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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哥赶快去给我们爷说一声。雨蝶,晚容,你们和我一起四下里看看,原姐,雅姐呆在家里,如果他们回来千万要留住他们两个,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花流霜安排一下,接着又问那黑袍老人说:“先生要是愿意帮忙的话,帮我们出去找一下怎么样?”
吟游者也连连点头。
“阿姨,你怎么往驿舍里来了?”段晚容骑在马上大声问。
“你先在这里等着!”花流霜驾驭着马匹在守门兵士来不及反应下冲过大门,马儿急速被勒住,接着扬起前蹄大声嘶叫。花流霜打了个站在原地打了个响哨。反应过来的守门士兵挺着兵器厉声询问:“你干什么?”
“集合我家的武士!”花流霜说完又打了三声响哨,回马从三名武士面前又一次穿过。
片刻之后,十三名骑士骑着马匹冲了出来。
“你们有谁知道飞鸟少爷和飞孝少爷的样子?”花流霜说,“少爷不见了,自行组队分头去找!”
段晚容此时也顾不得问哪来的十三个人,大伙到了镇上的南门就在人群中苦找。无数的散兵在这里和亲人告别,然后到镇外集合。人头耸耸下,在众多人群中想找的一两个小孩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余山汉在一名武士的带领下找到了狄南堂。此时,他正和镇防上,四镇的头领们在一付卷轴地图上讨论着什么。龙青云也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已经睡着了。
“什么事?老余!”狄南堂多日未能休息,揉着眉心问余山汉。
“主公,少爷不见了,出去做散兵去了!”余山汉的声音如精雷一样,即急噪又响亮,龙青云身子一震,被他惊醒,周围人也纷纷看向他。
“你快想想办法找到少爷和飞孝少爷!”余山汉都差点要掉眼泪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周围的人都哈哈地笑起来。龙扬利走了过来拍了拍余山汉说,“大个子!连龙镇长的大女儿都去了!”
狄南堂半天没有说话,接着问:“夫人呢?”
“出去找了!”余山汉说。
“派人去找,多派些人出去找!”龙青云慌忙吩咐这些镇防军的军官。
“谢谢这位爷!”余山汉给他磕头说。
“不用了,他们又不认识,怎么找?”狄南堂阻止说,“我妻子能找他回来的,老余你也不用担心!我正要人去叫你,来帮我分析一下这场仗怎么打!”
狄南堂硬拉去拼命要出去找飞鸟的余山汉去。身后一个一个的军官都轻笑起来,有人说:“有什么奇的,我儿子不也出去了吗?”有人说:“人家儿子命贵!”
“都给我住嘴!”龙青云连其余四镇的人都骂了,“你们知不知道他儿子多大?”
“只有十二岁。我问你,屈文鹏,你儿子多大了?好像你儿子还入了镇防军吧?”龙青云叱呵刚才乱讲话的一个镇防军军官,接着问第二个,“还有你,你家族里的申报中少了不少武士吧,干嘛去了?”
众人都不说话了。
“我就告诉你们实话,我女儿要出去历练一番,我给了她三十个武士还嫌不够!”龙青云说,“要不是要做好表率,说什么我都不让她去!”龙青云近似于自卖其短的做法不但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亲切。大家乐呵呵地听他教训,也没有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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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和飞孝的皮甲都是龙琉姝不得不赞助的,大包大包的食物是借龙动的钱买的。“屁牛”和“蚂蚁”被家人扣掉了不能前来,这是飞鸟的一大遗憾,他知道自己能指挥发财的人又少了。
当被花琉霜逮到的时候,飞鸟和飞孝的样子简直让人笑死。飞鸟腰跨小弯刀,带的是自己乱劈走型的长剑,小云吞兽身上腹部上覆盖着一块木头做的盾牌,一只自己做的弓等等。除了一把小弯刀外,其余全是低廉到极点的装备,衣甲稍微好上一些,但不配套的头盔被改良了,被去掉了一大块然后挤合到一起。飞孝带着他自己的双手大剑,两只战靴长得不一样,马鞍的蹬子被截断了一截重新接上。
“下来!”花流霜厉声说,“看看成什么样子了?”
“阿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飞鸟跳下云吞兽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下说,“儿子身为防风镇的一员,理应杀敌卫镇。阿妈多保重,恕儿不孝之罪!”
