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都退下去!”鲜于凌墨和凌夏同时出声,侍卫们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你们反了吗?这个鲜于王府谁最大分不清楚吗?”恭顺夫人一巴掌甩在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脸上,登时,侍卫脸上立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夫人,你不要殃及其他人,是赢儿做错了,赢儿愿意一人承担责任。”舒赢儿很是歉疚的看着那名侍卫,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不要连累其他人了。
“赢儿,你别说话。”鲜于凌墨知道她是不想连累别人,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哪能让她一个人承担。
“拉下去!”恭顺夫人再次下令,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眼中只有一个舒赢儿,其他一切在他们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样怎么能行?她的两个儿子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决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误了他们鲜于王府欲谋大业的脚步。
“凌墨……”舒赢儿回头看着鲜于凌墨,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却见鲜于凌墨眸中满是担忧和疼惜,一股股热流涌上她的心头,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在此刻落下泪来。
“你们俩个不孝子想一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糊涂事,这个丫头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放她,否则我就杀了整个牢房的守卫。”恭顺夫人说到做到,她明白舒赢儿怕什么,也明白她两个儿子顾忌什么。
“赢儿,不要怕……”鲜于凌墨看着舒赢儿的背影喃喃的说着,自己总是保护不了她,不管是身为鲜于凌墨还是幕冥秧,都是如此,一次又一次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
“闻听若,是不是你?!是你告的密!?”眼看赢儿被押了下去,鲜于凌夏像是醒悟过来一般,冲到闻听若的面前大声的咆哮着。
“凌夏!你说什么?”鲜于凌墨剑眉紧紧拧在一起,一丝阴鸷陇上眼眸。
“小王爷,你可不要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们自己做了错事惹夫人生气,不要什么事都扣在我的头上。”闻听若并不慌张,后退几步远离发疯的兄弟俩。
“还说不是你!你今晚刚刚来小傀儡阁找我,母亲就知道了,你还抵赖!”鲜于凌夏指着闻听若恨不得打她几巴掌。
“闻听若,凌夏说的是不是真的?”鲜于凌墨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正极力辩解的闻听若。若真是她,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好了你们!都给我各自回屋去!别在这里逮着不相关的人大做文章。”恭顺夫人走到三人中间,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后,独自走了。
自己还要回去想着怎么惩罚那个臭丫头呢!没空在这里跟这俩个不争气的儿子磨机时间,等她修理完了舒赢儿回头再好好的说说自己的两个儿子。
“王爷,小王爷,你们都听到了吗?夫人都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闻听若有了撑腰的人,说话自然也大声。
“闻听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总之这次的事情,赢儿若能平安的过去,我绝不找你麻烦,只是倘若她有什么意外,我鲜于凌夏……”
“凌夏,赢儿是我的侧妃,若是有人要害她,惩罚那个人的人自然是我,不是你。你先回你的房去。”鲜于凌墨打断凌夏的话,冷眸瞥向有些心虚的闻听若。
“我从没有把她当做我的嫂子。”鲜于凌夏也扔下一句话,忿忿的离去,凌墨看着他的背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凌夏还当着闻听若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落人把柄吗?
