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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开我!”楚潇然一面用尽力气想要挣脱叶枫,口中一面喊着,他知道叶枫是什么意思,他简直叫她恶心。
叶枫也不说话,只是握着楚潇然的手上,更加了几分力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只是继续拖着她往前走。
楚潇然当下情急,也顾不上许多,只是本能的一口向叶枫的手上咬去,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然而,知道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嘴里尽是血腥味儿之后,叶枫的手却是没有松开一丝一毫。
楚潇然一抬眸,却正好迎上叶枫的目光,其中没有分毫痛苦的神色。甚至于……他依旧漾着暖暖的笑意,只是停下脚步,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咬地……不是他的手?!
甚至于有一瞬间,楚潇然险些要这样以为,低下头,看着有着整整齐齐牙印,甚至在向下滴血的手,楚潇然才能确定,没错!
一个人怎么会隐忍到这个地步?楚潇然此时看向叶枫地眼神。只觉得他是个怪物。只是本能的想要后退,楚潇然却不料。此时,竟毫不费力的,便甩开了他的手。
“你……”想要斥责,只是,当她真正脱离叶枫的控制之时,瞧见他笑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楚潇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是布料撕碎的声音,楚潇然只见叶枫将自己衣衫下摆扯下,而后,用另一只手和嘴巴完美的配合起来,将伤口包住。
而最叫楚潇然忍无可忍的是,包裹地过程中,叶枫竟然在她咬下的齿痕处,唇瓣张合,轻轻的落下一吻,表情依旧云淡风轻。
变态!
此时,楚潇然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词儿形容他更加贴切,太变态了!
“怎么,不想过去?”
已经包扎好伤口,但斑斑血迹仍是从布料上丝丝渗出,楚潇然这一口,咬的真是不轻,但叶枫却仿若混不在意的问道。
废话。
叶枫的话叫楚潇然真想掀桌子,只是苦于此处确实没有什么作案工具,只得咬咬牙,朝着叶枫恨恨道:“你非要用尽一切办法来羞辱别人,才会高兴吗?”
楚潇然不会说什么我会大喊之类的话,是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是徒劳,叶枫这种变态,会有一万种方法届时叫她开不了口。
“别人?”闻言,叶枫瞧着楚潇然嘴角又勾了勾,重复道,他想要羞辱的人,到底是谁?是楚潇然吗?抑或是秦殇、南宫嫣然?!
或者说,叶枫连自己所受的羞辱都不在乎,又怎会去在乎什么“别人”?!
忽然,叶枫看着楚潇然眸中地怒火渐渐减少、熄灭,直至恢复为淡然、冷漠,他听见她清澈的声音:“过去吧,你想怎样,就怎么样吧。”
只是,楚潇然正举步间,叶枫抬起手柄却将她拦住,冷冷道:“回去吧,姑且……就当作是你刚才那一吻的谢礼。”
一吻?!
楚潇然闻言,咬紧了嘴唇,一抬手一巴掌就准备扇过去,她并不是什么崇尚武力者,两生为人,楚潇然从来没有见过谁……这么讨打!
一次又一次,叶枫,就是这么喜欢践踏他人的尊严吗?
只是,不出意料的,楚潇然的手腕再一次紧紧被叶枫扼住,冷笑一声,叶枫才缓缓放开:“或者,你其实不想回去吗?”
楚潇然也不回话,瞪了叶枫五秒钟之后,却是径自转过身去,朝着邵宁宫的反方向走去,只是,叶枫却是看的一愣。
虽然……是离开了,可是……楚潇然走的,却不是出宫地路,稍稍一怔,叶枫便摇着头举步跟了上去,还真是路痴地名副其实。
方才,叶枫之所以临时改了主意,并不是他对楚潇然起了什么怜悯之心,也不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只是……
叶枫看到了楚潇然眼中彻骨的寒冷,爱地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叶枫只是隐隐觉得,若是今日真的胁她入了邵宁宫……
从此以后,只怕是楚潇然对自己的一分恨,都将不复存在。
而另一方面,南宫嫣然坐在绣床之上,脸上却是一直挂着甜蜜的笑容,似乎新娘该有的喜悦都可以从她的脸上找出来。
成功了,她终于嫁到了皇家,成了秦殇的妻子,偿了多年的心愿,今日大礼的整个过程,她这个皇后做的近乎完美,无可挑剔,她能从所有人的眼中看到赞许、羡慕,无比的满意,甚至于有些女人眼中酸溜溜的嫉妒。
只是,从头至尾,她却未曾瞧见秦殇的眼中掀起一丝波澜,因为,他的目光,从未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过。
谁又能解,这是怎样的悲哀?