一大圈武士围了上来,都有人想掉眼泪了,一个十多岁的孩童都想着怎样保护家园,岂能不让大人有一种异常的悲壮感。飞孝学着他的样子跳下马,徐步走回来跪下说:“侄儿身为防风镇的一员,理应成为大将军,大妈多保重,恕侄儿不孝之罪!”
段晚容弯下腰撇着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心里想的是什么!”
龙琉姝几个也都围了上来。“倩儿阿姨!他是你儿子?”龙琉姝吃了一惊,瞄向花流霜的眼睛满是狐疑。不过从内心来讲,他们几个当真希望花流霜能把飞鸟和飞孝两个抓走。
花流霜看到他们比飞鸟大不了多少,又瞄了一眼已经差不多快成型的云吞兽,心中稍微有些放心了些。她给龙琉姝说了几句话后,弯下腰来怒气冲冲地问飞鸟:“什么时候开始出发?”
飞鸟立刻说:“半个时辰后吧。”
“半个时辰够了,陈良,去给他们搞来点像样的东西来!稍后,你们十三个就跟他两个在一起,要保证他们安全。”
段晚容一惊,说:“阿姨,你真让他去打仗呀?”“是呀,死了也不可惜。”花流霜恨恨地说。
“要小心,知道吗?”把飞鸟拉到一边后,花流霜一改木然无情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说。
“知道,阿妈!我每天武技都有练!”飞鸟拍拍胸脯保证说,“不会有事,只会带大把大把的钱回来。”“傻孩子!”花流霜叹气说,她真想告诉飞鸟他父亲的钱任他怎么花都花不完,多他这一点不多,少他这一点不少。就是镇上劳军的钱不够支付,还说不定会向他父亲借。
“也要保证飞孝不要出事,否则你二叔非找你拼命不可!”花流霜说,“我知道你会逃,可傻小子不会!”
飞鸟再次连连点头,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带飞孝去,即使等所有人走完,那个满脑子都是战场的人也会一个人跑出去的。不一会工夫,陈良和两名武士已经回来。他们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为两人量身定做的,两套小号的甲衣,里甲外甲,护胸,连腕都有,头盔是金属构架的,靴子也格外漂亮。此外,还有一柄战场上用的短刀,一付符合飞孝的坐鞍,两把臂力适合的弓箭,两只小号的圆盾,还有几大袋肉干和水囊。
一旁看热闹的武士包括龙琉姝都有些震惊,镇上兵器,衣甲这阵子很难买到,根本不要说是在店铺关门的晚上。一眼看去,他们就知道这些盔甲都还都经过良匠快速地修改。三个人短短时间办到了不说,更扛了干粮和水囊来。这事实也并不奇怪,陈良良好的素养是一方面,而“花鹰”通铺根本就是狄南堂下的产业。
飞鸟试了试弓箭,却放弃了换弓箭的想法,他头疼一样扶住脑袋大发牢骚:“这样的弓箭一定贵死了,却还没有我的好用!”旁边的人无不来回看两个弓箭,同时不得不给飞鸟再加上一个省吃俭用的美德。当即,就有旁边的内行人拿过来试着比较。“你这弓箭?还是换换吧,孩子!你那弓箭弦有问题,像我们拉半怀就非断不可!”一位好心的大叔说。
“特制的!好用!不过你绝对拉不断,拉断了,我只要阿叔陪一个金币!”飞鸟一举两得地说。拉坏了反而加倍赔,大叔只得放弃对飞鸟的劝阻,翻翻白眼走掉了。
“你这阿姨什么来头?”钱华偷偷问龙琉姝。一旁一起的李世银瞪大眼睛看着飞鸟那插着翎毛,还带有护脸的头盔说:“这转变也太让人吃惊了吧!”
“以前就是我们家人,现在嫁人了,我就不知道了!”龙琉姝说。
“我突然发现他的坐骑怪怪的,和我们不太一样!”常柏观察半天说。
“难道是马兽?”龙动也发现了,说,“怎么可能?!”
