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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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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无可奈何,也只得将白文虎放开,一个武士颇不快地争执说:“可汗?!他伤了我们十几个人!可是只豺虎,伤人的!”
  “让你放,你们就放!”拓跋巍巍敲着马鞭下马,让人把自己的马牵到一边。
  白文虎活动着手腕,身子,看看对方,见对方在火光中信步威严,发出金属一样的光泽,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开,仍不敢相信地说:“我不承你的情!就告诉你,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那你就有游牧人的血统。”拓跋巍巍说,“你的母亲是游牧人!”
  “可她是我父亲在战场上俘虏来的,被朝廷赐予的。”白文虎争辩说。
  “但她还是游牧人,你还是有游牧人的血统。”拓跋巍巍不动声色地说,“你骂一声你的娘,让大伙都听听。不!不用骂,你就说她是个番子!”
  “你?!”白文虎脸色赤红,瞪目发怒,却又不知道怒气在哪。他想起自己可敬的母亲,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喘了一会气,恨恨地说:“我就骂你,你就是贼番子!”
  “可我的母亲是大雍人!她是和亲的公主!”拓跋巍巍也想到自己的母亲,他突然想到两种相反的情形,有些激动,转身问他,“你知道,小的时候,部落里叫我什么吗?”
  “达依儿伦!意思是说是贵人!”拓跋巍巍说,“从来没有人会因为我是达依儿伦而轻视我,我也感到自豪。但你呢?你却不敢承认你的血统,那你只要骗我一句,说你的母亲是大雍人,我就不鄙视你!”
  旁边的武士无不失神地看着拓跋巍巍,却知道事实不是他说的那样。在老首领众多的儿子中,他却因为贵族们的排斥,很小就做了别部的人质。十三岁回部落一次,用弹弓打落天上的飞鸟,被人认为是邪术。他能有今天,完全不是靠子承父业,而是靠自己恢弘的气度,无人可比的胆略,超群的武艺,一刀一枪赢得的。
  数年前,他的兄长被别部射伤,临死的时候召集许多人,用尽气力说:“我的弟弟歇胡儿是唯一能给我报仇的,没有人比他更果敢,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部族的可汗。你们能服从他,部族就会昌盛,快快接他回来!”但他回到部族,却没有阻挡住分崩之势。整个部族几乎被世仇奴役。他原谅了那些对他有偏见的人,西迁到拓跋山口外休养生息,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打败仇敌,又过四年,便拥有控弦之士十余万,势力北达猛原,西到沙漠各部,南到拓跋山口,东可影响到叶莫儿河各族。大猛金留真在刹羽后曾叹息说:“生子若此,可速死来换!”
  至于他的母亲和血脉,若不是他自己说,大概永远也不会再有人提。
  又有成群的勇士向文河急进,马蹄如同炸雷,将发愣白文虎惊醒。“我又不想知道你母亲是谁!”他嘟囔说,但声音都小到自己的意料之外。
  “怎么不去知道呢?我的外公也是大雍王室的人。我还有你们王室的血统,你觉得臣服于我可耻吗?”拓跋巍巍问。接着,他口气一变,大声怒喝:“如此可敢与我比一比,做一个真正的勇士!”
  “有何不敢的?我要是输了,任凭你处置!”白文虎被激起豪气,大声回应。
  “你们都来作证,要是他输了,他就要尊我为主!”拓跋巍巍环顾一周,抛掉马鞭。
  “你们也都作证,要是我赢了,得放我押着他走!”白文虎也憋起一口气说。
  众人却没再劝,只是回身看文河那里可见的火光,将手中的火把堆成一堆。
  两人见腾挪出了地方,先后进入场地,提肩对峙,如同两只要怒扑的巨熊。
  旁边的人纷纷提住心神,为自己的可汗呐喊。白文虎突见到了郡上的火光,有些不耐,想先胜过对手以此解除郡外之敌,这又见拓跋巍巍似乎讽刺发笑,怒不可遏,率先扑过去。拓跋巍巍喝了一声,和他冲撞在一起。粗吼连连,两只粗壮的身子相互碰撞,掂挪,四只脚换动方位,扎死地下旋动对手,却是棋逢对手,一时难分高下。
  城中粮食本就不多,白文虎追击又经过搏杀,现在又累又饿,身上还带了伤,更没有拓跋巍巍摔跤手法娴熟,支撑了一会就显得力怯,被拓跋巍巍掼倒在地。
  随着众人的欢呼,白文虎眼前一片昏花,心中灰暗,却实实在在地承认。他黯淡地说:“我输了!”
