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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死了,竟然被女人抓了胸部!”飞鸟说。
“那有什么?”段晚容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上次我偷偷去了青楼,一个男人正抓一个女人的胸部,那女人一把就把他的手打开,还说了声:‘要死了!’”飞鸟说。
“你去青楼干嘛?”段晚容立刻凶了起来。
“风月老师要带我去看看那里的女人是怎么弹琴的。”飞鸟一边吃饭一边说,“我以前都一直想去,可没有敢进去过。”
刚说到这里,飞鸟又俯身,故意神秘地说:“那时候听说女人进去卖一样非常宝贵的东西,大多女人都不肯!”
“胡说,你以前就说你去观摩过的,就在我们一起出去买琴的时候!”段晚容说。
“我只是听到了里面有弹琴的声音嘛,可是没有进去。往里面走的男人都掏钱出来给一个长得很难看的矮男人,我想进去看,但害怕给钱!”飞鸟说,说完就给吃得差不多的两只狼分饭。
“小小年纪就去那种地方鬼混,伯伯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段晚容威胁说,“你再去我就告诉伯伯。”
“这个不好说的,要是风月老师带我去,我怎么说?而且那里就是男人去的地方。”飞鸟为难,“上次我进去了一下就偷着跑了,我总觉得他会在背地里笑话。”
“你跑了?”段晚容问。
“是呀!”飞鸟点点头说,“我再不跑就也要交钱了!”
“风月老师挺有钱的嘛,连青楼都去,这么大年纪还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段晚容说,“你学会弹琴后就赶他走!”
“不行,风月老师挺好的,学识比田先生,父亲还渊博得多!”飞鸟说,“赶跑损失就大了,而且不是有人说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可也不能让他带坏你了!”段晚容不满,“不如我告诉夫人,让她警告一下那个风月!”
“进青楼就变坏了吗?我不信。”飞鸟喝了口汤说,“我在青楼还看到一个人。”
“谁?你不要说是你爸爸!”段晚容说。
“不是,是你爸爸!”飞鸟笑起来说,“想不到吧。”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老婆死了,他偶尔去一下也没有什么的!”段晚容立刻反驳说。
“可是我连老婆都没有呀,去了一趟,你就把我说得跟恶魔一样。”飞鸟边说边给两只狼加汤。
“你?我去告诉夫人去!”段晚容说。
“那!我也要把我看到的告诉你爷爷奶奶!”飞鸟也威胁说。
“嗨!你脑子怎么跟糨糊一样?”段晚容叹了口气说,“赶快吃饭吧,只要你不去了,我就不说。”
“下次我带你一起去,等我们交钱的时候就跑!”飞鸟说,“这样不就好了吗?反正进门给钱的是风月老师!”
段晚容有些发晕,说:“你连这都想得出来!”
“真的可以,你进去后往那里一坐,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只是盯住台子看,然后就有一个带面纱的女人在上面弹琴。听了之后呢,就有人开始出钱揭她的面纱,然后带她走。接着男人们纷纷叫‘阿母’,一个跟舅母一样的女人就出来给他说上一大堆名字,‘桃红’呀,‘樱桃’呀,‘牡丹’呀等等。要是那男的点头了呢,就出来一大堆女的,男人交了钱就带一个到楼上去。这时候就是咱们逃跑的时候!”飞鸟如数家珍地说。
段晚容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用指头敲了他一下说:“你也不怕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买东西的挑东西看东西也很正常不是?”飞鸟说,“也没有人说你看了,听我们弹琴了就要给钱!”
