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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一点也不给女士面子,就这么给轰出来了,唉。”李义泉故意叹了口气说道。
“李先生,您…唉。”朱帘娣也叹气道。
两个人刚刚走出书房,韩庆玉便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大人,为何不先答应他们,北伐中原是没影的事,如果能借他们的力量,咱们敌情司在中原便好发展了,何况他们还答应捐助军资。”韩庆玉疑惑地问道。
“原则,这是个原则问题,容不得讨价还价。”许汉青示意韩庆玉坐下,缓缓解释道:“在我心里要建立的是政令统一的华夏大国,绝不能容许割据和政出多门,在大事大非问题上,绝不能妥协,即便胜利来得晚一些,花费的力气大一些也在所不惜。”
“我明白了,大人。”韩庆玉似懂非懂地答应道。
“不,你不明白。”许汉青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你是在秘密战线工作,但有些事情的做法你还是不够理解,比如用假币扰乱、破坏元朝的经济,可能在你眼里受苦的还是百姓,但是那是敌占区,只要侵略者还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我们所采取的一切手段便都是正义的,短期的阵痛是为了更快地打败侵略者,早日还百姓安乐的生活。”
“我懂了,大人。”韩庆玉站起身,说道:“舍小就大,妇人之仁只会让百姓承受更多的苦难,受更多的奴役。”
“呵呵,今天说得有些远了。”许汉青走过来拍拍韩庆玉的肩膀,“你们敌情司的人员还要增加,以后的工作会更多,更累的。走,陪我去吃晚饭,有好东西,让你先尝个鲜。”
许汉青所说的好东西便是戴云山基地送来的地瓜,又叫“白薯”或“红薯”,戴云山在暖窖里培育成功后,立刻献宝似的送到了许汉青这里。
两个人简单地吃过晚饭,便在小花园的亭子里中架起了炭火盆和铁箅子,一边聊着,一边用筷子翻拣着地瓜,不大一会儿,烤地瓜的香味便散了开去。
许汉青看到刘馨儿在花园门口一闪而过,不禁笑了起来,馋嘴猫,肯定是被香味吸引,却又不方便过来。
“哈哈,你们两个,原来躲在这里偷食。”陈复文的声音蓦然响起。
许汉青赶忙站起来,转身打着招呼。进府不用通报的,在泉州除了陈复文和参谋长孙志勇还真没有别人。
“咦,大举和吊妹?”,等看到陈复文领着的两个人,许汉青不禁十分惊讶。
“姐夫好”,“姐夫好”,陈吊眼和陈吊妹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许汉青却发现陈吊眼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好,好。”许汉青连忙摆手,“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泉州?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怎么又和陈先生一起进来了呢?”
“本来有些事想找你聊聊,没想到在府门口碰到了他们兄妹两个,便领他们进来了。”陈复文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盯着炭盆上的烤地瓜,“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可真香啊!”
“这是烤地瓜,马上就可以吃了。”许汉青笑着解释道,又对陈吊眼和陈吊妹说道:“你们还没吃饭吧,先用这个垫一垫,我马上吩咐厨房做饭,咱们就在这边吃边聊。”
转头唤过一个侍女,“给客人上茶,吩咐厨房,准备酒菜,再去请两位夫人过来,就说大举兄弟和吊妹来了。”
这边交待着,那边陈复文已经把韩庆玉介绍给陈吊眼和陈吊妹,几个人客气了几句,便都围坐在石桌旁。
“姐夫全歼元军,攻取福州、兴化,大举兄妹特来祝贺。”陈吊眼和陈吊妹拱手对许汉青说道。
“谢谢,谢谢。”许汉青也拱手示意,“此战也有你们的功劳啊!先是拖住吕师夔所部,后来又切断了元军在广南东路的粮道,我还要感谢你们的大力配合呢!”
