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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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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哼哼几个歌音,悠闲自得,冲陈敬业道:“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如那一个博格阿巴特顺眼,那家伙虽然是草莽,却很知道理,要是我。我姐姐冒认他的爹,他肯定不和我计较,心里反而大大高兴。”
    说了不过几句话,他已两次提到博格阿巴特,众人就是再傻,也觉得她和那一个博格阿巴特有渊源。
    陈敬业常听父亲提到,今儿又经一个小孩比较,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冷冷哼了哼。一旁进退两难的费青妲只想早点送走这些瘟神,即便不能早早送走。也需要他们把这股劲儿折腾下去,看一看歌舞。眼看天色不早,席也列了,酒也准备上了,就说:“今天到这儿来,我怎么说也是东道主,各位还是赶快入席吧。”
    刘季方早早抢了一席。却是等着要那少年入座,大伙也纷纷入席,刚刚开席,几个气喘吁吁的汉子赶了过来,看年岁和称呼,都是讲武堂里的教官。费青妲只看了一下儿,立刻放了心,暗道:“既然他们赶过来,那就不会三言两语,闹个兴起。打起群架,两拨人到处乱砸……”
    她既然放了心,就想再一次告一声歉,早早退却。
    那少年却记得自己的要求,大声说:“先比琴曲。快。快。小德子。把我的琴取过来,我就要看看她姓费地姑娘有什么本事,连我地哥哥们也说她的好话。”
    一个有了年岁的娘娘腔连忙躬着身儿到费青妲的面前,小声道:”小姐还是答应我们家公子一回,不然,他万万不会罢休。他不愿干休。小姐也不好看——”
    费青妲刚才从陈敬业那儿得知刘季方的来路,不由为刘季方地体贴照料生疑。觉得这一位少年极有来头,本想拒绝,冷冷地回几句话,却还是算了,只礼貌性地推辞:“先生有所不知,我遇着些烂事儿,乏透了,再说,我都是借些儿琴棋抒情寄意,生性不喜较真,更不会借来讨好谁,还请见谅。”
    这“娘娘腔”想想也是,却还是说:“还请小姐特例献艺,不然……”他叹了一口气。
    一个年龄尚轻的“娘娘腔”低着头,从外面捧来一把琴,琴袋五色锦绣,不乏明黄色的线。少年看琴都送来了,大大声儿诽谤说:“你不敢了,心虚了?!要是怕了,那就回去躲起来,去呀。”
    陈敬业大怒,说:“比就比,输了,你给我滚回去。”
    他那边的人说话,这边地人也跟着说话。为表现出没有对费青妲有什么不敬,干脆把矛头直接对准陈敬业,有的说他脸长得不好看,有地要再看看他那张脸,有地说他前日比武,吓跑了。
    费青妲眼看陈敬业出来为自己架茬,再不好推托,想一个养在官宦家的女子,年龄亦不大,未必有什么别致地琴功,只好说:“那好吧。褚儿。去,把我的焦尾琴取过来,我今日就献一献丑。”
    她说要褚怡取琴,不过是通知褚怡,两个人这就一前一后,走去乐场上空开出的小阁子里,半路上给一个服侍左右地歌姬说了句话,过来带那一个女子上对面的小阁子。那个女子没有直接去,客客气气地往费青妲那儿去了,等费青妲站到上面,她就在下面鞠躬,说:“蒲柳时常仰慕姐姐,今日献一曲《有所思》,敬请指教一二。”说完才回头,随着歌姬,厌厌往对面儿走。
    场下不少的人本来因为那少年的缘故,看着她不顺,见她竟然注意这些个细节,就像是男人中的君子,惺惺相惜,都大为改观。
    这么一说,费青妲心里却咯噔一声,知道对方透来的那份儿自信和修养,只有高手才有,有点儿担心地看向褚怡。
    褚怡没什么顾虑,小声说:“高山流水。”
    费青妲愣了一愣,倒觉得是个好主意,不弹同一首曲,过后对对方的琴艺大加赞赏,说不定能让对方当众折服,点了点头,轻轻道:“那,不才就献上一首高山流水,借以奉送诸位少年英雄,惺惺相惜。”
    褚怡微笑着,先行捧琴进去。
    她倒不是拐了道弯儿,只是出于自己的心境。
    试想一介女子,什么时候能与同性彬彬切磋,《高山流水》正是应了意境,表现出她不经意间流露的豁达。
    琴与心通,一个善弹之人,弹什么曲儿,往往是抒发心中所想,这其中心声、乐声,交于一起,方是一种人格的展示,譬如那狄阿鸟,按乐理而论,琴声实不登大雅之堂,就像有地男人写字,就喜欢大大歪歪,顶着格儿一样,听过的人都会留下特别的印象,说他豁达,好斗,透着一种古拙……
    而这一时刻,那一女子要弹倾慕之曲《有所思》,也不会没有一些感情寄托。
    两个人有主有客,自然是主让客先。
    那女子就在阁中操起琴,琴声絮絮娓娓,婉转缠绵,听得让人如痴如醉,跌坐失身,两眼饱泪。
    费青妲从来没有想过哪一个人能有如此炉火纯青的造诣,在对面儿惊得发呆。
    她眼看琴声渐渐渺去,该自己这儿了,不由着急,连忙问褚怡:“怎么样?!能不能旗鼓相当?!”