“王爷,您放心,刚才小王爷说的话,听若就当没听见。”闻听若见鲜于凌墨看她,立刻佯装乖巧懂事的样子看向他。
“闻听若,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凌夏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而你呢?若是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猜你能不能挺过王府地牢的十大酷刑?!”鲜于凌墨逼近闻听若,一字一句都渗出层层杀机,闻听若脊背一阵发寒,嘴角有些抽动的看着鲜于凌墨。
“王爷,您这么这么说,听若从来到王府一直都是恪守妇道的,真正有问题的是那个舒赢儿……”
“够了!闻听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鲜于凌墨微眯着眼眸,迸射出的寒光让闻听若不寒而栗。
澜锦轩此刻只剩下闻听若一个人,她对着空空的院子嘲讽的笑着,眼中是不屑的扫视,她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今天只不过才说了舒赢儿夜出的事情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若是再撒出她的杀手锏,很多人的命运就尽在她的掌握了。
闻听若第一次体会到享有决定权的那份成就感,她在幻想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一步步的铲除自己碍眼的人,包括那个老太婆,然后她就成为这个鲜于王府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了,到时候,不管是鲜于凌夏还是鲜于凌墨说不定都是她的座上宾了。
贵泽轩,鲜于凌夏似是有话对大哥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王爷,夫人把五侧妃绑在匝床上了。”凌夏正鼓足勇气想说那件事的时候,夜觉罗推门而进,刚刚王爷让他盯着恭顺夫人的动静,没想到夫人竟然对五侧妃下了如此毒手。那匝床之上,不用说五侧妃是柔弱的女子,就是男人也受不住的。
“什么?”凌墨和凌夏同时惊呼。
“回王爷,夫人用的锁链还是玄铁链,一般的兵器根本打不开。”夜觉罗实话实说。
“我知道了。”鲜于凌墨站在那里,挥手让夜觉罗先下去了,一向沉稳的面容裹满冰霜。如夜的星眸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大哥,我知道用什么可以打开玄铁链,就是幕冥秧的承乾剑。”鲜于凌夏走到大哥的面前,不明白母亲都已经用刑了,大哥竟然还无动于衷,难道他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在乎赢儿。
“凌夏,你回你自己的房间,从现在开始,有关于赢儿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插手,那样只会害了她。你听明白了没有?”鲜于凌墨回头凝视凌夏,眸中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凌夏怔在那里,不相信眼前的人是他那个凡事都无所谓的大哥。
“夜觉罗,跟我去地牢。”凌墨没等凌夏回应,带着夜觉罗直奔地牢而去。他要去看看赢儿到底遭受了什么折磨。
匝床?该死!那还是他搬进王府地牢的,没想到竟然用到了赢儿的身上,他此刻又何止是后悔。
王府地牢,赢儿躺在匝床之上,颈部有夹项锁,胸前有拦胸铁索,腹部有压腹木梁,两手有双环铁扭,两胫有短索铁镣,两脚闸在闸栏上一动也不能动。不知为何,鲜于凌墨看到这里觉得眼眶是一种湿湿的感觉,似是有泪将要落下。
“赢儿……”鲜于凌墨呼唤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和痛苦,躺在匝床上的舒赢儿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早已不似从前般明媚纯净,而是带了一股深深的疲倦。
“大咸鱼……你母亲好狠……这样绑着我好难受。”赢儿想动一动,奈何全身上下都绑满了玄铁链,浑身是一种窒息的疼痛。
“赢儿,等我想办法救你……”鲜于凌墨握住她的手,赢儿的手腕上有些地方已经被铁链磨破了皮,渗出丝丝鲜血来。躺在那里的身子微微抖着,如同寒风中迎风而立的杂草,虽然不起眼,但是却属于自己的方式坚强的生活着。
“咸鱼,我的身上还有给你的提成呢!我拿不出去,你帮我拿。”赢儿苍白着一张脸,眼神示意大咸鱼钱袋在哪里。
“傻丫头,我不要,那是你辛辛苦苦挣得,你自己留着好了。”鲜于凌墨喉头哽咽,明明想说一句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我们说好的,不能坏了规矩,你快拿啊……我……咳咳。”赢儿难受的咳嗽了几下,腹部绑着紧紧的锁链,只要一咳嗽就勒的生疼,不禁难耐的皱紧了眉头。
“赢儿,我帮你。”鲜于凌墨见赢儿如此难受,伸手就去扯玄铁链,却无法撼动分毫。
“傻瓜,别白费力气了,听我的话,先拿银子。”赢儿淡淡一笑,苍白的面容配上如此清雅的笑容,直看得鲜于凌墨瞬间心碎。
“好了,我听你的,我拿。你不要乱动了。”鲜于凌墨温暖的大手伸进她的怀中,掏出那个钱袋,随便抓了一把就要往自己的怀里塞。
“喂!大咸鱼,你找抽!干嘛拿那么多,你的钱是里面的三成,你要自觉。我挣钱容易吗?”舒赢儿一激动,就要起身,哗啦作响的锁链阻止了她的动作。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了,我放回去一些就是。”凌墨摁住她的身子,数了三成的银子放在自己的怀中,剩下的装回袋子里。
