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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要打不过他怎么办?”飞鸟小心地说,“或者我把他射杀了怎么办?”
“还有没有人也想向也留桦姐姐求婚?”飞鸟想了一下问。
“有,很多呢。”也埚说,“我阿姐好着呢!”
“昨天打猎最多的是哪个?”飞鸟问。
“他们本来都是向姐姐求婚的,可是甲马带着白熊一说话,他们就没有人敢向姐姐开口了。”也埚说。
“你们现在去告诉那些原本喜欢也留桦姐姐的人,他们一定会先向甲马发难的。”飞鸟不怀好意地说,“他们要是有人向首领大人提出来,首领大人不就可以开口拒绝或者开出公平的条件了吗。”
也演丁深思起来,也埚这样的二百五立刻就问:“什么呀?我没有听懂。”
“走,我们现在就去。”也演丁拉着飞鸟说。
“要偷偷地去嘛。”飞鸟挣脱也演丁说,“还不要有人知道是你有意的。你要装出说露嘴的样子,当着大家的面嘲笑我。然后我就一五一十地和你争论,他们肯定会相信我的。”
“要是不相信呢?”摸到一点头绪的也埚问。
“你笨死了,这麽大了,不要老留着脑袋喝马奶,他们就是不信也会说信的。”也演丁高兴地说。
三人继续谋划一阵后,一场追藏游戏有意地开始了。
飞鸟走先,也演丁和也埚在后面追赶。晨风清冷,有牛羊在圈中催叫,早起的女人们已经开始四处忙碌,也有个别男人们掣刀练习刀法。偶尔冒起烹调食物的烟气,带着浓厚的香味。但这种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三个人杂乱的争辩,喊叫一路传开。
“你小子说什么?甲马射死的白熊是你猎的?撒谎的家伙。”也演丁边沿着帐篷追赶,边惟恐大家听不到地大声喊。
“快停下来,你当着大伙的面说说看,你这又贼又笨又贪婪的小子,看人家打了白熊眼馋,你说是你自己打的。”也埚也用更大声音喊。好多早起的女人都远远出来看,阁伦额和也答儿姐妹也发现了。“这是怎么回事?”阁伦额不解地问,“昨晚,我还以为他们好起来了呢。”
也留桦想过去,却被阁伦额拉住了。
“你不要过去,免得别人乱说。”阁伦额回头吩咐也答儿,“也答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飞鸟边跑边回头大声说那白熊就是自己打的,是要送给也答儿的。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少知道儿子心事的母亲回去叫醒自己的儿子,让儿子去观望。不一会,已经有几个少年尾追而来。
飞鸟看到一处人最多的地方,就跑了去,停下来装出大口喘气的样子。一堆跟也埚,也演丁要好的少年们和好事的人们一起聚集围观。
“是那个蔑乞儿拖拖人。”人们纷纷看热闹地说。
“你说,甲马求婚的白熊是你射杀的?”也埚和也演丁包抄过来,大声地责问。
“是呀!”飞鸟惟恐天下不乱地说,“我也不是争猎物,我只是给也答儿讲了讲,你们干嘛追我?他要了就要了,可白熊真的是我打了准备送给也答儿的。”
“他这么大能猎杀白熊?”人群中不少人大声嘲弄表示惩罚,“蔑乞儿拖拖部的人这么小就贪婪到这种程度,该祭祀祖先才是。”
“我是可颜部首领的长孙,伟大的支拉别汗的后人。”飞鸟胡说起来,随便编了个汗名,“我们和克罗子部的人一样,都是勇士中的勇士。射杀白熊不是徒手杀死白熊,我的年龄足够了。”
“哥哥!白熊就是他杀的。”也答儿站到飞鸟身边,着急地说,“他也不是蔑乞儿拖拖部族的人!”
“好妹妹,你站到一边去。我和甲马是好坦达,一定不能让别人中伤他。”也演丁拉出自己的弯刀说。
“不!”也答儿站到飞鸟面前挡住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让你们伤害他。”
“皇太凌,是男人就不要躲到我妹妹的身后。你要是能打败我,我才能相信你有杀死白熊的能力。”也演丁大声说,“也相信你就是勇敢著称的可颜部族勇士。”
飞鸟把也答儿推到一边,做足英雄的架子说:“好!”
