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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骃,骃骐!女孩子是骑起来挺好看的,不过它长了逆毛,性子肯定悖。不但不是纯种马,还是一匹躁马,不好!”狄南齐边说边赞同地点点头。
龙青云不相信飞鸟的眼光,说:“小鸟儿是碰巧了,你自个挑一个看看!”
飞鸟看着万马在冲着他挑刺地笑,说:“这个红色的胭脂马。对就是那个有点瘦,头上满是白毛的那个!”
“飞鸟少爷竟然一眼能看出来?”大汉瞪大眼睛立刻夸奖说,“这是好马中的好马,只是前些日子生了病,所以显得不怎么精神,你却一眼看到了!”
万马叹了口气,看来对飞鸟的选择很失望,说:“这匹马是我试的,杂种马,徒长了个好看的皮毛,谁知道你就选它!你好好看看,摸摸它的骨头。”
“我六岁的时候摸马就如摸——?熟得不能再熟了!”飞鸟大言不惭地说,但还是没敢说摸马如摸 女人,“首先观马骨,然后观马性,最后观马之韵!至于动手鉴定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经用不着了。”
大汉边牵马边过来,继续捧他夸口的话,说:“那是,那是!”
龙琉姝不放心,掂了飞鸟的耳朵问:“是不是故意给我选个不好的!”
“不是!一点都不是!”飞鸟大声抗辩,挣脱出来拉住马缰绳,也不要鞍子就骑了上去。那病怏怏的胭脂马扯着瘦腿前走了两步,给人的感觉是它就要走不动了,要卧在地下一样。龙青云看看万马,再看看狄南齐,说:“这马是在病着吧!”
“它就是这样的!”万马一脸蔑笑,再次嘲笑说,“这个马我试过的,好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
飞鸟搂住马脖子,好像在给马说什么悄悄话,突然拉紧缰绳,精湛地弓腿卡住马腹,半弯着身体贴向前去。马一下给勒疼了,前蹄扬起仰天高嘶,鬃毛乱舞。它的声音长圆而极具穿透力,引得圈中不少马匹都跟着嘶叫。众人都看到那匹马似乎整个儿要飞起一样,突然跳了起跑,约莫慢跑快到栏杆处,竟然老远就跳,没怎么加速就跳过了一人高的栏杆。飞鸟在外面转个头回来,一边用手轻轻地挠动马脖子,一边给飞孝和龙琉姝摆手,让他们快跟自己跑过来。
“杂种马中也可以出逸品?”万马大叫,看住狄南齐问。
“观马如同观人,这眼神就有气色!”狄南齐说着说着,不知道心思跑到哪了,回身脸色就变了,“大爷!你说那巴比格呢?”
“怎么?他难道——,也是玩我们一刀?”龙青云哂然,摇了摇头,示意他有些神经过敏,却还是在记着那个事。
“他不是个莽撞的汉子。怎么知道他不会先打听了你的身份?”狄南齐顿时反悟,几乎失色,“他定然是丢了信,让牧场成为东部之矢!”
“不会,不会!”龙青云反过来劝慰他。
他抬手指指正大说其本事的飞鸟,示意大伙听他的评论。
“你们看它的眼睛,有点忧郁!这匹马竟然能掩饰住自己的神飞,其实是逸品中的上上之选,千金恐怕也只能买上它的骨头!”飞鸟故意这样说着,以便让龙琉姝更感激自己。
“真有你的!”万马过来挽了马绳,说,“不知道你怎么把它的风骨给拉出来的?就是抱上它说几句话?”
“当然不是,这就叫伯乐,哈哈!”飞鸟正打算介绍一番自己的观马论,却听到牧场中的警号牛角响了。
不光他听到了,人人都听到了。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三十七 星罗棋盘(1)
更新时间:2009…5…2 0:43:09 本章字数:4340
伴随着角号阵阵,有武士来报,西北发现一起游骑。
狄南齐慌忙派人察探,结果是虚惊一场,那是几十个汉子在追逐一个男人。狄南齐回头想想也是,即使事情要来也不会来这么快,于是才安了一下心。
十几个牧场武士迎面想解下他,但已经晚了,他已经被人追上劈下马。稍过了一会,他们拖了那血肉模糊的人给众人看。狄南齐很仔细地看了看,他衣着是党那人的,背部已经开了几条大大的口子,血肉翻裂,脸却很年轻。一个不大的武士说自己见过,是巴比格的随从。狄南齐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只让人找寻个远处丢了他。
突然,那个武士犹豫了一下又说:“三爷,这背后是条小河,他应该不是路经此地,我看有蹊跷!”
