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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却不料这细微地动作却已落入秦殇地眼中。
一边朝着雪坡有些艰难的爬着,楚潇然一边心中忐忑着低头慎行,她只要一抬头,便是一片令人目眩。
“唰!”正想着,她脚下一滑,两只手臂便在空中飞舞起来,却抓不到任何东西,眼看着就要倒栽下去,千钧一发之时,却是被秦殇地大手牢牢拽住。
“咚!”又是一声闷响,这一前一后的力,竟使楚潇然直摆到秦殇的怀里,撞得她满眼的小星星,缓了一缓,才轻声道:“谢谢你!”
秦殇见她悄悄的从自己的怀中后撤,也没有加以阻拦,却是一只手却拽着楚潇然死不松开,见她还有挣脱的意思,便立刻可怜兮兮道:“你的脑袋好硬!”
楚潇然愣了一下,一转头才发现他一副中了内伤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没有再挣扎,俩人便就这样一齐向上攀去。
“潇然,不愿陪朕一起死吗?”走着走着,秦殇忽然没头脑的冒出一句,楚潇然看不到的是,他那满眼的黯然之色。
楚潇然心中“咯噔”一下,略一回想,才明了恐怕是刚才自己摇头晃脑的样子,被他看到,才引出这么一出儿,刚欲解释,出口时却变成“啊”的一声尖叫。
正在此刻,秦殇揽住楚潇然便是纵身向下一跃,两人便是一同由陡峭的雪坡上翻滚着滑下去,楚潇然只听得呼啸的风声中,恍惚参杂着秦殇的声音,“放心,朕会保护你……”
紧紧抱住秦殇的脖子,楚潇然这会儿当真吓得魂飞魄散,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觉得只要眼睛透出一丝缝儿来,便会看到两侧的杂草、灌木向后疾驰,犹如风驰电掣般。
而秦殇此刻却是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一面小心翼翼的将头仰起,以免磕到碎石之上,一面死死的抱住楚潇然,不但牢牢护住她的头部,将她置于怀中,更是以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以护她周全。
“扑通!”由于天色还是一片昏暗,转瞬间,二人已滑至谷底而毫不自觉,待听得声响的时候,已是硬生生砸出一个大雪坑楚潇然趴在秦殇怀里,四肢由于惊吓一瞬间也仿佛失灵一般,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想,那便是…………她们俩还活着。
紧接着,又是一连四响,“扑通!”,“扑通!”,“扑通!”,“呃”
连同一个无名侍卫,易邪、秦仁、江策也尽数滑了下来,而区别就在于,只有易邪一人没有陷入雪里,一百多斤的重量竟是死死的压在了秦殇的身上,压得秦殇一声闷哼。
没错,是秦殇!还没来得及看看怀中楚潇然的情况,他便觉得一个黑影迅速笼罩住他的视线,意识到大事不好,他本能的反应,便是将楚潇然用尽全力推了出去,而再接下来,便是如今的一幕。
然而,被他这一抛,楚潇然也没得好儿,一下被甩在江策身上,小嘴一下磕在江策的下巴之上,嘴里立刻渗出一股子腥味
直到事后,秦殇还对此时惊恐、后悔不已,这要是成就了二人的一个“香吻”,还不如让易邪一下子砸她个半死的好……
又略微整理了一下,秦殇确定众人皆是平安之后,便依靠着记忆中地图的路线,向左侧摸索前行着,月光之下,雪白的发亮,颗颗粒粒更显晶莹剔透,无形中倒是为他寻径帮了大忙。
楚潇然虽然衣着狼狈了点,但却是一点儿皮外伤都没受着,虽然四下是雪,念在她穿得厚实也体味不到一丝寒意,只是这四下的鬼哭狼嚎,当真叫她毛骨悚然。
楚潇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一脚深,一脚浅的与众人一同走着,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她只觉得自己如雾都孤儿一般,又饥又渴,又冷又倦,如果说还有什么剩下,那便是…………“困”,只有这一丝知觉。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直到楚潇然再次听到秦殇的这句话,她才觉得自己的魂儿回了一分,但也仅仅是一分而已。
秦殇还好说,秦仁和江策更是没问题,眼看着易邪和楚潇然这两个“废材”渐渐支撑不住,他只得一路上留意着隐蔽之地,这里,不光有一个塌陷而成的坑洞,可以御寒,而且又不易被人发现,想了想,秦殇还是决定停了下来。
雪洞内部很大,江策和秦仁等人一番清理之后,足以容下六个人,然而,秦殇却没用给无名侍卫留下这样的机会……
当无名侍卫于秦殇身后之时,兴许他是在悄悄打量这位少帝,兴许他也是困倦不堪,暂得一时的休憩,兴许……然而,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那一刻在做些什么?!
