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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处理这些人呢?王猛等人感到非常头痛,因为曾华一直给北府树立了一个对汉、羌、、匈奴、鲜卑各族一视同仁地姿势,毕竟这个时候地“汉人”占据劣势,要是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族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在北府的根基还没有完全稳固下来之前,要是对占据不小人口比例地人动手,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
曾华也很矛盾,做为一个现代人,他虽然有民族主义,但是却没有很激进的“大汉民族主义”。在曾华看来,华夏民族应该是一个联合体,现代思想告诉曾华,一个民族要想保持先进和强大必须不断地海纳百川,吐故纳新。
曾华一直提醒自己,民族大融合是一定要做的,但是却不能象历史上那样用中原百姓们的生命和鲜血去融合。曾华所走的民族融合道路是先用马刀征服,然后用文化同化。为了这个目标,曾华下令以“汉话”为官话,以汉字为官文,以汉姓为官姓,再借着教会的力量将华夏文化固定成信仰,让所有的人知道他们的根源。
曾华下令灭了“共同的敌人”-胡,因为必须有人承当后果,肤色绝不一样、作恶多端的胡正好接受了这个任务。在那之后曾华就着手准备把其余各族一锅给它炖了,在他看来,与其化时间再杀来杀去,不如借着这个历史时机给它来个不一样的民族大融合。
在曾华的印象中,历史上的北方各朝一旦入主中原就忙不迭地深挖老祖宗,宣布自己是黄帝苗裔,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自己的圣教已经扛起了这杆大旗,再加上强大的实力做后盾,要是谁不想融合进来就消失掉吧。想到这里,曾华觉得自己是个园丁,一边提着水壶,一边提着剪刀,希望华夏在自己的手里能变得更好。
“首先对人不能杀,我们缺人口,人都是耕种的好手,我们不能白白丢失这部分人口。但是我们又必须立威,敢叛乱就必须承担后果。”曾华想了想说道,“凡参加叛乱的民众,无论是人、羌人还是其它,一律抽签五户灭一户,其余的全部迁移到他郡,以按民身份重新编制。”
王猛等人点点头,觉得这样处理还算严厉,五户灭一户,这样算下来将有千余户,七千余人被杀,而按民身份要低于平民身份,他们必须租种官府的田地,缴纳和平民一样多的赋税之后还要缴纳一笔“赎罪金”,在满五年之后才有机会转为平民。
进入到永和十年的冬天,北府最大的一场叛乱终于平息下来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永和十年(五)
更新时间:2009…1…7 0:14:50 本章字数:5486
和十年冬十月,长安的曾府,被延迟半年的婚礼终于场婚礼从四月份被推迟到六月份,最后又被延误到现在。知道内情的人明白这是今年北府出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才会一再延误到现在。但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认为这里有“隐情”,毕竟这次曾华一次要娶四位小妾,而他家里还有一位正妻,一位平妻和三位妾室,家庭内部压力是相当得大呀!
但是这次婚礼却是非常的隆重,曾华接娶的这四位妾室关系到漠北和燕国,算得上非常正宗的政治婚姻。所以婚礼也要当成政治任务来完成。
北府刚刚经历过一场前所未有的旱、蝗灾,也刚刚经历过一场前所未有的叛乱,可谓天灾人祸都齐全了,所以曾华掏钱办这么一场大婚礼也算是用喜事为北府冲冲霉气,缓解一下沉闷和紧张大半年的北府上下的气氛。
律、窦淩、乌洛兰韵和曾华都是老熟人了,而且都对这位风云漠北,让自己部族“咸鱼大翻身”的年轻俊杰早就芳心暗许,只叹造化弄人,折腾了这么半年才正式行婚礼,让三位草原鲜花甚是郁闷了半年,而且这半年曾华忙着抗灾平叛,一直忙里忙外,很少有时间去陪这三位新美女,这让人生地不熟的斛律三女很是烦闷了一阵子。
所以今天行婚礼的时候,三位草原美女都是喜气洋洋,各自用各自的民族服侍盛装打扮。一个娇艳媚丽。一个婉丽温雅,还有一个端庄丰艳。
