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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打着旋飘了起来,化作一尾流星,朝大门飞撞射去。
马可西亚斯有心拦阻,可金铃破茧时产生的爆音非同小可,以它之能,刹那间也被震得摇摇欲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铃流星撞破厚达丈许的钛合金大门,就像用针刺穿一张薄纸般轻松,扬长而去。
待马可西亚斯稳住身形时,郡守府内各种警铃声响成一片,让刚刚被噪音折磨过的它心情大坏,唰唰两爪,以门上的破洞为中心,拉出一个大大的“X”型切口,再猱身一撞,穿透门户来到了走廊上。
经过这番发泄,马可西亚斯的情绪好转了不少,竖起耳朵仔细一分辨,发现除了身后研究室和走廊上的警报声外,收押宕冥三人的地牢和软禁天娜的房间也都在报警,不同类型的铃声显示,宕冥三人正在尝试脱狱,而天娜的房间则有外人入侵。
马可西亚斯略作权衡,便朝天娜的房间奔去。地牢门户重重,机关无数,宕冥三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克所有障碍,可以晚点再去处理。反倒是软禁天娜的房间缺乏物理防护,只能依靠人力守卫,碰上了真正的强者,明哨暗岗设得再多作用也有限。
一口气冲到天娜的房间前,只见尸横遍地,它所设下的明岗暗哨被一个不剩的无情拔除,可是房门仍然关得好好的,丝毫无损。而且,无论是自己的灵觉还是身上的仪器,都告诉马可西亚斯——天娜仍然呆在房间里。
从警铃响起到马可西亚斯赶到现场,中间用了大约半分钟。这段时间说来好像不长,但已经足够让入侵者挟带天娜离开郡守府,没理由还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等待它大驾光临。
反常的情况让马可西亚斯提高了警觉,没有贸然闯入房间——既然对方摆明了在等候自己,也就不怕他跑了。麻利地翻检了几具尸体,狼头总督自觉已经掌握了入侵者的身份,心中迅速拟定了对策,方才施然步入房中。
推开金、红漆相间的豪华木门,首先映入马可西亚斯眼中的是天娜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它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目光一转,停在了少女对面那张背朝房门的藤圈椅上。
“这位客人,你进来之前,应该让我这个主人知道才好。”
自觉胜券在握的马可西亚斯又开始表现自己的贵族风度。可是,当它看清从圈椅里站起来的男子相貌时,瞳孔突然缩成了一条缝,口干得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对方似乎觉得它的表情变化很有趣,于是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和善的笑了笑。
第三回 虎威
“里面好像很热闹。”明寐堂而皇之地站在郡守府大门前,庭院森森,却隔不断那一波强过一波的警铃声。“我们的队长大人,已经等不及开始自力更生了么。”
“你这句话的语法好像有问题。”Doppelganger的指责让明寐差点跌倒:“你又用不着学外语,碰上什么生物都可以用意念沟通,管我语法有没有问题,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好。”
“语法的运用,代表着一个人的逻辑概念。”Doppelganger无情地打击宿主。
明寐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这家伙,拐着弯子骂我脑袋不正常啊!”
“到了这个时候你才开始犹豫,不觉得太晚了点吗?”Doppelganger又冷冷地刺了他一句。然后抢在他发作之前,做出了解释:“我可没偷窥你的思想,是你自己的脑电波太混乱,简直就像打了结的女人头发。”
“男人的头发就不会打结了吗?”明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收敛心神,不再去想那些令他烦恼的往事,举步向前,视合金栅门若无物,护身气劲所到之处,削铁如泥,切出了一个直径等身的圆形门洞,就跟用圆规画的一样标准。
“你的进步真是令我吃惊。”Doppelganger难得的夸奖只换来明寐一个白眼:“我已经可不是小孩子,这种打一巴掌再给块糖吃的小伎俩就省省吧。”
“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Doppelganger淡淡的回应,感觉不出有一点不好意思。
明寐哼了一声,小心压抑内心的喜悦,直线急驰掠过庭院,闯入主楼。
踏进大门的那一瞬间,明寐感觉胸口一阵发闷,脑际跟着一阵晕眩,差点失控地撞上大厅中的柱子。连忙立定身体,自丹田提起一口真气,眨眼间恢复无碍,定眼看去,尽是些虾兵蟹将,不由心下纳闷:“刚才明明有感到一股相当强的气息,怎么突然消失了。”
Doppelganger及时给予了提示:“刚才的威压来自后面的住宅区,和关押你同伴的地牢方向相反,你要先去哪边?”