“你很缺钱吗?连我的血汗钱也不放过,你……”
“唔……”赢儿还要继续数落大咸鱼的时候,却被他用吻死死的封住了嘴巴,躺在那里的舒赢儿,顿时是天旋地转的感觉,闭着眼睛感受这苦涩的一吻。
“赢儿,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救你。”鲜于凌墨离开她的唇,看着那纯净的眼眸心底丝丝痛着,很想拿出承乾剑劈开这可恶的锁链,可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幕冥秧的承乾剑出现在鲜于王府,那么当今圣上宋玉琮就有借口找他们鲜于王府的茬了。
不想给那丫头一个离去的背影,鲜于凌墨慢慢后退着退出牢房,一直是微笑的看着那个丫头,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滴血是什么滋味。
恭顺夫人房间,鲜于凌墨面沉若水,对面的恭顺夫人也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母亲,你准备关赢儿多久?”鲜于凌墨首先开口,只是语气疏离的像一个外人。
“关到她……死!”恭顺夫人在说死的时候,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凌厉的凤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她不能死。”鲜于凌墨身子一凛,看来母亲是下定决心不让赢儿好过了。
“鲜于王府我说了算,我说让谁死谁就死。”恭顺夫人扶了扶发间的海棠花金步摇,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妥协余地。
“如果她死了,儿子就让鲜于王府以后绝后。”鲜于凌墨说完将桌子上的紫砂茶具悉数挥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让恭顺夫人怒火顿烧。
“你这样只会让那个贱丫头死得更快!”
“她绝对不能死!”
母子二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恭顺夫人没想到儿子竟是这么强硬的态度,只不过为了一个刚进王府一个多月的女人就可以忤逆她的意思。早知道,她就早一步对舒赢儿下手了,那天就应该让她给于何陪葬才对。
“那儿子就做些有辱鲜于王府门风的事情给母亲看看了。”鲜于凌墨眸中的漆黑已经沉到了眼底,恭顺夫人微眯着凤眸看向儿子。
“有辱王府门风的事情?难道你以前做的一些事情都是故意的?”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明白了,她开始怀疑凌墨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母亲,父亲的遗愿你我很清楚,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王府,如今我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一件事情,难道不可以吗?”鲜于凌墨没有明说,但是以她母亲那么聪明,一定知道他暗示的意思。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骗了你母亲我这么多年……你……”恭顺夫人捂着胸口,她没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竟然骗她骗的这么惨。
“母亲,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王府,唯独这件事情是为了我自己。”鲜于凌墨看着母亲,既然话已经挑明了,他是一刻也等不及去救赢儿了。
“不行!你身为鲜于王府的王爷,你做任何事情都是为鲜于家族而做,所以你必须忘记那个贱丫头,既然连我都能这么轻松地骗过,一个没有身家的贱丫头对你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恭顺夫人盯着地上的紫砂茶具的碎片冷笑着,她就不相信男人还有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业的,她倒要看看自己儿子能为这个舒赢儿难过多久。
“既然母亲这么执着,那就别怪儿子做些什么事情了。”鲜于凌墨说完铁青着一张脸走出了房间。
傀儡阁,鲜于凌墨借酒浇愁,人人都知道鲜于王府那个足不出户的王爷跑到傀儡阁寻花问柳了,一时间,街知巷闻。
鲜于凌墨坐在众烟花女子中间,只顾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围着他的青楼女子也不敢多话,一杯一杯的给他添着酒,都知道这个王爷不能人道,青楼女子们也不愿意多打听什么,反正有银子挣又不用献身,愿意伺候鲜于凌墨的女人可谓趋之若鹜。
“来人!替我去鲜于王府账房要银子去,就说我鲜于凌墨王爷今晚要包下这个傀儡阁,快去!”鲜于凌墨吩咐着侍立一旁的夜觉罗,他倒也会找地方消遣,赚来赚去还不是自己的买卖吗?不赔也不挣。
“王爷,天都快亮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夜觉罗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劝着鲜于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