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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安叔,我想知道关于我及我们这些人的所有一切事情,关于我及我的父亲、祖父的具体身份,还有和江国公陈尚书一家有何关系,都请你细细讲来,或许能勾起我的回想,甚至能把因受伤而遗失掉的记忆都想起来都不一定……”刚刚听频儿那般细细道来,陈易已经隐约想起来一些事,好似以前发生过,但记不真切的那种感觉。他知道这是原身所存的记忆,想着有可能因为身边这些人的出现及他们讲述事情,将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勾起来,陈易就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必须要将所有事都弄清楚,包括前身一些不知道的事,这对他很重要!
他知道前身身份不简单,正是因为知道自个身份不简单,他想知道更具体些,因此在陈安进来禀事后,他也没再任何的客套,立即让陈安和他细细说说。
他也相信,没有人比陈安知道的多,这位替他父亲主事,祖上也替他的祖父辈管事的人,任何秘密他都是知道的。
不管以前的陈易知道些什么,今rì的陈易都想借受伤后失忆的机会,将所有前身知道和不知道的,有关身世的事都弄清楚。所有事都弄清楚了,他才好行事,在某些事上做出选择!
“好吧!”陈安点点头,确信屋内再没有其他人后,这才轻声说道:“少主人,那老朽先从你的曾祖父开始讲,你的曾祖父在几十年前曾经当过皇帝,他与贞观时候的江国公陈伯达乃是兄弟,同父所生的兄弟……那时你的先辈雄霸一方,据江南之地而治之,后被隋……”
“安叔,我的曾祖父是谁?”陈易忍不住打断了陈安的话,某一个让他挺鄙视的著名历史人物名字马上在他脑袋里定格。与陈叔达是兄弟,当过皇帝的,只有那个他曾经嘲笑过的人了,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的!
“你的曾祖父乃南朝陈国皇帝,姓陈,讳名叔宝,字元秀,他在位时候……”
陈安小心翼翼地讲道,此前陈易并不知道自己及祖上的真正的身份,因为太多的顾忌,再加上陈易娇生惯养,一点不懂事,所有人才将事儿瞒着他的,就是怕陈易惹事,原本陈安是想再等几年,待陈易心xìng成熟,人也稳重后再告诉他的。不过陈易出事后,陈安很后悔没将事儿告诉,他想着要是将所有大事地长安出发前告诉清楚,陈易就可能不会遭遇变故!
今rì的陈安见到陈易后,发现这位他非常熟悉的少主人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具体在哪方面也说不出,反正总体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他犹豫了一阵后,还是决定将所有事都告诉陈易。
“啊,真的是他……”陈易刚刚虽然猜到了,但还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自己的曾祖父真是后世时候时常嘲笑的那个无能的陈后主,那个据说诗词字画都不错,大有与后来李煜一比的,写有《玉树后庭花》的名曲,在隋军攻进作为陈国都城建康时候,吓得和两名宠妃一道躲到井里,结果还是被隋军抓住、而被后人耻笑的陈后主陈叔宝,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吧?该让人感觉羞愧还是得意呢?
对陈易这般表现,陈安也是有些意外,他定定地看着陈易,小心地问道:“少主人,你怎么了?这些事你事先知道的吗?还是你想起什么事来了吗?”
“没有……我想不起来,只得头很昏……我知道陈后主和《玉树后庭花》,还曾耻笑过……”陈易摇摇头,有些痛苦地拍了下额头,曾祖父是陈后主陈叔宝,那祖父当然就是陈国的皇子了,他这个皇子的后代,也可以说郡王或者稍次一级的皇室成员---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陈国没有灭亡,如今陈国已经消亡几十年了,连攻灭陈国的大隋都已经被大唐取代几十年了,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据史载,陈叔宝的儿子很多,陈易不知道他老爹的老爹是陈叔宝的哪个儿子,又怎么会跑到越州一带去,而不像陈叔宝的其他儿子及兄弟一样,被杀或者入朝为官的,当下对脸有惊慌之sè的陈安示意了个手势,“安叔,你别担心我,我只是一下子想到太多的事了,你继续说,把所有事都说清楚……”
身世的真相让人吃惊,一些事没完全证实之前虽然有猜测,但吃惊程度如何可以和事情证实了后相比?
