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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请求依微臣所想,应该给予满足,理由么!”陈易开始娓娓讲述他这样认为的理由,不过在讲了一通理由后,又道:“这只是微臣一点浅薄的见识,具体如何定夺,还要太子殿下明鉴!”
“哦!这事孤再行考虑,还有辽东薛大将军所呈的奏本,你也看一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武则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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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所料的还是有点错的,李弘虽然问询了他一堆朝事,但最后并没有裸的示好及拉拢许诺的表示,只是说待下次有机会,再和他好好讨论一下朝事,并随后拿一些诗赋上的东西和陈易讨论,讨论了一番,称赞了陈易几句话后,也没过多挽留,就让陈易出宫了。
因没完全弄清楚李弘今日是什么意思,回到府中后陈易有点闷闷,恰巧这时,孙思邈过来找他讨论事儿了,也赶紧请进书房,屏退下人!
“子应,这些天贫道反复研读了你所写的医理,感觉真是受益匪浅,贫道从来没看到过这么系统论述医理的文著,惊叹之情无以言表!”孙思邈闪着精光的眼睛满是兴奋,一眨都不眨地盯着陈易,“贫道真的很好奇,为何世上会有这样系统论述医理的书,还会被你祖上所得,真是奇事,呵呵!如此神奇的医书,可惜就不见了,真让的跌足长叹啊,要是能一睹此书的真容,那就无憾了!”
没想到过了一年多,孙思邈还会纠结此事,陈易有点不自在了,但也只能干笑着解释:“孙道长,世上许多事本就很神奇,无法用常理解释,在下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的医书留存于世,只可惜此书真的找不到了,不然一定敬献给道长你过目!也幸好,在下记性不错,能将此医书大部内容都记着。并将其默写出来!一些记忆不清的地方我都没写,只怕误导孙道长和其他医者,当然还有很多内容我还没写出来,待以后青儿身子方便了,再续写吧!这段时间在下也忙着事,府上妻妾们又先后生产,没太多时间去理会这事!还请道长见谅!”
“不妨!你现在所写这么多疾病的论述,已经让贫道惊叹,要研习这些医理,贫道可是要花上很多时间。常见的疾病论述你都已经写出来了,其他那些不常见的待以后有机会慢慢写吧!”孙思邈笑笑,又马上露出一副严肃的神色,“子应,你所写的这些疾病论述。贫道觉得应该编成一本书,印刊后留存下来。免得再出现意外!只是贫道不知道你希不希望将这些医理传授给其他医者?”
“当然希望有更多从医的人知道这些!”陈易非常坚决地说道:“治病救人是所有医者的本份。所谓医者父母心,每名从医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医术水平越来越高,他们总是不断地学习和进步,在下觉得这些连孙道长都认为高深的医道,应该当更多的人看到,要是他们觉得有用。尽可以传授给他们!在下也认可孙道长所说,将此书刊印留存于世,让更多的人看到!也希望道长能肩负传授医道的重任!相信以道长的名望,将此书中记载的医理向世人推广。一定会得到同行们的认可的!”
这话让孙思邈受到了触动,他的眼睛又在陈易的脸上落了好一会后,这才面带笑容地点点头:“唔,子应,你说的贫道认同,如此高深的医理,贫道一定会认真研习,并向有道者传授的!”
“那就多谢道长了!”陈易松了口气,对孙思邈一下子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而欣慰。他现在虽然有一定名声,但只限于长安的士林中,又太过于年轻,也没为太多的人诊病,在医界更是没有多少人知晓他的。为李治治病可不能大张旗鼓的,皇帝的病到底是一种很大的忌讳,有病都是瞒着,不让人知道的,什么人为皇帝治病,有没有治好都是不容许公开讨论的,陈易为李治治病的事,除了宫中一些人,及孙思邈这样的相关人物知道外,并没被太多的人知晓。没什么名望,要想推行后世的现代医学,遇到的难度肯定会非常大,很多人可能会对他所提的医理嗤之以鼻。但要是由孙思邈出头做这事,以孙思邈的名望,相信没什么人会置疑的,大家都会认同的。得孙思邈认可及推广的东西,一定不是普通简单的,相信到时会有很多的同行看到这些医理的论述后,会过去向孙思邈请教的!