  拓跋巍巍退开拉他起身,却正赶上两骑回报军情,大叫道:“可汗!城门已破!”
  白文虎猛然醒悟,这根本就是一场带骗局的搏斗,他的人马追在郡丁后抢到城门,自己就算胜了,押他回郡,也不如说是押他回自家的军营。等明白过来,他看住这看似老虎其实是狐狸的恶贼,又恨又悔,但踌躇了一番,还是翻身跪下说:“只要你不动郡中百姓,我情愿拜你为主!”
  ※ ※ ※
  郡中的顽抗和搏斗一直等到将近半夜才近尾声。
  拓跋巍巍遣出一部分人追击逃敌,准备安歇却没有睡意。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点心神不宁,于是就叫来范文成,边倦坐着喝酒边说:“军师,我是不是对自己的族人刻薄了一些?自从颁布十大法令后,已经有人说我不顾部族的利益,只顾巴结靖康人。”
  “是可汗想多了。”范文成说。
  “我也希望是!”他无奈地点头,稍后说,“我想把一部分靖康百姓分给他们,也好提起他们作战的斗志,你觉得呢?”
  这确实是实情,让勇士们流血牺牲,却不能不给予他们利益。特别是对于游牧人,利益不过是百姓,牛羊,牧地。如今部落的牛羊丢失了一部份,而打了仗又得来的百姓,受到的礼遇几乎比自己人还好,确实难以让人平衡。
  “汗主何不采用靖康的官爵制度?”范文成想了一下说,“百姓是可汗之子民,虽然可以将一些仍在躲藏的百姓封给他们,但还是不能让他们任意主宰生命的好。可以将王庭的户官当作是官也是爵,只给他们在某几方面,特殊情形下才能给予私下治罪的权力!像不听封主地命令的,不愿意给封主缴纳财物,等等。但他们的处罚不能过重,不可以剥夺人的性命。”
  拓跋巍巍大喜,邀他一起畅饮,但想了一下却觉得不妥,说:“如不是他们自己的百姓,他们就不会爱惜,保护,训练。一旦打仗,就不是别人的对手。”
  两人翻来覆去苦思冥想,却找不到十全十美的办法,反下肚了许多的奶酒,羊肉,最终在下半夜酩酊睡去。
  而这时,健布带领一军,分成三部分,悄悄沿山麓开来。他们从上个夜里出发,白天在摸好而又隐蔽的山谷休息,等到这夜再进发,完成三百多里的奔袭。而此同时,另一只骑马的步兵也由秦纲带领着步步为营,意图从中线挺进到陈州的中部,作为健布军的掩护。
  夜袭前,粮食已经所剩不多,后续补给却还没有送到应到之地。虽然这本身就是困难重重的事,但健布听秦纲别有所指,暗示朝廷在怠慢后,却开始焦躁。这样的一仗,若不能胜利,等待靖康的会是什么命运?至少是西部半壁的江山。既得陈,可得仓,这是地势所然,何况仓州形势也好不到哪去。若在这样的时候,朝廷还要内斗,单单想想就让人心寒。
  若自己一击不胜,则定然失败,哪怕粮食及时运到也是一样。若一败,肯定会有动乱发生。即使京辅等地的兵员并未怎么调动,可四方边陲,中原乱民,掌兵将军一但发现朝廷的困境,窘迫,就会放肆,朝廷也就更难对陈仓两州,包括角州,星河河套地区有效的控制。
  其实他心里明白,中南腹地已经到处都是聚众为盗的人。只是这些贼太小,只经兵部省就办了。
  健布看升起的月亮又落下,见那几颗若有若无的星星闪耀,而远方似曾可见的营地黑暗一片,不禁想起圣宗的音容相貌,压力也又上一层。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六十八 大获全胜(2)
     更新时间:2009…5…2 0:44:25 本章字数:2773
  “除了燃火之物,马料,粮食,负重全部扔掉!”他向身边的人下达命令说,“一战不胜,不必去想明天的日出!”