因为仅仅下一秒钟,秦殇便已承影之剑反手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便这样于众人眼前倒下,王道无情,宁可错杀一千,秦殇也不容得自己此时有点滴的疏漏!
一时间,气氛笼罩于静谧之中,没有人置疑,也没有任何一句的辩驳,王道无情,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而楚潇然,此刻却伏在秦殇怀中,睡的香甜,毫无半点儿知觉,易邪的两个手指,正是不偏不倚的,点在她的昏睡穴上……
第七十六章 各有乾坤
第七十六章 各有乾坤 “醒了?”楚潇然一睁开惺忪的睡眼,便听得秦殇那略带磁性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我&;看
“嗯。”小声的应了一句,楚潇然刚准备翻转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却蓦然发现自已竟是睡在秦殇的怀里,脸上顿时晕上一抹嫣红。
很敏锐的捕捉到楚潇然的娇羞之态,秦殇手臂上紧了紧,悄悄的把头向楚潇然靠近了一点,她越是轻微的挣扎着,秦殇便越是不放开。
楚潇然见他有些使坏的样子,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无奈之感,这是什么皇帝,每次得了点机会就揩油,而且大揩特揩,真是……难道他没见过女人吗?!
“呃……他们呢?”意识到自己暂时是逃不出秦殇的“魔掌”,楚潇然赶紧转移话题道,以防气氛更趋近于暧昧。
“自然是去寻找食物啊!”秦殇微微错愕道,看向她的眼神中也隐约透着“你是白痴”四个大字。
“我……我睡了多久?”楚潇然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不饿呀!
“两个多时辰吧!”秦殇勾着嘴角道,眉眼中全无方才杀人之时的凛意,笑容很好看。
两个时辰……楚潇然心内顿时一沉,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生死逃亡的关键时刻,她竟然睡觉睡了整整四个小时,这是怎样一个概念?!最关键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眼睛一闭,一睁……
原来,自秦殇心内对无名侍卫萌生杀意的那一刻起,便以眼神给易邪以足够的暗示,易邪懂得占天之术,稍一思忖间,秦殇的意思便于顷刻间了然。
于是,才有易邪把握在最恰当的时机,准确无误的。点在楚潇然的昏睡穴上的那一幕场景。
“气穴所发,各有处名”,早于历史上著名的医典“黄帝内经”早就记载于穴位一说,虽然没有武侠小说中来地神奇,不过奇经八脉,以及一些要害穴位之说。==却的确是存在的。
占天一术,本就要博览群书,掌握各种典籍、杂记,因此,易邪也是众人中唯一一个对穴位经络有所研究之人。而之所以他轻轻一点楚潇然便立即倒下,也并不是因为他内功多么深厚所致。却是楚潇然一路劳顿奔波,体能本已濒临极限。我^看
换句话说,易邪在她穴位之上这轻轻一戳,只不过是起到催化剂的作用,加快反应进程而已。
不过,眼前楚潇然却无暇顾及这许多,只是有些慌张的问道:“那敌人呢?敌人有没有追来?”
秦殇瞧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勾起一个邪邪地笑容,忍不住调笑道:“你觉得呢?这附近,像是敌人追来的情形?!”