“恩!知道了!”狄南齐应了一声,嘱咐万马派人把放在外面放马的人拉回来,同时令人通知牧地外的百姓和猛人营地,派出斥候,回报周围动静。接着,他点了几十个人,让他们等一会和自己一起出去。
龙青云也隐隐觉得不对,来不及等他主动说什么,便颇为担心地问:“你要去干什么?”
“去北面党那人的牧地坐坐,主动把结盟的事情说出来!”狄南齐说,“这是巴比格在为我们示警!毕竟他不会让我们毫无察觉的,不然我们对党那人便无牵制作用了!”
“你断定巴比格会泄密?难道他连丝毫守约之心都——”龙青云刚说完便想起了自己的打算,立刻气结,自己有这样的打算,人家自然也可以有。可巴比格若真是泄密的话,狄南齐出去太危险了。
“这太危险了!”龙青云又说。
“大爷,他一定会!要是大哥,二哥在,一定能识破他的伎俩,如今也只能行险了。党那人离心,个别小得很。我在其中一个,两个部族行走,他们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何况,不是每个部族都知道这件事,但日子拖久了就要出事情!”狄南齐再安排了些许他事,这就跨马而去。
“你遣他人去就是了!”龙青云在他身后摆手大呼。
狄南齐回头笑了笑,挥手了一下,一马当先,走于武士前。
太阳就在这时躲进西山,大地的地线渐渐隐没, 黑暗终于来临,星光还未升起,众人都没散,静静聚在一起,等待那漫长的消息。
龙青云一急之下,总想找个人问问,这就想起住下来的田夫子,但很快就叹了口气,止住了这种想法。他知道如今,田夫子大概不愿意解答自己任何疑问。
万马安排完事情,回头来见,看他让人安排的一桌酒肉,龙青云动都没动,便笑了一下说:“你别以为他莽撞!”
“我是在懊悔,自以为哄了个傻瓜,原来自己做了傻瓜。一但消息被他故意泄露,党那人自然会对牧场骚扰不休。你召集一下牧场的武士长们,由我说了算,要是老三没有按时回来,或者受了委屈,甚至少一根毛,我就灭他们党那的人种!”
万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这就派人通知辛燕和武士长们。
到众人到齐,龙青云带着自己的亲随入内,掀袍坐于堂上。
下面慢慢静了下来,伴随着辛燕的一声咳嗽,龙青云徐徐说话:“诸位!我接管你们!准备好刀剑,磨亮家伙,一会去杀人!”
辛燕迟疑了一下,站起来说:“龙爷!这不成!”
“怎么不成?不用武士的刀剑殿后,三爷的性命怎么办?!”万马踏前,正站在龙青云下首,一双眼睛怒睁,对着诸武士长大声喝:“三爷也尊龙大人为主,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你这是——?”辛燕的咳嗽声淹没了他下面的话,但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他竟然好了许多。他怒声说:“我只认大爷和三爷!余人我不伺候!”
说完站起来走掉,立刻,一小半武士长立刻跟随他离去。
万马看看龙青云,见他无什么表情,只好让众人散了。龙青云见众人散了,也挥退武士,露出怅然之色,问万马:“他是谁?”
“一个病鬼,占着位置只认南堂爷,三爷的帐他也不是什么都买!”万马怕龙青云生气,立刻又说,“不要给他一般见识,他活不过几天了!”
“有一个叫车铭的,你认识吗?”龙青云问。
“他?被打发到关内去了!”万马想了一下说,“怎么?”
“难道关内也有牧场的武士?”龙青云骇然。
“大概负责商队走护上的事吧,这我不太清楚。商阁不是我们能出入的,那里面住的是一群酸人。”万马弄不明白龙青云为何去问这个。龙青云起身往外走,止住跟过来的万马,说:“你先派人给镇上送信,把你的人召集起来,接应老三!”
