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启哲道:“我是去和宋兵谈判了,这群王八蛋看咱们占了临安便想攻城,已经被我用计稳住,短时间不会攻城的。快快,进宫去说话,我要先给都元帅写封信,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萧仲恭道:“这个不急,反正都元帅就快来临安来了,等他到了有什么事再跟他说也不迟。”
莫启哲道:“就是因为他快来了,所以才急着要说,等他到了我再跟他说可就晚了!”
众将军不解地相互对视,什么事这么急呀,衣服都不换就要写信。他们可不知莫启哲的把柄落入了赵构之手,这时要不先反咬一口,等到完颜宗望一到,就换成是赵构咬他了。
一进入大殿,莫启哲道:“快找个写信写得好的人来,这封信非常重要,措辞一定要谨慎,要不然大家一起玩儿完。”
韩企先道:“宋国降官中写文章好的有的是,我这就叫进一个来。”说着,他对着亲兵叫道:“去,叫那个姓沈的进来,他不是号称临安才子吗,第一还是第二来着,叫他进来给大将军写信。”
亲兵闻言走出大殿,不一会儿带进了一个中年人,这人并未穿宋国官服,只是布衣打扮。他走进殿中,也没向莫启哲行礼,默默地站着。显而易见,他虽然不再反抗契丹兵,但心中对投降还是深深不以为然的,对莫启哲这个征服者也不奴颜卑膝,只是以沉默表示不满。
要是这人进殿后立马下跪,一副怕死的贱样,莫启哲肯定没好脸色,可现在见这姓沈的还有些骨气,莫启哲倒笑了,他道:“这位就是沈先生对吧,别怕,我没有恶意的,就是让你来写封信而已。来呀,笔墨侍候。”
姓沈的书生看莫启哲没摆架子,也就不再干站着,走到了书案边,拿起笔来准备写信。
莫启哲道:“我说的你要好好润色,不能产生歧意,明白吗?”
姓沈的书生默默地点了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莫启哲道:“我的信是给都元帅完颜宗望的,告诉他临安已经宋国大军围困,请都元帅速来支援。为了在他到来之前不使临安失守,我已用计稳住了赵构,假意与他议和,签了和约文书,但完颜宗翰此时也在临安城外,我怕让他抢了功劳,所以放炮扁了他一顿,不许他进城,请都元帅快快前来,三军会师,抓住赵构一举灭宋。就这些,你写吧。”
姓沈的书生却呆呆地不动,这种书信让他怎么写,这可是请求援兵的信啊,自己要是写了,不就成了卖国求荣之辈,必会留下千古骂名。他摇头道:“这种信我是决不会写的,你要杀便杀吧!”
莫启哲“啊”了一声,有种,跟老子装英雄!他倒是不会为难爱国之人的,见这人有骨气,便道:“不写就算了,我还能因为一封信就杀了你吗?你下去吧。”挥了挥手,亲兵又把这姓沈的书生带出了大殿。
萧仲恭道:“还是我写吧,我虽不擅长骈五作六的,但写信还是没问题,又不是考状元,能把事说清楚就行。”
莫启哲道:“也好,就你写吧,把这份和约一起寄出,一定要趁都元帅到来之前送到他手里,他来之前这信是大功一件,他来之后,这便是通敌的东西了,你们当赵构为什么要让我签这东西,就是想抓我的把柄。”
韩企先道:“大将军尽管放心,飞鸽传书比马快得多,都元帅的马再快也快不过鸟去,定会在到来之前把信送到。”
莫启哲这才点头,道:“这样就好。对了,刚才这人不是当官的啊,他怎么会到皇宫的,你是不是胡乱抓老百姓啊?这可不行,我……我就差点儿被宋兵给乱杀了,咱们可不能干这种事。”
耶律宝室回道:“咱们没乱抓人,这人虽不是个大官,可他的祖上却是做过大官的,还写了一本叫什么‘梦溪屁谈’的书。”
莫启哲疑道:“‘梦溪屁谈’?咦,这书怎么这么耳熟?”
耶律宝室道:“对啊,就叫‘梦溪屁谈’,他们这些宋人就会扯蛋,认识两个半字就乱写一气。大将军你听听这书名,我猜一定是那家伙的爷爷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到了溪水里,突然放了一个屁,所以就吓得醒了过来,然后便胡乱写书瞎谈一气,所以叫‘梦溪屁谈’。韩都统还说他有才学,照我看哪,这家伙一定是个在村子里教小孩儿骗饭吃的穷酸,他爷爷写了本鸟书,他就仗着鸟名来……”
莫启哲不等他瞎白话完便叫道:“是‘梦溪笔谈’吧!这人姓沈,这就对啦!这人是沈括的后人,他是不是钱塘人哪?”