第一百十七章身世之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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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点点头,继续说道:“少主人,你的祖父是先皇的幼子,讳名为辩,在隋军攻破健康城时,他才不到两岁,老朽的祖父当时是宫中的禁军头领,祖父等几位忠于先皇的宫中禁军将领,得你曾祖母,也就是华妃的嘱托……老朽的祖父与你曾祖母是本家……他们护送着你那年幼的祖父,先一步逃出了健康城,来到杭州、越州一带,隐居下来,再图谋事…”
听陈安的讲述,陈易也终于明白,原来当时只有两岁刚刚被封为宁王的陈叔宝陈后主的幼子,也就是他的祖父陈辩,在包括陈安的祖父及其他数十名忠心的将领护卫下,逃到杭州、越州一带,隐姓埋名隐居下来,并将陈辩抚养长大,娶妻生子。
自陈被大隋灭亡,流落到江南一带的这部分陈国后人,在忠心事主的陈安祖父及其他那些属下的保护下,逐渐安定下来,并伺机起兵复国。
只是因为他们的力量过于弱小,而当rì的隋帝国非常强大,他们不得不暂时中止了复国的念头,一直在杭州、越州一带隐居着。护卫陈辩的那些禁军将军也一样娶妻生子,并将所有人的姓都改成“陈”,以示纪念已经亡国的“陈国”,并继续护佑着陈辩,在隋末群雄起事时候,陈安的祖父陈华也准备跟着起事,但生xìng懦弱的陈辩安于现状,不愿意起事,后来在边上的人鼓动下,终于勉强答应。但他们的力量很快就被李子通所领的江南义军吞并了,陈辩也在作战时候受伤,其手下趁机会,护着陈辨逃出了李子通的大营,逃到越州一带隐居。
差不多贞观元年时,陈辩因伤病复发不幸病亡,随后陈辩的妻子张氏也染病仙去。也是在同一年,陈安的祖父陈华也因病而亡,再加上起事时候折损了不少骨干力量,接替陈华主事的陈安父亲陈则自觉复国无望,继续蛰伏。但还是悉心照顾陈辩的儿子,也就是陈易的父亲陈复。
因为诸多原因,陈辩直到三十多岁才生下儿子陈复,陈辩去逝时候,儿子陈复才两岁,而陈复一直体弱多病,长大后xìng子也温顺,不是成事的料。
一直是个纨绔公子般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陈复,比父亲陈辩更加的不思进取,根本没想过要举复国的大业,并劝陈安的父亲陈则也断此念头。两人最终商量的结果就是,陈复“劝服”xìng子倔强的陈则放弃复国念头,好好过rì子,他会想办法出去做事,做出点功业来替祖先扬名。只不过陈则并没放弃,继续为谋大事做准备,而陈复继续花天酒地……
为此陈则做足了准备,并严格管理手下之人,将他们分散出去,在各地积累家底。经过陈则的经营,陈国的后人们在越州、杭州、婺州、苏州一带站稳脚根后通过做生意,增置田产等营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他们有了雄厚的经济基础。
只是陈复却没任何雄心壮志,陈则鼓动几次也没任何行动谋划,其运气也不佳,妻子连生几子都夭折,只有最后所生的一个陈易被养活,就在陈易还未成年之时,也就是四年前,陈复夫妻俩皆因疾病去逝,只留下陈易一个独苗。
陈安没讲的是,此前的陈易也他与祖父、父亲xìng格类似,一介花花公子,没想过图谋大事!
“原来是这样……”陈易在听了陈安所说的后,长叹了一口气,这身世还真的复杂。
不过随后陈易也很是担心,他的父辈曾经参加过隋末的义军,最后好像还是被李唐镇压下去的,祖上又是陈国的皇室后裔若是被李治或者武则天知道了,会不会有所猜忌。
他该如何向李治和武则天说明自己的身份?这是挺让人头疼的问题。
即使现在不需要向武则天说明,孙思邈那里肯定要说清楚,他该如何向孙思邈说这一切?孙思邈听了后又会有什么反应?孙思邈还敢让他跟着吗?
“少主人,你身上的那块玉还在吗?”陈安看到陈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心地问道。
陈易从怀中掏出了玉,有些疑惑地问道:“安叔,此玉是什么?”