只见斛律头戴一块用红布做成地一块方形布牌,上面缀以贝壳和各色珊瑚,前额戴一条长红布带,上边缀以珊瑚珠,下边缘是用红、黄、白、绿、蓝五色的珊瑚和玉石小珠串成的许多穗,它象珠帘一样齐眉垂在前额。梳七条发辫,辫梢内有彩色的丝绒线。系在背后的腰带里。身穿一身红色的皮衣。上面缝满了红、黄、蓝三色的布条。还有金丝银丝缝成各种花纹,点缀着十几条流光溢彩的飞缨
窦淩头戴白色狐裘高顶毡帽,上面缀满了珍珠和贝壳,后面垂下地头发梳成几十条小辫子,上面扎着红色地布条,披在红色大袍衣上。窦淩身上是上裳下袍,都是一片红色。让这位柔然美女就象是一只火红色地凤凰。
乌洛兰韵头戴一件尖顶毡帽,上面围了一条火红色的火狐尾巴,周围缀下的是用珍珠、琥珀、松石等串成的围帘,和她一头乌黑的头发一起飘动在白色的皮袍大衣上。
三位美女在众人的注视下,各在两名侍女地扶侍下缓缓走过来。她们就象三朵艳丽的鲜花在争相竞放,引起众人热烈的喝彩和欢呼声。
三人走到正堂中,在众贵宾的观礼下和曾华各自行了夫妻礼,喝了一杯交杯酒。然后又被扶到后堂中的范敏和桂阳公主面前。向曾府的正妻和平妻各行了一礼。
看来范敏和桂阳公主对夫君的这三位新人已经是认可了。在接受行礼后连忙扶起这三人,让她们一起坐下,不一会姐姐妹妹的声音就响个不停。
而曾华还在前面地正堂里。他还有一位新人要和他行礼。
不知婚礼执事朴是怎么安排地,慕容家的慕容云被安排在后面和曾华单独行礼,也单独去后堂见礼。
曾华也没有见过这位据说倾国倾城的燕国郡主。慕容云是八月份才被送到长安来地,当时曾华已经去秦州亲自督战去了。回来后又即将进行婚礼了,曾华想去拜访一下,一瞻丽容。但是借居在燕国驻长安“使馆”里的慕容云却拒绝了这次会面,说是与礼不合,只好让曾华非常悻悻地等到了今天。
不过听说当慕容云来到长安的第二天,范敏和桂阳公主去拜访了一次。据说三人相谈甚欢,但是范敏和桂阳公主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大好。曾华问了一次却被狠狠地白眼了一顿,外加冷落了半天,于是曾华不敢再问了。
正当曾华在那里揣测的时候,只听到司礼喊了一声:“燕国乐陵郡主进礼!”
曾华一愣,连忙举目向前望去。只听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堂和前院顿时一片寂静,参礼的众人也都闻声向前看去。
慕容云的郡主名号可是燕国向江左朝廷请封的正牌子。这关系到燕国和北府的面子问题,江左朝廷毫不犹豫地送了一个顺水人情。只是这封号给的有点莫名其妙,乐陵郡现在属于南冀州,是魏国的势力范围,却给了燕国郡主做封号,有点居心叵测。
不过现在大家都不会去注意这些问题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缓缓走进来的燕国郡主身上。
只见在数十名婢女的拱卫下,
戴翠簪红珠,身穿杂裾垂髯服,上下缀满了明珠翡玉走来。这次众人不同于刚才的热烈,全都保持着一片沉寂。
只见慕容云身材高挑,雪肌明眸,修眉端鼻,目光从不斜视,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更显得风度高贵。长长睫毛下的那双丹凤眼,清澈的可以照亮周围的一切,深渊的可以含蕴天地的万情。眼眸里竟然弥漫着淡淡的蓝色,闪烁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她低首含颌,低垂的眼帘偶尔抬起向前处望一眼,顿时有如惊鸿一暼,又有如划破夜空的流星,让众人侧目。
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
曾华得意洋洋地和慕容云行礼,然后亲自护送到后堂,与范敏和桂阳公主见礼。
慕容云款款向范敏和桂阳公主行礼,口中的声音婉丽无比。有如俗世中地一股清泉:“妾身见过两位夫人。”
范敏和桂阳公主对视一下,眼中的神情非常复杂。随即,范敏脸上带笑地走出席中,亲自扶起慕容云,然后将慕容云安坐在自己的右边。而左边的桂阳公主向慕容云轻轻一稽首,淡淡一笑,算是见过礼了。
真秀、许氏、俞氏和斛律等三人早就打成了一片,在慕容云来之前已经聚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聊成一处了。见慕容云过来。众人神情不一。但是都很得体地向慕容云一一见礼。其中律宓侧着头仔细地看着慕容云上下。和善委婉地向慕容云暗一点头,相视一笑。而真秀却干脆地跑了过来,拉着慕容云的手,左看右看,近距离地详端了一番,然后转过头来向曾华得意地说道:“夫君,还是我们慕容氏长得灵俊吧!”