而飞鸟和飞孝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发出啧啧的声音,笑容甜得让人发腻。
“哥,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挣这么多钱回来!”飞孝问。
“可以的!”飞鸟连连点头。
“废话什么?赶快换上呀。”段晚容眼睛红红的,拉住一旁的雨蝶的手说。
一名背着旗子的武士赶了过来,宣布要走的讯息。武士骑士纷纷做准备。
飞鸟和飞孝慌忙换装备,陈良和一名叫刘五哥的武士快速地给他们束马,
花流霜骑在马上,任自己跨下的马匹打着转。她的眼泪不住地下涌,不由得想起那记忆中已经模糊的父亲和哥哥来。男人也许就是因为战争而生!在这个时代,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在哪里,都会逼不得已地被牵扯到战争中。什么地方安全?也许你今天固若金汤的城市明日就被敌寇踩在脚下,如今,自己的儿子也上了战场,自己却没有非要留住他的必要。
飞鸟和飞孝骑上马,朝这边摆手。花流霜和段晚容也拼命地回应。“夫人!你为什么让他们去呢?”雨蝶大胆地说了一句。段晚容也流了眼泪说:“是呀,把他们两个拉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的儿子已经长大!”花流霜忍住又要掉下来的眼泪说,“我为何要阻拦他身为勇士的脚步?愿长生天保佑他!”
号角声声,人龙大军移动了,有骑马的有步行的,他们义无返顾地向着苍茫的山脉进发。野风苍劲,不少送亲人的女人和孩子遥遥尾缀。跟出数里,呼叫声声。
次日,防风镇的人们好像往常一样迎来一新的早晨,然而大家发现,街上很少再看到男人。女人们也都开始很少出门,大多在家为自己的丈夫,兄弟和儿子们祈祷。
防风镇周围共一两万户,足有十多万人,其中处于中间段,能杀敌的男人顶多也只有三万多人,而就在昨日,整整有差不多一万人走掉。当到了清晨,龙青云等人得到估计的数字后都大吃一惊,除却征调的一万的民兵和二千多人的镇防军,几乎整个防风镇再没有十六岁上,五十下的男人。
。这个尚武而彪悍的大镇第一次动用全身上下的力量,让人动容。这到底是出于守护防风镇,还是因为利益的诱惑?已经无人能说清楚,也许两者放在一起威力大增吧出征的人中,似乎没有人认为自己能在战争中捞不到财富,也没有人担心自己会丢却性命。
一直以来,无论是街心还是巷尾,这里的小孩玩耍的兵器是木刀,最宠的动物是马匹,玩的游戏都是将军抓强盗。这里的男人们种地走镖之外的娱乐就是和游牧人一样在空地里角力,坐在一旁观看的女人们则会疯狂地鼓舞自己的儿子向老子们看齐,多吃杂面馒头,多吃肉,多长多力。尽管如此,面对一场战争所显露出的疯狂反应还是出于龙青云等人的意料之外。
龙青云第一次因此神飞。三万人,三万人意味着什么?猛人最初纵横时,人马也不过十余万。这是一种底气,一种几乎何以纵横天下的底气。可是田夫子却出言打破,让他奔流的血脉收回。
“他们是没有见过大战的残酷!”这是田夫子在见证过关内因战争而背井离乡,因打仗而逃丁的事情后得出的结论。
“这大概是你那一个金币一条命惹的祸。”龙青云在一旁讽刺。他依然为自己刚才心态神舒的感动陶醉,只是淡淡地说,“我现在都在想将来怎么应付上缴来堆积的人头和耳朵。”
使者和斥候分别带回来几个非常宝贵的消息。狄南堂靠对猛人草原的认知而判断得出的情况竟然是错的,对方是以蔑乞儿拖拖部和可颜部为首的四个部族,都是东部原接近长鲁山脉的。它们合兵一起,大概共有三个万人队那麽多。据估计,这些人数中,大约二个万人队全是蔑乞儿拖拖的,他们现在正沿着天白山左侧的谷套地段向防风镇进发。使者要求一战的请求被他们同意了。
“他们有没有说向我们开战的理由是什么?”狄南堂问。
“他们说我们蔑视他们,以前许多向他们进贡请求的山族们都不再去了。”使者回答说。
使者退下后,斥候开始报告他们的行军路线。余山汉突然插嘴说:“蔑乞儿拖拖部是完虎骨达的嫡系后代吧!”
众人纷纷觉得余山汉说话有些不合适宜,都看向胡乱插话的他。狄南堂则是意外,脱口而出说:“你怎么知道?”
“呵呵,少爷每天给我讲这些的。”余汉山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狄南堂思索起来,即刻把思路走向另一个地方去。完虎骨达创造的帝国消失了,可他的后代在草原上尊崇的地位还在,应该来说,他们已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