明寐想了想,说:“还是先救人吧。”说话间,前后左右和上方都有变种人扑来,没等接近明寐身周三丈,人人脸上都像挨了一拳般倒飞回去,摔得唏哩哗啦,没有一个人还能爬起来,仔细看时,原来整张脸都被烧穿了,脑浆也被煮开,咕噜咕噜的直往外冒热气。
流烁着乌金光泽的流荧在明寐意念驱动下击退来犯之敌后,以他为中心轴贴地转了一圈,划开一个圆洞,被切下来的地板却没有唰的一下掉到底,而是像有什么东西托着一样,载着虎王徐徐降落。
如法炮制,连接穿透八层地板之后,重新脚踏实地的明寐打量着眼前空荡荡的门框,忍不住奇怪:“门到哪里去了?”
“我想,地上的那些灰尘就是了。”
明寐蹲下身去,抓起一把灰尘,又冷又硬,还有一种涩涩的触感。“你说的没错,看来这里已经不需要要我了。”
“谁说不需要你了。”宕冥左手拥着谢晴空,右手搂着谢月,步伐踯躅地走了出来。
明寐见状吹了声口哨,调侃道:“我在外面为你担心受怕,你却这里享受齐人之福。好没义气!”
宕冥苦笑:“别开玩笑了,帮我分担一个吧。”
明寐倒退一步,把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道:“朋友妻,不可欺。恕我不敢夺爱。”
见宕冥皱起眉头,明寐方才收起嬉笑之态,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可现在我们身处敌营,如果连我的手脚也被束缚住,可就太危险了。”
宕冥这才明白过来,赧然道:“是我考虑不周,误会明兄弟你了。”
明寐大度的挥挥手:“既然叫我一声兄弟,就别再说这种客气话。”
宕冥愁道:“可是让我一直这样搂着她们两个,影响行动不说,实在多有不便。”
明寐挠了挠下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这时Doppelganger给他出了个点子。
地面大厅,虽然几乎所有的警卫都由于攻击明寐遭到反击而殉职,剩下的文职人员倒没乱成一团。因为与人类世界长期敌对,奥罗帝国一直以军法治民,加上变种人体质也要优于人类,所以帝国内部文武职业的分工并不像人类社会的差异那么大,承担文职工作的变种人同样具有相当强的战斗力和严格的纪律性。这些文员之前没有参予对明寐的攻击,是由于府中警卫力量仍在,用不着他们代俎越疱,因此得以幸存。
目睹警卫队在明寐的一击下全灭,文员们虽然感到惊惧,却没有人生出退缩的念头。如果不是明寐得手后立刻遁入地下的话,这些文员早就自发组织起第二波攻击。
明寐突然消失让他们短暂的困惑了一下,接着就按照各人所在的位置,自发地组成小队,并依据职衔高低自动选出队长,准备要采取下一步行动时,一个奇怪的咤呼声从地下传出。
“驾!”
“嗷!”
两头巨大的黑虎从地洞中一跃而出,在它们身后,拖着一块圆形的石板,上面端坐着二男二女,而掌握着驭虎缰绳的赫然就是之前一招击杀所有卫士的银发男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幕奇景震得目瞪口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明寐已经驾着黑虎战车穿破天花板,沿着屋顶野蛮闯入了郡守府的后院。
“怎、怎么会突然跑出两只老虎?”
“下面你我也没去过,就算有老虎也不稀奇。我不明白的是,那两只老虎的身躯那么大,刚才是怎么通过那么小的洞口的?”
众文员的视线在地面和天花板之间上下摇摆,比较着两个洞口大小的惊人差距,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想追上去。这是因为,后院对他们人来说,是一片不可逾越的禁区。
擅入者,惟死一途!
