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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现在正在内苑,已等候少爷、少奶奶多时了。”小门童抬起头来,表情有些无奈,天知道,老爷子今儿怎么忽然“从天而降”。
“好,马上引我去见老头子。”叶枫微微一笑,淡淡道,说着,便拽着楚潇然举步欲行,整个叶家上下,也只有叶秉轩能叫他感到一丝“亲情”。
不一会儿的功夫,叶枫与楚潇然便已来到内苑,正见到一个白发老头,在藤椅之上,优哉游哉的摇着,双目紧闭,神情很是安详。
“咚!”
叶枫也不打招呼,抬起腿来便是一脚,轻轻的磕在椅子腿上,这与什么长幼尊卑无关,只是一种亲切,随意的,什么都不用去顾及。
叶秉轩感受到椅子一颤,便也知道,这世上,除了叶枫还没有谁是如此的、敢如此,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缓缓的,睁开眼睛。
楚潇然这一会儿。思绪却已不像方才一般凌乱如麻。轻轻挣脱了叶枫地手。虽然。其间她也感到叶枫地一分抵触。只是最终却是放开了她。
“你是潇然吧?”叶秉轩地眼神只是在叶枫身上扫过。虽然看似随意。但便是方才二人之间地小动作却也没有逃了他地眼。而后。他更是将眼神投在楚潇然地身上。淡淡问道。久在上位者。自有一股子威严。
“是。”出于礼貌。楚潇然勉强扯起一个微笑。答道。毕竟她不能像叶枫一样。上来就给叶秉轩“一脚”。
“最近。受了不少苦?”叶秉轩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一面上下打量着楚潇然。也看不出他在打着什么算盘。
“还好。”楚潇然道。有点想要打人地愿望。这些什么所受地苦。八成都是他叶家地“好孩子”叶枫所为。还好意思问?!
“老头子……”叶枫见他这么问。自己却是觉得有些尴尬。摸摸鼻子方欲开口之时。却是叫叶秉轩打断。
“坐吧!”他朝着石台前方的两个椅子一伸臂,语气淡淡道,只是,任是谁都能听的出,他话语中隐去的意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乱插话?
只是,楚潇然也没什么巴结他地意思,讨好不必、更是无冤无仇。却也不愿揣测这间许多,既然他说坐,楚潇然便大大方方的坐了。
而后,叶枫亦是在一旁落座,方才虽然才吃了鳖,挨了叶秉轩一记“闷棍”,但他仍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
“真的还好吗?”叶秉轩伸手去取盘中的花生,抬眸问楚潇然的时候,眼神中闪着的光芒只给她一种感觉……透彻。
伴着这句话的末尾。叶秉轩正好捏碎手中的花生壳,发出清脆地响声,与他的话语,竟是形成奇异的和谐。
楚潇然一笑,虽然笑容中略带着一丝苦涩,却是飒然,“真地,还好!”家家有本难念经,谁的生活又是一帆风顺的呢?
至少。一切。都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若是超出这个界限。楚潇然也不会这样强自的难为自己。
叶秉轩瞥了她一眼,看着楚潇然的神情,目光中闪过一分赞许之情,“好,以后这小子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告诉我,我或许能给你出出气!”