便一直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间,南宫嫣然的袖下的粉拳蓦地攥紧,伴着秦殇的推门而入,终究她仍是有一丝的紧张与慌乱。
南宫嫣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嘴唇只是动了动,却未发出声音,作为皇后,她是不用戴什么盖头的,她能清楚看到,此时已是有些微醺的秦殇,俊逸的面庞离她如此之近,从今而后,他,是自己的夫君。
只是,南宫嫣然却不能坏了规矩,皇室结婚,步骤繁琐之处,远非普通人家所能比拟,瞧着秦殇有些摇晃着,踏着“迷踪步”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纵是南宫嫣然这种心计极高的女子,也不免心脏漏了一拍,而后,是太监、宫女忙活着又是伺候二人饮了交杯酒,又是系衣服“喜结良缘”的……一大通之后,直到秦殇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才算个头儿。
“皇上……”听见这句话,南宫嫣然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她是真的打心眼里怕,秦殇娶了她之后,却只拿她当个摆设,而如今,心情却是纷繁的复杂,纤细的手扶上秦殇的肩头,心中有甜蜜,亦有一丝慌乱。
随即,她清楚的感觉到秦殇的一丝抵触,只是却也未拨开她的手,只是,转过头来叫着她的名字:“南宫嫣然。”
南宫嫣然心中一颤,这哪是方才有些微醉的秦殇,眼眸中的清澈,夹杂的迷乱,却异常的坚定,这样的眼神,却是叫她心生恐惧。
心道,筵席上皇上喝的酒中,太后已是暗自嘱咐过她,其中,有些催情的作用,虽然南宫嫣然想起来有些面红耳赤,但却怎么也想不到……秦殇,此时却是这样的神情。
尽管痛苦,却是异常的坚定……
“南宫嫣然,朕知道,这些年来,你机关算尽,朕身边的宫女、丫鬟,只要朕对着好一些的,你也不知道害了多少的人命……”
南宫嫣然眼神一变,方欲张口,却只见秦殇伸手一挡,却是继续说道:“但朕却也知道,你纵然手段狠辣,却从未对朕生过一丝歹意,情,朕欠你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爱恨交融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爱恨交融 他说……
他,欠她的。
闻言,此时的南宫嫣然眼角已是挂着点点晶莹的泪花,这么多年,秦殇是头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对她,甚至叫南宫嫣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答。
只是,秦殇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惊出了南宫嫣然一身的冷汗,俊朗的面庞愈加涨红、呼吸也愈加粗重。
只是蓦然间的功夫儿,秦殇的手上已是多了一把短刀。
“你?!”
南宫嫣然本能的伸手想要夺下,只是,秦殇却是一避,站起身来,向后撤了过去,有些费力道:“你……你不要靠近。”
这会儿,药效已经上来,秦殇现在是在和他的本能在做着斗争,他知道酒叫人下了药,只是却不得不喝。
此时,秦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在烈火中灼烧一般。
“皇上……”
南宫嫣然瞧着他,只是也不知秦殇要干什么,却是不敢冒进,只是担忧着颤声道,生怕秦殇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
“嫣然……”闻言。秦殇地身体又是不住地一颤。即便是当下这种情况。她地声音仍是天籁一般。妩媚至极。秦殇只觉得。自己就快要丧失掉仅剩地一点理智。“你……你不要说话。听朕说……”
南宫嫣然放欲开口。只是。抬眸间正对上秦殇复杂地眼神。却难掩他地怒意。虽是有一丝哀怨。但终究是听了秦殇地话。没有说话。
“朕……朕不能要了你……”说着。秦殇以短刀顺着掌纹一划。猩红色地液体便顺着掌心流了下来。不知是出于疼痛地刺激还是怎样。只一瞬间。秦殇却觉得。神智回了一分。自己地痛苦也是略减了一丝。
而后。秦殇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方白绢。任手心地血滴在上面。南宫嫣然看到此时方明白秦殇是何用意……
秦殇手中地白绢。和她手中今夜用来地验喜地喜帕却并无二致。念及此处。南宫嫣然眼神不禁滑过一丝凄然之色。
“可是。皇上……你现在……”南宫嫣然不好明说。但却不得不说。瞧着秦殇痛苦地神色。纵是现在。他还能强自忍耐着。过一会儿……
怕是也忍不住了!
