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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巫似乎也觉得过分了,他于是又噙了一口,四处乱喷人,也好显得这是祭祀中的一环,众人看龙青云身上满身都是,也不好躲藏,只得任他喷,直到看奶子没了才安心。
祭祀终于要完了,蔡彩哭得伤心死了。大伙都纷纷劝她,铮燕如最无心计,她刚有什么要说,但立刻被花流霜捏了一下。
“我可怜的外甥呀!”蔡彩开始甩起了鼻子,众人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随着她的一哭,蔓蔓巫开始跪礼,然后退到一边。龙青云上前单膝盖跪地,双手展托。其它镇的人也纷纷跟着上前如此跪下,只有李卫和宣抚使不知道怎么好,只好四不象地跟着学。龙青云说了句“长生天在上”,接着接过旁边一名巫师弟子的酒撒在地下,接着等倒满酒后,说,“长鲁神山在上”,然后再次拉个弧线,泼酒于地下。接着又祭拜土地女神,祭拜太阳,月亮,让它们保佑关外子孙,风调雨顺,牛羊繁衍等等,这才站起来将酒朝四方人示意,一饮而尽。
他还没来得及说其它重要事情,更没让众人献上前日的虎鱼龙,一个巫师子弟就高喊祭品投河。龙青云一下上火了,但祭祀之上,他也不敢有半分异动,只是朝湖中看去,在一个手势下,飞鸟如同乳燕一样投进了河里。龙青云的眼泪差点出来,他嗓子哽塞着继续讲北地得到神佑之事,接着让人献来那怪物鱼,让人放归于湖,再接着宣布五镇为一的事。
他被悲意弄乱章法,怒火烧得激动,却越来越发无法平静,突然大喝:“诸位兄弟,长生天在上,龙青云当永不负各位!”然后横手推开一个巫师弟子,然后自己抱了酒来,抓起刀子狠地划出了血。
众人目瞪口呆,本来是别人效忠于他的宣誓,根本不需要他这么做,何况誓言还没有宣读。但接着,大伙的情感立刻就被感动替代,接次上前拉出血来,滴落酒中。李卫也想凑个热闹,却被龙青风推去一边。
吴隆起看乱了章法,只得按乱的做,他见众人都歃血盟誓了,就安排一个武士,上来分发碗碟,另一武士上前抱着酒坛挨个倒酒。众人都捧着碗中的血酒,一字跪开,大声说:“我等欲尊龙青云大人为主,有谁背叛,长生天不保佑他,主人可以将我们的头颅割下,放于祭坛,来实现今日之言。有谁不听从他的命令,他的马鞭便可责打,他的钢刀便可杀伐……”
完了,众人举酒一饮而尽!随来的百姓们随即欢呼,跪拜着,在一声引读下,众人跟着高喊:“长生天的恩德,子女永远铭记在心。神山的庇佑,众生永不会忘信。龙将军是那神山上盘旋的海冬青,就是一百年,也能追鸟入林!”
祭祀到此已经算是过了,只是那湖神呢?龙青云倒忘了祭拜。蔓蔓巫又开始摇其手鼓,跳到一半就被吴隆起叫住。
“巫师大人!这湖神怎么说?这我们到了现在还都没个信!”吴隆起呻然冷笑,言语缓慢而阴兀,扎中蔓蔓巫的心房,“他是答应涨水了呢?还是没答应呢?这孩子也投了,不能没个信不是?”
“是呀!是呀!”龙青云立刻卸磨杀驴,面无表情地说,“你去问问吧!”他一摆手,两个武士立刻上前拿住蔓蔓巫。
龙青风看蔓蔓巫在大叫,慌忙给一个巫师弟子打眼色。可那个巫师弟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久才说:“这湖神不是人人都能见的!”
“是吗?”龙青云装着糊涂,说,“难道你能见得着!两个一块去是比较稳妥!”
两个人都拼命地挣扎,其它弟子都战栗不已,浑身发抖。立刻,又有武士上前把蔓蔓巫和刚才那个弟子一块绑了,两人扑打着手脚,能动的地方,大叫救命。吴隆起冷哼挥手,武士摸出臭皮革堵了他们的嘴,然后两人抬了一个走到湖边,甩了半天投进去。
其它人都不太清楚是为什么,都诧异地望着龙青云。龙青云伤心地说,“为众人请事,不得已!”一句引出了一片哭声,但肯定不是为蔓蔓巫而哭,谁知道一个神棍的亲朋好友在哪?!
