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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吧。”
华夏在弟聂伯河到多瑙河之间地区地经略名义上是为了帮助罗马人镇压经常犯境的日耳曼诸蛮族,而且每年还能按照协议从罗马人手里获得一笔“军费”。而曾闻负责这一地区的经略和曾稽负责阿拉伯地区的经略都还只是少数人心知肚明地“秘密”,还没有正式公告天下。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会偏心的。这样吧,我会提议让尚书省再从昭州、西州调八万户信徒西迁到第聂伯河以西地区,那里地缺口再从平州黑水郡、渤海郡、朝鲜郡征集补充。”
“那就好,多谢父王!“曾闻非常满意,八万户按照以往规律最多可以征集八万以上的男丁,而一般情况下至少可以保持三到四万左右的府兵兵力。这样一支军队足够曾闻在这一地区横着走了。
“这样的话,漠北漠南和东北地区又要做一次大迁徙轮换了。”曾穆看着曾华说道,“父王,那里的空缺该你想让谁来填补?”
曾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曾穆,然后答道:“羌人中的党项部、白马部、河洮部,秦州武都的羌人、氐人,雍州上郡、北地郡和凉州河西鲜卑是最早跟随我的,也该好好分一些牧场土地给他们了。”这些部族都是曾华和原北府地嫡系,也是圣教最早的信奉者,对曾华、华夏和圣教可以说是死心塌地,经过数十年征战,他们不但获得了巨大的财富,也获得人口巨大的增长。而且由于最早并入北府“教育体系”,“人。素质”也是今非昔比。曾华和华夏中枢已经通过成年授地的方式将大批这类部族迁徙去了漠北和东北,但是都没有这次规模如此浩大。
“对了,父王,你真地打算让波斯保持这种状况?”曾穆转言问道。
“怎么了?波斯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曾华反问道。
“我担心波斯过弱会引得罗马人东进,一旦罗马人强势进入这一地区,恐怕局势会更乱。”曾穆地担心是不无道理地,罗马帝国最强势时曾经把美索不达米亚变成了它的一个行省,而现在他们正牢牢地掌握着埃及、叙利亚到小亚细亚。地中海东部沿海这一广袤地地区。
“罗马人的强盛和荣耀随着五贤帝的去世早就消散了。他们迟早是要分裂成东西两部,而且我们在北方越是努力,反而会使蛮族对罗马帝国的北方边境压力越大。到时他们自身都顾不上,怎么还会有力量东进?”曾华笑着解释道,罗马帝国的分裂无论从他已知地“异世历史”方面还是现在罗马的宗教和政治格局来看都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说,无论是波斯人和罗马人。都不是你的威胁。”曾华最后总结道,“而且波斯这个状况最大的受益者可能是你。
曾穆低头想了许久,最后抬头笑着答道:“我相信父王的推断。”
“好了,我们耽误不少时间。该加紧赶路了,狄奥多西一世和巴拉什还在巴拉米尔等我们。”
刚见到狄奥多西一世时,曾华觉得他是一位欧洲古代农民和常胜将军地混合体。棕色的皮肤,宽厚的脸庞,还有壮硕的身体和有点憨厚地气质,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像一位罗马帝国皇帝。
当曾华听狄奥多西一世自我介绍说出生于西班牙塞哥维亚时,他马上冒出一个人,那就是“异世”看过的美国大片《角斗士》里的主角一马克西姆斯,据说他也出生于西班牙。不过因为喜欢而曾经对《角斗士》真实历史背景做过了解地曾华知道,那个在电影中曾经是一个悲怆的人;在一系列必须加以抗拒的各种欲望里。曾经感到其中最具有吸引力的一种就是想要引退的人;梦想回到家乡的画面,站在广袤的麦田中用手缓缓拂过麦穗,以及望着有着栗色眼睛的孩子牵着马驹奔跑地人不是主角马克西姆斯,而是那个戴着黑色斗篷的老皇帝本人,罗马帝国五贤帝中最后一位马可奥勒留cmancu
“皇帝陛下,非常抱歉我的不礼貌。我想起了马可奥勒留陛下。在曾闻和曾穆的提醒下。曾华终于从走神中回过心思来,并向打完招呼却只能尴尬无语地坐在那里等待的狄奥多西一世,
狄奥多西一世一听。脸上多了笑意,马可奥勒留,可是罗马历史有名的贤君皇帝,华夏皇帝陛下能从自己身上想起了他,这不是在夸自己吗?
