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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末将一直跟随陛下在作战,这里发生火灾,末将确实不知。”
“你不知道?”朱祁钰走到了梁岳的面前,“那么,在昨日下午,你给近卫军的军官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行为,朕一清二楚。你作为帝国陆军上将,近卫军司令,竟然敢公然违背朕的命令。梁岳,你是不是觉得脑袋多了几颗,不怕掉一颗吗?”
“陛下……”梁岳身体一颤,立即跪了下来,“臣知罪,臣该死。此事是臣下的命令,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望陛下不要责怪其他军官。”
“梁岳,你也算有点骨气,没有转嫁给他人,今天,朕就看在你为帝国屡立战功,且为人忠厚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这次,不过,如果再有下次,敢于违背朕的旨意,就别怪朕挥泪斩马谡!”朱祁钰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帝国军人岂能轻易下跪。立即安排人员去清理火灾现场,尸体都埋掉。还有,你与那几名近卫军军官都记大过一次,今后,看你们的表现,朕再做出处罚决定!”
梁岳暗自松了口气,显然,皇帝在乎的绝不是那些日寇的生死,在乎的是皇帝的威严。如果在以往,这种违背皇命的行为完全可以被判为欺君之罪,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当然,朱祁钰也完全是看在梁岳的面子上才没有严惩他们,不然的话,恐怕那些近卫军军官就算保住了小命,今后的前程也都完蛋了。
朱祁钰确实很气愤,等到梁岳向他来汇报情况的时候,他也稍微平静了一点。
“梁岳,知道朕为什么要发火吗?”
梁岳还有一点心有余悸的样子,只是低着头,没有敢去正视皇帝。
“其实,朕何尝不想灭了所有日寇。仅以邓茂将军遇害这一点来说,就算杀了所有的日本人,都难消朕的心头怒火,不过,杀戮能够解决问题吗?”朱祁钰点了点旁边的椅子,让梁岳坐了下来,“如果杀戮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么在东征时,我们杀了那么多日本人,就应该已经解决了问题,不会有现在的叛乱了。仅仅只有杀戮是不行的,而且复仇本身的目的并不是杀戮,杀戮也不是为了复仇才进行的。”
“陛下,臣不明白。”朱祁钰看了梁岳一眼,苦笑了起来。梁岳本身就属于那种没有太多个人主见的将领,自然难以明白战争背后更深层的道理。“算了,现在跟你说得再详细,你也不会明白的,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意思。朕只是希望,作为一名帝国军人,杀敌虽然是你们的任务,不过,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明白吗?”
梁岳点了点头。“陛下,臣知罪,今后臣再也不敢胡乱行事了!”
“好了,你去忙吧。让朕单独呆一会,日寇主力到了之后,再来叫朕!”
等到梁岳出去之后,朱祁钰靠在椅子上沉思了起来,就连金英端着早点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自从与陈懋谈过之后,朱祁钰一直在思考,在寻找着解决日本问题的最佳办法。开始那一番话,已经说明了朱祁钰的一些想法,光靠杀戮是肯定无法解决问题的,这只能增加平叛的难度。虽然,在很大的程度上,杀戮也是一种手段,不过,绝不是主要的手段,那么,什么才是解决日本的主要手段呢?想到这些,劳累了好几天的朱祁钰也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开始在梦里寻找着这个答案,一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理想文学(www。2。)书友整理上传。
新明史…第九卷 东瀛平叛 第十
立川城,当十多万日寇聚集在城外,开始部署攻城行动的时候,明军没有感到惊恐,而是有点失望。理^想_文^学会员整理提供www。2。整整过了三日,日寇主力才到达立川城外,而从江户到立川,不过步兵一日的行程而已。也就是说,两千近卫军组成的游击军,整整拖了日寇两日。这可是近十三万日寇主力部队啊,竟然被两千近卫军就折磨了两日,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朱祁钰并无半点轻敌的思想,日寇众多,而在立川防御的明军仅三万余人,要想对付超过自己三倍的敌人,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危险的是,明军没有火炮,甚至没有多少其他守城物资,唯一具有大规模杀伤威力的是手榴弹与地雷,不过,近卫军带来的手榴弹已经消耗了一半多,地雷也不是很充足,能够守住立川吗?
