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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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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老师说:“刚进门时,我留意了车驾,非公既侯。”
  “那就公猴吧。”飞雪边拿着东西吃,在风月老师话后补充说。
  几人有些想笑,相互对看不已。
  “飞雪呀,在这里不比我们那里,可不要乱说,官爵亵渎不得。”狄南堂教训她说。
  刚说完,飞鸟就接了一句:“叫猴公总没错了吧!”
  解热茶,冰糖,薄荷很快就上来了,接着是瓜果,简直把飞鸟乐坏了。他摸了一个就放到嘴巴边啃,边吃边说:“没有想到会有水果吃!”
  狄南堂嫌他只知道吃,瞪了他一眼。飞鸟立刻很懂事地发水果,从伯爷爷一直到飞雪,这才故意看住父亲又说:“可以吃了吧!”
  狄南堂得了个意外,见他先谁后谁,也是那回事,不再管他,也开始安排刘五哥,说:“你带我大伯一路向南,回登州界功看看,稍后同他一同回放地吧,你也是经常出门的人了,凡事要小心,啊?!”
  “那不行!将来,主公身边不留个人么?!”刘五哥问。
  “长月已经近了,咱家也没什么东西,在这里又可换把势,你就安心去吧。回去给你余大哥说,让他好好照看那两个丫头;让老二老三给卢九爷备份大礼送过去,认认亲;要是那几只野狼不好养的,就放掉吧,免得小鸟挂念。”狄南堂又安排说。
  “大侄子!我这里有我们家的族谱,是先祖誊写的,你拿着。”狄南堂的大伯拿出一卷轴给狄南堂,又嘱咐说,“可不要到受封赏的时候连个祭祀的都没有。”
  侍者又上了东西,大伙吃过之后要了几间房休息,直到避过正午了,这才又准备上路。狄南堂送走自家大伯和刘五哥几个人后,带着飞鸟去雇几个车夫,边走边考他的阅历说:“你能不能一见面就看出把势的好坏?”
  “那还不容易,让他驾车试一试呗。”飞鸟说,“反正我们的是单马车,只要会赶马就会驾!”
  狄南堂笑了一笑,说:“不是这么容易,世道乱,不少人都是和劫匪勾搭的。车夫经常跑某一条路,大多会和路上越货的人认识。所以呢,一般要雇车先问清车夫的家,当地人雇当地人,不是当地人就不雇当地人,还要看他人说话怎样,驾车怎样。驾车特别好的,不要!会说话的,不要!雇了车夫之后的,要跟他回家安排事情,不能让他脱掉你的视线。”
  “麻烦!趟子手呢?怎么看?也要挑见强盗就跑的?”飞鸟问。
  “趟子手呢,一般都找趟子局的。但他们要的价钱通常很高,甚至分层。若是钱不够,利润不大,就要换片子雇,不要相互认识的,然后在趟子局找个行手做总。我们关外的趟子手是最让人放心,你青云舅舅家就在关内开了许多趟子局。近年来冒充放地人的有好多,不过装不来黑红的皮肤和关外的口音。”
  行市在即,却萧索得很。
  沿一片夹在两间倒闭铺子的路向前的林子边,搭了几个棚子。他两个骑马过来,正看到几只想进去的野狗又被人出来赶,往林子里跑去。
  飞鸟仔细看上一看,有七八个正聚集在一起赌博,外围十几个疲惫的汉子或者蹲着,或者坐着,猥猥琐琐地看着。一个胖子坐在桌子上,看着牌桌为另一名汉子喝彩。
  “走!不雇了。”狄南堂只是看了几眼就说。
  “为什么?”飞鸟奇怪地问。
  “行市被恶霸占了,容易出问题。”狄南堂拽马回头,“现在官道也未必太平,单马马车本来就跑不起来,天又热,还要两三天才能到京城,这里去年又经过战乱,我看我驾剩下的一辆车好了!”
  但已经晚了,一个彪形汉子袒露着肚皮站起来,大声地说:“那位爷,雇人的吗?”
  “不是!我们来看看自家弟兄在这不在!”狄南堂回了声话。
  “诶!哪能这样呢?四海都是兄弟嘛!”汉子边说边走过来,回身指着身后的男人说:“上好的趟子手,绝对没有问题,你可以打听打听。”
  “那好!你挑个赶车的吧,我只要一个人。”狄南堂看着他说。
  “那不是还是不雇我们吗?”汉子说。同他赌博的几个汉子也都赤裸着上臂慢慢过来,后面的男人们也都走了来。
  飞鸟觉得荒唐了,家里只有两辆马车,要是雇二三十个人,这成什么话,可这些人却是逼着不雇不可。他刚想说明,却听父亲说:“那好!按例试用,没有定金,没有抚恤,到奉国去,带上你们的马,拿上兵甲,跟着来吧!”
