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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南堂打住了,他有些担心自己帮别人同室操伐是不是对。龙青云看出他的疑虑,说:“先生不要介意这是我的家务事,若是方便我愿意叫你一声大哥,何况倩儿现在也是我的义妹,有什么你就直说!”
“退!改为支持你三弟吧,暗中结交镇防军军中的军官和那些与二爷最亲密家族的对立家族。镇防军军官的意向是很重要的,而且大多并非本地望户。你借口贪恋镇上的风花酒月留下,找人替你打理雪山族事务,自己等着别家家族上门!当然背后最重要的还是钱。”狄南堂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不是把自己又推到前沿了吗!
果然,龙青云面露喜色说:“好!大哥在生意之余帮我处理雪山族的事吧,应该不妨碍大哥生意的!”
谈何容易。“这?”虽然这是一大难题,却也是一个机会,奇货可居,若龙青云将来有了防风镇,确实对自己的生意有莫大的好处,更不要说整顿了雪山族后可以大量出口山货了。暗中叹了口气后,他点了点头。
龙青云突然有点感慨地给狄南堂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是你父亲说过的话。我真羡慕你们兄弟三个。”
大概是小的时候穷,自己兄弟在一起打斗闹玩,这才没有过多的隔阂吧!狄南堂想。但他怎么能表示出来呢?他笑笑,不置褒贬。
龙青云走后,狄南堂把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菜打包起来。花倩儿像看怪兽一样在一旁看着他。“怪我隐瞒事情没有给你讲吗?我还没有机会给你讲的。”狄南堂有点担心地说。
“不是!我在奇怪你现在的举动,你不会把这个带回去给飞鸟和飞雪吃吧。”花倩儿看狄南堂的节俭,不由想象到飞鸟和飞雪吃这些东西的可怜像,差点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也是为他们好!我小的时候还没他们幸运。”狄南堂一手提着包袱,一手牵着花倩儿的手说,“母亲养了两头牛,种了四亩地。弟弟和我一早下地干活,回来还要割满草,吃完早饭后便开始读书,下午练剑。我们兄弟三个一直都没有多少矛盾,每天抱在一起睡,每事打打闹闹,东西分着吃。”
狄南堂偏题地扯着话,接着这才说到正处:“除了赵婶外我现在还雇不起人照顾他们兄妹两个,飞马牧场其实一直都在亏损,直到最近做了一笔靖康的生意才开始好转。关内的商行也面临被人侵吞,因为他和当地势力勾结,我也没有办法。招募的武士除了保护被马贼和游牧侵扰的牧场外,还要给自己两个商行提供保证的。”
“他会得逞吗?”花倩儿担心地问。
“那就要看我们家老二的本事了!”狄南堂笑了一笑说。
“不由你三弟出手?”花倩儿渐渐偎依到狄南堂身边问。
“飞马牧场每年都因为别人的掠夺而丢失大量的马匹,自保都有问题。何况,一股势力到外地扎根和人家拼斗困难多了,金钱,要人,武士等等,都要具备!所以,所以目前只能让老二找地方官员调解,好在这次有军方出面介绍。”狄南堂说。
“想不到生意这么难做!”花倩儿用两只手拉住狄南堂的一只手,突然可爱地说,“让我也帮你料理生意好不好?”
“好呀!到时候不要哭鼻子就好了,记得我一开始做生意,钱被合伙人拿着跑了,我在关内像乞丐一样无着落,是飞鸟的妈妈收留了我。”狄南堂脸上现出光芒来,不知道是怀念还是侥幸。
“那后来呢?”花倩儿问。
“我扒了几窝地龙蛋在关内高价卖了出去!”狄南堂笑着说。
“啊?这么危险!”花倩儿知道地龙的凶猛,靠近产卵区有公地龙看守。
“那是草科地龙的卵,关内人分辨不出来。”狄南堂大笑起来,说,“关内落日牧场场主非要买去,用的是食肉龙的价格。我告诉他事实,他说我够诚实,就非要出高价买去!我们现在成了好朋友,飞马牧场也在他的帮忙下建立起来的。”
“有那么好的事情?”花倩儿有疑问。
“当然,我熟悉地龙,可以帮他驯养地龙嘛,而且现在产的无论是马匹,地龙,还是云吞兽,都转让他们卖出取利。这些都是关外出产的优良,他手里卖出的价钱比我们卖要高,双方暂时都有利,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说实话,‘飞马’被人抢的原因,不少是因为贪慕马匹的优良,我一直不敢太大批地扩张并向西边水草更旺的地方移动。就是害怕招来游牧部落的袭击,尽管我一直向党那部落的首领献最好的配种马。但是游牧人太多变数了,今天强大的部落,明天就日落黄昏了!”
