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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是镇防军的大哥吧!”飞鸟左走右走,看熟人一样看了半天,然后问两个执法的武士说。
“是的!”两个执法军官点头承认。
“恩!好,不知道你们来的时候,头头是怎么说的?”飞鸟又问。
“一切听从田先生的安排!”两个武士说。
“田先生是怎么说的?”飞鸟又问。
“听从教官的安排!”两个武士莫名其妙,丝毫不知道中计,只是回答飞鸟的问题。
“刚才的教官号令你们两个,可是没有人听从呀!”飞鸟干笑着说,接着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过身问,“各位大姐,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我们防风镇,保卫我们的士兵。不管刚才教官做得错还是对,但我们都很清楚看到了一件事,他们的长官让他们冲锋,他们就后退,让他们杀敌,他们就退缩!”
“哪会是这样呢?”武士刚想辨别被飞鸟打断。
“你们拿着军饷,做的却是敌人同伴才做的事。”飞鸟大声责问,“这是一个武士的美德吗?”
“各位姐姐!我现在想问问你们要不要这样的武士?应该不应该惩罚他们?”飞鸟振臂高呼。
“当然愿意!”包括龙妙妙在内的人都被飞鸟说热乎了,她们似乎已经忘里刚才武士对他们的好。
“趴下!”飞鸟命令两个执法武士说。
两个执法武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丢人地趴下。“姐姐们,让他们趴下怎么样?”飞鸟问。
“对!趴下,这样的命令都不理会,打仗时一定当逃兵!”义愤填膺的龙妙妙声音最大。
见两名大人武士很丢人而又不得不顺从地趴下,随后过来的飞孝敬佩地看飞鸟一眼,心中简直五体投地,因为顷刻之间,飞鸟就获得了大家的认同。
“打他们板子,五列长出列,一个人打他五十大板,也好让他们记住,我们防风镇是没有人可以当逃兵的。”飞鸟大声鼓舞说。
以偷笑的龙琉姝为首的五列长出来,看到飞鸟点头,噼里啪啦就打。飞鸟怕她们都是少女,还想再鼓动一下让她们更卖力地打,可看两个武士在棍棒下唉叫连连,便知道她们已经够用力的了。两名武士直到被打得无法动弹,这才免于责罚。
“赶快训练吧,我们都冻死了,就是让我们跑跑也好!”少女们纷纷央求说。
“训练?得让人监督,看好将来哪个人会逃兵!”飞鸟边说,边背过身子给刚爬起来的两位武士小声说,“我也是没办法,虽知道你们也是没办法的,但也只能给点喝酒的钱来补偿了!”
一个武士感觉到了飞鸟的手伸在他手里,他低头一看是两枚银币,大喜。往常一个银币可以买一头羊,现在因为镇上金银多了起来,不能当以前用了,但也照样不是小数。
“干什么呢?”背后人发现飞鸟鬼鬼祟祟的,又等得不耐烦,于是就问。
“我告诉两位叔叔,说他们不能再维护军纪了。我们先要推举出几位敢于执法的士兵才行呀!”飞鸟若无其事地说。
“我来!”龙琉姝第一个支持说。
“还有我!”龙妙妙也赞同。
“你?胆敢打教官,还能执法吗?要知道呀,执法可不容易呀!再不能当长官的话为耳旁风了!”飞鸟说。
“我知道,还用你教吗?”龙妙妙说。飞鸟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是!”龙妙妙立即更正自己的态度,可以这么说,她把这种事情当成游戏一样了,现在正式入题。
“那就用以前的五列长边训练边执法吧,从新选出五名列长,你!你!你!”飞鸟随意选出五个来。
飞鸟整束完毕,一样从兵器咬手开始说。“这可不是玩的!”飞鸟脱了自己的手套,让人看他蛤蟆一样的手,上面随处可以见到肿块和口子说,“爱护士兵的军官都应该先让士兵知道保护自己,你们要好好保护手!”
飞鸟老太婆一样的口气因有那样怪物般的手举着,不但没有惹到别人的反感,反而引起大伙的嘘声。“记住了!”飞鸟边戴手套边说。
“我们最先训练的是拿起你们面前的兵器。”飞鸟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堆兵器,说,“不要觉得这事小了。砍人砍多了,铁也会损坏,快速有秩地拿到兵器就比敌人先准备好打仗!”
