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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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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杜嘿然,问:“你不会是想向我借兵马吧?”
    陈昌平连忙埋头,说:“卑职怎敢劳动将军大人的兵马?倒是州里的上官们有这个意思,打算知会一声。”
    羊杜“噢”了一声,又说:“吕经的儿子还在县里吧?”
    陈昌平说:“今天还在,不过明天就不知道了。他全仗博格的凶恶,才敢不挪不动,不怕牵连,一旦知道将军下榻县里。还不连夜逃窜?”
    羊杜没好气地说:“反正你这个县长是不够格。哪有地方上的人事变动要军队给你撑腰?!”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奇怪地预感,觉得吕经的儿子很有可能是等着自己来,要当面为他父亲喊冤叫屈的,便飞一般地赶到县衙。
    县衙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因为外头繁忙而冷清了许多,少了衙役,因而也没有对来客地禀报。他大步走动,腿脚间惊到一片刚刚嫩黄一团的幼鸡,猛然间。鸡母咕咕奔到,撑开翅膀转了一圈。掩护唧唧乱鸣的小鸡撤退。
    转而,一个正和几个妇女说话的婆娘,晃动着一挂胸身,抖着胳膊跑来。她疑惑地看一看,发觉羊杜在看自己刚孵出来的小鸡,就疑惑不定地说:“这是刚打的鸡儿。要是将军想养,我给你逮俩。”
    羊杜身边的卫士狐假虎威地说:“大胆,这是我们羊大都督!”
    吕经的妻子上次没见着,一听自己的怀疑成真,先怯了三分。她试探着躬身,往前探手说:“老爷在牢里,找他去那就行了。”
    羊杜原本带有一些代为陈情的怜悯心,不想反成了多事,便略微沉默了一下,问她:“你没有什么要给我说吗?”
    “什么事要说?”吕经地妻子苦想片刻。眼纹皱笑成一团,“吃饭。吃点饭!”
    不要说喊冤叫屈,连句担忧话都没有。羊杜轻轻地答了一句:“不用了,我就去牢里看看看吧!”寻得这个借口,他转身带人离开。走不多远。还能听到又有妇女呼呼跑动,有的大声给吕经地妻子说:“你咋不喊冤呢?!”有的多事地跑撵,喊“将军别走”。羊杜并不停留,把追赶事留给自己的护卫。
    他走了。一地的妇女都埋怨吕经的妻子。那女人只嘿嘿地笑,直到钻去星点小雨飘不到的地方才说:“有什么要求地?老爷子丢了事,吃几天炕鸡儿的毛蛋。都长胖了。他给我说。谁也不用找,谁也不用求。越求事越大!”
    一个妇女说:“那是老太爷怕你娘俩难!你赶快去找小宫,让他追追。”
    听她这么说。有觉得她说的在理的妇女高喊:“吕宫公子!”
    吕宫出来一问,就被乱咋咋的好心妇女包围。他只好违心地追出去,沿大街乱走。走着、走着,他就想起了小桃,追到李进喜的家里去了。不一会,他竟和李进喜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到街上,最后滚了一身土,灰溜溜地到尚郎中的院子,大声喊买伤药。
    很快,一位少女把他接到隔壁,那里是病恹恹的朱玥碧。他进去,发觉朱玥碧的脸庞青黄,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小袋毛蛋,放到一个图里月手里,问:“好些了没有?”图里月回答他说:“好得多!”
    吕宫打了个饱嗝,埋怨说:“这博格真是的,他什么不能拿回家,偏偏拿人头骨和人肉!要是我,我也要好多天吃不下饭。”
    段含章鄙夷地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朱玥碧却连忙让她给吕宫让坐,自己则挺直身子,问他:“你父亲还好吗?要是没有人给他昭雪,我们家这大大小小地,岂不是要躲那山寨一辈子?”
    吕宫安慰她说:“你别管这些,博格自己心里有数!”
    朱玥碧苦笑:“他又什么数?他受不得委屈,实际上,人家把门的大人也不是只对我们家的人把门!这他又要占山寨,你父亲在位还好,不在位了,县里派兵抓他,他再打兵,有出头之日吗?”
    吕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又安慰:“真没事。能有什么事?那个州里来的王水翻不多大的风浪,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怕朱玥碧多问,起身告辞。刚走过不久,外头就传来一句声音:“郎中,你再给我补几贴药!”朱玥碧听声音像王水,给段含章说:“你去看看,要是朝廷里的王大人,你让他过来!”
