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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笑了笑,突然记得一件事,问:“老头。有一种拍一拍人家的肩膀,把人家拍吐血的气功,你有什么办法破?!”
董国丈说:“内力臻至化境的人都可以做到!”
他“哼”了几声,拿出一物,交到狄阿鸟手里,说:“你看一看。”
狄阿鸟摸了一摸。才知道是一个银锭元宝,不由纳闷,不知董国丈让自己看什么,无意识地摸了一圈,才知道上面印下三个深深的指印。吃惊道:“你怎么做到的?!”
董国丈大笑道:“以前让你学,你不肯学,现在吃了亏,晚了,我不教了。”
狄阿鸟捏在银锭子上,使足劲捻。感到手指上的肉都要被压坏掉了。尤不信邪地“吼、吼”两声,感觉一下。银锭子上头也有了浅浅的痕迹,他递回去,说:“是不是这样?!”
董国丈摸了一会儿,说:“你倒天生神力。”
他轻声说:“这是一种硬气功,江湖上叫大力金刚指。你一开始习练,把气力集中上指头,保护住自己指头,可以发挥平时发挥不出来地力气,日子久了,再运气,就足以将内力灌到筋骨之中,筋骨刚硬无比,手指的坚硬不比以前,力气不比以前,不就可以把指头挤进银锭了?!”
狄阿鸟点了点头,问:“刀枪不入也是这样练出来地?!”
董国丈说:“没错。硬气功发力时,可以把气劲打出来,重伤敌人,你想过没有,气劲也可以打到别人的体内呢?!”
狄阿鸟疑惑道:“自己的气能打到别人体内?!”
董国丈笑了笑,说:“气能发出来,自然就能打入别人体内,你知道有一些专门行棍刑的衙役,他们打人,垫一张黄纸,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而上面的黄纸不烂,这是为什么?!”
狄阿鸟想了一下,说:“使劲力透过黄纸,传了进去。”
董国丈说:“这和一种内功的发力有一些相似,修习内力地人若打你一拳、一掌,能让你的外肉一起吃力,将突然爆发出劲力送到深层,外面无痕无迹,却已经震伤你的内腑。你还记得,我和你比刀,一样的材质,我却将你的刀打断,想一想,为什么吗?!”
狄阿鸟说:“有点儿像垫黄纸打人,你把劲力迫发到竹子的内部,这?!怎么可能呢。
董国丈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看,回过头,继续讲:“当然可能。你只要肯尝试,迟早有一天,可以掌握住劲力的奥妙。”
狄阿鸟问:“你说这一种,还有别的方式?!”
董国丈说:“没错,还有一种,那就是把内力直接输进人体。少量的内力输入到人的经脉中,能刺激血气更好地运行,但要是功力深厚,输入猛烈,就能破坏经脉,影响血气运行,要是输入体能地这些真气再稀奇古怪、或者有毒,更容易给人造成较大的伤害,比如说黑砂掌,紫砂掌,打中人体后,一部分伤害是内力迫发造成的内伤,一部分伤害是有毒的真气造成的毒伤,很容易致死。”
狄阿鸟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下马车,找个地方试验一下,听到董国丈又说:“一般习武者,没有不想保护自己地内脏,保护好自己的内脏,就可以不生病。延年益寿,突破体能的极限,但实际上,一些内功的修习偏偏破坏某处内脏,某处经脉,你要是想修炼的话,要慎之又慎。”
狄阿鸟自幼吐纳,一点儿也不含糊,把银锭要过来,内提一口气。运转丹田,把气劲转到指头上。捏捏,仍然是浅浅的一个凹坑。
他就反复地运气到手上,反复去捏,过了一会儿,突然浮现出一种若有若无地感觉,好像种意念驱动地内力都是沿着一条、一条的小路。到了手上,四通八达地分散了,细细感受两遍,车停了,董国丈提醒说:“到了。到啦。”
狄阿鸟跳下来,回头扶过董国丈,眼前出现一所大园子,灯笼高挂,宾客如云,来往交织地都是挑夫。好不热闹,回头看一看,半路汇合的自家马车也已经停了妥当,就跟董国丈说一声,走过去。问谢先令准备什么东西。
谢先令往两旁看了一看,才敢凑嘴,低声说:“一箱子是鸡蛋,只有十来斤,别的都是草,一箱子是一对大大的仿古花瓶。另外。还有两袋大个的芋头。”
狄阿鸟把耳朵收回来,震惊道:“你说什么?!”