众人都不离开,站在湖岸等消息,却不知道湖中正有人在笑。“巫师被投湖了!”风月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随即下面显露出了一个羊头骨,正在一个鸬鹚船的深槽里呛水泡。
等了一会,风月远远注视窃窃而语,低声哽咽的岸边,轻轻地说:“差不多了,把那把破剑拿出来,我们回去!”
不一会,船不远处的水里翻腾了几下,有眼力好的人都已经看到,把心提到坎子上去。飞鸟的羊头便在这时露了出来,先是扔出了一个长身的鱼到鸬鹚的船上,再就是一把破剑。众人纷纷拜倒,叫着长生天和大神。
飞鸟爬到了鸬鹚船上,差点把船弄翻,龇牙咧嘴地难受得要死,因为一条怪鱼咬了他的脚。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三十六 身将何处(1)
更新时间:2009…5…2 0:43:07 本章字数:3291
泰阿泸剑,传说中为神帝高阳所铸。
那时龙族肆虐,神帝高阳至,欲除暴虐,便以山河为火炉,万物为铜,万龙之血精为料,百年始成此剑。及成,诸龙感其气,惧。高阳亲手持其剑,追南逐北,遨游宇宙,开创人类时代。及四海安定,神帝后人繁衍,此剑便无用武之地。神帝从九天下来,巡视子孙,山河,将此剑丢弃于长鲁,天白两山之处。据说诸神都想寻找,帝因此怒斥他们,说:“我要把它变成一把祥和之剑,让它变成监视万物的眼睛,至少也要数万年方能沉淀其气。到时它明察秋毫,色墨,宽,详,浑然无迹!此剑一出,当天下太平!”
后儒家出,宣扬其为一把王道之剑,仁者无敌,无坚不摧。不少人都想得到它,成其王道霸业,并考证说,此剑就在这蒽楚湖中,是为蒽楚湖又名埋剑湖。
如今,飞鸟真的摸出了一把黑色宽剑,无护手无剑鞘,古朴,大气,难道果为泰泸神剑?不要说龙青云喜极发愣,凡是知道此段神话的人都发愣,惊恐。几位从朝廷而来的人跪于地下,叩头不止。
狄南良正远看着立于船头,斜举长剑而又得意洋洋的“羊怪小子”发笑。龙青云慌乱地拉住他,挥手往湖中指,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也太神了。这真的是那把被朝廷和南方诸国都视为神物的什么剑的?”接着他连连抵掌,来回动脚,激动不已。
狄南良边小声说边笑:“恭喜龙爷,我地以一剑生,必然因一剑而名扬天下。我兄长的梦想定然也会在不久实现,列国文人,大儒,商人必然因此络绎不绝而来,关外再不是蛮荒之地。”
龙青云推了他一把,假意生气说:“何喜可有?还是要装上家伙壳给朝廷不是?”
“此剑大概是南洋钢精所铸,黯淡无光,毫无奇特之处。不经赏鉴,如何能胡乱供奉,进献到庙堂呢?”狄南良胸有成竹地说,说完他抬手一挥,一个提着鸽笼的武士,立刻提着鸽笼就跑,他跑到旁边一处高一点的地方,打开鸽笼。一时间,白黑鸽子四处纷飞而去。
龙青云似乎明白了,笑笑捅了他一下。狄南良却正色说:“十天半月间,天下人都知道一个赏剑赏物大会在此地举行,而且悬以万金,以求真评。确切时间定到九月,那时到了秋季,附带着各种特产,山矿,人参,山参,鹿茸,名马和龙爷您即刻制定的通商大计!你说会怎么样呢?”
吴隆起的眼睛亮了,却立刻被龙青云抓住问:“你说会怎么样?”
“一定是名扬天下!”吴起隆鼓掌赞叹,“连朝廷都对此无可奈何,怕就怕到时容不得将军大人来制定什么通商大计!”
狄南良点点头,只扭头看着湖里又杀出一只去接飞鸟和风月的木筏。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防风镇万岁”,无数人跟着大声喊,喊着喊着就是“龙将军万岁”。龙青云百岁的自谦一下子无了,变成了山崩海啸般的万岁。
李卫和宣抚使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飞鸟上岸了,人还未到,他叫喊的声音就到了,湖神的家果然如他喊的那样是水晶做的?可那为什么有两具尸体冒了出来?湖神的茶也被他叫了出来,那一小疙瘩,一小疙瘩的,难道不是有名的碧落玄?不然,为什么武士会往鸬鹚船上压石头,将它沉掉了呢?
当飞鸟在被一群大大小小的人抬着高呼的时候,他的眼睛却落在水里的尸体上。是呀,即使你不杀别人,别人便不存心要你的命了?怎么去惋惜呢?
