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小商河-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罪名三、“兹者衔命出使,则坚执偏见,欲弃山阳(楚州)而不守。以飞平昔不应至是,岂其忠衰于君,诚如古人之谓耶?”这简直就是张俊的原话了!只不过出面上奏的是万俟卨、何铸、罗汝楫而已。 
  本来还有应该有援淮不及时的罪名,却因杨峻之计已经消除了。 
  赵构连得奏折,虽然心中窃喜,却一时不便出手,反而压住这些折子,偶尔透露一点给岳飞。只是岳飞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总觉得圣眷尚渥,不过是一些臣子搬弄是非而已,也没有往心里去。韩世忠闻讯大急,惫夜过府,责岳飞道:“楚州之事,如此明辩尔,当日秦桧以胡纺之力,曲意罗织某家罪名,也在圣上面前辩明,老弟若入大内,只求与张俊廷辩,看那老贼如何自圆其说?!” 
  岳飞黯然道:“韩兄之意,岳某心领,只是吾所无愧者,此心耳,何必辨。本自求去职,圣上不肯放尔,如此臣子进言于圣上,不是与岳某方便么?辩又何益!” 
  韩世忠知事不可为,喟叹而去。 
  随后万俟卨再奏曰:“臣比论列枢密副使岳飞之罪,章已三上。陛下尊宠枢臣,眷眷然惟恐伤之,姑示优容,未加谴斥。臣谬当言责,安可但已。”赵构得之,仍不允,只是在垂拱殿召见诸文臣时,偶尔提到此事,为张俊辩护道:“飞于众中倡言:楚州不可守,城安用修。盖将士戍山阳(楚州)厌久,欲弃而之他,飞意在附下以要誉,故其言如此,朕何赖焉!” 
  秦桧赶紧附和:“飞对人之言乃至是,中外或未知也。” 
  ※※※※※※※※※※※※※※※※※※※※※※※※※※※※※※※※※※※※※ 
  岳飞仍未自辩,而是立即再次上奏折请辞道:“臣性识疏暗,昧于事机,立功无毫发之微,论罪有丘山之积,岂惟旷职之可虞,抑亦妨贤之是惧,冀保全于终始,宜远引于山林。” 
  赵构仍未出手,反而是在八月初,召岳飞入垂拱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前日里兀术放回韩恕等人,且致书予朕,将欲和议,依岳卿之意,此事便否?” 
  岳飞心中气苦,却不便当面发作,只得道:“陛下,此国家大计,臣恐不能仓卒间分说明白,且容臣稍退,必上奏以明此事利害!” 
  赵构也不多言,挥手让岳飞回府。 
  是夜,岳飞才打听得消息,说是兀术放韩恕、莫将二人回来,并送达一书致赵构,上有“爰念昔者,国家推不世之恩,兴灭继绝,畀以河外,使专绥治,本朝偃息民兵,以求图康。”“比来愈闻妄作,罔革前非,至於分遣不逞之徒,冒越河海,阴遣寇贼,剽攘城邑,考之载籍,盖亦未有执迷怙乱至於此者,今兹荐将天威问罪江表,已会诸道大军,水陆并进,师行之期,近在朝夕,义当先事以告,因遣莫将等回,惟阁下熟虑而善图之!” 
  岳飞闻说,大怒,连夜草奏,天明上奏:“金虏无故约和,必探我国之虚实。如从前正约和间,并兵尽举,张浚不能迎遏,其军大溃,失陷川、陕。兀术、韩常重兵攻淮西,是时韩世忠在楚州,亦无所措,遂求救于朝廷。後无旬日,尽失淮、楚,退兵回住镇江,以拒江为险,更无前进之意。大概行军无方略,料敌无智胜,赏罚不明,信令不行,兵无斗志,是以战之不克,攻之不拔,则败之由也。如臣提兵深入虏境,颖昌之战,我兵大捷,虏众奔溃,潜入汴京。当时若得戮力齐心,上下相副,并兵一举,大事可成。今日兀术见我班师,有何惧而来约和?岂不伪诈。据臣所见,见为害,不见为利。” 
  赵构见奏大怒:“岳蛮子如此直拗!” 
  八月九日,赵构终于下诏,罢了岳飞的枢密副使,同时还复其武胜、定国军两镇节度使之职,并充任提举醴泉观使,且保留了其“少保”的虚衔! 
  同时派遣光州观察使、武功县开国子刘光远及成州团练使、武功县开国子曹勋二人为使,致书兀术,其中有“下国恐惧,莫知所措,夫贪生畏死,乃人之常情,将士临危,致失常度,虽加诛戮,有不能罪之师,先事以告,仰见爱念盈厚,未忍弃绝下国君臣”“恳望太保左丞相侍中都元帅领省国公,特为敷奏,曲加宽宥,许遣使人请命门下,生灵之幸,下国之愿,非所敢忘也。惟祈留神加察幸甚。”等语。 
  这天杨峻还在柔福府上,胡天胡地,哪里晓得发生偌大变故,待入夜时返家,才听老秦说起,连门也不进了,勒马就奔岳府而去。 
  (推荐!给老熊多点推荐,老熊将很快写完这些不快意的章节,咱们的杨节度使好大杀四方!) 