顶着众女的目光。曾华嘿嘿一笑:“慕容氏的确都是人材辈出,无论男女都是人中龙凤!”
在后堂闹了一阵子后,婚礼执事朴进来告了一声罪,将曾华请了出去,因为外面的众人都在那里起哄了。
在众人地热闹请求下,曾华只好来上一曲。
悠扬婉绵地二胡声淡淡地响起,在乐声中一个低沉深切地男声随声响起:“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唱三叹、余音袅袅。令人闻之而怅然不已,加上刚才走过的四位美女,让众人心有所感。不由各自暗中回味。
王猛等人对视一眼,都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望向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曾华。
不一会,随着柳、段焕等武将们的敬酒声响起,整个曾府顿时变得热烈喧哗起来,开始符合婚礼的欢快气氛。
十一月初六,满天飘洒着柳絮般的小雪。在白茫茫的天地间,长安城南地长顺山也变得白雪皑皑。一行人冒雪来到山脚下,只见数十骑护着几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队伍中那匹红色战马格外显眼。
“夫君,上面就是长兴寺了,你能陪我进寺吗?”一辆马车的窗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如玉晕红的脸庞。
“云儿,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不能进长兴寺山门的。我只能在山门前的亭子里等你,不过长锐会陪你去进寺烧香。”曾华缓缓地答道。
“好的,那就依夫君的意思行事吧。”刚听到曾华地回答,慕容云地脸上马上显出淡淡的失望,但是很快就消失了,随即恢复了带娇含笑的神情。
曾华轻轻地扶着慕容云,慢慢走在被清扫干净地台阶上,朴、张等人带着数十名宿卫军士紧跟其后。
台阶两边都是挂满雪的树木,有如一个个巨大的棉花棒子,风一吹,雪花便哗哗地往下掉,落到已经铺满一层松松雪层的草地上。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山门前的亭子里,到了这里曾华等人便不能再往里面走了,只能由张等十余位宿卫军士护送慕容云进寺。北府军中绝大部分都信仰圣教,一般是不能进入到佛道的寺庙道观,要不是曾华严令,就是张等十几人都不愿意进去。
“夫君,妾身去了!”慕容云向曾华款款一礼,曾华摆摆手,目送着慕容云转身向长兴寺走去。
只见她头戴皮裘斗篷,妙曼的身形缓缓地融入到北风漫雪中。无边无际的雪花就如同漫天的梨花一样,在慕容云的身边飘落飞舞着,很快就在北风中卷成了一道雪白的花幕,跟在慕容云的身后轻扬飞舞。
“大将军,”朴看到曾华望着慕容云的身影发呆,不由轻声出言道。
“素常先生,我
的意思。”曾华幽幽地说道,“这位燕国郡主,可
慕容云在燕国的时候就信奉了佛教,来到北府后却依然虔诚信奉佛祖,一点都不想改变。在知道北府对佛教的政策后,时时想拉拢曾华和曾府其它人亲近佛教,试图改变佛教在北府的劣势。但是自从她知道曾华和范敏跟圣教的关系之后,她放弃了让曾府众人加入到佛教中来。却依然试图让曾华改变对佛教地态度。这次请曾华陪她来长兴寺上香,也是打得这种小算盘。
“这次燕国慕容兄弟一个都没有来,只派来了一个尚书左仆射皇甫真。心高气傲的慕容兄弟觉得将掌上明珠一般的妹妹献到北府是一件奇耻大辱,这也反应慕容云在慕容家中的地位。”善解人意的朴为了改变沉闷的气氛,开口转移话题。
“是啊,每次看到慕容云我就觉得可惜。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但是她却要背负一个沉重的使命,真地太难为她了。”曾华黯然道。
“大将军。一个人地命运是和整个国家和民族地命运紧密相联的。这是你教我们的。大将军。”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