这是块神奇的玉,差不多正是这块玉引领着陈易来到大唐,他很想知道这究竟是块什么玉。
陈安既然是当年主事的将领的后代,这些事情自是知道的最清楚。
陈安看到陈易身上的玉还在,大松了口气,然后却摇摇头:“少主人,这块玉的事情待以后老朽再和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你得将此玉好好地保存,千万不可遗失掉……这是信物!”
“安叔,这是为何?”陈易不解。
“以后你会知道的!”陈安犹豫着还是没有回答。
“那好吧!”陈易也不再问。今rì所知道的事已经足够让他好好想上一阵时候,得该回去好好思量一下,想出法子如何应对这新出现的情况,这是当务之急。
“少主人,你现在身体已经无恙了,老朽还想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陈易低头沉思了一下,摇摇头,“安叔,我刚刚知道了这么多事,要好好想一下才能告诉你有什么打算,但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像祖父和父亲一样碌碌无为的!”
“那好!”陈安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绽出点笑容,心里在为陈易的改变而高兴的同时,又有点担心地说道:“只是少主人,以后你做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要不,先去拜访一下江国公的后人……”
“安叔,这个你别担心,江国公后人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力,我现在认识了一些比他们更有影响力的人,他们能给我以帮助的,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只要听我的吩咐行事就行了。我许多事还想不起来,接下来几rì你把所有的事再细细都和我说上一阵,我想知道更多!”陈易从陈安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上,当然知道陈安还有不少的事没和他说,而这些事却是他想知道的。
陈安惊异地看了看陈易,似不认识一般,好一会才应道:“是,少主人!待下来的rì子,老朽会和少主人细细说上府上的所有事……”
陈易站起了身,对陈安说道:“忠叔,我得先走了,要回去一下,孙道长的弟子一个人在客栈内,我不放心,还有,我可能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明rì或者后rì有空我再到这里来,找你说事!”
“那好吧!”陈安也站起了身,对陈易施一礼道:“老朽命陈红带几个人送你过去…”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陈易摇头拒绝。
“不,少主人!可以不让陈红带人送你,但陈明、陈亮和频儿你必须带上,让他们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也防止出什么意外…这是少主人你刚刚答应的!”陈安说话口气也很坚决。
“那好吧……”陈易只得同意!;
第一百十八章女人间的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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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在陈明、陈亮和频儿的伴随下,回到了所住的客栈,一直担心他的宁青在客栈门口守望着,看到陈易回来,马上从客栈里冲了出来,非常欢喜地叫道:“子应,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了!”
不过她看到了跟在陈易边上的陈明、陈亮和频儿时候,一下子愣在那里。
频儿反应很快,一下子拦到了陈易面前,怒气冲冲地指着宁青道:“你是谁?敢对我们家公子如此大呼小叫……”
陈明和陈亮也站到频儿边上去,瞪着已经手足无措的宁青。
陈易马上喝止,拔开面前的三人,走到宁青边上,指着宁青对频儿等人道:“这是孙道长的弟子,宁青,这段时间我幸得她照顾,刚刚和你们说过的……”又指着频儿三人对宁青道:“宁青,这是频儿,这是陈明和陈亮,他们原先是我的随从,今rì凑巧在大街上遇到了……”
“子应,真的?今rì你遇上的是原先你的随从?”宁青脸上闪过惊喜,但在看到依然对她不太友善的频儿后,又有一些忌怕,惊喜的神sè也隐了,想往陈易身边躲。
陈易也想让宁青站在他的身后侧去,他不想让小姑娘尴尬,但宁青还没躲到陈易边上的时候,频儿却抢先一步,走到了陈易身边,生生地将宁青隔在了一边,依然用有点敌视的目光看着宁青,还用有点委屈的口气对陈易说道:“公子,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直喝您的名儿!”
以前时候,没有任何人敢直呼公子的名和字,大家都很尊敬,一听到有人叫陈易“子应”,频儿很接受不了,此人还叫的那么亲热呢!
这话让宁青再受打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想不到,半天等下来,竟然等到这样的结果。看到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跟随在陈易边上后,她已经有点心慌,再被这个女人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