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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帅,我们怎么办?继续进攻的话,凌墨王爷必死无疑,若是因此和谈就是欺君之罪!我们是进退两难!”醒觉看完凌夏递给他的书信,也是一筹莫展。
“大哥是一定要救的,这场仗也必打无疑。”凌夏握紧了拳头,目光飘忽着出了帐篷,帐外,聂沧海正在帮忙熬粥给骑士们喝,见凌夏看向她,不禁低头娇柔一笑,凌夏却只能回她一个苦涩的笑容。
“副帅,您是想利用聂姑娘对这一带的熟悉想办法进入鹰盟,救出凌墨王爷?”醒觉若对所思的看着渍夏。
“这是逼不得已的办法。对了,醒觉,这几天我一直让你暗中调查鹰盟的内部构架,结果如何?”鲜于凌夏坐回帐内,为今之计,只有双管齐下,大哥是一定要救的,不管宋玉琮和母亲的书信如何,他都不能让大哥葬身在此。
“回禀副帅,鹰盟之中有一个鹰牢,里面关押着重要的犯人,估计凌墨王爷也关押在内,鹰盟是边陲最大的一个部落,源于它与倾夜宫和夜傲山庄都有着重要的关系,江湖传闻倾夜宫公主是庄傲山庄庄生周觅的母亲,虽然传闻甚嚣,但是当事人从未站出来承认过。
而鹰盟的盟主一直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络周觅,但是周觅一直拖着,迟迟不肯答应,还有就是……“醒觉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快说!”凌夏一怔,催着醒觉。
“臣这几天还查到周觅的夜傲山庄住进一个神秘女子,该女子相貌与五侧妃舒赢儿甚是想象。”醒觉看着凌夏,却见他眉头深锁。王府中一直盛传凌夏小王爷和五侧妃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现在五侧妃进了夜傲山庄,保不准又是一个人质,小王爷更是应接不暇了。
“赢儿?!”凌夏轻抚太阳穴,觉察出形式不是一般的混乱,大哥成了鹰盟的人质,那赢儿呢?是不是成了周觅牵制大哥的人质。
“醒觉,我怀疑大哥根本不在鹰盟!”凌夏思索着,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小王爷,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调查一下夜傲山庄。”醒觉顿时醒悟,立刻跑了出去。
凌夏微眯着眸子坐在帐内凝眉沉思,聂沧海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小王爷,沧海熬了些白粥给您送来,小王爷为了凌墨王爷的事情寝食难安,沧海甚感忧虑,小王爷,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聂沧海柔声说着,将白粥放下后,并不离去。
“沧海,你了解周觅吗?”凌夏盯着白粥,没有任何的胃口,现今,他只关心大哥的安危。
“周觅是边陲第一山庄的庄主,边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次大弥朝天子派兵围剿边陲部落,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断掉周觅的左膀右臂,下一步就是围剿周觅的夜傲山庄了,周觅是个聪明人,自然了解这些,所以……”聂沧海也算是蕙质兰心的一个女子,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所以,鹰盟能捉到我大哥,是周觅暗中帮忙了?”凌夏心下释然,果真应了他的猜测。
“沧海,你有何办法助我救出大哥?”凌夏直觉这个小女子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不免刮目相看起来。
“小王爷,您折杀沧海了。”沧海媚然一笑,这个女人有着妖治的面容和充满张力的身体,只是心思却难得的细腻和深藏不露。
“小王爷,周觅的未婚娘子秦楚香是个性格乖张霸道的女人,眼里容不下别的女人,周觅对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聂沧海说到这里看向鲜于凌夏,凌夏却已经是心知肚明她的意思。。
“赢儿,你就考虑一下吧,这件事情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周觅拿着赢儿当日的企划书,在她身边磨机了七天,奈何赢儿一心只求周觅放了鲜于凌墨,其他免谈。
“周觅,你利用我牵制鲜于凌墨,你不是一般的卑鄙。”这句话,赢儿这几天已经说过千百遍了,周觅开始听的时候还是火冒三丈,渐渐的也就听麻木了。
“赢儿,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肯与我合作赚银子,我们五五分账,我还保证鲜于凌墨的安全,怎样?”
