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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大厦虽然倒塌了,但路晓飞还掌控着相当大的一块地盘,并且仍旧掌握原来凌亲王府名下的银行、矿山以及大量的土地。当然,他将这些资产的一部分无偿的交给了政府,换来相应的国民政府给了他与别的帝国军旧部所不同的待遇。在政治经济军事上,比别的旧帝国军部队也要相对宽松和自由得多。
在这种情况下,路晓飞可以尽最大的力量来加强他手上的部队的力量。他的目的不是要做一个小军阀,而是准备一旦历史重演,北平变成这个民族一场巨大的浩劫的开端的时候,他和他的部队能尽可能的给那些猪猡一般的侵略者一个惨痛的教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即使他来自未来,他也不认为自己就能力挽狂澜,匡大厦于即倒,他所做的一切,但求尽力,但求心安。
不过,相对于军队来说,做好一个市长,可就更难得多了。小到市民的鸡毛蒜皮,大到税收城建,好像所有的东西都会摆到他的桌上来,让路晓飞觉得,他就是一天有48个小时也不够用。作军人需要天份,搞政治那就更需要天份了,路晓飞觉得自己就是做一个军人都还远远的不够格,这个市长,他更是觉得自己的距离太远了。
这天,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的路晓飞终于决定旷工了。以前在学生时代他从来没有跷过课,被古地强烈的鄙视,说他的学生时代是残缺的,好吧,那现在他就来弥补这个缺陷好了。当然,这种时候如果让他的市长秘书,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上官婉仪为他顶缸,无疑是非常不厚道的,所以,他决定带上婉仪一起旷工。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江山如此多厄
第一百章 开小差的市长
上官婉仪不知道路晓飞要去哪,不过,当他拉着她的手,做贼一般的溜到市政厅的后门的时候,便也大概猜到了些。她只是微微笑着,看着路晓飞在后门看见守在那里的池中翼和几个警卫的时候那种巨大的挫败状,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来。
“你怎么一脸的幸灾乐祸啊。”路晓飞不满的看着婉仪,说:“这很好玩吗?”
婉仪笑着说:“你说呢?堂堂一个市长,警备司令,竟然想从后门开溜。难道不好玩吗?”
路晓飞说:“你一说这些东西我头都大了,说真的吧,我觉得我也就是资质平平,哪能做好这些事呢。这些天都是多亏了你帮衬着,可是我看你也很累了,你看,有黑眼圈呢。今天放你一天假,也放我一天假,如何?”
婉仪还是笑着说:“可你今天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会议,还有,教育署的陈署长来了好几次了,再不见人家也说不过去了,还有,预备1师那边的军官人选,还要你亲自定夺,还有……”
婉仪还没有把话说完呢,看见路晓飞一脸的黑线,便忍住了笑,不说话了。
路晓飞说:“深秋时节,香山红叶应该很美吧,我请你去听风品茶,怎么样?”
婉仪看着他,问:“你决定什么都不管了?”
路晓飞坚定的点点头,说:“少做一天难道会死啊?”
婉仪笑起来,说:“那太好了,我早就想放假休息一下了。”
“靠,”路晓飞说:“那你刚才还说那么多废话。池中翼,你要是不想当灯泡的话,最好不要跟着去。”
“那可不行。”作为警卫队长的池中翼想也不想就说:“您要是出点什么差错,侯主任(侯副官现在是政治部主任)和萧参谋长不拔了我的皮啊。”
婉仪也说:“出去玩玩也好,不过安全还是很重要的。”
路晓飞摇头说:“不行,很多人都认识池中翼,他要是跟着,还不等于是在告诉别人我在哪。这样吧,老池,我原本的计划不是去警察总署开会吗,你开着我的车去,引开别人的注意力,然后再悄悄的来跟我们汇合。让文虎他们几个跟着我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这样了,老虎,你去把徐副参谋长那辆破雪铁龙开出来,我们今天就用他的车好了。”
池中翼没有办法,也只能对几个心腹警卫格外的叮嘱了几句。自己则开着路晓飞平常最喜欢的那辆凯迪拉克,带着几车卫兵,从市政厅的大门呼啸而去。
路晓飞很满意池中翼的见机,对婉仪说:“其实我只是久仰香山的大名,还从来都没有去过,今天你可要好好的当一回向导。”
婉仪温和的笑着说:“好。”其实她也好久没有蹬过香山了,过去的记忆显得是那样的遥远,远得好像前世。那大概还是她在贵族女中读书时候的事情了吧,往事不堪回首啊。被路晓飞拉过的手腕上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这让她的心里微微的有些波澜。一直以来,路晓飞对她都是相当的尊重和客气的,外人所称道的相敬如宾,对她而言带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当她已经习惯于站在他的身边帮他打理各种各样的杂事尽一个秘书的职责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他们之间还有一纸婚姻关系。当他拉起她的手时,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好快,可是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如果他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是不是宁可不要有这一瞬的美丽呢?
