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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南宫嫣然冷哼一声,显然对于楚潇然的态度有些不满,也懒得再嗦下去,直奔主题道,“你到底把皇上怎么样了?”
楚潇然一怔,她把皇上怎么样……这话,怎么听着有些错位,难道她还能叉着腰,大声笑着说: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楚潇然顿时头上黑线无数,这这这,南宫嫣然,就算你一百二十万分的嫉妒,这会不会也太扯一点……
“南宫小姐,你不觉得你失礼了吗?”楚潇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扭曲的问题,只得暂且避敌之锋道。
“你心虚?”南宫嫣然脸色更难看一分,眼神也变得有些恶毒。
“南宫小姐,请注意你的身份。”楚潇然昂起头道,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在一瞬间变得倨傲起来。
“你……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此刻没有外人,南宫嫣然也不必再掩饰些什么,直接用手指着楚潇然道。
“南宫小姐,本宫是湘宁公主。”楚潇然将她的手指一挡。连看都懒得看她,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摆的公主架子十足。
说完话更是一转身,做出送客地姿态,她讨厌嫉妒心过于强烈的女人,讨厌人前一套人、人后一刀的人,讨厌……总之,楚潇然讨厌的,南宫嫣然占了七八成。
“如果我没记错。楚潇然,你该跪下吧?”过了半晌,楚潇然身后又传来南宫嫣然幽幽的声音,千娇百媚,却如穿肠毒药。
“南宫小姐,你该叫本宫湘宁公主,我不想再说下一回。”背对着南宫嫣然,楚潇然仿佛易邪附身。清冷道。
“湘宁公主,”南宫嫣然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而后恨恨道,“你不是喜欢别人叫你楚潇然么?”
“那并不代表,我喜欢这三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楚潇然一闭眼。竟如真的诚心念佛一般。
“那么,湘宁公主。依太后懿旨,你是该下跪的吧?”看得出,南宫嫣然在强忍着,不叫自己爆发出来。
“太后叫本宫跪的是佛祖、菩萨,却不是叫本宫在你面前跪,请自便吧!”楚潇然这话说的不客气,甚至不给南宫嫣然留一丝余地。“哼。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南宫嫣然临走前这句自言自语,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传进楚潇然地耳中,说的很有技术含量。
“咚”的一声,楚潇然甚至能从她摔门的力度中感觉出,南宫嫣然对她有多么的怨恨,究竟。这是她与湘宁公主从前的纠葛呢。还是完全出于女人的嫉妒?!
只是,一个的嫉妒。真地可以到这个地步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楚潇然不知道的是,对于封建社会的女人,虽也不至于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但终究只是依附于男人的附属品,她们地这种感情,某种程度上,来得更为偏执,也更加热烈。
楚潇然,与原来的湘宁公主无干,只因现如今地她,能勾起秦殇眼中温柔的波澜,这,便是她的罪……
但待南宫嫣然出去后,楚潇然却并没有多想关于她的事儿,多想也是无益,楚潇然施行的政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刻,她所做的,是仔仔细细的,将这间屋子检查一遍,楚潇然好奇地是,究竟这是个什么样的佛堂,竟能让许多人命丧其中?!
是被折磨的太过狠毒,还是……这其中还有什么机关暗道?
左翻翻,右翻翻,楚潇然现在所能确定的是,这间屋子,并没有什么可以偷窥的地方,柜子里也没有什么刑具……
阴魂不确定有没有,但是血迹或者是特殊的腐烂气味,却是没有的,这一点也叫楚潇然颇为安心。
再四下打量一下,楚潇然决定坐在门口,不错,是坐在门
自小而大,楚潇然执拗地认为,自己地一双膝,是不输于任何男儿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又何尝不是?
上跪天地神明,下跪父母尊长,然而,在楚潇然心中,能叫她为之屈膝地,即使从未跪过,但也只有她的亲生父母。然而穿越到这个世界,她却是连这一跪都成为奢求,太后罚跪,那是太后的事,不是她楚潇然的!
所以,她要坐在门口,就算谁要进来,顶多是把她掀翻在地,横竖也发现不了其他特别之处,想到这儿,楚潇然觉得她真是个天才……自恋的天才!