“我现在就去找阿妈!”也答儿哭着沿着人群让出的道路往外跑。
“谁有刀,把刀给他。”也埚大声地问。
“给。”一个少年把自己的刀抽了出来递给飞鸟。
“除了比刀外,我还给你比摔交和箭术。”飞鸟接过刀说。
“在我刀下死不掉再说。”也演丁哼了一声说。
“啊——!”飞鸟不再给机会,挥刀冲了上来。
也演丁也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真起来,慌忙用刀格挡,接着才发现飞鸟的刀没有劈下来。也演丁正不知道怎么好的时候,飞鸟的重脚从下面踢在他的肚子上。也演丁发现自己不用演戏了,真的给飞鸟一脚踹退了几步,而飞鸟的刀也乘机他弯腰后退的时候卡在他的脖子上。
周围的人纷纷大声鼓噪着说飞鸟耍诈,还是偷袭。但也演丁知道自己就是当真打斗,也未必躲过这么出其不意而又阴毒的招,何况若是真打的话,那一脚定然是更重地踢在自己的命根子上或者是腿上的关节上。
“哼,算你赢了。”也演丁恨恨地说,“不过偷袭不是好汉,我们接下来比摔交。”
“我来!”一个和也演丁交好的少年说。
这正好称了飞鸟的心意,他刀法是一码事,但摔交绝对光明而厉害。阁伦额也带着也答儿挤了进来,看到凶险的刀术比拼已经结束,松了一口气,安慰也答儿说:“看看他们摔交也好。”
飞鸟丢了刀,很轻蔑地朝那个猛人少年勾了勾手指头说:“来!”
这个少年已经成大人型,身体壮士,连外面的罩的皮甲都扔掉了。他蹲开步架,用摔交的重步走了过来。飞鸟也很小心地弯腰移动,把自己的每一步都扣死,不让重心有一点偏移。他自小蹲马,摔交,知道与这少年摔交上有劣势也有优势,劣势就是自己身体没别人重,优势就是自己蹲下来的时候比对手的重心要低。
游走了一番,那少年扑抓上来。飞鸟灵活地避开,接着不退反近,逼近对手。两个人胳臂开始搭到了一起,角力起来。少年欺负飞鸟腿短,率先伸腿按绊,却不想正中了飞鸟的奸计。飞鸟随即巧妙地卸力,把右脚插到对方的两腿间,手往下移,一挺身把那猛族少年摔过头顶。那猛族少年欺身之势还没有停,很轻易地被飞鸟甩过头顶扔了下去。
大伙果然开始另眼看待飞鸟,让他们感到厉害的不是飞鸟摔倒了那少年,而是那少年抓住飞鸟的衣襟不丢,竟然也不能把飞鸟扯倒,反而因拉不动飞鸟而撤手。众人向飞鸟的脚下看去,发现飞鸟的双脚已经把土踩出了小坑来。
飞鸟一边装模做样地去扶对手,一边在心里得意地说:“我扎马时推动我的人还没有呢!”
“比箭术,比箭术!”无论男女大小都纷纷要求。虽然他们已经连输了两局,不用再比了。但无不希望自家人能扳回一局,毕竟他们引以自傲“勇士中的勇士”称谓如今受损。
“也答儿,帮我把我的弓箭拿过来。”飞鸟耀武扬威地说。
“去!”阁伦额也有心看一看飞鸟的箭术,便安排也答儿说。
人们纷纷让开,让飞鸟和也演丁同时向远处的箭垛走去。“想不到真有你的。”也演丁边走边小声说。
“头大无脑的人永远不能战胜我的。”飞鸟想起飞孝起来,笑着回答他。
“射箭可比的是真本事。”也演丁却认为飞鸟是讥笑他,很不满地说。
也答儿拿来弓和箭筒,里面却只有一枝箭。“你只有一枝箭了,箭头要到晚上才能让辽樟朵朵大叔打出来。”也答儿说。
“啊?”飞鸟张开嘴巴想了一下问,“那你随便找些箭枝来也好呀。”
“给你!”也演丁分出一半的箭枝说。
飞鸟很认真地把箭枝背上,还几次摆正箭筒的位置。他首先拿了一支试了试箭的感觉,大摇其头地说:“这样的箭枝射起来一定打转。”
“箭术不好,干嘛埋怨箭枝?”也演丁大声笑话他说,他也觉得自己让克罗子族人太没面子了。反正胜负已分,他不由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扳回来一局。
飞鸟先拿了本来拿在手里的那枝,用拿弓箭的左手分出一个指头把箭杆夹直,前后顺正。接着一下用右手又拉出足足四枝箭夹在指头间。花容善射,天下皆知,飞鸟自然也有一射的本领,自然满心都是自信。
“我来给你们喊开始!”阁伦额站出来说。