看万马有些不知怎么接应好,发呆地站着。龙青云这便说:“你出去后,得到老三回来的消息,就扑党那人的牧地。既然被人家摆了一刀,那就真打,要一夜扫他们个什么都来不及,两三天后就横扫此地,让他们全都投降。”
万马看看龙青云,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突然竟然决定打这一大仗。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命令不能违抗,却想让他慎重一番。
夜色深了,狄南齐还没有回来。龙青云挪着步子在房子左右走动,他不是行为悖乱,而是知道这一仗非打不可了,现在相比较于西面的巴伊乌孙,谁下手快,谁的最先在中线占住脚,谁最能给党那人他想要的,谁就能奴役党那人。五镇刚刚稳定,不管自己对错,但从狄南齐的独决独行上看,他便知道自己只是形式上的共主而已。用打仗来建立自己的信望是迫在眉睫,何况,一旦打仗,身处草原的牧场对自己的依赖性才不可替代,方能真正和自己融为一体。决定是决定过了,但他的心却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毕竟身边连个谋划的人都没有,这一仗对于并无太大经验的自己来说该怎么打好呢?
他再次拉开画着地图的羊皮,也仅仅是能看懂而已。南齐,你不要有事,大战打起来,还要你来给我筹划呢!龙青云揉乱羊皮,丢在地下。
突然,远处有讯问声传来,他慌忙跑了出去,望了一望却不是。
这是几个镇人,还带了一个烦人的靖康人,一来就是:“我们是来要大人回镇的!”
龙青云被搅了心,拿住一个自己家的武士出气。他按住那人拼命捶打,边打边问:“你他娘的干嘛呢?谁让你深更半夜来的,谁让你来的!”
几人慌忙去拉。那个靖康武士哑了,又因为相互不熟,上下有别,只好跪在地下请求他不要这样,说是自己主子太想仰慕龙爷的风采,不得已才夜间赶路过来。
龙青云收回自己最后的一脚,大口喘着气,让他们去一边去,不要来烦他。
他这就又回房子,无名之火四处欲冒。浑身燥热之下,他突然想起狄南良送自己的一个歌女。那身段,容貌可都是一流。他因自己带了大堆的孩子而不好亲近的,这会突然想要她来。于是,他快快地叫亲随去把她弄来。
一名青衣的女子不时被带来,衣衫不整,看来是刚忙不迭地起来的,曼妙的曲线在带扣半松之际,更有一种原始的诱惑。龙青云眼睛顿时充了血,不管她惊慌四顾,一把搂住撕开衣服。
“不要!”女子用娇弱无力的声音推脱不休,诱惑入骨。
屋外几个汉子趴着偷听,都干咽着口水。
炕上的翻动声响起,接着是案几上有什么东西掉下。几人食指大动下,竟然在不断对口令,马蹄踏在牧场腹地的时候才觉醒。
“是三爷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呼了一声。
几个汉子正犹豫要不要说间,就听里面的女子惊叫了一声,龙青云手提着睡裤,胸膛坦着,出来就四问:“人呢,人呢?”
一身是血的狄南齐踏着大步远远里走了来,手里提了把砍折了,再插不进鞘里的刀。
“猛人也插手了!”狄南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把刀重重砍在旁边的木头上,那刀头进入木头,尾部打着颤,中部刃子卷如刀背。
“怎么可能?”龙青云大吃一惊,随即就笑,说,“你回来就好,我进去就来!”
屋子里又响起声响,众人捂嘴发笑。狄南齐顾不得搽拭脸上的汗和血,四处询问万马去了哪里,一名武士慌忙告诉他。他随即吹响牛角,放天大笑:“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周围二百里再无内无党那人,顺生逆亡,这是无可避免的!”
龙青云的随人都是防风镇人,被他感染,各自寻兵甲马匹。
一举红缨摆在头盔上,辛燕带着自己投靠来的弟弟和两名武士长,浑身拾掇完毕。众人看他背后被三旗,一手牵马,一手按住短刀,煞爽英姿,纷纷觉得前时见到的病夫是另外一人。他的大马靴踩得很快,老远行礼下说:“三爷,牧场内外,武士,壮人都一一整备完毕,猛人那里,我也派人来通知。就等你回来!”
“等一下!找张图来!”狄南齐说,“只我们还不够!等我通报龙爷,五镇齐出,五天内定然横扫此地!”
“来!”光着身子的龙青云在房子口大喊,手里提了幅地图。
党那人牧地分散,聚集男子慢,先下手就赢,这个道理无须明说。狄南齐最先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