“姐夫可别这么说,这真让我无地自容。”陈吊眼苦笑着说道。
“不,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也不必客气。”许汉青垫着袖子,将几块烤好的地瓜放到石桌上,伸手抓起一块烤好的地瓜,掰成两块,一块递给陈复文,一块递给陈吊眼。“来,先尝尝,看好不好吃,吊妹、庆玉,你们自己来,不要客气。”
“还有我呢?”和许夫人一起刚刚赶到的刘馨儿急不可待地说道。
陈吊眼、陈吊妹和韩庆玉赶紧起身见礼,双方寒喧了几句才又坐下。
“好吃,好吃,又甜又软,挺适合我老人家的牙口。”陈复文开口说道。
许汉青见几个人都在埋头苦干,只好暂时充任起小工的角色,直到韩庆玉吃完一块,才意犹未尽地接手过来。
“大举,现在你的部队驻扎在闽西南一带吧,怎么样,还好吧?”许汉青问道。
“恩”,陈吊眼含糊地答了一声,喝了口茶水,回答道:“还好,休整了近一个月,兄弟们都很好。”
“泉州经此一战,两浙方面如果元朝不增兵,便不用考虑了,江南西路的达春想要进犯,也不一时便能组织好的,只有广南东路的张弘范、刘深、李恒,有可能从闽西南一带进犯,你们要小心啊!”许汉青说道。
“那个,今天我来,就是想和姐夫商量这个事情的。”陈吊眼突然变得有些扭捏,“那个,当日您与小妹饯行时所说的话,现在还做数吗?”
“哦,我说的话,我说的什么话?”许汉青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姐夫说要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光复军的大门始终对我们敞开,吊妹当时说回去和大哥商量下,现在我们愿意在姐夫麾下听从调遣,不知姐夫肯不肯接纳呀?”陈吊妹在旁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我是这么说的?”许汉青拍了拍额头,见许夫人和刘馨儿在点头,才恍然大悟,那天看来是喝得有点多,说过的话都记不住了。
“那当然,说过的话怎么不做数呢!”许汉青挺了挺胸膛,“再说,大举能加入我们,我们求之不得呢。”
这时,酒菜已经陆续摆了上来,许汉青亲自给各人倒完酒,举起酒杯,说道:“来,大家为光复军再增加了一员猛将,又增加一部兵马,干杯。”
“夫君,既然大举的人马已经加入了光复军,你也得给个番号不是。”许夫人放下酒杯,问道。
“要给,要给。”许汉青连忙点头,“现在有个三个军了,大举的人马便叫新四军吧!嗯?新四军?”话一出口,把许汉青弄得一愣,这怎么出来新四军了,提前了几百年啊!
“新四军,听起来挺顺口的吗!”陈复文接口道。
“不错,不错。便叫新四军好了。”陈吊眼如愿所偿,连连叫好道。
新四军便新四军,老子就是把八路军弄出来,也没人把我怎么样,许汉青暗自想道。
“大举,你现在有多少人马?”许汉青见事情已经定了,便询问道。
“和吕师夔打了几仗,现在还有两万多一点。”陈吊眼如实回答道。
“我从军校毕业生们抽调一部分给你,再让参谋部给你们配发武器装备,等陈瓒的独立师组建完毕后,也归你调遣,这样你的编制也就差不多了。”许汉青又对韩庆玉说道:“按照惯例,你们敌情司也要尽快派出人来,去大举的新四军组建敌情股。”
“是,属下抓紧去办,三日后便能调派完毕。”韩庆玉答应道。
“陈先生,新四军的军饷方面就劳您费心了。”
“这个没问题,资金再紧张,军饷可是从来不拖欠的。”陈复文自信地说道。
“资金紧张,咱们可以开源节流吗!”许汉青又举杯示意,“兴化那边的盐场建成之后,应该能缓解一下。”转头又对韩庆玉说道:“那个,我让你们派人着商船到雷州一带寻找黄婆或黄道婆的事情,你们着手去办了吗?”
“已经安排好人员了,明天就出发。”韩庆玉如实答道:“不过,万一寻找不到怎么办?”
