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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你身边啊?”许汉青故意沉吟道,“那晚上可不行,我不太适应。”
“想什么呢?得陇望蜀。”许夫人回以白眼。
“呵呵,开个玩笑。”许汉青笑道:“海上风浪大,碧娘你可要多加注意啊!”
“妾身晓得了,夫君快去忙大事去吧。”许夫人轻轻地推着许汉青。
“那好,我去和青华再商议一下明天出海的事情,你回舱去吧。”许汉青转身而去。
“大人,二十艘快船已经出发了,它们负责侦察海面,沿途选择大军的停泊之地。”许青华指着海图说道。
“大海茫茫,通讯不易,我所担心的就是这个。”许汉青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再多派哨船,有了军情,让他们节节相送,应该不会误事吧?”
“也只能如此了。”许汉青点头道,“航行的路线还是可以的,离海岸不算太远,又不会被岸上的人发现。”指着海图,许汉青夸奖道。
许青华淡淡地笑了笑,“大人请看,大军最后的停泊地应该是在这里,离崖山不太远,可以尽快地发动进攻。”
许汉青仔细地看了看许青华所指的地方,应该是后世珠海市外海的高栏列岛。
“恩,这个地方不错。”许汉青点了点头,“大军所停泊的地方一定要严密控制,绝不能走漏风声,让张弘范有了防备。”
“是,”许青华答道,“明天属下率先头船队出发,一定再好好核查停泊地,如果不适合,大军也可以在海上下锚,这样便不会有事了。”
“好,你办事我放心,别的也没什么了,你多加小心吧。”许汉青郑重交待道。
意外伤害请个假哦
这几天没更新是因为样样的手腕子意外挫伤了,打不了字,估计明、后天差不多就能继续码字了,实在对不起大家。
第三十七章 元军的第一次进攻
一条条战舰按着顺序开始拔锚起航,在海上泛起层层白浪,海鸟欢快地鸣叫着,伴着战舰,望着它们乘风破浪,驶向远方。
只有真正地航行在大海这上,才会震憾于海那神奇的魅力:博大丰富得象一位母亲,温柔恬静得象一位少女,彪悍强劲得象一位勇士,睿智深沉得象一位学者……会不自觉得沉醉于这个梦幻般的蓝色世界。
“真美啊!”头一次出海的许夫人赞叹道。
“这是平静恬适的美,大海还有壮丽雄伟的美,暴怒狂放的美。”许汉青的兴致也是很高。
“暴怒狂放也是美吗?”许夫人问道。
“暴怒狂放能让胆小者怯懦,却能让勇者感到征服的快乐,从这个角度来看,应该也是一种美吧?”许汉青胡乱解释道,“高先生不是说过,让暴见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敌人感到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去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
“高先生,哪个高先生?”许夫人身旁的李芳凝疑惑地问道。
“高尔…,呵呵,我也忘了他的名字了。”许汉青干笑着答道。
…………………………………
祥兴元年(1278年)12月底,张弘范所率的元军舰队抵达了崖山外海,这个时间比历史上提前了近一个月,而且元军的兵力也要比历史上雄厚。
厓山北部海面水浅,大船行驶极易触礁,张弘范便调舟师迂回到南部海面水深处,开始与张世杰的水军接战。
在张弘正与其子张珪的陪伴之下,张弘范站在旗舰上眺望着宋军的水军阵营。亚热带的海洋到了冬天,经常都笼罩在一片乳白色的海雾之中,强风吹散雾气之后,就能看得到如同城池般耸立在海上的浩大船队。
“两千艘战船啊,真是壮观。”张弘范感叹道。
“父亲,张世杰号称当世名将,却如何摆出了这么个阵势?”张珪不解地问道。
“哦,有何不妥吗?”张弘范故意问道。
“表面看起来虽然是坚不可摧的牢固阵容,但他将大船锁在一起,移动不便,在强风吹袭的时候,我军若用火攻,不就能一举击溃宋军了。”张珪恭敬地回答道。
“弘正,你怎么看?”张弘范冲着张弘正问道。
