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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阁伦额夫人也知道他和大伙去打猎,猝然见他一身是血,收获也颇为可观,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受伤了?”
“我不知道首领大人和也答儿去哪了,肚子又饿就回来了。”飞鸟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他身上的这些血有白熊的,也有挂在身前的驯鹿的,大团小滴,一看之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也怪不得会让阁伦额夫人有此一问。
“好!来吃饭!”也答儿的奶奶也在,高兴地招呼飞鸟吃东西。
飞鸟卸下驯鹿,紫貂和松鼠,把“笨笨”拖到暖和的马圈里,就跑回来吃东西。“我打了一头大熊,本来想给奶奶吃熊掌的,可半死的它竟然跑掉了。”飞鸟边狂吃食物,边夸耀自己的战绩起来,“那头熊好大,虽然跑了,但是嘴里被我插了一刀,肯定还是死,明个我一定能把它找回来给奶奶补身体。”
“而且也给夫人留一个肥肥的熊掌。”飞鸟看阁伦额夫人给他盛了碗稠奶,慌忙补充说,“前掌!”
也答儿的奶奶高兴地笑起来,露出稀疏的牙齿给阁伦额夫人说:“看看,多好的孩子,要打熊掌给我们呢。”
阁伦额也笑了,但还是斥责飞鸟说:“男人可不能说大话,熊不是说打到就打到的。”
“我答应把我打来的东西都送给也答儿煮。等她回来,奶奶给她说一声。”飞鸟想起自己的承诺说。
“什么?”两个女人张大嘴巴看着飞鸟。
“也答儿不会煮东西吗?”飞鸟取了帽子,抓抓脑袋问。
两个女人对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说:“先放好吧,回来我们问问也答儿和她父亲。”
“还要问首领大人吗?煮东西这么费事啊。”飞鸟大吃特吃之后说。
“你把猎物都送给——”阁伦额问了一半,还是止住了问相关的话题了,只是眼神奇怪极了,“你是可颜部的吗?”
“是!”飞鸟一向要撒谎就撒到底。
“父亲,母亲都还好吧?”阁伦额又问,“没有被争战波及吧?”
飞鸟倒不敢胡乱撒谎起来,生怕说个不好诅咒到他的阿爸阿妈,就用含糊的话说:“我也不知道,长生天一向都保佑我们一家,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吃着盘羊羔喝着马奶子呢。”
“你说说那个金任是怎么回事?详细地说一说。”也答儿的奶奶说。
“仗打完了,靖康人到了草原,到处抢杀。我们部落也不能幸免,一个长脸的靖康兵抢了我家的羊,我就骑着马想把它偷回来。谁知道,半路里碰到一个快死的老头,他给我一袋东西,要我好好保管,说将来我一定可以用得上。”飞鸟撒谎的时候不停地转着眼睛,不过这些话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卡,“谁知道接着出来好多靖康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追杀我。我边跑边拼命地向他们射箭,自己也中了一箭。之后,马儿带着我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了,那些东西都被夫人收起来了吗?”
也答儿的奶奶和阁伦额夫人都相信了。阁伦额点点头说:“东西被你也速录叔叔收起来了,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亏你命大,我估计你伏在马上至少昏迷了三天以上,否则也不会碰到你也速录叔叔。”
“噢!”飞鸟装出傻乎乎的样子点头,接着抽噎两下说,“可是我很想回家!”
“可怜的孩子!”也答儿的奶奶同情地说,但她们都没有说可以放飞鸟回去的话。
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后,狩猎大军才满载而归。也速录除了带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外,还带了个和也埚共骑一只马的少年回家,他们的马上都放着猎物,腾出来的那马的背上还放着一只足有六,七百斤重的白熊。
飞鸟躲在自个的小帐篷里摆弄东西去了,若是他出来一定会发现那只白熊就是他打了半天的凶兽的。“她母亲,你快出来看看,一个打到白熊的少年勇士向我们的女儿求婚了。”也速录的声音洪亮而大,在主帐篷外大声给阁伦额说话。
“是吗?”阁伦额掀来帘子走了出来,一眼看到马背上的大熊。
也答儿羡慕地看了看姐姐,接着很失望地看向飞鸟的帐篷,发现里面亮着灯光后,这才提起一点精神。“皇太凌打了些什么?”也答儿跳下马,飞快地跑到母亲的身边问。
“一只驯鹿,两只紫貂,三只松鼠和一只雪兔。”阁伦额边回答边看向那只马上的白熊,“可是他把自个的刀儿给丢了。”
“这么多?”老四也埚跳下马来,很不相信地问。
“我也不信,紫貂和松鼠冬天里很难碰到的。”老大也庆阿已经结婚生子了,但也提出疑问来,“雪兔也不好发现的。”
“东西在里面放着呢,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人家可早就回来了,要是打到现在还不知道能打多少呢。”阁伦额说。
也答儿立刻溜去找飞鸟。力气很大的也庆阿把白熊拖下来扔在地上,让自己的母亲看。阁伦额看看那个和也留桦站在一起的少年,又看看地下被从口中深深刺伤的白熊,突然问:“甲马,这只白熊是你一个人打的吗?”