可当她拿起蒲团的一刹那,她顿时傻在那里,方才只是掀开来看,并没有什么异样,此时再看来,蹙红锦缎的蒲团之中,却是根根的银针……
细密的,仿佛江南春日的潺潺小雨。淋湿的,却是楚潇然的心……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从未有人出去过,若是跪在这银针之上,三日五日没人来,且不说要受怎样的钻心之痛,便是失血过多,也足以要人的命。
可太后却不会叫她死,想必跪上个半天一天,便会叫人将楚潇然带出去,原因很简单,这宫中,暂且是死不得公主的。
可这窝囊的皮肉之苦,却是要叫她受的,说的再狠辣一些,兴许有南宫嫣然于其中作梗,便是叫她从此以后,落下什么残疾,来个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也是极有可能!
过佛堂,听起来多么仁慈的处罚,即便是这消息传到秦殇或者谁的耳中,也不会有人太过在意,更不会想到这蒲团之中,竟暗藏着这玄机重重……
一边吮吸着指尖处被划破的伤口,楚潇然一边陷入无尽的恐惧当中,今天,才只是她回宫的第一天而已……太后,南宫家,或者还有谁,楚潇然只要想想现如今的处境,便觉得芒刺在背,她当真如四面楚歌。
自打方才多堂会审的时候,楚潇然心中便有一个小小的萌芽,那便是发展属于她自己的可靠势力,或者说,最不济的时候,她能有个保障,狡兔三窟,眼前楚潇然却连一窟都没有……她会不会太实在了点?!
倒不是楚潇然对于秦殇没信心,只不过,从骨子里,楚潇然有一种强烈的戒备感,这是不属于她的时空。更何况,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楚潇然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中仅剩下爱情,她不能只依附于秦殇,这样,楚潇然只会迷失她自己!
将蒲团仍在一旁,楚潇然将门关好,任由身体贴着门滑下,直至最终蜷缩着的蹲在地上,这样安静的环境,倒是有利于她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楚潇然是坚强的,死过一次,这一遭,她确实比谁都想要好好的活,按照自己的意愿,即使再艰难,她也不会放弃。只是,她却不能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竟是多么的落寞。
然而,楚潇然不曾发现的,却不只是这一样,比如,她指尖正在渐渐发黑的伤口,比如,她越来越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嘴唇……
而另一方面,有些简陋的,甚至因无人照看,比前些日子更显死寂的宅院中,易邪一个人躺在床上,却只是怔怔的望着天。
这一路上,易邪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同,从前的信仰,似乎被撕开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缝,无声无息,亦不易察觉。
昔日卜卦所用的青铜盘,以及一些其他的工具,就置于旁边的案几上,这是第一次,易邪不想去触碰它们……
脑海中交叠的画面,却是他们这一路以来的点滴,雪谷之中,那个被秦殇杀死的侍卫,那一刻,他点在楚潇然的昏睡穴上;“清平乐”里,莺莺燕燕,他处于花团锦簇当中……
记忆中所重现的一幕幕……竟叫他如此迷惘,此刻,易邪的眼神中,闪着的尽是不确定,究竟,他还是不是从前的他?!
然而这其中,最叫易邪寝食难安,日日夜夜不得安睡的,却是一句话:玄冥嗜血,不祥。
玄冥血玉…………如今正在楚潇然的脖颈之上,而它的色泽,更是无形中加深了一抹,摄魄的猩红……
第八十九章 如沐春风
第八十九章 如沐春风 属于,自己的……势力……
思绪渐乱,楚潇然只觉得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蓦地抽走,用仅余下一点理智判断,楚潇然知道她不会死,可是如此做,却又是为了什么?!
银针上有毒,楚潇然苦笑一下,到了这会儿,她再笨也不会猜不出这一点,她真是个迟钝的人……楚潇然心中暗想,明明以为自己已很小心,居然还是……
“咚…………”不一会儿的功夫儿,门似乎被大力推开一般,而门口处的楚潇然则是被弹开,整个人软瘫在地上,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朦胧的意识中,楚潇然仿佛能模糊的感觉到,那些杂乱的脚步声,甚至是来自于不同人的,或是冷漠,或是恶毒的眼神,而她……却只能任人宰割。
这会儿,她是被人抬起来了吗?!由四肢传来的感觉判断,大概是的,只是,这种被人当作洋娃娃摆弄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更何况……她似乎并不是那个受人喜爱的洋娃娃。
这是要去……太后的寿宁宫?还是什么其他别的地方?!即便是死,楚潇然也宁愿做个幸福一点的明白鬼。
嗯?这会儿又是怎样?楚潇然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周围的人似乎蓦地停了下来,好像……她这是被放下来了吗?!