张弘正赞赏地望了侄子一眼,说道:“元帅,末将的看法与珪儿一样,在强风刮起的时候,配合海流,以火船突进,宋军的整个船队必然化成灰烬。”
“唉,真是可惜。”张弘范长叹了一声,走下舵楼。
张弘正与张珪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知道张弘范可惜什么,是那近两千艘具有远洋航海能力的坚固战船,还是船上成千上万熟练的水手,或者是指挥军舰的张世杰。
“这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只要打败了宋军,打败了宋室行朝,再逼迫那些南人造船工匠,他们会不断地造出新船的。”张弘正心里想着,摇了摇头。
张弘范在得知张世杰的外甥韩某在自己的军中,抱着一线希望,三次派韩某前去宋军阵营中劝说张世杰投降。
张世杰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这个二十多年不见的侄子外甥,“你回去告诉张弘范,虽然我和他年青时曾经在一起并肩作战,但现在大家各为其主,作战时我毫无愧疚,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屈膝投降。”
“您不考虑体面的投降吗?如果您接受的话,张元帅说过,一定……”
“不要说了,荣华富贵、金银财宝都比不上我对大宋的耿耿忠心。赶紧回去,再来的话我就下令杀了你。”张世杰的态度与声音突然变得极为严厉。
“他还是不愿意投降吗?”张弘范对着回来的韩某叹道。
“那就开战吧,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宋军的优势与弱点,但愿火攻能够顺利。”张弘范思考了片刻,下达了作战的命令。
“一定会顺利的,元帅放心。”张弘正自信满满地说道。
被拘押在船上的文天祥从船舱窗户的格子空隙,眺望着宋军的水上阵营。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虽然他屡战屡败,但也从实战中积累了不少经验。
“如此将巨船都锁连在一起,若是遭到火攻的话,岂不是顷刻间就全军覆没了吗?越国公究竟有何打算呢?”文天祥疑惑不解地想道。
铜锣声和号角声次第响起,张弘正指挥着三百多艘战船出动了,元军与行朝的第一回合交锋拉开了帷幕。
蒙古人不善水战,张弘范的水师中基本都是汉人,有超过半数还是原来的宋朝水军,投降元军之后,不仅成了蒙古人的帮凶,而且更加卖力地进攻杀戮自己的同胞。
汉奸,从元朝开始,满清更多,在抗战时期兴盛到了极点。中国为什么有这么多汉奸?这和中国的民族性有关吗?为什么华夏大地会成为汉奸孳生的土壤?
后世的不少学者曾撰文阐述过这个问题,总结出几点主要的结论:独裁统治,吏治腐败,人民生活水平极端低下,造成社会离心力的加剧,使政府缺乏亲和力和号召力,为汉奸思想的流行打开了通道。部分民众思想意识里只有一族一家一姓,没有国家民族。一些人卖国求荣,卖身投敌。国人历来像一盘散沙,长于内斗而拙于团结对外,以致汉奸泛滥成灾…………
说多说少,说好说坏,我们的民族确实具有这样的劣根性,这也成了很多外国人批评国人的理由,而我们却无法辩解。
卖国求荣的汉奸们,往往比侵略者更凶恶,更残忍,屠杀起自己的同胞来,更狠、更凶。
三百艘舰船借着潮水和风向,向前突进,压向宋军水寨。宋军的阵营中则静静地充满了肃杀的气氛,仿佛对元军的进攻不屑一顾。
元军船队在距离一里左右的海面停住,五十多艘小船则继续前冲。这些小船上装满了柴草火油等易燃之物,并且已经点火燃烧。海面上顿时出现了几十支巨大的移动的火把。这些火把乘着潮水冲向宋军的水寨。
火船群终于冲到了水寨,但出乎张弘正意料之外的是,那种烈焰腾空,宋军狼狈逃窜的情景根本没有出现。火船还在熊熊燃烧,但火势却并没有蔓延开来。
宋军船体外壁甲板上涂的厚厚的湿泥阻挡了火势的蔓延,船上伸出的数百支又长又粗的棍棒,又将火船顶住了不能前进。
“进攻!”