  “大将军!还是休息到天亮,再吃一次饭,上一次料吧!”身旁的将军董文劝阻说,“‘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我部已急行了两夜,今夜少说也行了一百多里,胜了也难以追击。”
  “月经箕位而落,多风。现在南风已渐起,到了天亮,必然不利我战。你所说的说法只是对步兵而言。”健布说,“我军第一次投入四千人,其余的便已经是在休息了。”
  “末将愿先!”虎贲军统领刘岱请战。
  健布大喜,又分出他三千人马,让统领张磊做其左右,让他们沿河慢慢推进,遇敌后方可快进。接着,他令其它两部边等待落后军士,边随自己推进到对岸,等待时机。
  北岸的三个毡包营地静悄悄的。南岸驻扎的才是精锐,这里夹杂着一部分的老弱妇孺。健布先击那里,也是考虑到南岸的应该是主力中的主力。因知道游牧人的营地比列国的军营开阔,夜色乍到,摸不准敌人密集之处,难以大量杀伤敌人,防止敌人聚拢,他这才想用自己的先锋将他们激炸,而自己从背后攻击。他不指望郡里的人马如何接应,却怕敌军防备正西南方时发现自己,就将自己的人马拉在偏于东南之处。
  这里的地势多是乱石,好久才找到一块可以整顿兵马的地方,却是一处洼地。不一会,丝丝南风渐渐起势明显,证明健布的感觉没有错,应该是不能等到天亮。
  健布让人找了一处高地,然后带几人过去,备好吹奏的长管后才放眼看黑莽的山峦,野原,观察形势。不一会,他就看到对岸的敌营起了火光,虽然喊杀声难以听得明切,但想必己方已经得手。
  很快,南岸现出火把和嘈杂。众人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一名军官立刻请求说:“将军!我们可以下手了!”
  “不,稍微等上一等!”健布沉着地挥手。
  又过一小会,敌营聚集了大量的火把,而郡城似乎也有举着火把队伍出城。但健布对己郡的反应奇怪,他们在难以摸清形势前的反应速度快了一些,火把的移动也显得快了点。
  正是他考虑到是不是该挥军杀去的时候,几个斥候摸到两个男人。“将军!我们在那边沟地了发现了十多人,就抓了两个回来。”一个斥候说。
  “你们是什么人?”健布问。
  “饶命!首领老爷!”两名百姓立刻跪下,在石头上磕头。
  健布让一人亮一下火,一眼看到百姓脖子里裹了条带毛的皮,便问他们游牧人的情况,拓跋巍巍在不在营里,却一问三不知。见这两人一口咬定是靖康人,而发音味道很怪,他颇为不快,认为这是死硬的暗哨,拔剑杀了他。另一人慌忙从高出滚跑,但还是没有跑过其它人的毒手。
  “我带了毛在脖子里呀!”那人临死前高呼。
  健布杀过他们后觉得怪怪的,又让人打亮火看,却见两人都是靖康人的穿着,只是脖子里系了条毛。“难道我杀了我们的人?”健布问四周的人。
  “一定是游牧人装扮的暗哨。”一个军官的判断和健布的类似。
  “不是,他们说的像是余州的方言,但又不是。”又一个军官说。
  健布解开那人脖子上的皮毛,挽在手里,却仍然有疑问。但形势紧急下,他也顾不得让斥候抓另外的人来问。边听前方的斥候告知刚摸到的地形,边传下军令。等观察北营的军士突然回报南岸已经汇集了大批的游牧人后,健布发号说:“准备出击!”
  而此时,拓跋巍巍和自己的军师却酩酊大罪。统兵万户据北营的人的回报,并不明白己军控制的腹地是如何出现靖康军队,虽然不当是一处郡县奔来的兵伍,但也难以想象是神兵天降,只是组织人马进击。
  因为今天意外地得了西河郡,众军从上到下都颇为兴奋,欢呼难眠,这时都正处在困乏之中,集结得很慢,只是点起火堆火把,给健布照亮出虚实。
  健布毫不可以地率人马奔流而来,杀声震天。仓促而迎的阿古罗斯人聚集起的人马也被瞬间打散。健布亲领千人,放过众人,最先衔上奔向北营的马队。他浑身带着彪悍的杀气,看这些野蛮人四下逃散,如下饺子样落马,只觉得浑身轻松痛快,如同饮过让人精力无穷的神浆,只觉得来往砍杀得畅快。
  拓跋巍巍被人推醒,心胆俱裂。他声嘶地喊问到底有多少人,情形如何,却没有人能回答他。唯有浑身是血的人形容惨状,估计损失,失声痛哭。他摇晃奔出,见马已经被门户武士备好,上涌一阵酒力酒劲,更被喊杀声,自己家的血人带回来的消息惊得手软脚麻,半天上都不了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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