“夫人早!”飞鸟连忙夹着箭枝行礼,搞得不伦不类。
“一!二!三——”阁伦额发号起来。
也演丁开弓一箭,正中垛心。众人欢呼到一半,再看飞鸟的一箭也射中了垛心,立刻就嘘声了。接着,也演丁来不及再次扣弦而射,而飞鸟却连续拉动弓弦,箭枝先后向两个箭靶飞去。“这就是半满快弓?”也演丁愣在当场。随即反应过来,也把自己扣在指头间的箭移动到拇指食指间,再次射出去。飞鸟已经射完了手中的箭,标准地连续揪了四下,又是四箭扣在指头间,接着又向两个箭垛开火。
也演丁只射了四只箭就来不及拿箭,他已经把自己的速度放到极限,甚至有两箭还因为心慌射歪了。而飞鸟已经把箭筒里的箭射得一干二净,两个箭垛上都有。
“赢了!”飞鸟把自己的弓举过头顶,自个跳了起来。
“回去吃早饭了。”阁伦额也微笑着赶人。
“你还真厉害!”也演丁边走边夸奖飞鸟说。
“用快速的感觉使箭,这是我阿妈教我的。于是后来我的感觉越来越好,我改良了拿箭扣弦的速度,做了半满弓来增加速度。”飞鸟得意地传授经验,说,“一般人用我的弓箭就不行,除非是扣了一辈子弓的快箭手。”
“吹牛,我也是用感觉射箭的。”也埚推了他一把说。
“速度和这里有关系。”飞鸟摸摸自己的头说,“我阿妈家世代都是神箭手,我外公花容的箭法更是高明,可我阿妈单论速度已经比不过我了呢。一个笨得发痴的家伙,做梦都在射箭,但还是差我一点点。”说完,抓了一把箭枝,让箭一枝一枝飞快地轮换跳到拇指和食指中,接着说:“若我的手够大的话,连弓应该可以射七八枝箭吧!”
众人都见识了他的箭术,觉得他虽然自大,却还是真有点箭术无敌的味,但还是纷纷打击他。“吹牛皮,你阿妈比不过你很平常,我阿妈也比不过我呢。”也埚说。“是呀,长生天可不会满意自满的勇士的。”阁伦额也不得不教育他说。“阿妈说得对。”也答儿也推推飞鸟说。
飞鸟有点在家里的感觉,段晚容,花流霜,狄南堂等人也都是这么每日打击他的。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再鼓吹自己了。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十四 冬日漫漫
更新时间:2009…5…2 0:42:38 本章字数:14707
靖康长月一带早有秋霜下,草衰而枯,十一州山河大地憔悴。东部台州,余州,商州俱有旱情,秋粮颗粒无收,民多无所食。各地因饿死,瘟疫而死的人随处可见。司牧俱请赈灾,监国邦河王子密使人开台,商两地大仓,半食半沙以放,尽失天下人心。太傅,太保,辅丞,丞相从行中枢省中接数州府,郡县奏报方知此事。丞相密查后方知道,两处大仓所盛米麦皆不知何去,夜中大哭,次日眼红嗓沙。
王子傅方亮尤知自己必有罪,吞金自尽,王子太保朱天保责问秦纲。
面对朱天保的责问,秦纲先不出一言,后怒,骂他为猪狗。朱天保受辱,挂银印归家,行至庆德府外见人多有饿死,心有不忍,作诗云:
回车未言迈,垂泪涉长道。
四顾何茫茫,西风摇骨草。
有道义之交夜追,立于其牛车头羞之,言:“你主何在?你何在?劝而不听,当再劝,弃之为不义!”朱天保始回。
事实上,靖康王不以王储而以大王子监国实有深意。秦纲为长,靖康取通州地时,其曾经节度过登,台,余三州,其间私人众多,丞相又是其母华荣妃之堂兄,若令王储监国,必然生出变故,上下未可一心。靖康王做梦也没想到,他器重的大儿子会做出这样的经天大事。
长月之地,入十月也同样转冷。夜中白霜浓雾,穿厚衣也有点冷意了,可陈万复毫无退意,日日挑衅勤王军一战。他果真以为自己如同军神一样战无不胜?要凭借劣势,硬是倾吞掉百万大军!
靖康王有些察觉到陈万复的意图了。十月三日入夜前,他忽招众军国大臣入阵前指挥殿——明月宫偏殿议事。其中有军政大臣左良玉及其下左右辅臣,军大仓令傅太安,威虎将军守城兵马元帅健布,贲郎指挥使西门杨,军部省兵马策丞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