“要是实在寻找不到,那也没办法,就请几个黎族的纺织好手来吧!”许汉青只好退而求其次。
第七章 忽必烈的决定
黄道婆是我国元代著名的女纺织革新家。松江乌泥泾镇(今上海华泾镇)人。小时候给人家当童养媳,由于不堪忍受封建家庭的虐待,她逃出了家门,来到了海南岛的崖州(今海口市)。从此,她在海南岛居住了30多年。她在海南崖州期间,虚心向黎族人民学习纺织,不仅全部掌握了先进技术,还把崖州黎族使用的纺织工具带回家乡,并以她的聪明才智,逐步加以改进和革新,使家乡以至江南地区的纺织水平有所提高。经过她改进推广的“擀(搅车,即轧棉机)、弹(弹棉弓)、纺(纺车)、织(织机)之具“,在当时具有极大的优越性。
此外,黄道婆还推广和传授了“错纱配色,综线挈花“之法,后来松江一带织工发展了这种技术且更加精益求精。她还把“崖州被”的织造方法传授给镇上的妇女,一时“乌泥泾被”闻名全国,远销各地。原来“民食不给”的乌泥泾,从黄道婆传授了新工具、新技术后,棉织业得到了迅速发展。到元末时,当地从事棉织业的居民有1000多家,到了明代,乌泥泾所在的松江,成了全国的棉织业中心,赢得“衣被天下”的声誉。
中国的封建正史只对士大夫的事进行记载,但对科学技术却有着一种无知的轻蔑,再加上对下层劳动人民的顽固偏见,所以对黄道婆这样一位伟大的纺织革新家及其杰出贡献,正史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这是我国历史学的普遍性的遗憾。
许汉青对她的了解也是模模糊糊,来源于小学历史书上的一些片断,只知道她是宋末元初时候,在崖州向黎族同胞学过纺织,其它的便不甚了了。
如果有了纺织技术,许汉青便可以开办工厂,把一部分人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快速推进城镇化,以利益来吸引更多的商人把资金投入到办厂方面来。许汉青还计划着将戴云山的军工产业进行一定的剥离,转到民用方面,以新技术、新材料来促进整个工业化的进程。
虽然战争还在继续,但许汉青已经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周围的人,他的言行,他的理论,他的设想,哪怕只是一个雏形,一个并不完善的构思,他也要试图进行不断的改进和探索。胜利后的国家应该是什么样子呢?采取何种模式?都让他苦思冥想,费尽心力。
“那个什么黄婆还是黄道婆,是什么人呀?长得漂亮吗?”刘馨儿在旁边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年轻时漂亮吧?”许汉青摇了摇了头,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个老婆婆。下午来的芙蓉班的朱帘娣漂亮吧?”刘馨儿眨眨眼睛,故意问道。
“不错,淡施粉黛,显得很自然清新。”许汉青故意说道。
“哼”刘馨儿白了许汉青一眼,转而笑着说道:“那怎么又把人家给轰出来了,朱帘娣走的时候脸色可不太好看哦。”
“呵呵,原来你在偷看哪?”许汉青淡淡地笑了笑,“庆玉,你把下午的事说一说,让大家都听听吧。”
听完韩庆玉的讲述,大家都没有说话,在静静地思考。
陈复文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红袄军早已星散,即使还有一些残部,也必然是藏在深山老林,他们能拿出两百万两银子?真是不可思议。”
“属下也觉得他们所说有假。”韩庆玉皱着眉头说道。
“管他呢?看得不顺眼,便赶他们走就是了。”陈吊眼猛灌了一口酒,大声说道。
“那倒不必,在泉州他们还能翻了天吗!庆玉,你说是不是?”许汉青摇了摇头,对韩庆玉问道。
“是,这点请大人放心,敌情司可不是白吃饭的。”
“好啊!邵武大败,损兵五万,主帅胡力其格下落不明;福州城下,全军覆没,百家奴阵亡;这群杀才,无能之极,出兵时信誓旦旦,豪言壮语,现在怎么不喊了,不叫了。”御书房内,忽必烈暴怒地抓起战报,重重地摔在地上。
董文柄手捂着胸口,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陛,陛下,暂且休怒,休怒。”
伯颜则默默地哈下腰,捡起战报,轻轻擦去上面刚刚溅上的茶渍。
“大兄不必着急,朕,朕只是一时气愤罢了。”忽必烈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一边命令太监给董文柄捶胸,一边安慰道。
“陛下,且不要着急。”伯颜将收好的战报轻轻放到桌案上,开口说道:“此次损失的多是新附军,再加之光复军的火器厉害,使我军攻城受挫,方有此败,以臣思来,却也不是没有破解之道。”
“哦,丞相快说。”忽必烈焦急地问道。
“火器必然需要用火,水能灭火,江南梅雨季节将至,正是光复军虚弱之时,想来他们的攻势必然减弱或停止,也给了咱们从容调兵应对的机会。”伯颜说道。
“从容调兵,从哪里再调精兵来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