路晓飞没有注意到婉仪的优柔,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创举”里面了——他肯定不会是北平历史上最好的一任市长,但肯定是第一位开小差的市长。以此为荣,显然是古地不逃课的学生生涯是不完整的学生生涯的余毒。这笔帐,当然是要算到他头上的。
天有不测风云,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可到了香山脚下的时候,天空竟然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雨。这样也好,雨中登山,自然也有一种别样的情绪。香山确实是美丽的,尤其是在深秋的季节。山道上很静,这个时代当然不会像路晓飞他们的那个时代那么游人如织,尤其是“黄金周”的时候,岂止是如织,简直就是如麻。
空山、红叶、微雨,还有,伊人。
路晓飞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婉仪。婉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停下来,愣愣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竟然潮湿起来。路晓飞伸手拂去她刘海上的雨珠,微微的笑了一下,突然张开双臂,把她搂在了怀中。婉仪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有那么一霎那,她的大脑中出现了一片空白。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轻轻的推着路晓飞说,别闹,文虎他们在呢。
路晓飞微微一笑,那几个家伙能那么不知趣吗?他说:“我不是出于感激和愧疚,是因为这一刻,你的美丽让我如此的心动。”他自认为水平跟古地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一句话,对于婉仪来说,杀伤力太大了。她把头埋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哭泣了起来,这种哭泣,当然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她原以为,自己是等不到了的。路晓飞无师自通的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风,有些冷,有什么关系。雨,有些寒,又有什么关系。没有人能去诠释相拥相偎的那一刻,一任那满山的红叶,翩翩似蝶。
这一吻有多久?不知道,够一次沧海桑田吧。
路晓飞吻了她的唇,又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发际,有一抹遥远缥缈的芬芳,像冥冥中一个忧伤的眼神,又像烟波浩淼的海面上似有似无的低吟浅唱。
“我突然觉得,”过了良久,婉仪把脸贴在路晓飞的下巴上,感受着他硬硬的胡茬,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说:“就是我立刻死去,我也不再有任何的遗憾了。”
“傻话。”路晓飞说:“这才刚开始呢。我还要你生一打的儿子。”
“说什么呢。”婉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说:“谁给你生儿子。”
路晓飞说:“那生女儿也行,最好……”就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在他们上方,可能还有一座山头的位置那边,传来了一声枪响。刚才还不见踪影的几个卫兵立刻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紧张的戒备着。
路晓飞没有慌乱,毕竟打过仗,也见识过大世面了,他只是在卫兵的掩护下,往路边的树木靠了过去。这时枪声又响了,连着几下很是急促。听声音应该是短枪。
“走,我们看看去。”路晓飞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卫士文虎却很紧张,赶紧说:“司令,我们还是赶快下山吧,这里很不安全。”
路晓飞说:“可能是有人遇到打劫了,难道我们见死不救?”
文虎说:“不管怎么样,司令的安全要紧。”同时他也有些奇怪,算时间,池队长怎么也该赶来和他们会合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也因此他也觉得更不能大意,管他是劫匪也好,什么也好,先护送司令下山要紧。
婉仪也说:“是啊,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你一个人的性命关系着很多人呢,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叫人来处理吧。”一番话说得文虎连连点头,他还真怕夫人也跟着起哄呢。
路晓飞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尽管心中不是很情愿,还是准备抽身离去。可就在这时,风声里隐隐传来几声他们都很熟悉的那种强调恶心的异国语言。路晓飞脸色一变,说,有日本人!不行,我们不能走,看看去!
