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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虽然是国防军三大主力之一,装备弹药也并不欠缺,但是对于这种冷兵器,却似乎一直有所偏爱。尤其是在凌杳的营队里,张磊和黄石两个连长都是冷兵器的高手,肉搏战的专家。当时钦州湾一战,他们的部队能够大量的存活就是一个证明。而凌杳来到这个时空以后,也特别注重冷兵器的使用和肉搏战的训练,因为他深知这个国家不可能像西方国家那样装备足够的现代兵器和远程打击能力,冷兵器的使用,在某些时候,仍然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不过他原本是专门为与倭寇死战做准备的,现在却先用在了法国人身上。
敢死队被法军发现,炽热的机枪火网向他们笼罩过来。凌杳和他的士兵们利用夜色的掩护,飞快地接近敌人的阵地。身边不断的有兄弟倒下,可是他们依然一声不吭的咬着牙往前冲。和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依靠忘情的嘶喊来忘却恐惧的效果比起来,把悲伤和愤怒咬在嘴里冷眼看着死亡的脚步,一口气冲到了敌人的阵地上,再猛然爆发出来的能量,可以说达到了一种令死神都要退避三分的程度。
有两辆法国人的轻型坦克从阵地里开出来,想依靠装甲和机枪火力近距离的射杀这些敢死队员。可是几个离他们很近的敢死队员似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冲到坦克底下拉响了自己身上了集束手榴弹。法国人惊呆了,好像这些中国人拉响手榴弹的时候,那个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中国人除了用冲锋枪手榴弹和他们战斗以外,还有那种几个世纪以前的冷兵器来跟他们战斗。他们咬着牙,手上却爆发出一种超乎想象的能量。法国人看到自己人被那种大砍刀一刀就砍下了半个脑袋,突然觉得这些人好像是中世纪的坟墓里冲出来的魔鬼。除了恐惧,就是更深的恐惧。
冲过机枪火力封锁的中国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可是他们在阵地里一声不吭的厮杀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杀戮。法国人崩溃了,他们在这种残酷到了极致的砍杀中失掉了战斗的勇气,而即使在白天最激烈的战斗中,他们都没有失掉这种勇气。当黄石带着第二梯队的敢死队跟着冲进法国人的阵地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凌杳不让吹冲锋号了。
凌杳说,如果冲锋号能让法国人感到畏惧的话,不吹冲锋号的厮杀会是他们永生的恶梦。这一战中幸存的法国人,直到许多年以后,每次回想起这一次的经历时,都会有一种踏进地狱般的冰冷和绝望,许多人直到老也摆脱不了这种梦魇,最后不得不住进了精神病院。
战斗很快结束,法国人崩溃了。
东溪之战,凌杳又故技重施,并最终拿下了法国步兵营最后的阵地。
第一二七章 血色黄昏
3月31日,细雨,101高地。
第4军的防御体系还没有构建完毕,法国人塞巴斯蒂安摩步师的先头部队已经越过高平,沿着公路向龙邦方向挺进。法国人用他们的摩托化部队的行动能力,第一次抢在殖民地部队之前向中国军队发起了进攻。法国人的心情可以理解,毕竟被包围的是上万的法国本土师,要是他们被歼灭了,内阁肯定就要倒台。
不过,法国人的快速前进受到了阻碍,阻挡了他们的去路的,就是这个耸立在公路旁的101高地。高地俯瞰公路最狭窄的一个地段,只消用几挺机枪和几门迫击炮,就能使整条公路陷于瘫痪。法国人对于这个高地的认识使他们在这里修筑了坚固的工事,并构筑了几个永久火力点,还安置了几门步兵炮。天知道中国人是怎么把这个高地拿下来的,而且看起来那些火力点和工事都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现在,他们用法国人自己的步兵炮打坏了打头的一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使得法国人前进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
扼守101高地的,就是第4军12师“荣誉1营”。在经过连续的作战后,“荣誉1营”还剩下官兵336人,其中包括为数不少的轻伤员。上级交给“荣誉1营”的任务是必须扼守101高地至少48小时。48小时内,不能放哪怕是一只法国老鼠经过。
凌杳和他的士兵们都明白,这个高地,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即便他们能完成任务,到时候也不可能再从法国人的追击下逃生。“荣誉1营”的官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参加对法作战以来,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死在阵地上,对于他们来说,是作为军人的一种最高荣誉。