    段含章出去看了看,果然是王水,就告诉他说:“我家主母叫你去一下!”
    王水进去,朱玥碧见面就哀求说:“你就放过吕县长和博格吧!”
    王水在这瞬息间,心中却涌起无数思潮,并不回答她。只是轻柔地问:“你病了吗?为什么要骗我,你过得好不好,难道我会不知道?”
    段含章看看朱玥碧,发觉她唇角浮现出微笑,却是那么可怜的苦笑,心想:她过得还不好吗?她过得太好了,所以才病倒,因为疼她,她才会病倒。倘若是一个奴隶,她会因为主人带回去人的头骨就病倒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要是我也能这样病一次,我会感到万分的幸福。
    朱玥碧心里是怎么想地。她并没有告诉王水,只是在淡淡地诉说:“博格是个善良的人!他发过誓,永远也不再让亲人倒于面前,杀你们的官员,是因为他的亲人先被你们的人害死了!”
    王水背负着双手,透出一种深深的孤僻感和妒忌。若有人站到他背后看他,就知道他绝不是孤傲摆谱,而是捏握了一双颤抖的手,他用短短淡淡地话回答:“这更严重,是公报私仇!”说完,转身就逃到外面。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终于想到一个这个有可能永远失去,却让自己不能没有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他给追上自己的亲信说:“去!给陈大人和韩大人说。让他们想法调一队可靠的人马守住这!对外面说,博格的女人已经被朝廷扣拿,让他来县接受讯问。”
    亲信不敢相信地问:“他会回来吗?”
    王水没有回答,轻轻的长衫飘飘直飞,暗想:他来也好。不会来也好。我都要把我的女人夺回来,她太恨我,她需要原谅我,重新生活。
    他回到县馆,里面的破旧便显露出来,满目是淡淡的凄伤。
    他尤其讨厌眼前的细雨。更讨厌被浸粘了的泥土。更觉得,如果不是怕这泥土。他会立刻回去,细细告诉朱玥碧,自己不是有意的离开她的,那是一场不能自主的悲剧,自己有莫大的苦衷,不应该被抛弃,被忘却,被当成可利用之便,讨价还价。
    后来又到曾阳的州中同僚从睡卧之地起身,摸着黑烟萦绕的烟泡子来找他,说:“我是住不下去了,怪不得你为消渴苦恼。这一下雨,在屋子里,身上哪都痒。走吧。去县里看看,把案子办干净了就回去!”
    同僚走在王水的身边说:“陈昌平又来请示了,说乱世当用重典,县里有那么多俘虏,难免要生变……”
    王水反问:“以他的意思呢?”
    他的同僚咬了咬嘴唇,说:“严惩!”
    王水不同意,说:“怎么严惩能保他们不生变?”
    同僚笑道:“还能是什么?杀几个。我给他们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好怎么办。”
    王水立刻朝他看去,问他:“韩复是怎么说的?”
    同僚说:“韩复现在觉得吕经是对地。他说,这些囤积的粮食是有些道理的,还给我说,应该把吕经放出来,把这些人组织起来一同开荒。我看他是见县长的缺被别人补了,闹情绪。凡事要以大局考虑不是?把他放了,再按他的步骤做,就等于说他没有罪,他没有罪,他背后的人就逍遥法外。最起码也要先撬开他的口,然后让他待罪立功。要不是走不出曾阳,我就用刑了!”
    王水心情不好,只是弱弱地支持韩复一下,就给他找了条新路,说:“韩复说得对,站在县里的角度考虑,把他放出来才能结束这混乱的局面,安心生产,过后再查他。你自己看,要是真想到州里撬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回头州里郡里打声招呼,强行押解。要不,给经过的羊将军打声招呼,让他给他的校尉打招呼,那有上千人在地方上驻扎。既然非要撬出结果,就不要怕事情闹大,闹大了,尽人皆知,谁也包庇不了谁,你也不怕没有上头支持。”
    他的同僚尴尬地笑笑,说:“李进喜说不妥,韩复也说不妥,陈昌平也跟着说不妥。他们都不愿意……”
    王水轻视地朝对方看一眼,说:“这不是理由。”
    他的同僚犹豫片刻,说:“怕是一旦走露风声,你我安全有问题。明枪他不敢,若夜中摸来一十、二十的匪类,你我就给他陪葬了!”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一章 不意羽林豪杰梦;无钱无粮占山关(3)
     更新时间:2009…5…2 13:34:25 本章字数:7846
    王水觉得疲乏,本不想再去衙门,可推却不了同僚的要求,只好一同去了。两人步行将到,遇到了韩复。他刚从挨着衙门的牢房出来,大概是记得吕经的救命之恩,送点吃的,也不让两人觉得疑惑。
    韩复自己在王水招手间去到他们身旁,说:“我和他谈过,他还是不肯指证夏景棠,一口咬定说:夏景棠是忠臣。你们一定要审个结果,其实是在逼人造反!”