谢先令笑道:“怕什么?!有国丈照着咱们。
还怕人家退礼逐客?!”
狄阿鸟往回看看,见狄阿孝、赵过都下了马,李思晴也下了车,正和小棒头相互扶持着,生怕泄漏礼品数量,使得大伙没有底气,连忙忍气吞声,扭过头,一看董云儿和董国丈冲自己招手,跑过去,凑了脑袋,转着两只眼珠儿,问:“你们送什么来了?!”
董国丈底气也不足,瞄着别人家往前抬的大个箱,把自己觉得像样的嚷出来,说:“十枚蒜头金,两双玉玩,其它都是一些零碎玩意儿,押箱子地。”他口气一转,连忙去摸狄阿鸟地底,问:“你呢?!”
狄阿鸟清一清嗓音,乐呵呵地说:“十斤金蛋。两只这么大、这么大的大古董花瓶,还有芋头银,整整一箱。”
董云儿和董国丈有些儿傻眼,一人扯住他一边。
董云儿干脆动手动脚地敲打,冷笑道:“你是有钱没地方花?!竟然还跑我们家去借我爹爹的衣裳?!”这么一嚷,董国丈往他身上瞅,看了一眼,指着说:“这衣裳。这衣裳。”狄阿鸟将借来的衣裳一撑撑开,乐滋滋地抖动两个宽大的袖子,转一个身,让董云儿也感觉、感觉国丈的感觉。他感到眼神始终不对,疑惑不解,把袖子交叉,双手捂住小腹,低头仔细审视,发觉胸前有一排大圆饼,长出一个、一个,“寿”,皱眉想一想,旋即开颜,说:“这上面写的是‘寿’字吧。寿好。多福多寿?!嗨,嗨,老头,你别抢,我真地就看中这一身,气派?!”
董国丈愕然道:“你拿这一件衣裳怎么穿得出去?!你——!你小子倒是怪识货,这件衣裳是你那宫里头的姐姐做给我过寿的,一次没有穿过。我只问你,这上头有‘寿’字,你要是穿了进去,人家不笑话死才怪。”
董云儿成了掩嘴葫芦,退了两步,站他后面,只见背上顶着的“寿”字更大,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带壳的乌龟,连忙说:“爹。你还是到车里,跟他换换,你看他噢。”
她前伏后仰,引得管家也笑,后面的狄阿孝、赵过不知所以,特意跑过来看,狄阿鸟接连不让他们笑,他倒不觉得自己的衣裳哪点儿不合适,只是头上裹的有布,需要一顶帽子,就把董府管家的耷拉顶员外帽取下来,一边走一边掩耳盗铃地窜口供,说:“咱们的礼,是一百到底多少只,八十八只金蛋?!两个这么大地古代花瓶,一箱这么大个,的芋头银,整整装了四层!”
董云儿竟然相信了,倒是董国丈嘲笑说:“你也听他吹?!他那风一刮,没什么准,反正咱得小点心,免得露馅时沾着咱们。”
他们越是害怕沾,狄阿鸟还越跑得快,众人齐下手,一口气跑到董国丈前头,只听得狄阿鸟报价:“博格阿巴特 狄阿鸟,礼金六十八个金蛋,两个前朝大汶店青花瓷器花瓶,一箱芋头银,约值纹银五千两。”
紧接着,贴着封条的礼箱往两旁一撂,笔式清声高唱一遍。董国丈和董云儿递交着礼品,就见他走在前面,并不等自己这儿的人,背负两只大袖,摇头晃脑地带着自己的人走到人头重重地深处。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37)
更新时间:2009…5…2 14:13:24 本章字数:3266
这场筵席,有礼是客,无礼进不来,主人要先拿到外面的礼单登记薄,才能唱客入座。人们进来,经过布置得大园子里,分成三五六九等,攒成团,笑音不绝,大噪不止。
狄阿鸟过了廊口,转到一旁等了一会儿,见董国丈在主人陪伴下进来,大叫招手。
董国丈是重要的皇亲国戚,不好乱跑,跟身边董云儿说了句话,董云儿提了裙子过来,要跟着去四周看一看热闹。
他们聚在一起,倒也不见李思晴和董云儿记什么前嫌,先后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那儿围成一大圈。走过去,是搭出来的一个大舞台,“咿呀”细嗓甘甘绵绵,络绎不绝,只见上面女子纱质露背,踮脚举袖,舞着云霓衣裳,舞姿撩人,她们前面有一个圆毯,上面卧着一个金发绿眸的女奴翻滚,除腰下荷叶状的小绿裙,浑身再不赤裸裸,两只玉、峰打着油,随着脚步颤巍巍地晃动,时不时抚臀伸颈,娇啼不断,使周围打转的男宾不住侧目。
抱琵琶的歌伎尤显不够,弹起轻快的小调,不停煽动气氛,嗲声唱得不堪:“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
狄阿鸟来不及观赏,身边的李思晴转脸拉着要走,而董云儿长啐来推,只好跟谢先令说:“哪知长月风气变成这一个样!”
