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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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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力未强,不敢与游牧人纠缠不休,强令牧场不得因掠抢上报,以免征讨不获,不讨损面。当时的马监设于腹地,却因人口繁衍,怕毁民耕作,马监扩而不大。随着朝廷的需求,靖康渐需马匹,三世踌躇。四世当时还是王子,上书要求修建凉北城,变勿母斯为内原,转移马监于上。
  当时,四世在朝堂上慷慨激言,言称:“若马有百万,雄兵可有百万,纵而问诸国,有谁可挡!”三世欣然答应。但是让人未曾料到的是,凉北城修建后,移民戍边竟激起民变,众臣纷称四世的不是。四世本有雄心,为证明给众人看,亲率五千人,连抚带剿,数月平乱,这才有了马监转移。
  四世当政,大为重视,亲扩太仆权限,举其为太仆卿,设务府,又称太仆府,仿西定制,开六监。然养马之事,非一朝一夕可成。国家每有用事,兵车调拨,动就以万论,消耗巨大,马匹终究未能突破十五万。让靖康王气愤的是,一些贵族家的马匹都膘肥体壮,而朝廷养出来的却是又小又瘦,每每拉着那种最小的斗状兵车四跑,有多好笑就多好笑。
  靖康王一气之下,将太仆下狱。有人献表称贵族家的马都是牧场出的,建议靖康王将牧场收为国有。靖康王从一家场主犯罪的牧场下手试了一下,结果发现马匹出的也是又小又瘦,只得作罢,只是和数家牧场联行共养。同时改禁中天苑厩为飞龙厩,让六监和牧场轮流进选,以此奖励督促。
  一定程度上来说,巩度待狄南堂不薄。以中丞的身份为他疏通,进天龙厩,举为牧尉,正式开始给他建了九品的籍。但天子禁中的牧尉却不如监里的,监里的牧尉可管六个马场,而天龙厩中的牧尉却管了六个圈头,既一百四十四个槽口。
  狄南堂这一马场在宫中通往北城的口上,又名骏北厂厩。这里的栅栏都是白石头和红木栏,外头呈通廊状,内有不大的围场。他主日,副之夜,每天本也逍遥,在无人叫马出宫的时候清闲得可以看看书。
  他正在查看圈里的马匹,几个宫中侍卫刚到地方上报丧归来,解马进来交还马匹。
  验收的头掌(在西定那里叫头牌)高报无错。狄南堂正好在旁边,返身来看,只一眼就说:“大人不是弄错了吧,这只马匹不是原有的!”
  几名侍卫相互看了一眼,高声怒喝:“胡说八道!老子敢换御马不成?你新来的,不懂规矩就算了,千万别乱说。”
  “是呀!是呀!”头掌慌忙拦阻住要说话的狄南堂,说着好话让侍卫们离去。
  狄南堂明明记得其中前日那名眼熟的人过来要的是匹扶东大马,还试了几下,这会这些马中却明明没有,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认错人了?他抱歉一笑,说几下对不住。御马也是印子马,只是引子小而已,盗马又是杀头之罪,想来是自己看错了。
  几名侍卫冷哼着离去。老实巴脚的老头掌示意狄南堂借一步说话,到值班的房子里见无人,这才说:“老爷,你疯了不成。这些侍卫哪个可以得罪得起?他们大多都是贵族子弟,你看今天在这里伺候在圣上身边,改日放出去就是将军。”
  “这我知道!”狄南堂悟到,接着盯住老头掌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真的盗马?”
  老头掌点点头,说:“不瞒老爷,确实是实情,偶尔有人爱极了里面的好马,牵出去用大印子盖小印子,找些无印子马烙印顶替。这些,人人都知道的。”
  “这也太大胆了!”狄南堂说,“为什么无人上报?”