法国人在进攻之前进行了长时间的炮火准备,他们的炮弹几乎把这个小山头的表层土壤翻耕了三遍。炮火之后是飞机的低空扫射,意图压制炮火后从坑道里钻出来的中国士兵。紧跟着就是步兵的冲锋。不过法国人忘了,高地上的几个永久火力点都是他们自己修建的,不但隐蔽在炮火攻击的死角,就连飞机的扫射也无法触及。当火力点里的机枪火力将他们的冲锋士兵像割麦子一样扫倒的时候,法国人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们甚至还能从枪声听出来中国人用的,正是法国人生产的M19148mm哈奇开斯重机枪。中国人到底怎样攻占这个高地的?对法国人来说,这永远都是一个谜。至于为了攻占这个高地倒下的无数中国士兵,他们是不知道的。
法国人的进攻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除了高地下面倒下的尸体,他们一无所获。当天夜里,法国外籍军团的一个加强营跟塞巴斯蒂安摩步师会合,他们没有休息就被塞巴斯蒂安少将派到了前线。少将认为,让这些死囚、流浪汉组成的部队去消耗中国人的弹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这个高地再怎么难攻,弹药总是有限的。要是这支外籍军团不够的话,他还将把很快就会跟上的越军、塞内加尔步兵旅填上去,反正这些人倒下再多,他也不会心痛。
但是这些外籍兵团的表现让塞巴斯蒂安少将喜出望外。强烈的求生欲使他们超水平的发挥了自己的战斗力,趁着黑夜的掩护,他们硬是从山脚一直匍匐前进到了阵地前面几十米的地方。许多人的手臂和胸口被告地上尖利的石头磨得鲜血淋漓,有的人甚至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可是他们用绷带在身上一裹,跳起来就向阵地发起了猛攻。
在打退了法国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后,凌杳并没有放松警惕,可是就连他也没想到,法国人竟然会突然出现在离阵地只有几十米的地方。这些法军同样是悄无声息的就向阵地发起了猛攻。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这一定是那支有名的外籍军团。这些人都是由于各种原因活不下去了被法军搜罗到军队里来的,给他们的许诺是完成一定的任务后,给他们新的身分重新活过。死里求生的人都是很可怕的,何况这些人里面还有很多不同国籍的杀人犯,对于军队这个最大的杀人集团,他们适应起来可以说是如鱼得水,甚至还有自己独特的“高招。”
“一连跟我上!”眼看着法军已经冲到了阵地面前,凌杳抓起一把大刀就冲了上去,这些亡命徒不怕死,难道他的士兵就怕死?一连长黄石跟在凌杳的身后,这人是个清教徒,不喝酒不赌钱连女人也不碰,却醉心于苦练他的刀法和士兵。在肉搏战中,一连的战绩最是辉煌。当然,损失也最大。
两股闷声不响的部队冲撞到了一起,迸射出来,就是那飞溅的血花。
法国外籍军团的士兵确实有股阴森的狠劲,而且其中不少人的体格格外的健壮,对于杀人他们也有着特别的领悟能力。不过在他们当中,互相之间的不信任也是一种本能,这使他们很难安心的把自己的背部交给自己人,作为一个杀人犯,他们或许真的很强。但是在严格遵守战术纪律,三五人形成一个战斗小组的中国军人面前,他们的勇武更多的只是一种散兵游勇式的勇武。尤其是,他们遇上的是一支格外注重肉搏战的部队。
凌杳觉得他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一连长黄石和他的连队,如果不是他们,在这支死囚兵团的冲击下,阵地很可能就会动摇。死囚们的拼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这使他们在已经不给自己活路了的中国人面前最终败下了阵来,他们的那一股狠劲一旦被对方盖过了,战斗力也就大大地打了折扣。
可是在这支死囚兵团撑不住准备撤下去的时候,法国人的炮火覆盖过来了。这一阵炮火让外籍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凌杳的部队损失也相当的惨重,甚至超过了白天损失的总合。
不过凌杳本人倒和少数的几个幸存者完好无损的退回了坑道里。他觉得自己分明的看到死神就在他身边站着,好像随时都可能向他伸出手来,把他拉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可是那家伙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始终没有伸手。
随便吧。凌杳心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没时间招呼你。