韩企先点头道:“大将军果然是英明神武,一猜便中。他确实是钱塘人,他和他弟弟号称钱塘两大才子,不过他是不是沈什么括的后人,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莫启哲这回可是高兴之极,又拍桌子又踹椅子的,喜道:“你们哪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他哪里仅仅是个才子,简直就是个大人才,他爷爷可不是做梦时写的书,沈括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大学者,十项全能啊!他的孙子也是个才子,想必差不了哪儿去!”
耶律宝室这个大老粗竟然问道:“啊?原来大将军认识他爷爷啊?”
莫启哲笑道:“不认识,难道非要认识才知道人家有学问嘛!别废话啦,快点把那人还有他的弟弟一起带进来,我要请他们吃饭,然后……然后再一起洗个澡,大家好好认识认识,你们也一起来。”
契丹将领听得莫明其妙,面面相觑,大将军这是要干嘛啊,还请他们洗澡,是不是想来个裸呈相见啊?这礼贤下士的程度也未免太高杆了吧!大家光着屁股,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还真是够坦白!
当莫启哲求贤若渴之时,城外的完颜宗翰却是渴得不得了。他派去的议和使者哈迷蚩回来了,去的时候五官健全,回来的时候脸上少了一个大件,鼻子没了。
完颜宗翰见哈迷蚩脸缠白布,白布上现出血丝,大吃一惊,问道:“军师,你这是怎么啦?你……你的鼻子哪?!”
哈迷蚩话未言,泪先流,鼻子没了,能不哭嘛!他哭道:“我的鼻子被宋军主战的将军给……给割了!大元帅,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他鼻子没了,说话不清,把“给割了”说成了“很饿了”。
完颜宗翰惊道:“他们吃了你的鼻子!这……这,这是怎么话说的?”
哈迷急道:“不是吃了,是给割了下来。”说着他做了个割的动作,然后又道:“他们的皇帝同意议和,可将军不答应,还要开战,说把我们这些金……金狗一起杀了,就连咱们大金的皇上也要一起杀了,还说还说……”
完颜宗翰怒道:“这些混蛋还说什么了?你快说,不许有一点隐瞒。”
哈迷蚩编道:“他们还说要把大元帅的脑袋也割下来,就象割我的鼻子一样,要把大元帅的脑袋当夜壶!”他为了报仇,大编宗泽的坏话,希望完颜宗翰一怒之下,发兵再战,抓住宗泽,也割了他的鼻子。
完颜宗翰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骂道:“竟敢如此辱我,这帮混帐东西,要打便打,本帅还怕了不成,看看到底是谁割了谁的脑袋!”
哈迷蚩又道:“不但宋军的主战将军要打,我还看见了莫启哲那个坏蛋,他在那个宗泽的帐篷中,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商谈些什么。我到宗泽那时,正好碰上了莫启哲,这坏蛋就挑拨宗泽割了我的鼻子。大元帅,我看莫启哲是跟宋兵勾结起来了啊,他想要造反哪!”
完颜宗翰一听这事有莫启哲掺糊进去了,登时联想起那日契丹兵在临安城头放炮打自己的事,两下一联系,他自然而然地就得出结论,这个莫启哲是想和宋军联手反对金国,这是造反前的信号啊!一想清楚这点,完颜宗翰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道:“你看清了,真是莫启哲?”