  “怎么报?”老头掌码下头发抓痒,接着又说,“报上去了两边都遭殃,里面万不会以此罪杀这些功勋勇健的,未必不会说你玩忽职守,诬陷近臣。”
  狄南堂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他叹了一口气,找了个板凳坐下,心里却觉得不舒服,便安排返身要走的头掌说:“但也不能听之任之,你们以后都要熟记马匹,我改日将这事回报给直司。”
  头掌有想说什么却没说,只得退下。
  正说间,又有人来选马外出,直呼“狗官快来”。狄南堂出去见一票人,为首是着玄(黑纹,黑而有亦色者为玄。——《说文》)色衣服的青年,约莫有二十二三岁,墨冠带孝,腰系长剑,修身微肥,面如玉石。他知道这是皇室的人,叹了口气,慌忙过去。
  往来有王室贵戚要马,那些人就呼着官长俯身垫脚。九品也是下下品,本来朝廷中为显敬贤,是不许人轻贱有品次的人的,但后来随着一些人的巴结渐成规矩,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给我找匹好马,主子去校场演武!”一个武士说。
  狄南堂知道他们说的好马,就是性子温急了的马,于是就到圈中挑了匹枣色的马儿。
  “我要黑色的!”青年眼睛还有点红,看来是在谨尊孝道。
  狄南堂暗叫糊涂,慌忙又进去选了一匹黑马。其它人也在为他身边的侍卫选马,一共拉出十多匹马儿出来。
  侍卫接过青年手中的马匹,叫着“主子试用!”这才交到那青年手中。
  青年看了狄南堂一眼,狄南堂叹了一口气,附身趴在马边。“叹什么气?”青年勃然动怒,从旁边的人手里拿了个鞭子,举手就是一鞭。
  鞭子不重,挥舞不畅,但看这样也知道马术不行。狄南堂自然也不去说他打的不重,也不谦罪,只是说:“请主子上马!”
  青年踏到他身上,使劲用帮了皮子的履踩上几下,这才穿蹬上马。
  过了好一阵子,狄南堂这才看他离去。他一返身就看到余山汉和飞鸟,飞鸟骑在马上,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提了个布包。
  狄南堂笑笑,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说:“王子嘛,王子上马是要官员趴下做上马石的。”
  余山汉腮邦鼓出肉筋,见飞鸟默不着声,便说:“前日打了头地龙,龙肉最是鲜美,今日一回来就带了一些给主公送来!”
  “打了地龙?”狄南堂问,“那是贵族之意,可不要乱说,就当是蜥蜴好不?”地龙不常见,又是贵族的化身,在靖康内是禁杀禁食的,他颇有些担忧,怕两人不知道。
  飞鸟甩蹬下马,赌气地说:“我就是吃贵族的肉,给阿爸报仇!”
  狄南堂笑笑,搂着他往里走,边走边问收获,这才知道三人大获全胜,斩首,俘获十多只黄羊,六只野鹿,三只野狼,两只野鸡,两只兔子,一只山猫。
  “要不是向东有围场,我们打得更多。”飞鸟不一会就开朗起来,比划着说,“那围场太可恨里,里面都有成群成群的,悠闲得很。”
  “少爷还在一些溪水边下了套子,估计以后还会有收获!”余山汉跟上来说。
  “这么说,以后都可以开肉铺了!”狄南堂笑着说。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九 大将军归(2)
     更新时间:2009…5…2 0:43:55 本章字数:4533
  中州历八六四年季夏,靖康四世国王崩,谥号圣文武昭勋王。靖康四世在世之时,文治武功可谓鼎盛。
  但他的死却留下了几大污点。
  首先是末期的昏聩,被评价为畏敌性晚年痴呆,做了一堆据说是昏聩无能的事。废王储,以至后继无人;去贤臣,包括圣眷正隆的丞相;爱猜疑,猜忌贤德有为的幼弟。
  其次是死因,有人说是惧陈万复,见像笑,惊吓而死。
  再次是谥号。谥号本是对死去的帝王、大臣、贵族(包括其它地位很高的人)按其生平事进行评定后,给予或褒或贬或同情的称号。四世在世之时,文治武功鼎盛,可谓有为。然谥号却费尽荒唐,几乎囊括所有圣睿的可能。从西定年间起,舆论就掌握在天机山。天机山的高士和朝中臣子共同手握评定朝廷功过的大权,追谥君王。四世过世之末,因不堪忍受中正的舆论,欣然向天机山出兵,使得蓟河岳自尽,数名高士入朝,其驾崩后,天机山受其左右文武逼迫,追谥为全,圣文武昭勋后有省略,可谓前所未有。中武帝生前希望为追谥为圣,并遗书为其子,但他的儿子也无可奈何,只得一个“武”,谥号之说大抵难到这等地步,可四世却评定尽美。
  其实这些是何人所传已经不重要,但有这三大污点之说在身死未冷,新王未能成继之日就大被拥护的市井,士子,贵族直颈批驳一事,可反见此说已经横行。纠其结果,可谓朝廷与超然势力两方,争斗中两败俱伤,谁说这些和山上诸人无半点关系?