“我说不过你了。要不我们一块给夫人说说,看看这样对不对,行不?”段晚容说。
“好!”飞鸟立刻答应。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一 我家有男初长成(2)
更新时间:2009…5…2 0:42:46 本章字数:4179
冷风浇灌,细雪纷洒,彤色的天空翻滚着浑浊。
一行人无视天气的恶劣,正在前往防风镇的路上行进。
这是一起表述心思的猛人,为首的是胡掠斯,那位老萨满祭师。此时,他正艰难地伏在马上,身上凝满冰霜和厚雪。他前面是引路的牧场武士,身后跟有一老五少,是这次一起前来人。
完虎力没有来,但不是不能耐这风雪,这几个孩子中一个年纪不大的正是他的儿子。
这起南下的猛人足有两千五百多户,人口却只有九千左右。单单从这一数目上便不难看得出问题:南下的都是一些妇孺老人。这也就是龙青云立刻甩手的原因所在。当日,他派人巡看一番,回来一琢磨就推给狄南堂,甚至这样的意思都有,那就是你的人带回来的,你的。
目前,人少,人弱还是一码事,他们还都穷得要死,极度缺乏过冬物资,连帐篷都搭不齐。飞马牧场既然许诺过,自然要为他们的日子打算。可如今狄南堂也是捉襟见肘,难以应付,甚至将一些废掉的马匹杀来取肉。这样也可见安顿之难,可加上从自己部民那里收购出来的牲畜,过冬倒也不再是问题。
猛人也不是冰陀疙瘩,为此也心中忐忑,觉得应该表示点什么。
应这样的目的,简单的行伍中,带有这样的一匹马,这匹马空身无鞍,浑白无杂,连马鬃毛都是白的,几乎能和雪色连成一体。
“还有多远的距离才能到?”胡掠斯萨满身后的长老肥胖耐冻,但他看自己身旁的少年都冻得如冰棍一样,还是忍不住大声问。说完后,他拉下护脸,胡子上的水珠瞬间凝结,连睫毛也被冰霜匝住。
最冷的日子已经到来,雪厚到几乎要没过小腿,远远不同于飞鸟回来的日子。他们坚持赶路,虽然路程近得多,但也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
引道的牧场武士因为风雪听不清楚,只是回头看看。
胡掠斯艰难地抬起头,立刻被风雪糊了眼睛。他挺着身子,带着呵责味道说:“长生天给了我们吃苦的意志,我们不能把它们丢到马粪堆里,孩子更应该如此!察哈里卜长老,你应该鼓励他们才是。”
察哈里卜再次游弋了五个孩子一下,拉回护脸,任马跋涉,心中却觉得不是味道。这也是难免的,去见一个外族人,进献隆重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苦苦跋涉,尽管他明知有必要,内心也带满屈辱。
前面依稀露出黄黑的颜色,再近前让人分辨出那是房屋墙壁,一个武士回头说了一声,这就提前向镇子跑去。
狄南堂刚吃完午饭,他一边坐在房子里的炕上看书,一边给花流霜说些家里,生意上的巨细事情,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应了一身,还未起炕,陈良已经带着一个浑身都是冰雪的武士进来。
“爷!猛人派了使者来进您和少爷,三爷拦不住,就让我们哥几个带他们来了!”武士在暖房里身上都冒起了烟,还有些初进暖处的抖颤。
“见我?!”狄南堂先没反应过来,一下明白后就飞快地去摸靴子,连两只靴子的颜色也没辨,这就穿上往外走。
“你穿错了个!”花流霜连忙提醒他。
“顾不得!这天怎么来了?只是不知道要不要通知龙大人!”狄南堂拉了一件大棉衣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问,“他们都说些什么?”
“要见爷和少爷,说是要献白马,盟誓约!”武士哆嗦地说着,也不停身地跟上,“我怕镇上的人见了生事,就给镇上通报,可说不通。爷还是快点去!”
狄南堂随便拉了自己的马,飞身上去,想再问什么,可思绪有些跟不上。他也没有再问,只是赶着往镇边走。外面虽然下着雪,可是年关在即,还是有包得严严实实走动的人和买东西的人,狄南堂身边的武士大声地喊着“借光!”
这就在众人四让中箭一样往外跑。
刚出了镇子就见到了过来的一行人,两名老人和五个少年几乎都冻僵在了马上。察哈里卜见到有人来接,先是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可立刻发现胡略斯下不了马了,便下来去扶,几个少年也随即下马。
“这就是我们爷……”武士刚要大声地介绍,却被狄南堂举手打断。
“快进镇子,去暖和暖和,不要下马了!”狄南堂看着雪人一样的几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慌忙说,“有什么也要先热乎一下再说!”
胡掠斯却坚持地任人扶他下了马,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相合,覆在肥腰袍的膝盖处,低首说:“尊敬的首领大人,我带着全族人的致福问候您!”