谢先令一边品味,一边说:“沾染的胡气,胡气,听说……”
他不由自主地说着,突然想起自己在狄阿鸟面前,连忙收住下面的话。狄阿鸟嗤笑。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你以为是胡气,确有一些部落不禁交欢,但他们多是出于本质,什么时候来文的,嬉笑弹唱,取淫做戏?!告诉你,他们的野合节日神圣得很。”
谢先令连连点头,附和说:“那是。那是。”
董云儿老觉得他们在猥琐地交流心得,伸手揪了只耳朵。说:“快走。”
狄阿鸟记着在行馆的一场架,立刻朝李思晴看去。暗中担心:“千万不要再因为这个事在这儿打闹。”
李思晴没有在意,发觉赵过和狄阿孝两个乡巴佬跑远,小棒头追了去,一起扫荡人家桌子摆放地水果,挽住狄阿鸟的胳膊往前移动,她记得自己和董云儿的一场架是自己理亏。连忙接董云儿的话儿,变相示好,吐出来一句:“你别让咱姐姐心里不高兴。”
董云儿不免误会,反唇相讥:“他色与不色,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
谢先令看他三个有点儿卿卿我我的势头,悄悄举脚。
狄阿鸟为避免董云儿再揪耳朵,不知怎么回事一伸臂,搂在盈盈一握的腰上,心神不由一荡,顺便揽来身边。董云儿没吭声。只是自后面狠狠地掐了一把。
狄阿鸟忍住没有呼痛,只想让两个人和好,拉过董云儿的手,自背后朝李思晴摸去。董云儿挣几挣,没有挣脱。就摸去了李思晴那儿。李思晴觉得狄阿鸟不会背过来抓她,摸一摸,抓住了董云儿的手,猜她是想跟自己和谋,算计一下狄阿鸟,叫道:“姐姐。”
董云儿也不能把这一动作当成自己在挑衅。善意地笑一笑。
两个人于狄阿鸟背后拉了手。还肯说话,狄阿鸟放下心来。
前面一团嬉笑。好些个年轻男女正在玩有彩头的投壶游戏,其中一身艳装的淑女娇笑一团,耍赖一样站得很近。
只见她伸出粉团团地脖颈,好像来到瓶口的上头,眼眯眯,瞄来瞄去,扭腰那么一投,孔雀翎尾杆地长箭打着转奔去,还是十二分淘气地碰一下瓶腰,滑落在地,好像和她开了个大玩笑。
李思晴于这一刹那间转过头来,一头藏进狄阿鸟怀里,有点儿慌张地说:“我表哥,他怎么也在这儿?!”
狄阿鸟一时没有想起来,问:“你哪一个表哥?!”
几人也转过脸儿,一个往箭壶前面走的,正是前些日,在中正楼见过的裴三公子,他有点儿发呆地站着,不大自然地看向李思晴,说:“你们,你们也来了?!”
旁边一个华服少年自一旁撞他一下,小声说:“赶云,你到底还玩不玩?!”
狄阿鸟见那裴赶云看向李思晴的眼神中掺杂着一闪而过的怨戾,回想那日的情景,知道对方已经生出一种无法忘怀地屈辱感,或许会从此自怨自恨,陷入一种狭隘的狷忿中走不出来,忽而心生怜惜。此时此剩,狄阿鸟好像已记不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只是觉得对一个小少年威逼恐吓,没有什么光彩的,既然事情过去,自己也不能耿耿不忘,何况面对的还是李成疆的亲戚,笑了一笑,说:“你玩。”
催促裴赶云的华服少年在董云儿和李思晴脸上看了片刻,一点儿也不去管裴赶云的感觉,热情地招呼:“一起玩,现在的彩头是一把宝剑,你们要是有着本事,干嘛给别人留下?!”
董云儿往前后左右都看看,没有个去处,觉得让狄阿鸟跟他们熟悉、熟悉也好,鼓噪说:“玩吧。”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就投那壶?!”
华服少年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