哈迷蚩点头道:“看清楚了,绝对肯定。他还假惺惺地和宗泽一起做戏给我看,要不是我识破了他的诡计,当场斥责他,我的鼻子也不会……也不会被割啊!大元帅,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我这都是为了你才遭了难啊!”他把责任都推到完颜宗翰身上,希望完颜宗翰能负点责任,他的鼻子没了,以后可没法做人了,要是完颜宗翰再把他给“抛弃”了,那他非得自杀不可。
完颜宗翰想了想,对哈迷蚩道:“军师劳苦功高,本帅记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好把伤治一治。是打是和,我还要好好想一想。”
哈迷蚩也知此时硬要完颜宗翰发兵攻打宋兵,完颜宗翰是不可能答应的,现在形势对金军不利,冒然进攻只会再吃败仗。哈迷蚩对完颜宗翰行了个礼,走出帅帐,回自己的住处找医生治伤去了。
完颜宗翰在哈迷蚩走后,站起身来,在帅帐里走来走去,他粗中有细,可不是糊里糊涂容易上当之人,刚才哈迷蚩说的话不尽不实,除了莫启哲和宋军勾结这一点之处,可能一点真的都没有。
完颜宗翰心知这莫启哲想必是真的反了,这小子来历不明,反复无常,跟本就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自从认识他起,这小子就不停地给自己制造麻烦,带兵冲自己回国的队伍,分自己的兵权,在立张邦昌的问题上跟自己作对,还给自己南下的大军送掺沙子的军粮,算算看,这小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冤家对头,天生的仇敌。
完颜宗翰不怪自己当初陷害莫启哲,让他留守汴梁送死,却一心怪莫启哲“死不了”。
完颜宗翰刚刚得到斥侯的回报,说宋国的一位叫韩世忠的将军领兵二十万,从湖北绕道到了安徽地界,并向浙江赶来,这位叫韩世忠的将军看来是很会打仗的,他的这种做法实际上就等于是切断了金军的退路,这时自己要想回到金国就必须打败韩世忠的部队,可就算能挫败这支阻挡在前的宋军,也无法使临安的宋军不追击,自己一撤退,毫无疑问会让金兵陷入腹背受敌的地步,而且现在军中粮草已尽,别说打仗,就是仅驻扎在临安城外都要挺不住了,这可怎么办?
现在只能是进入临安,在这个南宋的都城获得军粮的补充,休整部队依城一战,等待完颜宗望军队的来援,除此之外再无它法。要想进入临安城就必须要收拾掉莫启哲这个混蛋,这个小子一点国家观念都没有,从不为金国的利益考虑。正好,哈迷蚩不是说他与宋军勾结吗,那便可以以此为借口开战平叛,等攻下临安后,无论是等候完颜宗望的军队到来,还是挟临安再与赵构议和,都是来得及的。
完颜宗翰想到便要做到,这个作战方案虽然会引起宋兵的趁机进攻,也会引起完颜宗望对自己的强烈不满,但只要莫启哲一死,一切便都是后话了。完颜宗翰立即大声叫道:“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休息,今晚三更造饭,五更起兵,全军进攻临安!”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作战方案,一个不小心,不但会遭到莫启哲的抵抗,甚至宋军也会趁乱攻击,但只要在宋兵还来不及反应前,一阵强攻下把莫启哲打败,进了临安,什么事可就都好办了!虽然这招危险性极大,但风险越大,收获也相对越大,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也不容完颜宗翰多考虑了。
此时的莫启哲还不知道大战迫在眉睫呢,他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皇宫中的大浴池中,由契丹将领陪着和那两位沈括的后人谈天说地呢。
经过询问,这两位临安的大才子真的正是大学者沈括的后人,是沈括的孙子。哥哥叫沈泓; 字昭德,弟弟叫沈治; 字明德。他们不仅仅是文章写得好,而且在农田水利方面更是杰出,大有青出于蓝而青于蓝之势,只是他们痛恨南宋的腐败无能,不愿出仕为官,所以名声不如乃祖之显。
雾气升腾中,莫启哲用手巾擦拭了一下满头的大汗,然后又把手巾递给了身旁的沈治,沈治摇了摇头不接。莫启哲“嘿嘿”笑了笑,从池边拿起一杯冰镇葡萄酒,抿了一小口道:“真舒服啊,好多日子都没这么享受过了。这酒不错,又香又醇,来来,两位沈兄不要客气,尝尝。这可是皇帝才能享用的贡品哪,平常的时候你们是喝不到的,本大将军向来大方,不似皇帝那般小气,有好东西就应该大家分享嘛!来呀来呀,快尝尝!”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热情”地手把手喂两位沈兄喝了。
沈泓和沈治两兄弟对视了一眼,这位姓莫的金国大将军行事真是出人仪表,热情得过了头,刚才他硬是要宴请自己两兄弟,吃饭倒也没什么,可吃完饭后,这位莫大将军又硬是要请他们二人洗澡,两人一介斯文,自然不肯当众裸体,可契丹将领在莫启哲的“明示”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拉带扯地把他们带到了后宫,也不问他们是不是愿意,上来就“豪情万丈”地把两兄弟的衣服给扒了个精光,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