明寐自然是不知道这条规矩的,不过从越过前后院那道无形的分界线起,他耳边就又多了一个如同苍蝇般讨厌的警告声。大感不耐的他心念一动,拉车的两头黑虎中的一头猛然回首,张开大嘴把绕着战车盘旋的那只机械蜂鸟吞下肚去。
严格说来,被吞噬的机械蜂鸟并没有真正落入黑虎的胃袋,还在相当于食道的位置,就被可怕的高温彻底熔化、蒸发,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因为这两只黑虎,其实是明寐利用黑日真火创造出的虚拟生物,之所以显得这么活灵活现,秘密在于Doppelganger变成的缰绳上。
利用这根缰绳,明寐只需要一动念,就可以操纵两头黑虎做出任何动作,用于攻坚混战,突围强袭确实是便利之极。
现在,他就要利用这辆无坚不摧的黑虎战车,去扫荡敢于横亘在己方前行路线上的一切障碍!一路穿墙破壁,噬人焚物,只用了约莫十息的时间,一行人就抵达了法器指示出的、天娜的栖身之所。
“真是庸俗的品味。”这是明寐第一眼看到用金红两色彩漆装饰的房门时的评语。“为什么要停下来?这种东西破坏也不值得可惜啊!”
Doppelganger沉默了片刻才给出了回答,严厉格说来,那只能算是它犹豫不定的自言自语:“这个感觉,难道是他来过?不可能吧……”
明寐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是什么东西?说话不要说半截,主语明确点好不好!刚才你还在批评我逻辑不正常,怎么现在自己也犯起糊涂了?”
嘴上在为过去的事找场子,明寐暗中已经运起了黑日火劲,随时可以发出雷霆一击。
一头黑虎在Doppelganger的指示下,抬起爪子想去转动门把,可它却忘记了自己的本质是一团超高温的火焰,只是轻轻一触,黄金铸造的古典式门把就化成了一滩贵重的液体,反而焊死了房门。
Doppelganger呆住了,受它控制的黑虎也呆住了,高举的前爪也没有放下来,用一副颇为滑稽的招福猫姿式蹲立着,看到这一幕,明寐额头划下数道直线,宕冥则直接爆出了响亮的笑声。
受了刺激的明寐恼怒地丢开缰绳,右爪前探,虚扣住门板一扯,那扇门不过是硬木所造,怎么经得起他这一扯,被硬生生从墙内拉了出来。再顺势一扒,一声巨响,墙也塌了半边,顿时尘土弥漫。明寐缩回右手,重新握住缰绳一抖,驱使黑虎从那原本是门的洞中走了进去。
天娜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面对房门的藤椅上,看着闯进来的明寐微微冷笑,嘴角带着点讥诮道:“你敲门的方式真是粗暴!”
想不到天娜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指责,明寐怔住。这时候,宕冥从他身后跳出来,冲到天娜面前,一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她的身体,一边紧张地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天娜表情变得柔和,刚答了一句“我很好”,被宕冥大嗓门吵醒的谢月睁开眼睛,看见她后尖叫一声,翻身滚下地面,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冲了上来,抱住主子的小姐,未语先泣:“呜呜呜~~~小、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阿月没有能好好保护您,真是对不起。”
天娜伸手轻抚自己侍女的头顶,柔声道:“这不怪你。”宕冥接口说:“怪我,这一切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作为一个队长,我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说着他露出一个非常苦涩的微笑:“幸好你没事,否则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就算死了,也一定会堕落阿鼻地狱,三生七世,永为恨苦。”
天娜闻言动容,眼角晶莹的泪珠跃然欲滴。宕冥见状,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帮她擦拭,半途中惊觉不妥,正要缩回,天娜已经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拉住,将细腻光滑的脸蛋牢牢贴在男子粗糙的掌心,轻诉衷情:“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人力有时而穷,你也不用太勉强自己。因为你若永堕阎罗,我也绝不独活,黄泉路上,轮回道中,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没想到天娜竟会在这个场合公开告白,宕冥心中百味杂陈,惊喜羞惭,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大起大落,把他彻底震呆了。
其他人的脸色却都不好看了,明寐一张脸皮变得黑沉沉的,简直得跟锅底有一拼,忿忿地别过头去;伏在天娜膝头的谢月小脸则变得一片惨白,悄悄翻起眼珠,自下而上仰视宕冥,神色复杂至极;谢晴空的反应最平静,只是皱了皱眉头,但当她注意到自己妹妹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