  “什么?”飞鸟看了看父亲,差点没因父亲的话掉下马去。
  汉子愣了一下,看了一个身后的汉子,干咽着动了动头,迟疑了一下才问:“那钱呢?!事后怎么算!”
  “按规矩算!”狄南堂笑了笑,抛了两个大钱说,“兄弟,你们不是走长护的,拿上这些钱喝杯茶吧!哪有人不知道试用规矩的?”说完他给飞鸟叫了一声走。
  两人这就回走,而那帮汉子却无一个吭声阻拦的。飞鸟心里叫着怪,又一次看父亲,问:“试用规矩是什么?”
  “哪有什么固定规矩!”狄南堂,“也就是由对方开个底价,事成后给他钱,死伤自负。一般危险的生意,死了人半路上补充时,商家或者趟子总就用这个雇人。”
  “阿爸,你也会骗人?”飞鸟张大嘴巴,把手指头撑成“八”字,问,“那他们怎么不跟咱们了呢?他们好象连这个都不懂。”
  “是我说他们不懂的,在行市上出入的人都知道。只是,成交的人是半路补充,比最初的趟子手要贵。各人价钱不一样,所以讲价钱都是用布把手盖住,在布下比划,事后也不能讲。稍微外行的短途装卸工,通常弄不明白怎么回事。”狄南堂说。
  “我们家好像没什么钱,为什么不明说?”飞鸟问。
  “马就是钱,我们一家六匹坐骑,三匹拉车的马,不是个小数。”狄南堂摸了他一下说,“你二叔开始跑生意的时候,两个人拉了几车豆料,就能引人来抢。他和一个我们那的人杀了六个人,又怕当地官府拿问外乡人,把无罪定成有罪,就丢了货,空身逃了回去。”
  两人走着,突然看到一堆堆人都争先恐后往官道上走,有人还大声地喧讲着什么事。
  狄南堂在酒楼前下马,在砖门楼外,上马石旁边的栓马桩拴马,看飞鸟傻愣愣地看,便喊了一下,接着才问门旁张望的侍者:“怎么回事?”
  “听说圣驾要经过!”侍者小声地说。
  “什么?国王要经过!”飞鸟坐在马上欢呼说。他早就听说天子威仪,便跃跃欲观,别有用心地问父亲:“阿爸觉得真不真?”
  “下来吧,你!就是要去看,也要和大伙一起,不然会弄丢的。”狄南堂说,“何况,我们晚上还要赶路,只是看一下就回来!”
  飞鸟雀跃欢呼,按住马脖子下来,把马丢给狄南堂自己去拴,自个边跑边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喊声惊扰了一个人。秦台隐隐觉得不对,靖康王不是病了吗,这么热的天怎么回京呢。
  “王爷,恐怕要变天了。”一个三绺胡子的文士说。
  “这话怎么说?司马相冰!”秦台问。
  “若是陛下病重,自然会秘而不宣地回京;若是陛下欲收回王爷监国的权力,那也是要回京。要么天下即将大变,要么是王储人选已定,邦河王子如今在北疆开地数千,北地各族纷纷修好,称臣,陛下恐怕要诏他回来,继承大统。”司马相冰凑前小声说。
  “恐怕后者最有可能,邦河王子刚有了捷信。”另一个门客也点头同意,“王爷是监国,如今虽然前去问病,那也要有圣上的口喻召见才行。若是细细追究,我们一行还是个擅离,王驾若是回宫,我们去庆德就是去了个空,不是问安了。是说不清的,不如我们现在兼程赶回去,以免有人钻了空子,中伤王爷。”
  “哼!短短两三个月,丰耳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秦台突然有些烦闷,酸酸地说,“要说也只能说是朝廷的功劳。”
  “可别人看不到!看不到王爷日日夜夜,勤勉处事,看不到朝廷在此事上倾注的心血,而只看到成败,甚至真假都不去管。王爷最好还是小心为好,早回为宜!”司马相冰又说。
  “这都是芝麻大的事,就是不讲,人人也知道的,要我还真有拿这当事的吗?”秦台一脸不信地说,“我们就在这里迎上王兄一同回去。”
  “要么是将错就错,去庆德,不然道理摆不清的。王爷监国,树敌累累,不可等闲视之呀。”司马相冰说,“朝廷中形势不好,若苛刻评议,尽管以王爷之贵重,也不免被圣上当成棋子而用掉。王爷请度量。”