“陛下也了解马可奥勒留地事迹?不知道陛下是否也知道图拉真?”相对斯多葛学派学者皇帝地马可奥勒留,狄奥多西一世更崇拜让五贤帝的另一位一图拉真(tnaian),这位同样出生在西班牙地罗马皇帝在公元114年使得罗马帝国的版图达到了最大。
“我知道图拉真,他用剑征服了世界,而奥勒留却用思想征服了世界。”曾华微笑着答道
听到这里,狄奥多西一世只是低声嘟囔了两声,而曾华身后的曾闻和曾穆等人却百感交集,自己身前的这位父王和华夏君主看来准备同时用剑和思想征服世界。
谈到了奥勒留,曾华就忍不住心里对他的敬仰之情。
“一个渴望归隐的圣人却坐上辉煌的宝座,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成了一个伟大的皇帝,这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我曾经想到奥勒留陛下的墓前,然后轻轻朗读他沉思录中的话:活得最久的人和死得最快的人,所失去的是一个东西。”
奥勒留用希腊文所写的《沉思录》被做为斯多葛学派地著作早就被介绍到华夏,而且也被雍州大学的教授们翻译成中文,一时轰动了华夏国学。而在这本书的扉页上。曾华做了一篇前序。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ㄧ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бk.cn手机站:wàp.①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多年来罗马帝国一直动荡不安,危机四伏,甚至可以说兵荒马乱,加上军队的内讧,奥勒留陛下的年轮几乎是在战车下转动的,他的身体也十分疲惫。尽管所到之处,人们都在高呼“皇帝万岁!”。但是奥勒六陛下本人却深知来日不多,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预感徘徊在他心头。不过他早已作好随时放弃生命的充分准备。作为万万人之上地皇帝,通常是没有朋友的。但马可·澳勒留陛下拥有许多知心的朋友。直到出征三天前他们还在一起谈论宇宙、神灵与人生的深奥哲理。两百多年前,罗马城外,风把旗帜吹得猎猎作响,奥勒留深情地与朋友一一握手,就像生离死别一样,但是这次却真的是他最后一次出征。奥勒留陛下的情绪可能感染了朋友。他们请求他留下自己地箴言,于是便有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沉思录。
正当奥勒留陛下为罗马帝国流行的瘟疫以及赈济灾民焦头烂额时,他亲信的将军,叙利亚总督阿维第乌斯·卡西乌斯想要杀死奥勒留陛下并试图继承他无上地权力。但是事情很快败露。奥勒留陛下展现了让历史上所有君主都羞愧的宽容和仁慈,他下令将卡西乌斯叛乱的证据全部烧毁,甚至都没有处罚卡西乌斯(他死在自己部属手上)。这是因为奥勒留陛下相信一句话:任何事物皆有自己合理地归宿。不要强加自己的力量来影响它们。
由此看来,马可奥勒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过分善良和容易信任别人还是让他留下了一些令人难堪的故事。但是他最错误的事情却是他所选择的继承人康茂德。奥勒留深知康茂德的无能,但是却梦想元老院中的贤者能引导康茂德,让他成为一个爱惜荣誉和正直地人。但是事实却与这位哲学王开了一个玩笑。康茂德即位,成为和尼禄、卡里古拉、图密善齐名的罗马暴君。而罗马帝国最辉煌的时期也就这样结束了。”
曾华大声背着自己写得前序,曾闻和曾稽等人都曾经熟读过这篇序言和这本书,心里早就熟悉得不行,巴拉什等波斯人则一脸漠然。因为这跟他们实在没有太多的关系。狄奥多西一世听到后来虽然心里非常不满,但是却不好说出口。毕竟罗马帝国现在的国势和五贤帝比起来差得女甑了,瞎子都看得出来,狄奥多西一世也不好告曾干诽谤和歪曲事实,而且他现在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看到狄奥多西一世脸上的不愉,曾华笑了笑。转换了一下话题。
“其实波斯帝国也有伟大地君主。”听到这里。巴拉什等人脸色不由一阵紧张,这位华夏君主刚刚借着罗马帝国哲学皇帝地名义让狄奥多西一世难堪得不行。现在又把矛头转向了波斯,难道他也准备对巴拉什和波斯人来这么一手。