陈易希望孙思邈能肩负推广他所写这些医理的重任,而孙思邈并没太多置疑,也没继续深究医理的出处就答应下来,这让陈易有一种知己感觉,他相信孙思邈一定看出了他有异况,与这个时代人的差异,但并没有深究和揭破,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孙思邈的大家风范。也许将宁青给他当妾室,也是对他这个奇人、异人的一种认同吧!
自穿越来到大唐后,不但得孙思邈师徒相救,而且后续时候得到他非常多的相助,陈易也相信,以后孙思邈会给他更多的帮助的!
两人从医理转到药理上,说起了诸如青霉素等药物的进一步改良。青霉素现在还不能大批量生产,也不可能大范围使用,这是让孙思邈犯愁的地方,他已经和几位弟子在研究这个问题了,希望能找出一种很好的办法,可以大规模地制作生产这种神奇的药物。在辽东和青海战场上,这种药物的神奇作用得到了验证,得此药物治疗的许多原本没希望抢救过来的伤员,都保住了性命,那些有发烧、炎症出现的伤员,用了这些药物后也很快就好转康复了。诸多的临床验证让孙思邈对陈易所提议制作的这种药物的神奇疗效没一点怀疑,并想到了进一步改良及大规模的制作生产。
陈易完全赞同孙思邈的提议,觉得一定要进行改良和大规模生产,以让更多生病的人能用上此药。其他一些他知道的、凭现在条件可以生产的,也要想办法制作生产,甚至他想着,以后要是能办个药厂,生产青霉素等新式的药物,相信一定会生意很好,给他带来无尽的财富的!
有这个念头冒上来,再想到对药理和医学知识很感兴趣的宁青,陈易有了主意!
两人说了一大通医理和药理,孙思邈准备起身离去,但就在孙思邈站起身之时,陈易却出言挽留了:“孙道长,请慢走,在下还有一事想咨询道长!想必道长一定能给予在下指点一二的!”
“什么事?”
“刚刚在下回来之前,太子殿下邀我到东宫一述,咨我以许多朝事,在下入朝时间不长,又一直蒙皇后娘娘照顾,对朝中诸事如何处断并不清楚,不知道道长能否在这件事上指点在下一二?”话说完,陈易一脸紧张地盯着孙思邈看,他不知道孙思邈会不会给他讲讲其中的利害关健!
他是知道该与太子保持一点距离,但李弘的举动让他不知道如何去保持,他希望孙思邈能在这件事上给他些指点。要知道,这老道先后经历了数朝,每朝皇帝都数次派人请他入宫做官,但都被他拒绝了,这种婉拒别人示好,而且更得别人尊重的举措,他一定要向孙思邈好好学习!
听陈易如此问,孙思邈重新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易,稍一会后才说道:“子应,贫道原本以为,太子殿下早就会向你表示亲近了,没想到直到今日才向你示好,咨你以朝事!意外啊!”
陈易心里一跳,赶紧追问了句:“道长的意思是……?”
“子应你在皇后娘娘身边呆的时间不短了吧?皇后娘娘在初看到你时候,就对你表示了兴趣,并接受了你诸多的建议,”孙思邈嘴角含着笑,声音轻轻地说道:“明白了这一点,相信子应你清楚面对太子殿下的示好时候,该如何决断了吧?”
这话让陈易打了个激灵,他想不到孙思邈会说的这么直接,难道这神奇的老道也看出了点什么,对武则天许多逆天的行为有所料吗?他一脸迷茫地看着孙思邈,却见这老道只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没再说什么。
在孙思邈的笑容中,陈易很快恍然,也冲孙思邈笑笑。
见此孙思邈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也不再说什么,站起了身,往外走,准备离去了。在走到屋门口时候,又停了下来,没转身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虽然人不在长安,但相信长安的所有事她都洞悉,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更在她的掌握之中!”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易在刹那间就明白过来孙思邈最后这话中的意思,武则天离开长安,一定在长安广布眼线,监看包括太子李弘在内许多她不放心的人的举动,甚至可能包括他这个朝中的新人,他马上明白,应该和武则天坦明李弘和他的交往,在武则天面前表示坦然!