文虎叫苦不迭,但是他清楚司令对日本人的态度从来都是很坚决的,劝说不可能有效,只能命令两个卫士在前面探路,自己和另外两个卫士则护着司令夫妻小心的前进,路晓飞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哗啦一下拉上了膛。他的那把雕花的金把勃朗宁手枪看起来只是件工艺品,但打出的子弹,一样也是能杀人的。
第一零一章 香山偶遇
翻过山头,情况很明朗,远远的可以看见一群日本浪人,大概二三十个,围住了山腰的一座农舍。在这种地方建农舍的未必是真正的农人,至少,这座农舍看起来精致有余,实用不足。枪声正是从农舍里面传出来的,围住农舍的日本浪人碍于里面的枪声,虽然在外面哇哇的叫着,却一时不敢冲进去,而里面的人,显然也不敢冲出来。不用说里面的人肯定是火力不足的,也许只有一两支枪,而且子弹非常有限。
“文虎,”路晓飞下令说:“带两个兄弟过去赶走日本人,如果他们敢反抗,格杀勿论!”他只是要求文虎把这些浪人赶走,已经是非常克制了。想起不久之前骑1师和日本人那一场惨烈的血战,他就想不分青红皂白的下令把这些倭寇格杀勿论。文虎他们一行人人手两支毛瑟军用手枪(即俗称的驳壳枪),胸前还挂着一支MP28,人虽然少,对付一群只拿着武士刀的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文虎和另外两个卫士利用树林的掩护,快速的接近那群浪人,当他们被浪人发现时,这一群浪人已经全部暴露在了MP28的最有效杀伤范围之内。看着几个突然出现的穿着正规军军服的军人和黑洞洞的枪口,刚才那聒噪的声音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狗日的日本鬼子!”文虎的称谓可是一点也不客气,而他的举动更不客气,对着半空中来了个短点射,冷哼着说:“我从一数到十,你们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你们不自己消失,我就让你们消失。”
文虎的大嗓门,加上他那带着山西口音的国语,让山头上的路晓飞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路晓飞哈哈一笑,扭头对婉仪说:“我怎么就没发现,文虎这家伙还有这么强烈的幽默感呢。”
下边日本浪人的一个头目站出来,骂了一声:“八嘎,我们的,九鬼道场的,武士,你的,大大的不尊重。”
文虎怒吼一声说:“我干你娘的!老子就是不甩你。马上给我滚蛋,不然我就让你变成真鬼。”
那个浪人头目哇哇大叫着,双手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拉开了一个准备进攻的架势。不过,他和文虎的距离还有大约二三十米,在他冲到文虎面前之前,他完全有机会被打成蜂窝。这种文虎脸上那种鄙视的笑容上足以得到证实。但是就这么示弱退去,又不符合他们所谓武士道的精神。他急中生智,说:“你们,中国人,自称武艺,高强,你,和我比试,胆量的可有?”
文虎冷冷的喊了一声:“一。”
浪人头目哈哈大笑,说:“中国人,东亚病夫!”
文虎不为所动,又喊:“二。”
一众浪人都哄笑起来,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文虎突然加快了语速,连着喊到了七,而另外两个卫士也做好了瞄准射击的准备。
“等等,”浪人头目大喊一声,然后恶狠狠的问:“你们的,什么部队的干活?”
文虎冷静的继续:“八。”
浪人头目说:“你们的,会后悔的。”当他听到文虎喊到九的时候,也顾不得脸面,转身拖着武士刀大步离开。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枪声,子弹嗖嗖的从耳边擦过,更是连形象也不要了,拖着木屐,踢踢踏踏的却也跑得飞快。
赶走了日本人,文虎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把枪口对准这座农舍,喊了一声:“我们是警备司令部的,里面的人出来接受检查。”
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