第一百章 身在书斋,挥拆方遒!
       “岳大哥!”杨峻不顾岳府满门惊骇,直接破门而入岳飞书房:“怎么会这样?!” 
杨峻本来以为已经把淮西之事化解,其他罪名何足惧哉,不过眼见岳飞仍然罢去相位,不由得心下大急。 
“呵呵!杨兄弟何事如此慌张?” 
西窗下,岳飞仍然披襟临风,手持书卷,满面详和,浑不似今天才罢去相位的人。 
杨峻叹服,忙稍稍平复呼吸,问道:“大哥此番罢职,圣上究竟以何等罪名?辄将副相去职为宫观使?” 
岳飞微笑不语,却亲手为杨峻泡上龙井,示意杨峻安坐。老杨哪里是品茶的人,成日价腹中都是绍兴黄酒,茶也不是不喝,往往烂醉之后牛饮一番,倒也可以解酒。似此在书斋之中,明月清风,诗书啸咏,一盏清茶,与古圣人相通,却是杨峻上一世、这一生也莫想的事,那还不如提枪上马,单骑破千军来得痛快! 
眼看好不容易造成的局面,眼下却一文不值,好像黄连镇上的岳家将士都白死了,老杨心中愧疚之至,早知如此,何必让岳家军干冒奇险,去援淮西!杨峻坐在那里,心如汤煮,却见岳飞轻抚书卷,闲适已极。 
杨峻默坐半晌,略略明白岳飞的意思:“大哥回临安,庶莫就为了这等闲适?!如今圣眷不再,连个罪名都没有么?” 
岳飞笑道:“杨兄弟要岳某保一场富贵,眼下岳某衣食无忧,自在随心,何等富贵方可比拟?难道杨兄弟以为,位居中枢方是富贵?罪名之类,若曲意罗织,还嫌少么?罄竹难书,也不过举手之劳,杨兄弟也曾说与岳某,道是‘俯仰无愧’,岳某何必去争这等闲气?” 
“倘若边衅再起,兀术大军渡淮,大哥还能安居此间么?”杨峻蓄意不良,正要测测岳飞心意。 
岳飞果然一怔,竟不能答,过了半晌才勉力道:“若圣上诏谕,要岳某提枪上马,自然是岳某份内事,岂敢推托?” 
杨峻一听,心道:“正要你这话!” 
“若边事如火,朝迁偏偏不肯起用大哥,却派遣张俊等辈迎敌,大哥如何处之?” 
这番岳飞有些动容了:“国难当头之际,岳某不敢置身事外,自然要请旨出征,安能老死于墉下!杨兄弟此问,是何道理?莫非兀术真有妄动之意?据某所知,自淮西一战,兀术心丧胆裂矣,若非如此,有可战之力,岂会让韩恕等辈致书阙下以求和议?哼!我料那兀术一时间必无过河之意!” 
这话出口,岳飞指袖而起,言语间对兀术算计精准,哪里还是书室中宿儒的样子!看其神摇魄动之处,刚才的闲适风度,早已经被大宋无敌勇帅的刚勇无前、算无遗策所替代,杨峻心中只得喟叹,知道岳飞不过一番说辞,其实心中必如面子上这么平和,所谓外示平和,心忧国事者是矣! 
“大哥所言者是矣,只是大哥征战二十余年,戎马一生,一旦歇下来,虽身在林泉之间,恐怕未孚大哥生平之志!若大哥当真安于这书斋,弟又何忧!怕只怕大哥身在临安,心在鄂州,如此便易为人所乘!便是大哥有富贵浮云之胸襟,也须防树欲静而风不止!有心人自会另生事端!”杨峻也不避讳了,直接道出心中隐忧。 
其实此刻赵构或者并没有下定杀岳之心,若是这时节岳飞能够摆正立场,再动些关窍,未尝不能避过一场奇祸! 
“哈哈哈!”岳飞起身大笑,声振屋瓦:“杨兄弟多虑了!岳某此生,坦坦荡荡,若说有人曲意罗织罪名,岳某无话可说,倘若下了大理寺狱,岳某岂不会自明?!从征几近三十年来,岳某自问无丝毫芥蒂于胸,湛湛青天不可欺,举头三尺有神明!岳某岂惧宵小之辈!” 