“陛下,日寇怎么还不进攻?”
朱祁钰抬头看了天顶上的太阳,已经正午了,日寇准备了一上午,就是不见进攻。显然,日寇在没有多少火炮,或者是火炮的威力不足以对付立川城墙的情况之下,又在搞他们的那些重型攻城器械了,也许,正有很多日寇在后方建造弩炮呢。
“别急,总会开始的。”朱祁钰长出了口气,“让火头兵多准备点饭菜,等下官兵们都吃饱点,如果日寇在下午展开进攻的话,那么战斗也许会持续到半夜,我们可能就没有吃晚饭的时间了。”
侍卫团军官笑了起来,皇帝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谈论吃饭的事情。
确实是胆识过人。不过,明军确实一点都不紧张,该来的迟早要来,躲是躲不过的。
不多时,梁岳也全身披挂地来到了城楼上,他先支走了几名军官,这才走到朱祁钰旁边,小声说道:“陛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发动一次进攻,先消消日寇的锐气?”
“进攻?”朱祁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个必要,我们已经消灭了日寇的两万先锋,这足够了。对了,你有没有安排人员去联络胡沱将军。他们的追击部队现在到哪了?”
“应该不远,如果日寇分兵阻击胡沱的部队的话,我们就要在这里坚持两天以上,当然,如果胡沱的进攻速度能够快起来的话,也许我们只需要坚持半日。”
“做好最坏的打算……”
朱祁钰的话还没有说完,城外的日寇阵地上发生了变化。一队大约五百人的骑兵破阵而出,迅速朝立川城防线奔来。
梁岳只看了一眼,就冷笑了起来。“陛下,日寇来挑衅了。”
朱祁钰也看了出来,前来挑战的正是前几日放走的那名日寇年轻将军。
“陛下,看来日寇要找我单挑,我马上去准备。”梁岳显得有点兴奋,在被朱祁钰训斥了之后,梁岳这两日都将自己关在营帐里,几乎没有离开过。显然,他也在苦思对付那名日寇将领的办法。
“谁要你去迎战?”朱祁钰横了梁岳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日寇叫你单挑,你就这么积极,难道你就只知道用脑袋打仗?战争的目的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消灭敌人,而不是愚蠢地与敌人比武艺,你以为这还是将领单挑时代的战争?”
“陛下……”梁岳急了起来,“日寇欺负到了我们的头上来,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们的士气必然受到影响。”
朱祁钰向四周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大部分官兵都很激动,显然,这些近卫军与侍卫团的官兵都认同武力,而不是智慧。
“好了,去吧,不过要小心,打不过就别打,只要活着回来,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明白吗?”
梁岳点了点头,立即就下了城楼。此时,日寇已经在城外骂战了,虽然绝大部分明军官兵都听不懂那种鸟语,不过从日寇那几名骂战的士兵嚣张的动作上来看,他们骂的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两阵对圆,双方的随从相距五百余步停了下来。梁岳与真田幸村则策马对行,在距离不到两百步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小日本,上次爷爷没有砍掉你的脑袋,这次你竟然敢上门闹事,看爷爷怎么修理你!”
真田幸村也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什么。城墙上的那名侍卫军官没有听清楚,不过梁岳的话则传了过来。朱祁钰暗自笑了起来,梁岳虽然偶尔会用下脑袋,不过还是一介勇夫。仅凭这点,他就只是一员武将,而绝对不是陈豫那种率领千军万马作战的统帅。看来,将梁岳安排到近卫军还真是对了路子。
两人准备妥当,一场将领之间的战斗就开始了。
“你们看着点,让炮兵做好准备,等下打不过,就立即开炮。另外,通知前面的近卫军,让他们也准备好步枪,等下听我命令。”
“陛下,这……”
朱祁钰横了一眼那名侍卫团军官,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战场上。
梁岳与真田幸村的武艺差距在毫厘之间,而且所习的都为适合在战场上使用的那种猛劈狂砍的刀法,所以决定胜负的已经不再是双方的武艺,而是体力,意志,以及对胜利的渴望。而在这几点上,两人的差距更小,可以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那么,最终能够决定胜负的,往往是一些不可预测的因素。
两人来回冲击了几个回合,最后一次擦身而过的时候,双双落马。
马战迅速转变为了步战,这才是真正考量两人的地方,也是最为危险的战斗,也许一点点失误,就能决出胜负,结束战斗!