“但现在好了,有了雪山族,我可以变相雇佣他们,还可以收留一些他族流散的部众,这就安全了许多,小部落就不值得怕了。剩下的大部落就可以进献些种马呀,靖康的玩物呀就行了!”狄南堂说。
“为什么只怕小的部落抢掠?”花倩儿问。
“小部落多,大部落少!要是每个部落都巴结,那送完整个飞马牧场也不够。现在我就在党那的保护之下,并且接纳了好多党那族人来工作,他们通常是不会生事的!”狄南堂说。
回到家里,花倩儿发现院子里多了几个客人。一个是和飞鸟差不多的小男孩,另外有一位异族的女子和两个仆女。“哥!你回来了。”那女子先给狄南堂打了招呼,这就打量起花倩儿来。这位就是狄南良的妻子铮燕如,她就是党那族人。和飞鸟争得起劲的小孩叫飞孝,是她的儿子。狄南堂把她们两个相互介绍一番,这便抱起飞孝问了一番话。
最高兴的是飞鸟,因为父亲除了带吃的回来,还带了他花阿姨回来。飞雪则上映了一场小孩子讲大故事的好戏,当众讲起一头小老虎和自己主人的故事。她虽然讲起话来总是被飞鸟驳斥,还是赢得大人们鼓励性地鼓掌。
“等明天,我和倩儿去收拾一下她的东西,过几天,你们都到牧场住!”狄南堂宣布。赵婶有点发愣,看来也不知道飞马牧场,一群小孩更不知道,飞孝和飞雪在飞鸟的诱导下说那里出吃的,惹得大伙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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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日过去了,一家人抵达牧场。
飞马牧场在下野地草原的东面边缘。此时靠近下午,围栏,牲畜,夕阳构成了一付极美的画面。一个二十多一点的男子号令着众多人在练习马上刺杀,而另外一群男子在赶马匹和吞云兽入圈,一个超大个的怪物在栅栏边来回踩得地咯吱咯吱地响。
“啊呜!好大好大的一只鸟。”下了马车的飞鸟感叹说。地龙四肢前长后短,竟然被飞鸟误认为是鸟。那地龙好像听到飞鸟说它一样,冲着飞鸟他们大声嘶吼。
“你们是什么人?”那指挥众人操练的年轻人骑马过来大声询问。接着看到狄南堂在赶着大马车,慌忙下马说:“主公,是你呀!”
“辛燕,南齐他们呢?”狄南堂问。
“三爷去猎马去了。最近有一群野马出现在贺山周围,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三爷已经苦等了好多天了,他说为首的马儿是汗血的,若是拿住,价值不可估量。余大哥带人去看那几匹刚放到野外的地龙去了。”那叫辛燕的年轻人回答说,言谈中充满恭敬之情。
狄南堂让他安排一下住处,接着便要了一匹马连夜回镇子。
飞鸟等父亲走后就开始向那庞然大物接近,当辛燕这些人转脸看到的时候,飞鸟已经在那家伙脚边数它有几根脚指头。那地龙中背有一人高,估计有两匹马那么大,带着棘花的头颅在飞鸟头上喷气,口中尖尖的牙齿表露出它是一只食肉龙。
飞鸟摸着它同大象一样的腿,见那地龙的前脚越抬越高,附身去看它的脚掌。
“坏了!那家伙是刚捕来的初成年,下午还没有喂食。”有人惊惧地喊,众人的脸都绿了。辛燕害怕惊扰恐龙,打手势制止住欲动的人群,自己上前。花倩儿也慢慢地接近。
“好了,不用抬了,我知道你有四个脚趾!”飞鸟拍着那家伙的腿说。
也许是地龙发现腿始终抬不太高吧,重重地踩到飞鸟面前,脚下立刻出现一个大大的凹坑。它仰天叫了一声,好奇地看起飞鸟来。可怜的飞鸟不知道轻重,竟然弯腰趴在地上去摸地下的坑有多深。远处的飞雪突然一下子哭了起来,赵婶把头扭往一旁不敢去看,飞孝尖叫到一半被妈妈捂住了嘴。
辛燕慢慢接近了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套索,见花倩儿也在接近,连忙制止她说:“小姐!让我来。”
近了,更近了。然而地龙退了几大步,头颈开始上仰。经常和食肉龙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它捕食的先兆。地龙外皮是很厚的棘皮,身体又比较大,转动显得有点慢,它这前跑加速和抬头下压咬却是迅猛非常,中者即使是铁牛也是骨头立碎,全身瘫痪,这也是它赖以生存的绝技之一。而居于它下的飞鸟并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他攀着地龙的腿到它下面去,还不停地敲地龙的肚皮。
出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地龙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怒,也许是它的肚皮太厚了的原因吧,也许是飞鸟的前进让它失去了捕食的空间,它一下子坐在地下,似乎是担心下方的小动物,拼命向下看。
即使它轻轻用前腿一甩,飞鸟也非受伤不可。辛燕的接近让地龙有点警惕,它欠了欠身体,反而忘了飞鸟。飞鸟摸摸它的前腿,对后面的腿感兴趣了,不过他还是回头看看,想对大家笑。
突然看到接近的辛燕,他问:“叔叔,你在干什么?”