辗转,接手,楚潇然觉得她现在经历的过程,便是由人贩子甲商量好价钱,很好,一袋子金币,然后她就被交到强盗乙的手中。要杀要剐,劫财劫色……随便!
这期间,仿佛有什么人在说话,楚潇然虽听不到。却能感觉得出。那种似是如沐春风的感觉。轻轻拂面而过,而周围的人说不上是惶恐,或是敬畏,总之,她便这样被交接掉。
一定是毒药侵蚀了脑细胞,从指间以每秒钟三十公里地速度向上入侵,楚潇然暗自在心中鄙视自己。“如沐春风”的抢劫,她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怎么能想得出来?!
或者,她有被虐倾向。以前没有发现?!不可能……
接下来,很长第一段时间,她被似乎是四个人?平稳的抬着,比起方才来说,简直太过于平稳,而且,平心而论。这简直可以说是小心翼翼,是谁……究竟是谁?
然后是……四个人,变两个人?还有一双手,托着她地肩膀,很纤长甚至有些柔弱地手,是男是女?
再然后,楚潇然感觉自己地身体陷入一片柔软之中。似乎是一种很叫人慵懒的触感。不太一样的感觉……她这会儿,是在进了马车里面吧。
目不能视。而不能听,虽然楚潇然现在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她仍是用尽全力嗅了嗅周围的味道,呃……也没有收获,味觉,却是她暂时所测试不出来的,楚潇然隐隐觉得,这种毒药,似乎在一步步剥离她的感官。
形声色味触,如今的楚潇然似乎只剩下触觉……但指尖处所传来的酸酸麻麻的感觉,甚至叫她担心,会不会再过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她便会彻底进化成植物人,白昼,黑夜,分工明确,从此以后,光合作用?!
楚潇然越是这样胡思乱想,心中越是没有谱,“忘忧”之毒,要什么推宫换血,令人失去记忆,这次这个什么……银针毒,看样子,却是要剥离人地五感,凌霄国,净产些什么怪毒?!楚潇然很郁闷,非常之郁闷……
嗯?不对,楚潇然猛然想起,上次保住她记忆的,是秦歌所赠她的玄冥血玉,现如今,她再次中毒,楚潇然关心的是,这块玉究竟能不能重复使用,至于保质期,楚潇然心中暗想,这……应该是没有的吧?!
而此时,尽管颠簸很轻微,楚潇然仍是能够感受到,马车已经开始行驶,照这样推算而来,她又不像是被劫持的,这阵仗,大约是要将她带出宫去,可是,去哪里呢?
呃……还不待楚潇然多想,她只觉得一怔,整个身体各个部分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只手,似乎还是刚才那有些纤长温柔地手,覆上了她的脸颊……微温的指尖,轻轻的触摸,在滑过的地方,留下一片酥麻的感觉。
楚潇然现在仿佛真的要傻掉一般,该不会真地是,劫……劫色?!
最要命地是,那只手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觉悟,从她地脸颊到脖颈,而现在,似乎是要解开她的领口……动作不大,却是一层,一层,又一层的揭开!
变态,这是楚潇然想到的第一个词,她想开口喊,但不要说发出声音,她现在却是连嘴巴都张不开,神啊,救救我吧!
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楚潇然现在真恨自己唯一剩下的这丝触觉,若是连这个也剥夺走,哪怕彻底便植物,也好过清楚感受着,她现在所受的罪,煎熬!
嗯?正在楚潇然不知所措之时,事情似乎又一次脱离控制,向着一个航道转换,这只手此时已停下动作,只是摩挲着她垂在脖颈之上的…………那块,玄冥血玉。
哦,原来还是劫财的,楚潇然真的不知该哭该笑,她的魅力……会不会也太那个什么了一些?!
欲哭无泪……
但稀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