  于此孟秋之时,星夜帝国献书割地臣服,追悔往昔,请靖康君进皇帝位。这一切自然是大将军王卓班师途中的威胁,借机让其间接为自己表明功勋。星月河套富庶之地已经尽归靖康,望帝大惧,被迫为王卓一派造势,偏安一时。与此同时,塞外侯龙青云遣数百人入朝,吊悼君王,献上下野百族之降表,猛原之臣盟,大唱邦河王子功勋贤德,并表明愿意接受王化,请朝廷移民守戍,接纳五十位萨满及百名弟子入太学。
  双方外援来到,秦纲处直州健布军营观望,大将军在鲁皇后反复嘉奖中回朝。王卓自然知道自己一但回朝,交卸虎符后,能调动的也只能是自己的私兵了。他也是能拖就拖,他越是拖,朝廷也就越急。而秦纲却如不动明王一样,每日在健布的军营,哭完进饭,饭完睡觉,皇后的均旨自然支使不动他。
  所以目前来看,立新君,鲁后进太后位已经是当务之极。
  其时已经渐入秋季,又是一场爽雨下过,雨霁天晴,虽然炎阳依然高照,但却不是前些日子那样让人发汗了。马厩对面就是一处树荫,不远处有一池绿水,红荷碧叶,极其入眼。中午刚过,饭后,狄南堂在树荫下行走,偶尔站在树下观水,说不出的清静轩朗。他前日刚送走余山汉,心中带有不少怅然。
  这几日龙青云又遣狄南良入朝,顺便让人捎带了许多山产和一封书信,说是让狄南堂年下要回去过年的。狄南堂边走边想自己儿子面对二弟对自己的不满,好笑地与叔叔划分出界限,却又要合伙酿酒,让他二叔供葡萄和山货。看来儿子是越来越认真了,每日比自己还忙,他默默地想着心事,心中却想着怎么与亲人相处,不至于因理念不合而决裂。
  自己的弟弟翅膀硬了,他要飞就飞,狄南堂从不觉得是忤逆。但他如今后悔了,自己的二弟自己知道,他耻为人下,不择手段,瞒着自己在靖康内竟然操纵着一帮死士,还在东部洪荒设有营地,而以前自己只是以为他想和兽族人做生意,这次见他带的人都是生面孔方心中有数。他到底要干什么呢?自己早年家贫,游商求学,只望两个弟弟能够出人投地,如今却实在想不到弟弟的心太大了。也亏得自己能够激流勇退,否则和他总会反目的。
  恐怕龙青云也养不起他,狄南堂感慨,但即刻就想起自己的妻子,难道她也被瞒在鼓里,还是只有自己被瞒在鼓里?儿子胸无大志,浑浑噩噩,竟然还要千方百计挣钱养家,狄南堂想起来就有一丝幸福的笑,也许这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但不是全部。
  “老爷!老爷!”一个马役远远叫他,“有人找你!”
  狄南堂应了一声,往回走过,见两辆马车停留在厩院外面,有十来个家人模样的跟班,暗自揣测会是谁。
  “狄兄!”张国焘引了一名六十多岁干瘦的老头儿,他两撇花白胡子下放有长髯,显得很是肃穆。
  “小婿初到贵地,多得先生接济,若不嫌弃,我们去喝杯水酒怎么样?”老人打了个揖,引狄南堂先行。狄南堂听张国焘多次说其自己的岳丈,只以为他是个奸猾势力的人,如今在朝中占了不小的官职,却想不到是相貌这样平易。
  他还了一礼,却是推辞,说自己当值。“也好!在此一叙也行。”老人微笑点头。
  狄南堂挥手作引,老人先行而入。“狄兄,我岳丈来问计了,你有什么平抑粮价的主张,尽管说给他。”张国焘拉到后面说。
  狄南堂微微一笑,和他一起进去。
  狄南堂自己倒了三份茶,一一奉上,这才坐下说话。
  老人很守礼节,先用茶盖抿上几次,又左手下放,为等待主人示意随便。狄南堂也客气地回礼。
  “如今新粮已有收获,可粮食却依然价格高得惊人,不知先生有何指教。”老人看住狄南堂,用心地观察。
  “指教万不敢当。”狄南堂连连谦和,说,“如今靠调节已经不行了,物价已经随之水涨船高,只能在新王登基时发行新钱,将面额调大,贬值旧钱。”
  “这如何能行?”老人吃惊,接着说,“货币为国之根本,一但改制,整个动摇国之根基。何况,‘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新君改制,如何得了?“
  “也正是因为货币为国之根本,才不得不更改币制,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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