龙青云极力克制着激动的颤抖将剑交给身旁的武士,李卫和宣抚使早就迫不及待地来看。此剑果然通体黝黑,朴实无奇,镂刻着奇怪的玄花,黑得比这里的黑姜瓣地还要黑,就像这里被劲晒过的男人,还带着一股湖水的腥味。
龙青云立刻过到跟前,给两位朝廷的使者有预谋地讲,说此物不知真假,要鉴赏后方能献给朝廷,免得成为笑谈。说罢便引着他们回去,说是预备了好歌好舞。
龙青风跟在身后,唔弄着嘴巴,默不声响。
酒宴上,龙青云只是浅尝便止。
宴席载歌载舞,异常热闹,但最终还是曲终人罢。众人都散去了,龙青云却留下了龙青风,并笑着拉他入内。
“知道吗?老四的病有得治!有高人说他大小便正常,萎缩的腿也有知觉,说不定何以照样走路,娶老婆!”龙青云边说把自己的弟弟按在坐椅上,喊人一人要了一碗腥汤。
龙青云边说边坐在一边,春风得意地看着龙青风,看他无动于衷,又说:“这是父亲大人的心愿呀!难道也不是你我的心愿呀!怎么?你不高兴吗?”
“可再怎么治,也只是个残废!”龙青风进献忠言说,“此时是非常时期,不要在一个残废上浪费心血。”
龙青云本来正要喝汤,这时陡然停了,把碗徐徐放下,面色铁青,毫无表情地说:“原来你不高兴!”
“我说的句句是实,他好上一些又怎么样?如今不知朝廷的意思何在,狗人——”龙青风抗辩说。
“够了!”龙青云终于动怒,勃然说,“你这两年见过他吗?恩?!他住的地方很远吗?!远得让你见不到,让你的马踏不过去吗?妹妹出嫁,你在干什么?!”
“我这是忠言!”龙青风争执说,“如今大事在跟前,谁能死死把住一点小事,恩?”
“大事,大事,那我就给你讲大事!”龙青云气得抖颤,抬手把碗推在地下,发出脆响,“讲你讲的大事!五镇春祭,你为何来迟?!有人告诉我,说你在和福,铁,燕三家通信,我还不信!”
接着,龙青云缓和点语气压低声音,但说得更让人心惊肉跳:“是呀,你有了马踏镇,就可以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的。但你记住,好好记住,马踏镇是谁给你的?!”
亮堂的房子似乎刮起了阴风,一阵冷意袭来,龙青风有些发抖,他不知不觉把手摸到了剑柄上。房子里只有他两个人,但他没有一丝拔剑的勇气,只是任汗流满颊背,四肢冰凉。
“你记住,要是你不爱护自己的兄弟,你的兄弟也终究会不再爱护你!你不在乎龙家,那龙家也不再管你!记住,好好记住!别一不小心搞忘了,生出是非!”
龙青风战栗,诺诺想说什么,但龙青云已经不给他机会。他只是轻轻地说:“滚吧!”
出来时,龙青风感觉到自己都麻木了,只是见路就走,接连冲撞了几个家里人。突然他觉得有人叫他,便动也不动地站着,好久才抬头看,原来是王凯和王烈两位表兄。
“表弟,走,走。我也不去见大爷了!回家,走!到我们那吃饭去!你舅舅身体也不好了,日日念叨你呢。”王凯说着,两兄弟一人抓上他一个胳膊,绑架一样带着他走。
龙青风终于笑出来,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里讲那狄南堂家的小子如何地本事,竟然真有神灵佑佐,让人不可思议。龙青云也应和着,但他们万万想不到飞鸟现在在干什么。
“二叔!给得钱有点多了吧!”飞鸟抱着的羊头里满是金币,羊嘴巴里还掉着金币。他另外一只手里还提了个小布袋,不用说也是钱。他说话时还在烂笑,露出白亮的牙齿,却紧紧抱着金钱,一刻也不敢丢,生怕放下就不见了。
“多嘛?!还给我!”狄南良作出回要的样子,吓了飞鸟一跳。
“一半是犒劳,一半是封口费用。不要告诉你阿爸和其他人,不过不说他也差不多猜出来了。”狄南良悉心地安排说。
飞鸟立刻伸出自己换了鞋子的脚,抓住狄南良不足的漏洞处说:“按这么说,还应该有养伤费!”
狄南良没好气地给他一下,说:“花完了再来要!”
飞鸟绷着嘴巴,晃着身子乐,去捡金币,却捡着漏着。过了激动期,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