楚潇然笑了笑,没有作声,这里谁是外人,她自己却也是能分的清的,糖衣炮弹,甜头现在已经给了,此时,她正静待叶秉轩将炮弹抛出。
“愿不愿意,做我叶家真正地媳妇?”果然如楚潇然所料,接下来叶秉轩就一下子“轰”了出来。
楚潇然扭扭头,瞧了一眼叶枫,后者耸耸肩,表示这个真正、不真正的事情,他的确是不知情的,一切只是老头子擅自做主。
楚潇然转念一想,倒也释然,以叶家在凌霄的地位,可以说是富甲天下,其情报网的密集自己更是见识了几回。
楚潇然摇摇头,轻声道:“不愿意。”
叶秉轩听到此时,脸色才是微微一沉,他不陷于朝局之中,一直以来,只是个挂着个商人的身份而已。
但是,这个商人“商”的很大……这些年来,叶秉轩却也没有尝到过几回,却不料楚潇然竟是这么直接的,连个理由都没有地拒绝。
“怎么,嫌我叶家庙太小吗?”叶秉轩明知过问道,便是皇家的享受,恐怕也够不上叶家的规格,这样的“庙”要是再算小,可真是没有大的了。
楚潇然摇摇头,委婉的将方才所想解释了一遍,当然,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叶家堪比肩皇室,欺君……不能乱说。
即便楚潇然委婉的奉承了一下,叶秉轩的脸色也只是缓和一些而已,处在他这个地位,久而久之便会对很多“好”话免疫……
但是,若是“坏”话,楚潇然心中暗自有些无奈,他断然是更听不惯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楚潇然实在不想在为自己现在已经“绚丽”地生活,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压死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
楚潇然不想因为自己的“低级失误”,叫这一天过早的来临,因此,说话间,亦是字斟句酌、步步小心。
“既然如此,可是我家小子太差劲,配不上你?”待楚潇然好不容易才说完,叶秉轩却是紧跟着又来了一句。
楚潇然强忍着怒气,论才华、外貌、家世,楚潇然有这个自知之明,到底是谁配不上谁,可是……但不说这包办婚姻的事儿,他家小子的人品……是不是也太那个什么了点?!
暂且忽略叶枫风流债累累这个问题,单是他平素这些手段,干的这些惊悚的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
而且,这些却不是最重要的,甚至于叶枫对于她的精神上的折磨、践踏,楚潇然此时亦可暂时放到一边儿,她不喜欢叶枫……一点也不喜欢,这才是关键,况且,楚潇然的心中,一时间,却是塞不进什么人。
楚潇然摇摇头,不禁又有些自嘲的想到金老先生的那一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叶秉轩瞬时眼神一沉,只是,不待开口之时,这次,竟是被叶枫打断了他的话,叫楚潇然不禁感慨,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爷子,你别为难我……”叶枫苦笑着道,瞧着叶秉轩还欲有什么动作,叶枫轻轻将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叶秉轩与叶枫对视了半晌,却没有作声,也没有任何动作,之后,才缓缓的点点头,抽出手来,复又靠到藤椅上。
“你先出去吧。”叶枫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唇角扬起一个温润的笑容,对楚潇然轻声道。
楚潇然点点头,心中有些感激叶枫今次却是没有落井下石,更不想在此逗留,惹得自己一身的是非。
此时,她穿的仍是馆袍,虽说胡子什么的已经卸了去,行女子之礼却仍是有些奇怪,于是向叶秉轩一揖,便率先退了出去。
叶枫瞧着楚潇然的背影,甚至是有些急急忙忙的,便要往外逃一般,还要夹着尾巴,大步流星的,哪有一丝女孩子的样子……
“咳!”直到叶秉轩清咳了一声,叶枫才后知后觉的从楚潇然身上将眼神收回,只是其中却透着融融的笑意。
“小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叶秉轩瞧着叶枫的神情,忽然觉得有些不确定,毕竟在感情方面,他是个过来人。
叶枫浅浅一笑,摇摇头,只是不语,不是真的不喜欢,而是他真的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她到什么地步……
见叶枫如此,叶秉轩也不再继续追问,眸光一凛,只是没由来的冒出一句,“小子,这些年来,你干了些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叶枫飒然一笑,“老头子,我知道你了解,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只是护着我,不说而已。”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叶枫的心中,是真的暖融融的。
“枫儿,你这又是何苦?”叶秉轩听着叶枫的一字一句,心中亦是不免凄凉,对于叶枫如何知晓他自己的身世,叶秉轩却是全然不知的,只是,之后叶枫的种种“报复”行动,最终却瞒不过叶秉轩。
叶枫,他是当时太子,对于这一点,直至今日,叶秉轩仍是深信不疑,他曾经暗中调查过叶枫的身世,确是先帝的亲生骨肉。
这些年来,叶秉轩之所以不拦着他,正是因为他不确定,不确定叶枫这样做,是不是一种宿命?!