扫了一眼四周,的确是一片“祥和”的状态。甚至连同无名侍卫的血迹,也一并清理的毫无半点儿印记,楚潇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底仍是有着一缕不安地情绪。便又继续道:“可是,兴许他们一会儿便会追来,到时……”
“说你是傻瓜,你还真傻!”秦殇无奈的一笑,抬起手宠溺的刮了一下楚潇然的鼻尖,接下来耐心的解释道,“朕纵马车向前。于这一路上。即使车轮的印痕深浅有所不同,也早就被那些刺客的马踏地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更何况。这一路上,岔路不断,便是敌人料到我们会拼死一搏,此处雪坡,既不是最陡峭的,也不是最和缓的,谅他们短时间之内也无以找到。因此,我们现在与其仍匆匆向前赶路,反不如在此养精蓄锐,将体力调整到良好的状态,从而面对前方地艰险。”
深吸了一口气,秦殇微挑剑眉,终于将这番话说完。
秦殇一番言语,楚潇然听在耳中,叹在心里,算…………秦殇究竟算了多远,他不仅每一手都是反复斟酌,无懈可击,而且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凭借一己之力,他却是何时筹划布置着这一
“过了这片雪谷,出口是什么地方?”楚潇然虽然内心惊奇,但神情中却未显出半丝异样,只是看似随意的问道。
“沧陵,过了这雪谷,便是沧陵,”秦殇很快便接口,想了想,又补充道,“出口处不远,便是一处市集,他们应该找不到我们的。”
果然!楚潇然心中暗赞,她猜地不错,连同出口的位置,众人的安顿,秦殇果然早已在心中勾勒出来。
沧陵,很好的选择,虽地处凌霄边境位置,却也算得上一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再从沧陵转至京都,不但交通四通八达,各方面条件也要便利许多。
而且,出了雪谷便离市集不远,多好的匿身之处,楚潇然现在几乎忍不住要为秦殇击掌,怪不得他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早知道这一路是这种情况,怕是连她都要觉得轻松起来。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这一路上一步一步地连环计也好,或是所有地统筹计算也罢,楚潇然不得不承认,中庸之道,恐怕已经被秦殇玩得再透彻不过!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暂且放下这一边,楚潇然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道。
“是啊,他们怎么还不回来?”秦殇眼中闪过一丝捉弄的意味,委屈道,“朕地胳膊已经快要断了,楚潇然,你还真重!”
“唰”的一下,楚潇然的脸立刻红成一个熟透的苹果,身子也想是弹簧一般从秦殇的怀中蹦了出去,光顾着思前想后,她几乎全然忘掉自己正身处秦殇怀抱之中。
“哈哈哈哈!”看着楚潇然这般剧烈的反应,秦殇就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般,竟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
“什么事?皇上笑得这么开心?”这时,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道,楚潇然一扭头,正瞧见秦仁笑着走来,不仅肩上背了个大兔子,还一手拎了一只看起来肥肥的野兔,三个兔子,一个胖子,这画面真是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没什么,潇然在为朕将笑话解闷呢!”秦殇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道,眼神略过楚潇然之时,仍是一片笑意。
“是吗?!什么时候,公主给大伙儿也讲讲,解解闷!”又一个声音传来,江策比较彪悍,居然拖着一头狼就这么回来的,呃……当然是死狼,或者说,八成是被他击毙的狼!
“哈哈哈哈,好!”秦殇又是一阵大笑,就这么爽快的替楚潇然应承下来。
楚潇然在一旁,是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无语,随意往外一瞟,正看见易邪也走了过来,怀里抱了一把柴火,不但不应声,而且表情阴郁着,就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块钱一样!
接下来,秦殇只顾着在一旁看着,江策和秦仁熟练地用刀将野兔和狼,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干净,并用树枝穿起,准备上架。
楚潇然和易邪则是两人一起忙活着起火,这年头已经有了火石,倒不用钻木取火那么辛苦。可是期间易邪一张臭脸却让楚潇然吃尽苦头,看着他,楚潇然就觉得天然心绞痛一般,也不知道谁惹了他不痛快,似乎,脸臭到这个份上,楚潇然也很少见到……
而远在京都,叶枫此时正稳稳按下最后一枚黑子,这盘昨天便遗留下的残局,终于在这一瞬,结束了所有的屠戮。
十二目半,位于对面,那面容清秀的少年拱拱手,输的心悦诚服。
清秀,的确很清秀,简直像太监一样。这并不是挖苦,对面的男子,有着一张与小玄子一样的面庞,若细细观察,才会发现他唇上稀疏的绒毛,气质上也与小玄子有着少许差别。
但,也只是少许……
“棋在局中,人亦在局中,一黑一白,泾渭分明。棋与人生,区别本就只在于,棋还可以重来,人生却再不能往复!”叶枫抬起头来,缓缓道,眼眸幽深处,涌着的尽是笑意,却深沉而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