其余猛族人也跟着俯下身子,向狄南堂致意。
狄南堂立刻下马去搀扶胡掠斯,又让其它人起来,这便半搀扶半引地带着他们往里走。他走在雪地上,两只样式不一样的靴子暴露无疑,而自己又不甚在意,几乎让人当成这是特制的靴子了。一个牧场里的武士四处看看,很小心地接近,说:“爷,你的靴子穿错了!”
“没什么!来得太急,没有在意!”狄南堂边走边说。
这样一说,几个猛人都往他靴子上看去,一致发现靴子的颜色,样式都不一样。
防风镇本来就是半游牧半农业的定居镇子,但农业的成分毕竟占多了些,人也安定,房子大多是方型而错落的院子,看起来比猛人的拜塞地还要大,还要繁荣。不管这是不是猛人的错觉,反正大伙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便成了是。
察哈里卜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留意着狄南堂的一举一动,同时和胡掠斯交换着眼色。
完虎家族是不是真的倾倒不说,可完虎力还是值上一点钱的,可惜,龙青云不要他,把田夫子上书朝廷封赏他个官职的建议也搁置到一边。完虎力投降坏了名声,无面目见自己的部众,理事,每日只是酗酒,自个也相信自己家不再受长生天的眷恋。此次南下迁徙的猛人,似乎也不再当完虎力为完虎家族继承人来看,反倒一致听重胡掠斯的话。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完虎家族的直系后裔。牧场安置他很不妥当,有在杯水中放了条巨大水兽的味道。为难的不只是狄南堂,同时也包括完虎力自己,他如何自处?
这样的处理是很失败的,即使不考虑完虎力自个的感受,不考虑他将来可以起到的作用。不抚他也不是个事情,不但显得靖康人寡恩,还让这些猛人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和地位。
这次前来是胡掠斯和几个长老一致主张的,献白马,献这些人中五个最大伯克的儿子做阿克,盟誓言,以表示感激和臣服之心自安。说白了,是释别人之心的举动。
狄南堂心中明白,只是边走边说:“天寒地冻的,不管什么样的大事,让老人家冒风雪来这里,都是我们的罪过。我先安排你们住下,改个日子再安排你们拜会龙大人。”
“我知道龙大人,却不知道龙大人和首领大人的关系,还请首领大人说明一下。”胡掠斯牙关打着颤问,他虽然人冻得如同冰棍一样僵硬,头脑却保持着清醒。
察哈里卜有些不满意胡掠斯如同冲自己首领一样的问话,在他看来,自然是谁大向谁臣服,接过话说:“献马儿是要个仪式,改天最好!”
胡掠斯摸不到察哈里卜的意思,只是看向狄南堂。狄南堂看着一胖一瘦两个老头,觉得察哈里卜的话有多此一举的味道,便笑了一下,使个手势让一个武士提前去井中月安排,这才说:“我不是什么首领,若要说首领,自然是龙青云龙大人,他是朝廷恩加的经略将军!献白马的事儿,我去给他说说,安排个时间就是。”
胡掠斯有些茫然,过了一下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说:“‘首领大人’确实未叫错的,那是我们游牧人的称呼。龙大人是靖康国的大官员,自然叫上国将军大人。白马不是献于他的,是献给飞马一族的首领……大人您的!”
这次轮到狄南堂摸不着头脑了,他看向自家的武士,想知道怎么回事。察哈里卜也怪胡掠斯不经过观察与琢磨就定了主家人选,颇为不快,又一次用眼光扫射狄南堂两只不一样的鞋子。
陈良靠过来在狄南堂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爷,我们牧场是有这种叫法的,和一个出美女的部族一样出名,人家说是出壮男!”
狄南堂一口吐沫没咽好,呛笑出来。他想想自家牧场跟了大堆的百姓,从某种角度上说一点错都没有,回头正想解释,却没来得及。“飞马和大猛是同一个祖先!”胡掠斯用护手抹了抹热起来的脸,很肯定很郑重地说,“左哈伦有九个儿子,死前把牛羊分给了儿子们。为独最小的儿子什么也不要,只是请求说:‘父亲是用神马夺回母亲的,我就要那只瘸了的马儿养。’左哈伦很高兴,就让他用瘸腿的白马驮去母亲奉养,说:‘我的儿子不忘恩义!’小儿子无财物,白马召来大队的马群给他;没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