“让我先见他,我再考虑与你合作。”赢儿白了周觅一眼,丝毫不让步。
“庄主!庄主!”正当赢儿和周觅相持不下的时候,威虎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周觅一见他那么着急的样子,还以为秦楚香那个泼妇又回来了呢!自己这几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那个秦楚香回鹰盟的。
“什么事!说!”周觅明显的不耐烦。
“庄主,那个鲜于凌墨七天未曾进食,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威虎擦擦额头的汗,焦急的看着周觅。
“他快死了吗?”赢儿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愣愣的看着周觅。
“看我作何?又不是我不给他饭吃,是他自己不吃。”周觅翻翻眼皮,最讨厌看到赢儿为鲜于凌墨那个混蛋难过的样子了,她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掉一滴泪呢?
“周觅,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你带我去见他。”赢儿叹口气,声音几乎不可闻。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听到他快要死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了?”周觅双手抱胸,想给赢儿一个讽刺的笑容,奈何此种情况下,他是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周觅,你让我见他一面,只有我能劝得动他,你也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人质吧!”赢儿从容的看着周觅,周觅一愣,发觉不知何时,这丫头成熟了很多。
“舒赢儿,但愿见完他以后,你的未来只会和我紧密相连。”周觅昂首望天,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他的口中。
夜傲山庄地牢,鲜于凌墨呆坐在冰冷的石床上,双眸暗淡无神,就楼着身子坐在那里,像是一个迟暮的老者。他一直在等着赢儿的出现,可是见了她,又不知说此什么,她连自己为她服下毒药都不发一言,还会在乎他的死活吗?
“鲜于凌墨,赢儿来看你了!”周觅哗啦一声打开牢门,斜倚着门框极不情愿的看着走近的赢儿。
“我不想见她。”鲜于凌墨以为周觅在骗他,若是赢儿要见他早就来了,还会等到现在?
“不想见我也来了。”赢儿闪身进来,鲜于凌墨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直到她走到自己的面前,方才确认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你还没吃东西吧!先吃了再说吧。”赢儿像是没听到鲜于凌墨的话一般,大步走了进去,手里还提着一些吃的东西。
“你还不走?”赢儿回头看了一眼周觅。
“我在这儿碍着您什么事儿了?”
“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让我和他单独呆上一段时间,你还怕我放跑了他?”赢儿拿出白粥小菜,轻轻放在鲜于凌墨面前。
鲜于凌墨极力忍住自己想看她的冲动,目光冷漠的看着牢房的小窗户。
“我半个时辰回来,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大叫!”周觅一脚踢在牢门上,忿忿的转身。要不是舒赢儿刚才答应他以后都不见鲜于凌墨了,他才不会做出这般让步。
“你走吧!”鲜于凌墨淡淡的开口,沙哑紧绷的声音让赢儿心中一颤。深邃的眸子也不复从前般明亮。
“我不想你死!吃东西吧。”赢儿端起白粥,举到他的面前。
“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都不是,因为爱你可以吗?”赢儿嘴角飞快闪过一抹决然的苦笑,这句话,来的多么不是时候。可是注定要由她说出口。
“什么?”鲜于凌墨转身,暗淡的眸子瞬间变得明亮。
“你要怎样才肯吃东西?要我原谅你还是对你投怀送抱?”赢儿白暂的柔荑轻柔的抚上他的面,心疼的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和青须层生的下巴。
“我……你能喂我吗?”鲜于凌墨喉头哽咽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胳膊,生怕这是一个梦。
“好。”赢儿点点头,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丝笑容,只能和着心中的苦涩将白粥喂给鲜于凌墨。
“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只能吃些清淡的,否则身体会受不了的。”赢儿轻声细语的声音让鲜于凌墨如闻天籁之音。
“谢谢……”鲜于凌墨嘴唇颤抖着,一口一口喝着赢儿喂给他的白粥,恨不得这一碗粥永远喝不完。
“以后要好好活着,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知道吗?”赢儿给他擦了擦嘴角,语气像是对待一个孩子。
“赢儿,这一幕真实吗?”鲜于凌墨握住赢儿的柔荑,却不敢太过用力,深怕弄疼了她,害她再在自己手中受伤。
“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要报答我的就是好好活着,周觅不会关你很久的,我相信鲜于凌夏很快也会来救你,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赢儿若水的眸子看向重燃生机的他,心中苦涩逐渐晕开。
“其实,我只是在跟自己赌气,我赌你会不会真的不管不顿我。”鲜于凌墨俯下身,亲吻着她光浩的额头,却突觉赢儿轻颤了一下,躲闪开了。
嘴唇上还有赢儿的体香,只是此刻,见到的却是她犹豫清冷的眸。
“赢儿,是我唐突了。”鲜于凌墨愣愣的看着她,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赢儿突然就原谅他了,还喂他吃东西,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要不然那个周觅要发飙了!”赢儿垂下眼睑,低头收拾着碗筷。
“赢儿,再陪我一会。”鲜于凌墨兀的抓着赢儿的胳膊,想要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赢儿,你真的原谅我了?”