“当然了。”也演丁和甲马的关系最好,代替他回答说。
“我问的是甲马。”阁伦额严厉地说。
“阿妈~,你怎么了?”二儿子也阔台问。
在阁伦额的逼视下,甲马把眼睛移到一边去,肯定地说:“当然了,我身上还满是这凶兽的血呢,我插了它一刀,它还要跑,我就又射了它五,六箭,它就再也跑不动了,于是我就回去叫也演丁和也庆阿大哥一起把它搬到了马上。”
“我和首领商量一下你和我女儿的婚事,你先回去吧。”阁伦额冷冷地说。
也速录觉得必然有因,也拍拍甲马说:“婚姻是大事,我和你婶母商量一下也好,你就先回去吧。”
“阿妈,怎么了?”也庆阿问。
“我看你阿妈发现甲马不诚实。他身上的血都是自己擦上的,而不是喷射出来的。以他的水平来说,恐怕很难正准地把刀插到白熊的嘴巴里,除非被白熊搂倒,而被熊搂住无一点伤是说不过去的。”也速录看了一下说。
“阿妈?是真的吗?”也留桦止住腼腆的笑容问。
“那白熊是谁杀的?”也庆阿不敢相信地问,“总不能自杀吧?”
“也许是被我们族里的成年人打到,因为他受了伤,而白熊没有死透或者身体太重,所有才没有追或者才没有拖回去。”也速录说,“但不是甲马打到的。”
大伙进了主帐吃饭,害怕妻子等太久的也庆阿先回去了。也答儿也和老脸一直很厚,一直不为毫不客气在别人家大吃大喝而拘束的飞鸟一起出来。
“你说你打了一只白熊?”阁伦额起了个头问,“说说你是怎么打的,好吗?”
兄妹四个看着和白熊怎么都搭调的飞鸟都哈哈大笑。也埚说:“阿妈,你相信他能打白熊?我看他能不能打过土拔鼠都是问题。”
“是吗?可他的收获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少。”阁伦额制止兄弟几个笑闹说。
“你能找到不怎么出洞的松鼠,并能把它堵在窝里?还能找到冬眠的紫貂?”也速录也饶有兴趣地问。
“只是运气啦,运气。”飞鸟咧着嘴巴说着谦虚话,给人的感觉反而更恶劣。
“还是让这孩子说说怎么打到熊的吧。”也答安的奶奶说。
“我发现了熊的脚印,就追踪了去。到了一个它爱去的地方后,我爬到树上。树上真冷呀,我等得就要不想再等的时候,它出来了。好大一只啊,有五六尺那么大,我趁它回头看东西的时候一箭射中它的脖子。它便发怒了,打落我又射的一箭后向我冲了过来,可还是又被我射瞎了一只眼。它突然跑到我在的那棵树下,‘啊呜’一叫,一冲就是七尺高,巴掌一轮眼看就打到我了。”飞鸟声色俱茂地表演自己的猎熊经历,得意之情流露于表,说,“正好我觉得不安全往下跳,它不但没有打疼我,还把我送出了好远。我站起来就跑,它就在后面追。”
也答儿紧张地问:“追上了吗?”
“它虽然跑得很快,可是那么的笨,当然追不上我。何况我知道它瞎了左眼,就一直往左绕。不过,我还是放弃了打算绕晕它的想法,因为跑起来太累了。我看到两棵紧紧靠在一起的树,于是就故意在那笨熊追到跟前的时候穿了过去。它太生气了,竟然也钻了进去,接着就被卡上了。我拔刀捅它的喉咙,不想一下子捅到它嘴里了。它又用一个巴掌打我,我只好丢了刀跑回去捡弓箭。我给它说了好几句话,还教它怎么逃跑。它按照我说的那样,后脚一撑就逃出来了。接着,我就追,边追边射箭,射中了它的后腿和腹腔。可我怕迷路,又很饿,没有再追它就回来了。”飞鸟喝了碗奶子润了润嗓子,又说,“我在它的窝边还下了陷阱,它要回去一定会中陷阱的,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把它抬回来了。”
“是吗?”也速录含了口酒,却笑得喷了出来,“饿得连到手的猎物都不追了吗?”