“好!开始,第一列前行通过兵器堆,快速领取兵器!”飞鸟下达命令。
接下来的训练轻松多了,做不会动作的被飞鸟叫出列给飞孝单独教习。其它人都在飞鸟的耐心讲解和以前五列长的维持下,简直换了人一般。很快,盾牌覆盖,前进,后退,散杀等都很快达到要求。
飞鸟招回飞孝,两人演练起刀盾甲兵的格斗技巧,几人配合出击等等,然后让少女们分组练习。飞孝和飞鸟在队伍中穿梭,边走边说着要诀,看到不符合要求的就给她们更正。
田先生和龙青云他们和余山汉说了几句话,看了一阵,这会一回头,突然发现背后的那些少女一下不一样了,也波浪一样有续起伏,开合,都猛吃一惊。
“真好了!回去看看!”龙青云要求说。
一行人折了回来,大部分人老远就满意地点头。王凯评价说:“快要赶上小伙子们了!”
龙青云却沉吟起来,想想自己女儿在家做的事,他都觉得飞鸟比自己强多了。好久,他似有所思地说:“狄家真是人才辈出呀!”吴隆起被太阳刺了一下,也微微动意,看了田夫子一眼,问:“狄先生是不是也做生意?我记得从我们那里下过关就有一个被称为二爷的,看起来不说富可敌国,至少也是富可郡县,身边处处簇拥着武士!”
田夫子正要说弄错了,说什么他都不信狄南堂那样抠门的人会挥金如土,讲究排场,龙青云已经说了:“那应该是他二弟!”
“噢!”众人都方明白。
“这和我无多大的关系,大家都努力嘛!谁说女儿不如男?老师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飞鸟看到田夫子过来,忙不怂地利用来鼓动众人。
“我什么时候说女儿不如男了?”田夫子奇怪地笑笑,随即就明白了飞鸟的意思。
“你对男学生那边重视多了,这不是比说这样的话还严重吗?”飞鸟环视一圈人,搞得跟什么都是他亲耳听到的一样,说,“刚才真没说吗?”
“你怎么知道?”王凯脱口承认,他们刚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田夫子,吴隆起,甚至龙青云都知道再反驳也没意思,就默认了下来。这样一来,少女们更卖力,即使是刚才怎么都做不出来的动作也反复放开去做,一时间穿花一样来回,盾牌,刀剑翻飞。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四 ——关(1)
更新时间:2009…5…2 0:42:50 本章字数:5201
蒙了油布的窗格子比毡包明亮,猛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少年们都做不惯,到了早晨在暖热的房间里才都有了睡意。胡掠斯是第一个起床的,但起来也是日头好高了。他在井中月后面的客房里走动,想找个地方烤点干粮吃,毕竟昨个是狄南堂安排的饮食,今一早该怎么办?这连他这样的智者都有点弄不清。
他看马房旁边有个石板路,上面连雪都没有,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个架火的地方,但好好看了一下,他也就知道那是靖康人铺的路,省点气力的心不由有些屈动,觉得在路上架火不怎么好,接着把目光瞄向园子里的雪地。雪地里除了光秃秃的雪地外,还刺出几枝腊梅,吐出蕊芯,送出淡淡的香气。他一大把年纪,无论现在还是在年轻时候,都不是一个爱好花花草草的人,但那花却和草原上草旺时泛滥的黄白花儿不一样,他真无法下手去破坏。
他在院子里游走,看到茅坑旁边有块不像路的四方地,是青石铺出的。他欣然一喜,便走了过去。柴房就在不远,他一眼就看到了柴火,边拉了东西清扫这四方地的上头,边想着怎么架火,要不要给这些靖康人说,自己要借他们的柴火。
一个侍人出来入厕,一眼看到在茅房旁边忙活的胡掠斯,他有点不好意思去,犹豫了一下这才接近,露出点点而僵硬的笑容问:“客家!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又干什么?”胡掠斯反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察哈里卜也起了身,出来看到了,慌忙赶过来制止出洋相的胡掠斯,把他拉到一边,背过去低声说话。侍人扬了扬手臂,“去!”了一声,临进去前嘟囔说:“这他妈的是在干嘛呀!”