“我真的原谅你了。没骗你。”赢儿一愣,继续收拾着东西。
“既然这样为何不看我?”鲜于凌墨看着眼前的赢儿,沉着冷静,甚至还有逃避,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活泼俏皮的舒赢儿,她是真的原谅自己了吗?
“我正在试着接受你,所以还是有些别扭的感觉。”赢儿装好东西,站了起来。依旧躲闪着鲜于凌墨的眼神。
“我知道……我明白。”鲜于凌墨喃喃的说着,身子却逐渐凑到赢儿面前,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日渐清瘦的面颊,眼眶不由一阵酸涩。
“凌墨,我……”赢儿鼓足勇气叫出他的名字,现在不叫,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连相见的机会都没有了,何来这般面对面的谈话。
“我这几天都不能来见你,你自己要保重,周觅那边也不会怎么着我的,你放心好了。”
“赢儿,你也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关很久的,我自己有办法逃出去的。等着我,千万不要离开夜傲山庄。”
鲜于凌墨早已发出了身上的信号,相信冥诡派驻扎在边陲的杀手已经联系上了衣枭宫的叶飞,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出去,只是身上所中的夜枭宫的花毒一时半会解不了,这也是他唯一担心的。
“知道了,放心吧。”赢儿依旧的淡若流水,眸子看向之处是迈着大步正走过来的周觅。
“赢儿,我在你的床上捡到了这个东西!你还要吗?”周觅手里举着那颗转运珠小人得意的看着赢儿。
“你为何去赢儿的床上?”鲜于凌墨挡在赢儿面前,伸手就要去抢那颗转运珠。
“走开!这是我和赢儿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周觅推了一把无缚鸡之力的鲜于凌墨。
鲜于凌墨身子咚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猛地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着。
“咳咳!”
“周觅!还给我!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赢儿拿回转运珠,她记得这是自己昨夜沐浴之时摘下来忘记带回去的,这个周觅,刚才走开了竟是跑自己的房间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赢儿,我是觉得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所以特意带来给你的,话说你的床上除了这颗珠子有趣之外,还有就是这个东西,真是让我赏心悦目啊!”周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轻轻展开。
赢儿和凌墨见了以后,俱是变了脸色。周觅手里拿着赢儿昨夜换下来的月白色的肚兜,上面带着赢儿淡淡的体香,周觅已经是很长时间不曾接触女色了,普一看到赢儿的这个东西,瞬间有种失控的感觉,险些在赢儿的房间里自行解决了生理问题。
“周觅!你这个变态!你不要脸!”赢儿跳着脚的去够周觅手中的肚兜,奋何周觅好不容易得到一件人间极品,岂能轻易的交回。
“赢儿,不要这么小气嘛!就送给我好了,赶明儿我送你一百件这样的肚兜,如何?”周觅举高了手,满意的看着赢儿围着他打转的羞愧模样。
牢门中,鲜于凌墨目光瞬间阴寒,阴鸷的眸子冷冷的瞪着周觅,握紧的双拳嘎嘣作响,身子周围升腾起一股无名的烈火。
周觅对这一切并没有觉察,在他眼里鲜于凌墨此刻已是半个废人,不具任何威胁力。
“周觅!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赢儿捏紧了拳头在周觅眼前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