“沙普尔二世是波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随着亚历山大大帝地远征,希腊文明席卷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正是沙普尔二世陛下挽救了波斯民族,保住了波斯民族的独立性。虽然沙普尔二世是波斯的民族英雄,但是他没有因噎废食,反而大量吸收罗马人、希腊人先进的技术和工艺。”
沙普尔二世在过去对罗马人干得可不少,他数次打败罗马军队,甚至打死了一位罗马皇帝,他“残酷”迫害和压制基督教徒,恢复袄教的国教地位。所以对于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以及一位罗马皇帝来说,狄奥多西一世对沙普尔二世的记忆可是非常得不好。所以曾华也不好说得太露骨和坦白,但是就是这些话,却让巴拉什等人觉得含义深刻。毕竟奥勒留离现在两百多年了,更和狄奥多西一世八竿子打不着,可沙普尔二世却去世没多久,还是巴拉什的祖父。
“对了,狄奥多西一世,听说你去年镇压了一起异教运动,并已经宣布基督教为国教。”
曾华跳跃性的思维让狄奥多西一世和巴拉什等人应付起来很吃力。
“是的陛下,阿波加斯特和尤吉尼厄斯这两个异教徒闹得太离谱了。完全违背了上帝的旨意。我已经下令通楫他们二人和他们地追随者。”
听完狄奥多西一世的话,曾华摇摇头说:“宗教,的确非常危险和棘手。放松了,容易出现分裂和冲突,严重影响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凝聚力,过紧了又容易出现思想专制和僵化。”
不过曾华只是发两句牢骚,绝对不会和狄奥多西一世交流对付宗教的方法和手段。做为一个穿越者,曾华深知宗教的优劣。所以他一手创建了圣教,再将其发展成华夏占绝对优势的国教。并开始强力向外输出。但是现在曾华又开始给圣教在华夏套上绳索,死死地限制住它的世俗权力,而且巧妙地将法律与宗教的信仰联系在了一起。做为“先知”一手创建完善地法律体系,信奉圣教的信徒肯定会全心去信仰,一旦把法律当成了信仰,那么被法律限制的教会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在此基础之上。曾华还将教会花费大量财力人力建立的教会初学体系收回,与同样花费巨大财力人力建立的官办初学合并,形成了有史以来世界上最庞大的国民基础教育体系。并绝对地保障教育系统地独立性,从华夏十年开始。学校除了宣传热爱国家和品德教育之外,不准宣传任何宗教和政治色彩的思想,而高等学府更是在以前半自治的状况下获得更大的自治一“教育是帮助受教育地人。给他能发展自己的能力,完成他的人格,而绝对不是把被教育地人塑造成一种特别的器具,给抱有他种目的的人去利用。”并确定了国学和州学中“教学自由”(教授自由讲授和自由进行学术研究的权力吊“学习自由”(学生学习中不受行政干预和修课自由蹦高等教育基本体制。
曾华心里很明白,他留给华夏所有东西的最终本质是科学和民主,那是对付愚昧和专制的不二法宝。而有可能形成愚昧和专制地华夏圣教教会本身却有一个非常尴尬的体制一他的基础是传教士,都是由神学院毕业的专业人士。而所有的教士、牧师、主教乃至大主教都是由教民一级级选举上来的,甚至连教宗(曾华和他地后代继承人)都只能根据全国大主教会议提名、全国主教会议投票决定来任命枢机大主教团。而且这种选举在现在这种历史环境中却是世界上最民主地。
而且曾华在圣教占据绝对优势之后,反而悄悄地将以前套在道教、佛教甚至景教等“异教”头上的绳索松开。佛、道寺宗教此前数十年里被圣教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躲在学院里埋头“修研”。他们为了“复出”,时刻都在准备,他们一直都在“与时皆进”,不断吸收着华夏文明和外传进来希腊等文明地“精华”。抛弃以前思想体制的糟粕。完善着自己的宗教体系。所以曾华在华夏十二年部分放开“宗教禁令“时,“新”道、佛、景等宗教焕发出来的活力让圣教一时晕了头。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利用自己固有的优势进行反击,在激烈的斗争中保住了自己的绝对优势,不过他们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的思想体系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