时间已经是秋天了,封禅完毕的武则天已经踏上归程了,虽然陈易没得最新御驾行踪的消息,但他也知道,御驾不日将抵达长安!
陈易所料没错,在他和孙思邈讨论了这件事后的一个月后,御驾回到了长安,而这时已经是乾封元年的十月末,天气转冷了!
这一个月中,李弘并没再找他,也没其他什么让人不放心的事发生,陈易相信,武则天回来了,一切事务都会如原来那样发展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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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距长安城五十里的驿馆内,武则天所居的屋里,掩饰不住再见武则天而生惊喜的陈易,毕恭毕敬地上前对武则天行礼!
“子应,免礼吧!”武则天虚抬了一下手,示意陈易起身,再笑着招手道:“子应,到本宫身边来,都这么久没看到你了,还真有点想念!”武则天这话自然而出,话出口后也丝毫没因为身边站着一个神情有点异样的武团儿而觉得这话太过于亲昵了。
武团儿因为长久未见到陈易,在看到心上人儿走进屋后,眼神差不多一直落在他身上,对武则天言语上对陈易表示的亲昵,丝毫没在意。听武则天如此说,陈易冲着她笑了笑,又对武团儿绽了个笑脸,也依令走到前面去,在武则天身边站定!听闻御驾回京,将抵长安的陈易,与太子李弘所率的迎驾官员一道,迎出城去。陈易也得到了特别的待遇,可以单独到驿馆内面见武则天,而且还是晚上时候。对于自己为什么能得此殊荣,陈易心知肚明!
长途旅程将结束,武则天一脸的疲惫,但疲惫的眼神后面掩藏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这次封禅,她是作为“亚献”出场的,也就是在皇帝祭祀后第二个出场,这是将无古人之举,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有这份荣耀,她武则天做到了,以此向天下证明了她的地位。
封禅就是祭天地的仪式,“封”为祭天,“祀”为祭地。古人认为“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于是所谓“受命于天”的帝王为答谢天帝的“受命”之恩,便在接近天神的泰山之巅举行封禅仪式,表示功归于天,福广恩厚以地。皇帝李治是理所当然的首献,第一个出场祭祀,敬献祭品。第二个出场的叫“亚献”,原本是朝中太子,或者其他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等人充当亚献的。而这次却由武则天充当“亚献”,且其在祭祀时候身边的人全是宫女。有女人在祭祀仪式上正式出场,已经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让女人充当亚献,这更是亘古未有。
在颇为隆重的封禅仪式上。武则天创造了历史,女人在政治舞台上露脸的历史。这让她非常有成就感。也更让她野心勃勃,长途的劳累已经不算什么了,充斥她心里的是对权力无边无际的渴望。一路回程时候,她已经在计划着如何进一步掌控权力。
要进一步掌控权力,自己的亲信更需要培植,这数千里路行程上。她考虑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次封禅仪式的过程让皇帝李治刚刚有些好转的身体又出现了异样,因为旅程太过于漫长,一种又免不了颠簸,李治曾数次病倒。幸亏随行的太医还有些手段,但只是控制了李治的病情,并没有将其症状完全消除。而以前让武则天颇为头疼的李治身体情况,这次却让她感觉到惊喜。她希望李治身体一直这样拖着,没有治愈的可能,那样她就可以慢慢掌握朝中权力。这也是她在这次封禅过程中没让陈易和或者孙思邈随行的一个原因。
野心勃勃的武则天有许多计划,陈易则是她计划中份量很重的一枚棋子,当然陈易对于她来说,又有其他方面特别重要的意义,这也是她在还未长安之时,就令陈易单独见她的主要原因。
站在武则天身边后,陈易再行一礼,准备听候武则天的吩咐!
只是武则天受了礼后,并未马上说什么,只是将身边包括武团儿等人在内的全部侍候宫人喝退,在宫人们退下后,她站起身,脸上一副笑吟吟的神色,盯着陈易看了一会后,这才轻启朱唇说道:“子应,这么久没见本宫了,可否有想我?”
没想到武则天会以这样的开场白说话的陈易,愣了一下后赶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