道:“老韩,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可好些了吗?”
韩企先拍拍胸口,道:“多谢都元帅关心,我地伤已经好了,我这人皮糙肉厚,只要当时死不了,休息几日便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了!”
莫启哲大笑道:“幸亏你没说自己虎躯一震,伤势立好,要不然我非得恶心死不可!”
温熙睁着两只圆溜溜地大眼睛,看着韩企先,小声道:“他是谁啊,好象官位和相公你差不多!”
“他是我骠骑军中的大首领,官拜上将军,和另一位萧大人并为我地左膀右臂。”莫启哲打量了一下战场,问道:“那个金兀术呢,他在哪里?”
韩企先和杨再兴一齐摇头,都说没看见。莫启哲又叫来阿扎达不鲁,问他金兀术地下落,阿扎达不鲁也说不知,他们的这位副元帅神出鬼没,竟踪迹全无,不知跑哪儿去了。
“是不是又跑了?”莫启哲心想:“怎么总也抓不住这家伙啊,他逃跑的功夫简直就是万里独行,天下无敌啊!”
这时一个骠骑军的千夫长走上前来,他身上挂花,尽是鲜血,受的伤可着实不轻。这千夫长道:“回都元帅地话,那个金兀术一定没逃走,他肯定还在这里,只是咱们一时之间没找到而已!”
“嗯?为什么如此肯定?”不仅莫启哲惊讶,身边的将领也都是不解,战场这么大,你怎么知道他逃不掉呢?
千夫长道:“刚才我追上了他,趁他不备,给了他屁股一枪,结结实实地扎中了!只是他身边的亲兵不少,我没打过。受了点伤,没能结果了他。他屁股上受此重伤,骑马也骑不快,我军前堵后围,除非他是神仙,否则定然跑不出这战场!”
莫启哲看了一眼温熙,心道:“刚才还说金兀术地屁股呢。现在就对上景了,他真的是屁股开花!”他道:“对一般人来讲屁股受伤要比别的地方强一些,最起码那里肉多!可对于骑兵来讲就不一样了,屁股一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