  “不!你们说的那都是歪道理。做人磊磊,何必计较宵小之言?!”秦台大袖一挥,站起来就喊人去官道,看是不是真是舆驾要到。
  官道修于短暂的雍朝,宽五十步,每隔六丈种一棵树,路基用沙石组建,远没有今天那么长。后来经历两朝数代,都是鼎盛时修,衰败时废。梁黎唛曾经上书重新整葺过,靖康王很重视。重新铺了碎石,设计了排水的小沟,预防往年因雨水而毁却。现在,官道上再大的雨也立即可干,不会留下泥泞,不会踩坏路基。
  靖康王回京的命令不知道怎么被地方官接到的。郡令和郡守都纷纷出迎,在十里长亭前跪迎,人们早早累缀路侧,等待一看龙驾。
  龙蓝采牵着飞鸟,花流霜牵着飞雪,也及时地占了一处。虽然此时已经是午后很久了,太阳偏西甚多,但天气却依然炎热。没有人不热汗直淌,但他们哪还顾及这些,一边喘气般抹汗,一边直直盯住官道,等待靖康王人马的到来。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二 天上人家(2)
     更新时间:2009…5…2 0:43:43 本章字数:3303
  花茫茫一片等待的人群翘首期待着。县丁开始维持次序,他们将人驱赶到道路的两边,留出通畅的道路,还让百姓肃静,甚至用枪枝把子提醒人不要高声说话。
  汗如雨坠,人群里几层,外几层,时候越是久越是团团生热,恐怕汗水早就浸湿地表,飞鸟的鼻子里总是有那淡淡的汗臭。他边看飞雪抹着汗儿瞄着看路端边,边听到她小声地数着数字计算那不耐烦的心底儿。就在她数了又数,又不知道几百几了的时候,道路尽头有四匹快马飞驰,头上的红缨引人注目,其中两人拿着猎猎竖状旗帜开路。他们快马走到亭下,不知道和郡中官员说些什么,郡中长官纷纷引身边的人往两边站,不再接驾。
  “天子经行,路人迥避!”骑士又纵马向前,一边奔驰一边喊话。
  “还能有挡道的傻子吗?”飞雪奇怪地问飞鸟。
  “就是。这不也还是‘闪开,闪开,我们要经过的意思吗?’”龙蓝采点头同意。
  “不要说话!”拿长枪来回走动的郡丁听到了,凶神恶煞地过来,用长枪把他们又往旁边的店铺推一推说,“找死吗?”
  两大两小一下子觉察到,四周突然没了一点声音,顿时心都有点吊得慌,相互看来看去,其中有被“找死吗”几个字勾出了点怕的感觉。
  天空一下子隐去了太阳,只有干树上的蝉大声地叫。
  “看!它还在吵。”一个粗壮的小子离飞鸟不远,被郡丁用枪把子捣了一下,顺手指着知了说。
  飞鸟顿时留意到那个半大青年。他约莫十七,八岁,重眉深眼,两臂修长,说话不是民人调侃的语气,而是很郑重很自然,可越是这样越带有讽刺味。旁边一个黑实的中年汉子碰了碰他,示意让他止住。
  不管个别的人怎样,如今百姓中的形势已经庄严得让人不得不肃穆忐忑。
  事实上,鸾驾比原本要晚,因为他们在路上碰到秦台恭候在更早点的半路上。秦台不愿意在众人处接鸾驾,就提前赶了一段,去见靖康王。但他丝毫不知道靖康王怎么样,也不知道靖康王是不是生了重病,因为靖康王根本没有见他,只有内侍传了“圣躬安”。他隐隐觉得不对,想去副车那里询问几位交好的王子,却又觉得落了自己的磊落之心,当问安完毕,这就带着人跟着队伍走在后面。
  队伍算是姗姗来迟,但先头开始在众人的期待中出现,还是引出了雀跃之声,让人心跳得更厉害。旷野中有凉风吹来,将人背上的汗化为一点凉意和颤抖,它飒飒地拍打车上的旌旗的麾幡,发出“扑,扑”的振羽声。
  车驾是步骑并举,为首的四拨青红黑赤,都是从四色军伍中选拔出来的好汉。高大威猛,有的佩弓箭、执长槊,有的拿骨朵儿(类似狼牙棒),有的带短刃,一伍伍,一列列,整齐一致,行道中发出沙沙的声音。每拨队伍都是前羽骑,后战车配备步兵,给人强烈的震撼。
  尤其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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