“你说什么?你昨天被他们带着进去了?”胡掠斯有些疑问。
“我都给孩子们说了,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察哈里卜咧着嘴巴说,他觉得胡掠斯都不知道,自个昨天在园子里趁没人小解,被人看了也没什么羞耻的。
“大小便而已,可也用不着铺石头板子吧!”胡掠斯也觉得丢人,脸一下子转红,猛人虽说不讲求拉屎的地方,但风俗中也要把食物和便地离出好远,他只好说些话抒解一下尴尬:“他们的炉子用不好,只是烘墙,我以为——”
“老大人!”一个在回廊里的侍人招手大喊。他前面还站了一个胖子,肥嘟嘟的身上套了厚衣服,更是臃肿不堪,不过人却在笑眯眯着。
他看胡掠斯两人过来,老远就说:“都起床啦?狄爷早晨过来,见你们都睡着,就安排了我等你们醒了,再安排你们用餐!”
胡掠斯懂得靖康语,回头让察哈里卜去叫孩子们,这才装模作样地作揖,问:“怎么称呼?”
胖子大出意外,慌忙回了一个揖说:“我是这的掌柜,昨个,狄爷不是让你有事情就找我解决吗?你叫我掌柜的就行了。”他也不报自己的姓,只是点头献笑。这是酒楼掌柜的职业病,进来吃饭的通常知道你负责这里就行了,哪管你叫什么,伸手招来,就是“掌柜的”怎么怎样的。
“姓掌名柜!”胡掠斯点头微笑,表示自己明白,“掌柜!”
“不是!”掌柜是从靖康请来的,对姓氏很看中,便立刻解释,“掌柜是任的事,鄙人姓常!”
“噢!掌柜是个官职呀,听说上国官职分等级的,大人是哪一级呢?”胡掠斯点点头,觉得这回绝对不会理解错!
汗!掌柜都无话了,哭笑不得地说着:“这——,算是吧!”
旁边的侍人掩口闷笑,掌柜给了他一下继续说:“这就比牛身上的毛,对!毛,是那种长出在外面的,不是等级的官,自封的!”掌柜不敢提东家一说,生怕一说就解释不了,只好懒省劲地总结。
“哦!还能自己封自己官职!不知道龙大人是不是自己封的呢?”胡掠斯又问。
这回掌柜真出汗了,生怕一个不好,说错话,只好岔开话题,督促说饭菜马上就好。说完,他把身边的侍人留下照顾他们起居,自个苍蝇一样逃离。
忙活了一阵子,几人终于吃上了手抓的靖康菜,个个添着指头说好吃。吃了个半饱,察哈里卜扯了正事拿来说:“胡掠斯老大人!我们既然来了,干嘛不要见见龙百川大人和他的儿子——龙青云将军!”
“你糊涂了,我可没!我们的牛羊吃用是谁给的?那样两边都占不了好!”胡掠斯说,“龙青云将军的地方大着呢,人又多,连不少山族人都投靠了他,两边风俗也不同,他不会尊重我们这些人的。何况,投靠他会让未南下的部族永远不来,你都看到了,飞马族的首领大人靴子都来不及穿好,就来接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说的?”
“我看是他心虚!这样的人哪有什么首领的气概?”察哈里卜鄙夷地剃着牙齿,说,“他连我们这样丧家之犬样的人都巴结,怎么会有希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要见他们,给他们说出让他们尊重我们的理由。”
少年们看他们争论不休,一点嘴都插不上,只顾吃些没吃过的东西。“别这么没出息,忘了靖康人给我们的伤口了吗?他们杀去了怀孕的女人,连最年幼的羔羊都不放过!”察哈里卜大声地训斥几个伯克子弟,收缩双眼说,“要是有游牧人的志气,就像先可汗那样,杀去他们的地方,选出他们最漂亮的女人,给我们煮这些食物!”
“然后呢?我们再被人打败,再次让人家杀去我们的人,毁却灶火,掠夺最年幼的羔羊?”胡掠斯嘘出长长的一口气说。
“不,只要我们上下一心,长生天永远不会让我们输掉的!”察哈里卜老脸涨红,激动地说,“不管怎样,结盟和臣服都要选择最强大的!这样我们才能依靠他们重整自己的部族!”
“即使这是你的决定,可也要回去,和全部族的伯克们商量好才能定下!”胡掠斯不同意,丢掉自个矜持的形象,站起来伸着头说。
“那,只是见见总可以的!”察哈里卜动了动身子,盯住胡掠斯说,“你这只老山羊,只是存着心投靠你的天可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