    褚怡点了点头,调一调弦,正要试,一个下人不动声色上来,到了跟前,小声说:“小姐。博格阿巴特来了。已经快到大厅了,说是要找……”
    他抬了抬下颌,点示褚怡。
    褚怡面露喜色,费青妲却有点儿惊慌,连忙说:“拦住他,千万不要让他上来,你就说,我弹完琴就下去……”说到这儿,她迟疑了,因为自己弹琴,碍不得褚怡什么,若是褚怡不出去见他……是不是?!她敏感,想多了,只好征求褚怡的意见:“是不是告诉他,你已经回去了。”
    褚怡摇一摇头,着急地说:“要是那样,他一定跑去告诉我母亲。”
    费青妲想了想,回头说:“那样吧。你去告诉他褚怡在我这儿,正在睡觉,等我弹完琴,带他过去。”
    下人点了点头,扭头往外走。
    褚怡从阁上地竹帘往下看,看着,看着,发觉狄阿鸟一头是汗地迈进来,一到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喊:“褚怡。你给老子出来。老子是一夜没有睡上觉,褚怡,费青妲,费……”当即心里一乐,要求说:“我们也弹《有所思》吧。”
    费青妲大大吃惊,连声说:“这怎么成,刚刚那女的琴艺如此境界,弹同一首,高下立判。”
    褚怡微笑说:“论指头,我不比她,可要是就曲韵而言,未必输于她。”
    费青妲急急摇头,道:“你胡闹,刚刚说了高山流水!”
    褚怡撇了撇嘴,只好调了琴儿试音,慢慢拈了起来,透透彻彻地送出声,弹了一会儿,倒不知道狄阿鸟在下头怎么样,无端端走神,竟曲调一变,不知不觉拨了《有所思》的调调,比刚刚那女要慢,要松散,却没有她的细腻,时而铮铮朗朗,好像百花竞妍,时而叮叮咚咚,好似鱼出水面,时而透着一股忧伤,好似孤雁哀鸣,落日滚圆……
    费青妲很快听了出来,发觉下面乱哄哄的,头都炸了,恨不得掐过褚怡地脖子,连忙碰一碰她,不碰倒好,碰了之后,褚怡恍然,手忙脚乱地换曲,把一曲《高山流水》糟蹋了半截,旋即才恢复过来,好像看到狄阿鸟和李思广并肩驰骋战场地场面,霎那一刻,感情放肆到极点,根本没有山水之徜徉。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49)
     更新时间:2009…5…2 14:17:00 本章字数:6636
    一切都是错觉,都是给费青妲的错觉,尽管她十分肯定褚怡已经落了下风,尽管她恨不得把褚怡拉出去,用鞭子敲一阵儿,可下面儿乱哄哄的势头儿还是不是为琴声而起。事实上,坐下列位公子哥儿没几个人能通晓音律,正所谓听好不听话。他们倘若被琴声感染,当真听出来什么叫好,倘若不被琴声感染,却不敢肯定曲儿是不是高明,并没有自信去评判,这会儿俯俯仰仰,拍拍打打,只是因为冷不丁地进来一人。
    此人从刚刚长起来,扎不住的头发,浑身扎了好几处白色棉布上来讲,不能不说是贼头贼脑,一路闯到厅堂吆喝,迈进来才刹住喊声,不能不叫鲁和,“最不得了的是,那名老找事的小少年眼睛一亮,向他招手,小声叫了一声:“博格阿巴特”,使对方——玄霸讲武堂中的一名教官惊起,上前去执弟子礼。
    这名教官姓袁名泰。他在陇上作战,曾和狄阿鸟打过赌,输得心服口服,过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唯狄阿鸟马首是瞻,后来力主狄阿鸟代夏景棠做主将,有狄阿鸟党羽的嫌疑,至手下的兵卒在战场上消耗殆尽,一经整编,被人揪了小辫子,卸了职,经由同僚引荐,来长月进讲武堂,做上一名教官。
    大伙不知道其中内情,只知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尚一边教学,一边研习兵法,见他拿出这样一副架势,安能不惊。
    狄阿鸟也为见到袁泰意外,他从外面进来时,外面就已拥塞车马和随从,本不该大吵大叫。
    可内心实在焦急,尤其知道十万两银子还在腰后面催着,只想着找到褚怡,拎了走,进来见到酒宴才止声,一见袁泰,大为高兴,倒是不得不收住焦虑,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笑道:“想不到在这儿碰到老袁。近来可好?!”