“大哥难道忘了胡铨、赵鼎两位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宋朝若无岳大哥,是自毁长城矣,非万民之福!只是世间人未必都不欺暗室之心,无小人则无君子,岂不闻防患于未然么?”杨峻也站起来,声音不觉高了几度。 
岳飞不觉得杨峻有何堂突之处,却慢慢思忖,徐徐道:“杨兄弟之意,莫非岳某在朝中,竟然欲逃富贵而不可得,必要置岳某于死地么?!” 
“三帅为何要拜相!”杨峻喝道。 
岳飞眼中厉芒一闪,却瞬即隐去:“岳某无职无权,又未统兵,还怕黄袍么?” 
杨峻沉声道:“大哥如此想,兄弟也深知,只怕有人不信,却又如何?这岳府满门,当真不能让大哥有所顾忌么?” 
岳飞黯然,缓缓走到窗边,对着一弯新月道:“岳某宁可于朱仙镇外,十荡十决,也不愿立于朝堂之上,与那班……为伍!如此才弃统军之权,辞中枢之位,但求无愧于心罢了,若如此仍有不良之辈,定要夺岳某之命,莫非圣上当真不辩黑白?此事岳某惟有心中坦荡,听天命而已,难道还要岳某与那班……营营苟苟之辈为党,以求免祸乎?!杨兄弟不必再说,岳某宁死不为此矣!” 
杨峻无力地坐下,却一时不忍放弃。 
“大哥,某有一计,未与大哥相商,还请大哥指教!”杨峻咬咬牙,决定拼了。 
“杨兄弟有何妙策?”岳飞问道。 
“若边衅再起,鄂州军中皆为大哥旧部,必要请大哥还军按阅,那时身在军中,岂不稳如泰山!”杨峻腆颜道。 
岳飞霍然转身,直视杨峻:“莫非杨兄弟欲以众军民项上人头,换岳某平安?!” 
杨峻不敢逼视,低头拱手:“张都统曾与兄弟一封密函,并不须挑起边衅,只是送几份急递到临安,那时谁敢前往京西路验实?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却换得岳大哥与大宋江防安稳,岂不两便?!” 
杨峻说这话时,连张宪也被冤进去了。 
“住了!”岳飞暴喝:“如此欺君之事,岳某宁死不为!不过为了岳某区区一人,何必震动南北?那时就算没有战事,兵马钱粮虚耗多少?若行此事,岳某是大宋朝罪人,更加罪无可赦!” 
这话已经很客气了,总算看来杨峻面上,没有直接赶人出门。 
“大哥之言是矣,还是兄弟失了计较,正好兄弟还未回信,不如大哥回函一封,落下款印,兄弟便送返鄂州军中,劝张都统息了此心,可好?!”杨峻拱手道。 
岳飞欣然援笔,一挥而就:“书致鄂州御前后护军都统制张兄帐下:某自入阁以来,军中诸事久荒,力尚不能任枢阁刀笔细事,安能预军国大计?且在临安稳如山岳,无贻张兄之忧,盛情可感,其计较则不必,还请张兄以江南民生为念,勿为岳某妄动干戈是幸!提举醴泉观岳飞敬上。某年月日。” 
杨峻得书,珍之重之,小心离去。 
第一百零一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绍兴十一年八月中旬,枢密使张俊沿江视师之举,终于轮到了远在鄂州的岳家军。 
只是张俊在按阅岳家军方面,显得远比按阅韩家军更为“持重”一些:所有统制以上将官,按职次高下,依次到镇江府,张俊的淮西军根据地,也是张俊的枢密行府去参见!如此一来,当不必再受楚州王胜军中那种惊吓。张相公老矣,再不复当年之勇,能够省些腿脚便省些腿脚吧。 
镇江府外,一骑如飞而至:“让开!——御前军急脚递!快让开!——” 
一路大声吆喝下,路人纷纷闪避。其实不用他吆喝,只要远远看到他身上黄衫,背插驿旗,路上行人商贾早已经避之大吉,连守门的兵卒也连忙驱开路人,让快骑入城。 
“禀相爷!鄂州府湖广总领林大声林大人,有急脚递到此!”枢密行府护将急入内衙,将手中书函递上。 
张俊正料理一应军机文字,自韩、岳罢兵权后,大宋朝当今军中第一人,自然舍张相爷莫属,沿江大军俱在麾下,二十余万大军俱受节制,就连行在殿前司军殿帅杨沂中也是出自张俊军中门生,大宋朝历代以来,还没有哪一位统军将帅有过如此威风!张相爷踌躇满志之际,不禁自得:“亏得当年苗、刘之变时,咱老张没选错人!”其实私心里还有一句话是连想都不愿多想的:“咱在秦相面下,倒须小心在意,此人权势熏天,不可轻忽!” 
存了这份心,自然多一番小心在意,听到“林大声”三个字,老张顿时一个警醒:“这是秦相安在鄂州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