炮击之后,法国人又发动了夜袭。这在他们是很少见的事情。可是德伯利尼亚克步兵师雪片一般的告急电告,让这边的塞巴斯蒂安少将无法停止对101高地的攻击。
打退了法国人的这一次夜袭之后,凌杳要各部清点人数,发现他们只剩下不到150人了。这一天的战斗,他们的损失超过了一半还多。连排长的伤亡也很大。一连长黄石在肉搏战中失掉了一只右手,二连长张磊被近距离爆炸的弹片打得有些千疮百孔的味道,营副盛玉铭也失去了一只眼睛,可他们都还活着,另外两个连长和副连长排长则都已长眠在了这个高地上。
天刚刚露出一点亮光,法国人的炮击又开始了,这一次,他们的飞机投下了大量的凝固汽油弹。一时间,高地上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凝固汽油弹产生的高温让两个火力点里的士兵活生生的被蒸熟在了里面。紧跟着法国人又驱赶着塞内加尔步兵旅往阵地上冲。他们已经完全无视这些殖民地士兵的损失,目的并不是要他们攻下高地,而是消耗中国军队的弹药。在塞内加尔步兵旅被赶下去以后,法国人又赶来了越南人。
从山脚到高地的路上,已经堆满了尸体,白人、黑人、黄种人,各种肤色的人都有。浓烈的血腥味和各种秽物的恶臭使得后继的部队还没有开始攻击,就捂着肚子狂呕起来。
可是阵地还在中国人手中,他们的枪声确实开始稀落了,估计人数已经下降到了最低点,弹药的消耗也基本到达最大。不管战况怎么惨烈,再发起一两次冲锋,他们的弹药就会全部消耗殆尽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招。还是肉搏吗?他们的肉搏再怎么厉害,我用七八个十个人对付一个,总可以吧。
又到了黄昏。没有夕阳,天空中却依然浮现着一层诡异的血色。
塞巴斯蒂安少将准备在夜幕降临之前再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攻击,这一次没有炮火准备。他的炮兵虽然还远远没有到弹药不足的时候,不过,接下来还要与中国军队的主力进行阵地决战呢,要是在这一个高地上就把弹药用完了,以后的仗,还怎么打?
这个时候,塞巴斯蒂安少将听到附近的山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一种鼓声,但是这种鼓声又分明的带着金属的质地。这种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开始的时候像雨点,渐渐的好像汇成了一场大雨。这种奇怪的声音让法军士兵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像是一种巫师的咒语,一种即使是红衣主教甚至教皇都无法破解的恶毒的诅咒。
真相很快就明了,在血色的黄昏中,附近的山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些人不是军人,而是居住在各山各寨的少数民族。很多年以来,法国人掠夺了他们不知多少的土地,也不知残害了多少他们的同胞,而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默默地忍让。在先进的火器面前,他们只有选择遁入更深的深山。可这一次,他们却主动的从深山里走了出来。他们拿着古老的盾牌,大刀、长矛甚至镰刀锄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而那种奇怪的声音,是他们的铜鼓发出来的声响。
“他们要干什么?”塞巴斯蒂安少将的参谋长很无知的问了一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世世代代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族人不可能是来请他们参加酒宴的。
塞巴斯蒂安少将骂了一句脏话,那个该死的内阁制定的疯狂的计划,让他遇上了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那些人飞快的向他们冲来,那种铜鼓声似乎拥有一种魔力,不但使他们的行动快得不可思议,还让他的士兵们陷入了一种思想空白状态。
“开枪!”塞巴斯蒂安少将猛喊了一声,但是已经晚了,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冲到了法军面前。子弹成片成片的将他们打倒,却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一场更为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这是一个血色的黄昏。
第一二八章 苦涩的胜利
铜鼓,铜鼓。曾经对西南少数民族很有兴趣的凌杳知道,铜鼓是西南少数民族的重器,在西南夷、濮、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