    王水笑道:“他还不知道夏景棠离职调任?”
    韩复淡然点头说:“知道。他哪是指夏郡守?”
    王水的同僚插话说:“博格?”
    韩复摇了摇头,慢慢地抬起头,眼睛中带有一丝的灰白和疑问,说:“何止?我觉得也不要往下牵连了,将他不该揽的权力收回,准他卸职即可。”王水诧异片刻,朝同僚看了看,明明白白地说:“怎么查是上头的争斗,你我都无能为力?”
    王水的同僚无心听这番话的,便客气地王水说了一声,先进了衙门。王水便指指斜对面的小酒家,带了韩复过去。等进去找了僻静的角落,他才低声说:“我也奇怪过,夏景棠相比其它的郡守,并没有拥兵过重,最让人没法理解的是,有人告发他笼络鱼鳞军,图谋不轨,朝廷让张帅查……按说,广布心腹的是张元帅。你说张帅面对这样一件事,不严查能行吗?讯问吕经的又不是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韩复并不知道上头的旮旯事,便不再提这件事,说:“天气日暖,小雨淅沥不停,恐怕再不安置那些投诚的百姓们,就会滋生疾病。”
    王水对疾病二字深有体会。说:“这事,你给新县长说呀。”
    韩复不怎么看好,拍打着桌案说:“他新来不说,没主见没分寸,诺大的人口数目,你指望他有条不紊地安置?你知道不?下头的百姓多在以前的匪人中寻仇,弄死了好几条人命了。所以李进喜才要杀几个有血案在身地。那个陈昌平这都拿不定主意,你说,让他怎么去安置,拿什么安置?”
    王水对这样的实务也不太在行。说:“你给他说,让他发去点粮食。划几块地方!”
    韩复暗叫糊涂,说:“我怎么没说。可无论是编屯还是发回各村落都不容易,地得划,要适合耕作,有人监督丈量;人不能一窝蜂地落户,要有人管理、编排,要制作鱼鳞册子;粮食要按刚好维持的分额发放,要匀和,要依照县里的实际情况。我在管耕作,分不开身,这些工作谁做?”
    王水想了一下,说:“随便抽个人出来嘛,让乡里、亭长想想办法,商量商量!”
    韩复浑身洋溢着一种权威,手掌有力地在面前挥动。他说:“万万不可。一则不能商量,二则,不能等同于普通百姓。下面的乡里,亭长哪个愿意多要这样的百姓?商量有结果吗?乡亲邻里往日和匪徒械斗,眼下情形逆转。一旦放任不管,又会将他们逼得无路可走。这事,没有吕县长,谁都办理不了。”
    王水无奈地说:“这是你们县里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韩复小心翼翼地请求:“你能不能向上头写封信,言明利弊。为吕县长稍加求情?目前为止。他还是功大于过,是大于非的。即使让他卸职。他也能以新县老爷的师爷为县里出力?”
    王水知道自己可以就事论事,送信求情的,但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也不好拂韩复地要求,转而攻心:“你忘记自己的志向和原则了吗?这样的人的确有点本事,可也未必不是本事越大,危害越大。眼前困难总是有的,想办法克服就行了。圣人不是说过:人定胜天!”
    韩复说:“可至今为止也没有实据。眼下县内匪靖,却是他的功劳。抓他摆摆样子,折折他的威严,收收他的权力,这都是对地。可要是真审,怎么审得下去?难不成要审他的功劳?”
    王水摊了手掌,安释说:“我知道,可有什么用?”
    韩复只好负气地转走半个身侧,拿了碗酒,一仰头喝完。王水知道这个气不是冲自己发的,说话要他转脸,要求说:“你让他胡乱供些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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