“小月……”秦殇忽然唤道,南宫嫣然忽然眼神一凛。这个名字她知道,关于楚潇然的一切,她都百般关注。又岂能不知她的首席丫鬟?!
更何况,南宫嫣然已经和秦若依通过气儿,要好好给她小鞋穿穿,整治够了之后,便除了后快,却不知这会儿竟怎会出现这“诈尸”的状况?
然而,瞧着走进来的这个一袭绿衣地小丫头,南宫嫣然微微一咬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皇上!”小月福了福身。应道,她是事先秦殇暗自救下来的,却叫他安插在邵宁宫中,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果然如秦殇所料,宫中的人,皆以为她已经死了,却不料小月竟活的活蹦乱跳。
“朕……朕叫你备的冷水。可已准备好?”秦殇费劲儿的说道,他不懂什么药理,但今儿个喝过酒后,他却也觉出了身体的异样,冷水,秦殇唯一能想到地,便是这个笨法子,至于管用不管用……
姑且,一试吧。
“回皇上的话。备好了。”小月垂首道。自楚潇然离开以后,她受的苦也着实不少。如今亦是比从前稳重了许多。
“放肆!”
只是,还不待秦殇继续说些什么,南宫嫣然却是厉声道,声音很是尖刻,再瞧向这个美人儿地时候,她已是一脸怒意。
“皇后娘娘吉祥!”小月转过身去,朝着南宫嫣然也是规规矩矩的一礼,脆声道,她自然知道,南宫嫣然在怒些什么,一是她这个人的存在,二是,她方才却一直无视着南宫嫣然这个皇后。
南宫嫣然瞧着小月不卑不亢的样子,黛眉一挑,心中怒意却是更盛,她……她分明便是故意的!
只是,刚想训斥之时,耳边便又响起秦殇异样的嗓音,似乎已是干燥到了极点,“小月,扶朕过去……”
“皇上!”此时南宫嫣然的语气中,却更是一分嗔怒,一分撒娇的意味,南宫嫣然心中明白,此时,秦殇却是经不得一丝挑逗,可是她却偏偏要这样说。
她心中有怨,方才秦殇说着,他欠她的,可是他是怎么还地?!用“自残”的方法,将血滴在喜帕之上,维护她皇后的尊严吗?
他是想说,情,他欠她的,但是他的爱,却只是停留在楚潇然身上吗?此时,南宫嫣然的手狠狠的拽着床单,指间的骨节已是有些发白。
自己,在秦殇的心中,即使不是不堪,也永远无法获得他地爱吗?南宫嫣然紧紧咬着嘴唇,秦殇……想告诉自己的是这些吧?!
可这些,她不稀罕!
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难道秦殇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于她来说,才更是致命的吗?
而此时,南宫嫣然却是没有哪一瞬,比现在更加坚定……秦殇,你现在已是身不由己,我,一定要得到你!
在秦殇将头转向她的一瞬间,南宫嫣然抿嘴一笑,却是不负她名中“嫣然”二字,这样的笑容,便是心中极是看不惯这个恶毒女人的小月乍一看,竟也不由得一滞。
秦殇……只觉得一阵湿热,手往脸上一抹,鼻血竟已是流了下来,身体中火热的感觉更是难以抵挡。
想着,秦殇地脚步便已是迈开,朝着南宫嫣然地绣床而去,心中却是另一个已是近乎微弱的声音,“不可以!”
眼见着,南宫嫣然地笑靥越来越近,模糊而又清晰。
“铛”的一声,秦殇手中的短刀。蓦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一下子将秦殇从迷乱中,拉回现实……
只是,有些落荒而逃地感觉,秦殇一把将南宫嫣然推开。踉跄的脚步便向着门外奔去,而后,小月便也追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南宫嫣然一个人,眼中尽是呆滞、绝望、恶毒……她只是近乎神经质的抓起秦殇掉下的短刀,将自己手中紧握着的喜帕割碎。
然后一个人,疯狂的大笑,疯狂地在心中骂上一千遍、一万遍,秦殇。你不是个男人,可骂过之后……
却是蓦然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