叶秉轩的本意,是叫他一生平平安安,可是,既然叶枫已是知晓自己的身世,去寻求他自己想要的,甚至索求他应得的,这冥冥中的一切……
究竟,是对……是错?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君当仗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君当仗剑 北辰宫。
秦殇一个人坐在角落中有些不起眼的石阶上,仍是穿着一身婚服,只是,却是被水浸透,头发也湿成一缕一缕,跟着往下滴水。
方才,秦殇走的迷迷糊糊的,一路上七弯八拐,最后,几乎的在意识朦胧间,凭着身体的本能,秦殇将自己“抛”进湖中,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跌”……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殇才感觉恢复过来,仅存的意识,却是支撑着他牢牢的抓着一旁的“救命稻草”。
现在的秦殇,一个人坐在石阶上,落汤鸡的模样,叫人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出,他浑身上下却是哪里像个皇上。
三王叫人救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现在的秦殇不是不知,相反,他反而是第一个知道的。
救出三王,嫁祸于太后与南宫党,折腾了这一溜儿十三招,其实一切却皆出于他的授意,这些日子,他对三王百般刁难,此时,却又命人挂着南宫党的名号将三王救走,只为一点…………逼反
这一遭,竟是无人能料,率先吹响战斗号角的,却是秦殇。
战。
此时,虽然秦殇微处劣势,却也未必输的干净,此计一出,暂不说什么结果,对于宰相南宫党的却是一种打压。
朝中大臣,大多为叶枫所掌控,秦殇手中的筹码并不多,但有一点却不容得任何人轻视,京军却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
秦殇之所以借机向南宫党施压。却是希望一些趋炎附势者。至少在短时间内。有可能向他倒戈。
话语权。凭借昔日他在朝中少布下地暗桩。秦殇希望在文臣武官之中。最大地程度。为自己争得话语权。
至于选在这样地时候战。却是因为。一来。秦殇已知蜀王之事。假以时日。当叶枫将他地势力完全“消化”之时。虽然秦殇在朝中亦可有更充分地布置。只是。其中却更是将生出许多变数。
更何况。伴着叶枫獠牙地展露、以及易邪地倒下。之于秦殇而言。却是连损两员干将。
只是。这其中最重要地。秦殇地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却是因为今日地婚典。楚潇然即便再是变装。却叫他如何能认不出来。
可。即便看到又怎样?!
秦殇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他怕,怕看到楚潇然眼底的黯然,怕看到她地伤痛,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要将叶枫身旁的“大胡子”抱在怀里。
叶枫叫楚潇然装扮成男装站在他的身旁,而不将其混在诰命之中,虽不知是无意,还是存着什么心,只是。这些对于秦殇来说,却皆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为了楚潇然,即便明知这个坑是个陷阱,秦殇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也会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九死不悔。
楚潇然现在便在叶枫的手中,她当初以自身来来保全秦殇的安全,叶枫却是反利用这一点扼住秦殇的手腕。
“皇上。”
一个有些突兀地声音,打断秦殇的思绪。秦殇一抬头,水珠正顺着他的下巴滑下,一双深黑地眸子,黯然间却是添上一分笑意。
“萧大将军,苦了你了。”
萧亦朗然一笑,刚毅的脸上浮现一抹欣慰之情:“臣现在已不是大将军,受不得皇上如此抬爱。”
“爱卿,还是饶了朕吧。”秦殇苦笑一下,也不辩解什么。只是让了一让。示意萧亦不必拘泥,坐在他的身边。
萧亦本欲拒绝。只是一抬头,却正看见秦殇的眸子,满是澄澈、诚恳之意,一撩下摆,索性坐在“落汤鸡”的一旁。
“皇上,您今夜的大婚,怎么落的这副田地……”萧亦也是个性子耿直的,瞧秦殇也是个爽快人,索性毫不避讳道。
“您老可别提这事儿了。”秦殇脸上一苦,瞧瞧自己浑身的水,刚爬上岸那会儿,头发上还挂着水草呢。
“哈哈,”萧亦一笑,“皇……”只是,方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他本欲说皇后地,但念及萧家与南宫家素来恩怨,终是闭了口。
“大将军,你知道的,兵贵神速,不消几日,三王定会引军攻京都而来,江策、二皇兄他们要正面迎敌,依你看来,胜算却有几分?”瞧着萧亦的神色,秦殇又如何不知他所想,巧妙的将话题转换开。
萧亦略带感激之情的望了他一眼,随即开口道:“若是合他二人之力,皇上心中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