“反正它是跑不掉的,回来吃了饭再去或者明天去不也一样吗?”飞鸟反问说,“你们不饿吗?我正在长身体,先吃肉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连一直对他成见最深的也埚也释去了敌意。“皇太凌,你这个笨蛋,甲马哥哥扛回来的白熊一定是你打的那只。”也答儿说,“它就是嘴巴上有伤,眼睛瞎了一个,脖子上也有伤,后腿也有伤,腹部流的血把白毛全染红了。”
“啊?他帮我扛回来了吗?那太好了。”飞鸟高兴地说。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流下来?”也速录问,“通常狗熊和猛兽中了箭不会死那么快的。”
“啊,关——关内?!我们那的人有用这样的箭头嘛,射进去就拼命地流血。”飞鸟又撕了块肉,边吃边说,“也答儿说首领伯伯还夸奖我了呢?不是因为箭头夸奖我吗?”
“厉害!”也速录夸奖说,“我只是觉得你做的弓好,却没有看你的箭头,是谁帮你打的?我再让他依样打造,以后我们部落也用这样的箭头。”
“是——”也答儿刚想说话,就被有心炫耀的飞鸟给截上了,介绍自己的弓起来。
“多了好多弹性不一样的筋角后,我又稍微加固了弓臂,弓半满而射,箭呢?不会因为要拉满弓而让目标有机会移动了,还能减少弓的回复时间。也不算好,”飞鸟又不合适宜地谦虚起来,“毕竟对弓弦和弓臂要求高了好多。”
也速录和身旁的妻子互看可一眼,点点头说:“好!我就答应也答儿接受并烹煮你所有的猎物。”也答儿立刻红了脸,低着头瞄向飞鸟。
“我每天吃好多肉呢,当然应该把所有的猎物都送给也答儿啦,我自己也不会煮。”飞鸟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速录又被酒呛了,不得不问。
“让也答儿练习做饭吧。”飞鸟看了一圈,想了一个答案说。
“为什么要她练习做饭呢?”也答儿的奶奶问。
“恩!因为她现在不会煮饭,将来要煮饭,这中间肯定要多多练习啦。”飞鸟转过身问也答儿,“是不是,也答儿?”
“把也答儿嫁给你好不好?”也速录不得不挑明。
飞鸟张大嘴巴愣在当场,目光投到四周,旁边也答儿的哥哥姐姐们都紧张地盯着他。他一阵脸红,把肉咽下去说:“当然好啦。可是我还没问过我阿爸阿妈,儿女婚事,对,儿女婚事,父母做主!”
“等到春上,你和你这些哥哥中的一个一起回去问问。”也速录微笑着说。
“父亲?”也埚看着也速录想说又没有说。
这等于间接答应飞鸟回家,飞鸟也满意起来,又想到也答儿的百般好,他满意地说:“我一定对也答儿好好。”
“吃了饭你们都好好休息,明个继续出去打猎。”也速录说,“虽然不是拜雪日了,但你们还要好好打猎。”
第二天天亮了,也埚和也演丁却来找飞鸟来了。飞鸟正在混早课,他拿着多年一直不伦不类的方法在门外的雪地里锻炼,引得也埚兄弟两个大笑不已。飞鸟爬了起来,看到兄弟两个在一边看他,过来问候说:“哥哥们早!”
也演丁趴在飞鸟的耳朵边安排了点事情,然后说:“没问题吧,我才不想把妹妹嫁给爱虚荣的甲马呢。”
“那小子太可恶了!”也埚也同意地说,“虽然我们一直很好,但我也不同意把姐姐嫁给他。”
“这样呀?恐怕不行。”飞鸟心虚地说,他慌忙拉着两个人进他那原本是也答儿的小帐篷去,以便能更好地商量计划。
“只能这样。甲马是上代首领的孙子,母亲说父亲为了族里的团结还是会把姐姐嫁给他的。”也演丁说。
“可我要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