“来,回来!这家伙很危险。”辛燕轻描淡写地说,他害怕自己有什么慌乱影响到飞鸟的恐慌,从而会使地龙发狂。
“这大鸟和我一样,没有翅膀,也不会飞!”飞鸟用脸摩擦着地龙的前腿,抒发起情感来。
地龙越来越对身下的小动物感兴趣,竟然垂下头,伸出腥臭的大舌头去添飞鸟。黏糊糊的粗糙舌肌让飞鸟非常地不舒服,他一摸脸上的黏液,接着闻到了难闻的气味。看地龙还要舔他,这才大跑开来,嘴里还大声说:“你怎么也不漱口?”
众人终于送了一口气,辛燕乘机用飞索套上他的腰,把他提了过来。
花倩儿把他要来,毫不留情地教训了他一番。
“你这个淘气鬼?!”花倩儿边流眼泪边说,“再这样看我怎么你!”四周的大人们也纷纷上来说教他,不知道他身份的那些男人们言语更夸张。话中纷纷有夸奖,有鼓励,有讽刺,还有教训,诸如“小子!小时侯就敢碰食肉龙,长大了一定能做龙骑士!”“小心,小鸡鸡被它咬掉了。”“下次猎龙的时候一定带上你!”之类。飞鸟终于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把头埋在花倩儿怀中。
在众多男人的拱围下和有意的套近下,花倩儿有些生气。辛燕边骂边把一干人赶开,说:“小姐!他们都粗鲁惯了,又——”下面的话自然说不出口。
“没什么,你要警告他们,我是你大爷的女人。”花倩儿的眼中一点也看不出女人的娇柔,高贵而又不容质疑,更难得的是,她公开承认自己的新身份。
“是!小姐!”辛燕忍不住她自然表露的威仪,跪下来说。
“这是我叔叔的牧场吗?我叔叔一定很有钱。”飞鸟高兴起来,摸了摸跑过来趴在花倩儿背后的飞雪的头,说,“我们要点零花钱,好不?”
“我要买一只那么大的鸟,不过是粉红色的。”飞雪指着大个地龙说,“让人人都害怕。”
“以后不要惹它了,知道吗?它喜欢先把小孩用脚踏扁然后吃掉!”花倩儿吓唬小孩说。
赵婶慌忙过来抱下花倩儿背上的飞雪,依然心有余怕。“倩儿呀!刚才,我差点要尿裤子了。”赵婶边给花倩儿说过自己的后怕之后,接着教训飞鸟说,“不管它咬不咬人,踏一脚就让人当真踏成饼子。少爷千万不要再走近它!”
铮燕如抱着飞孝说,“我们党那族有个传说,小时候近什么,长大了就像什么!飞鸟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龙骑士!”
“你不要夸他了,我看今天他运气好,地龙才没把他撕成碎片!”花倩儿虽然知道铮燕如说这些出于真心,还是后怕地反驳说。
“真的!曾经有一位英雄,初生下来的时候被遗弃在大草原上,天上的翼龙和地下的猛虎共同守护他呢。后来他几乎征服了整个辽阔的草原,从西西里到我们这里,万里草原都是他的,连强盛一时的西定帝国也几次被他打败!”铮燕如眼中闪着光芒说。
花倩儿知道这个党那族的英雄就是几百年前草原上人人称颂的东夏王,她害怕碰触了铮燕如的民族情节,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着说:“燕如姐,那样的英雄是我们小家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