很快,梁岳就占了上风。这两日,梁岳一直在修炼,而且体力也完全恢复了。真田幸村却没有这么幸运,他没有多少时间休息,更没有多少时间来反思上一次地战斗,也就无法从对手的武艺中找到缺陷。
当梁岳一刀刀的将真田幸村劈得连连倒退的时候,明军***了起来,特别是近卫军的官兵,几乎都激动得大叫了起来。在这些近卫军官兵眼里,梁岳不但是他们的军长,更是他们的老师。很多近卫军官兵都旦沥乓一手调教出来地。现在,梁岳已经在气势上压倒了敌人。而且正在将敌人逼入死角,他们不兴奋才是怪事呢。
“情况不大妙。”侍卫团的军官就冷静了很多,其中不少人都是真正的武艺高手,“陛下,粱岳将军这么打,体力消耗太大了。日寇很狡猾,以守为攻,一直在保存体力,如果等下梁岳将军体力不支的话,日寇只需要一次反击,他就完了。”
朱祁钰一惊,也立即注意到,那名日寇将军确实是在被动防御,而这让他有时间回气,梁岳则在一路猛攻,根本没有蓄积力量的机会。
局势转变得非常快,就在朱祁钰要让人鸣金的时候,真田幸村反手一刀,在梁岳手里的两把战刀还没有劈下来的时候,他手里的那柄太刀已经朝着梁岳腰间的部位劈了过去。梁岳也不是吃素的,见到敌人反击,硬是在急步向前的时候,让腰部向后缩了两寸,接着连退数步,这才站稳了脚跟。
战场上的明军顿时安静了下来,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不少人甚至猜测梁岳被敌人劈中了。朱祁钰也是大惊不已,梁岳的武艺在明军将领中就算不是最好的,也绝对是前五位,竟然被日寇给击中了!
不过,情况没有这么糟糕,梁岳一刀插在了地上,撕掉了包裹着腹部的铠甲,然后冷笑了起来。那一刀已经划破了铠甲,如果梁岳开始少退半分的话,肯定就被敌人给切腹了。这时候,真田幸村也没有扑上来,双方手里的战刀都破残不堪。
“小日本,你给爷爷等着,我们换刀再战!”
朱祁钰苦笑了一下,连忙见自己的两把佩刀取了下来,交给旁边的侍卫军官,说道:“立即送给梁将军,还有,把我备用的那套铠甲也送过去。”
侍卫军官不敢怠慢,一面遣人回营取铠甲,一面亲自将皇帝的佩刀送了出去。显然,朱祁钰的佩刀绝非近卫军使用的那种战刀。本身,近卫军使用的战刀的质量就非常好了,甚至要比骑兵的战刀更锋利,坚韧。不过,朱祁钰的佩刀是特制的,不仅仅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是举世无双的宝刀。最初,朱祁钰有四把佩刀,后来他先后赠送给了杨天奉等将领。西征之前,于谦又委托帝国铸剑大师专门为朱祁钰打造了四把佩刀,而这次朱祁钰送给梁岳的,正是这四把佩刀中的两把,适合步战的两把。
片刻之后,两人再度上场,梁岳并没有穿上朱祁钰那套铠甲,而是赤裸着上半身。他可以使用皇帝的战刀,不过皇帝的铠甲在很大的程度上象征中帝国的权力,所以他并没敢造次。而真田幸村也赤裸着上半身,换了一把太刀之后,重新上了战场。
“小日本,这次爷爷定要劈了你的脑袋!”梁岳的话很嚣张,当然他是有资本的。他曾经用过朱祁钰的这两把佩刀,那是在刀铸好之后进行检验的时候,梁岳曾用此刀,连续劈断了五把近卫军配备的战刀,结果这两把刀不但没有缺口,甚至连卷口的地方都没有,可见其锋利程度!
真田幸村就没有梁岳那么多废话了,在摆好架势之后,立即朝着梁岳奔来。梁岳也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两人都在快速奔跑着,蓄积着力量,准备给对手致命的一击。而在两人后方,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