    袁泰连连点头,回过身儿。按手要嚷给大伙知道,忽一想,怕些个,手高眼低的贵家子弟不给人面子,弄得狄阿鸟不好看,只好作罢,带了狄阿鸟去自己那一席。连连说:“末将总希望有机会侍奉将军,习得一二兵法,还没有机会,今日真是巧……”
    上面的那个老找事的少年挥舞了一阵胳膊,狄阿鸟一眼认出来是秦禾,假装没有看到,随袁泰坐下。秦禾见狄阿鸟跟一个大个儿的汉子走了,大为恼火,大声跟身旁乔装打扮过的“娘娘腔”一指,道:“让他来我这儿?!”
    “娘娘腔”不肯去招一个陌生地男人。生这个事儿,辛辛苦苦劝着,及楼上奏罢得少女回到身边,那少年、少女就说个不休,不时朝狄阿鸟瞅。
    狄阿鸟跟袁泰说着话儿。偷偷看过去,一见了那少女的身形,虽见不着脸,却认得是朱汶汶无疑,且万万不可能失眼,不由怔了一怔。
    他看了一会儿。见朱汶汶不理不睬。似有遮遮掩掩的嫌疑,也没有再作鲁莽。只是在袁泰的把盏下,连连饮酒。
    喝了几杯,楼上琴声停歇,费青妲有点儿作色,带着褚怡下来。
    场下没谁顾得听得进琴,陈敬业这一边的人只觉得费仙子是自己这条战线上的,不由分说叫好。对面的人唯秦禾是从,支吾等待,盯上几个领头的少年。秦禾倒也不是跟谁过不去,只是想为刘季方撑撑腰,让朱汶汶表现表现,斗一个心里乐,刚刚马马虎虎挂了几耳朵,也随口大叫:“好。好。两位姐姐都弹得很好,各有千秋——”
    他这么一说,他们那一派少年,都连忙附和:“是呀。是呀。费仙子果然明不虚传!”
    费青妲立刻转喜,嗔道:“蒙各位抬爱!”
    她见对面比拼的少女起身,眼角也有着微笑,只道她要谦让,连忙说:“妹妹承让了。”于此同时,对面的少女也轻轻颌首,似拜非拜地说:“姐姐承让了。”
    人人都知道,两方争斗,一句“承让”就是表示自己赢了,静下来,要听一听她们说些什么个惺惺相惜地好话儿,不料听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承让了”,都呆了一呆。
    费青妲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妄自居上。她心中不快,回头瞪了褚怡一眼。褚怡只是怕狄阿鸟冲自己发火,有点儿不安。她也没有说什么,送了大伙几缕阳光般地微笑,拖着裙儿,带褚怡径直去狄阿鸟那儿,弯腰写了一杯酒,轻声哂道:“你也不打一个招呼?!”她把酒壶放下,笑着跟袁泰说:“他与我相交得早,且让他吃尽罚酒,我再来敬将军  ”
    狄阿鸟见到褚怡这一刻,放了心,连忙饮尽杯中之物,笑道:“这不是褚怡的母亲找她找得急,怪我任她乱跑!”
    褚怡不知此话是假,吓了一大跳,连忙低下头。
    费青妲敬了袁泰一杯,说:“我想向将军讨一个情,在我旁边加一席,方便与他说一点儿事。”
    她真有事说给狄阿鸟,袁泰却不明就里,加之自己本就有一点儿受宠若惊,眼睛忽而变亮,连忙看了狄阿鸟几看,认为名花有主,要落狄阿鸟家,一味点头,让随了她去。费青妲吩咐人加席,带狄阿鸟朝上头走。
    她表现并不暧昧,很是得体,似乎是在敬重地对待一位值得尊敬的客人,然而,身后还是追着一道、一道急于杀人的眼神。
    陈敬业不必说,尚有别的少年,目光复杂,至于秦禾,则两只眼睛睁了个圆,不敢相信地追着看。
    狄阿鸟无意中扫过秦禾那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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