张弘正见火攻失效,举起令旗挥了下去。在呜咽的号角声中,元军舰船正对着宋军的水寨疾驰而来。
就在离水寨还有百米距离的时候,元军战船忽然改变方向。斜擦着水寨的寨墙掠过,从船侧发射出密雨般的弓箭、火箭与石弹。水寨中的宋军也不示弱地用床子弩、神臂弓等武器进行反击,射出一群群的火箭和弓箭。
当元军的百多艘战船迅速从水寨前掠过之后,第二批的百多艘战船也已经杀到了近前。这一次元军采用的是高速冲撞,而由坚固的大船组成的宋军水寨仅仅是随着波浪摇晃了几下,损伤并不大。在宋军将领的指挥下,箭雨向着元军不停地落下。
元军船上的士兵手执盾牌和弯刀,一边呐喊一边攀爬水寨,不断地有元兵倒下,或扑通一声落进海中,水寨中的宋兵排着队列,用长枪不停地将元军刺倒,鲜血染红了寨墙,染红了海水。
第三十八章 不战而胜的突破口
“火攻无法奏效,想由正面突破宋军坚固的水上阵营,也不容易。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张弘范坐在帅案后,环视众将,面无表情地问道。
张弘正与张珪在张弘范目光射来的时候,惭愧地低下了头。
元军在第一回合的攻击中,至少失去了五十艘的舰船,一千余的士兵。而宋军的坚固水上堡垒却依然坚不可摧,巍然屹立。
沉默了半晌,张珪抬头说道:“元帅,我军虽有小挫,但无损大局,待李副都元帅从广州率兵而来,南北夹击,必能击破宋军。
“恩,”张弘范点了点头,“宋军的水寨虽然坚固,但并不是就没有弱点,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这样的阵势令宋军获得了今日的胜利,依我对张世杰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探知这个阵势的弱点,换句话说,我们经历一两次小败,没有什么,而宋军现在却是一仗也败不起。”
“元帅说得对,宋军居于死地,定然人人自危,但有小挫,必军心离散,四散奔逃。”自信满满出战,却失败而回的张弘正也慢慢调整了心情,开口说道。
“众将,回去调度所部,严密封锁出海口,不得有误。等李副元帅来援,再一举灭宋。”张弘范大声下令道。
“喏”众将齐声答道。
“珪儿,你去文丞相那里,让他写信招降宋军。”待众将离去,张弘范对张珪说道。
“这个?”张珪面带难色,“恐怕文丞相不肯?”
“你且去,看他如何说。”张弘范摆着手说道。
张珪无奈,来到了关押文天祥的船舱,尽可能以郑重之口吻,转达了张弘范的意思。文天祥说道:“我不能扞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如何使得?我乃败军之将,对于仍然持续战斗之同伴,并无半句劝告之言。”
张珪执意地劝说文天祥写信,不肯离去。
文天祥无奈之下,将以前过零丁洋时所写的诗抄录了一遍,交给张珪,然后任凭张珪如何劝说,始终保持沉默。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张弘范慢慢念着张珪带回来的诗,笑了,“好人好诗,算了,咱们便不要强逼他了。”
夜幕降临了,海上一片寂静,只有海风掠过发出的声音。
“大人,我隐约听到有船桨的击水声。”由于白天战斗失利,正在船舱中独自思考的张弘正被士兵的报告声打断。
“哦,我马上就来。”张弘正整了整了衣甲,难道宋军趁着白天的胜利要在夜间进行偷袭吗?
等张弘正来到甲板上,天黑得已经看不清是什么船朝这边划过来,侧耳细听,远处确实有橹架摇动时发出的嘎吱声和桨叶拍打水面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大人,听声音,好象只有一艘船。”一个元军低级将领向张弘正说道。
“恩,喊话,问问是什么人?”张弘正点了点头。
“什么人?再往前来便开弓放箭了。”元军水兵大声喊道。
“不要射,不要射,我们是来投降的。”声音从漆黑的海面上传来,划浆声和嘎吱声停顿了下来。
…………………………
“元帅,元帅。”正要就寝的张弘范被张弘正大呼小叫的惊动了。
“元帅,大喜事啊!咱们终于可以不战而胜宋军了。”张弘正冲了进来,喜形于色地说道。
“哦,快说来听听。”张弘范来不及责怪乃弟,急着问道。
“元帅,宋军水寨那边来了个投降的,叫孙安甫,他提供了宋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