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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村落的许多事情,那个老者都支支吾吾,不肯说得分明,但是,对范县的民风和环境,那个老者却没有丝毫的掩藏。这些东西,他没有理由掩藏,他自然也不知道。杨澜想了解地便是这些东西。
当初,杨澜得知自己被派到范县为官之后,也曾经通过一些渠道去了解范县的情况,但是,得到的只是泛泛之言。
据说,范县乃是舜的故乡,也算是天下闻名之地,不过,这些东西。对杨澜没有丝毫用处,他需要的是范县的具体情况。
不过,在京城人眼中,范县只是芝麻大的一个小地方,除了那些从范县出来的人之外,谁会对他有兴趣,那些从范县出来的京城人,也离开范县好多年了,杨澜没有找到两三年之内才从范县离开地人。所以,他从那些人那里得到的只是一些自相矛盾的陈年旧闻。
到了东昌府首府聊城之后,杨澜也派张落,杨凌等人到那些市井之地去打听范县地事情,不过,不晓得是他们无能,还是聊城人对范县也不是很了解,杨澜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现在,在这个老者那里。杨澜总算对范县有了粗略的了解。
确实。就像先前杨澜所想的那样,范县这地方并不太平。宗族势力在范县根深蒂固,不同姓氏之间往往因为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结下了仇怨,并且,纠缠不休,现在,相互之间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进行大规模的械斗。
除了这些之外,最近几年,河面的水贼也越来越多,范县虽然没有什么深山大林,但是,却也不缺少山匪,那些山匪不晓得是从哪些地方而来的,各地各乡地人都有,不同口音的人聚在一起,在某个强悍人士的率领下,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自然,在范县还有山东的本地特产,响马。
那些响马来去如风,他们洗劫的不是商队就是那些庞大的宗族,像老者所在的这种小村落到不会放在那些响马眼中。
既然地方不太平,那么官府自然要有所作为啊!
面对杨澜的疑问,老者嗤之以鼻。
随后,他说了不少愤懑之言,其中,也有不少大不敬之语,综合起来,其实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官府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官匪勾结,官府和豪族勾结……
总之,那些当官的才不管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地死活,在老者看来,他们这样的老百姓便是一群羊,一群任人宰割的羊,官府是牧羊人,他们只需要羊的皮毛和肉,那些豪族则是官府养的狗,这群羊同样是他们的下饭菜,至于那些野狼,自然,更不会放过他们这些羊,归根结底,他们反正只有被吃的命。
当然,他们虽然只是一群羊,但是,羊儿也有小小的梦想,羊儿也有生存的权利,所以,虽然知道并不怎么管用,那老者还是将村中地那些百姓组织起来,成立了护村队,防火,防盗,防官府……
一叶知秋啊!
从这个小村落地生存状况,杨澜便知道范县的整体情况了。
要想将范县治理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艰巨地任务!
“村长!村长!”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从村中跑了出来,跑到跟前,他气喘吁吁地对那个老者说道。
“村长爷爷!爸爸叫我来问爷爷,上香的时候点多少支香,方位该怎么办?给佛爷上香的时候到了,……”
那个小孩语速很快,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老者立马喝止了他,老者偷偷瞄了杨澜一眼,对那个小孩大声喝道。
“回去告诉你那个老子,叫他等我回来再说!”
将那个小孩打发走了之后,他转过身,笑着对杨澜说道。
“让公子爷见笑了,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每年祭祖的时辰,这个仪式一向都由老朽来主持,除了老朽,谁也不会!”
祭祖?
杨澜明明听到的那个小孩说的是给佛爷上香。
佛爷?
莫非是弥勒佛?
难道这个村落的百姓乃是弥勒教的信徒?
不过,在这样艰难的生存环境下,要这些老百姓不找一个佛祖来当作心灵依靠,却也不现实,没有弥勒佛,他们也会供奉别的神灵。
“既然长者事务繁忙,在下也不便打扰了,长者直管去忙自家的事情,在下等人在此等候即可!”
“那感情好!”
那老者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如此,老朽便不招呼各位贵客了,我会叫几个村人留在这里,贵客若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一声便是了!”
说罢,那个老者匆匆离去了。
等老者的身影消失在村中之后,他先前安排去帮杨澜等人取干净衣衫的人便赶了回来,于是,杨澜等人便脱下了湿的衣衫,换上了干的衣服。
在这样的小村落中,自然不会有什么绫罗绸缎的衣衫,那些村民带来的都是一些粗布衣服,穿在杨澜,祝无双等人身上多少有些不伦不类,所谓不伦不类,并非是说那些衣服有多么难看,之所以这样说,是和以前穿着原来那身衣服的他们相比而得出的结论。
随后,杨澜等人便坐上了一辆牛车,一个村民赶着牛车,驰上了离村的那条路,那条路穿过树林,便上了前往范县的官道。
之所以坐牛车,而非乘船,这是杨澜的要求。
这行人中,水性不精的人太多了,若是在水面上遇上了什么意外,杨澜害怕自己救援不及,所有,他选择了陆路。
反正,那个老者也说了,这里距离范县已经不远了,运河要九弯八绕,官道乃是一条直线,从官道走,比走水路还快。
在牛车上,杨澜和那个赶车的村民交谈起来,旁敲侧击地打听老者嘴里的祭祀事宜,那个村民支支吾吾,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最后,他干脆闭上眼睛,对杨澜的问话,只是以一声嘿嘿的憨笑作为回答。
杨澜也就换了一个话题,如此,那个村民才重新开始说话了。
就这样,在范县县衙的那些大小官吏在运河码头迎接新任的范县知县杨澜的时候,杨澜一行却从范县的北门进了城。
最后,那辆牛车并未停在县衙门前,而是停在了闹市区一家新开的酒楼跟前,那酒楼的黑色招牌上写着三个金色大字。
江南春。
(有点急事,延后了更新,万分抱歉!明日的更新也会晚一些,先说一声!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三卷 百骑卷平岗 第九章 伪造
更新时间:2009…7…20 23:54:28 本章字数:4271
范县的县城不大,城内也不太热闹,多为住宅区,商铺大多集中在城外的码头区,那里是范县最为繁华的地方。
酒楼客栈多在城外的码头区,不过,这个新开的江南春酒楼却并非修建在码头区,而是修建在城内唯一一条繁华的大街内。
当初,得到自己即将到范县上任之后,杨澜立刻从京城江南春酒楼抽调了一些人手前往范县,让他们在范县开设一家分店,当然,这个酒楼的主要任务并非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探寻情报,为杨澜上任打前站。
所以,这家酒楼才开在范县城内,而非开在码头区。
蒙放,水郎中,武大人也随同这些酒楼的人员先一步离开了京城,前往范县。
水郎中干的是他的老本行,他在范县开设了一家医馆。
蒙放和武大人则是江南春酒楼的护院,蒙放带着一些人负责收集范县当地的情报。
武大人则负责保护从京城前往范县的这些人员,他这个人,不需要做什么,只是站在就极具威慑力了,当初,他们这些人初到范县,开设酒楼的时候,因为是外地的客商,所以,受到了本地那些饮食业老板的排挤和敌视,也曾经有酒楼老板雇佣那些破落户前往江南春搞破坏,帮助江南春搞装修,但是,当那些破落户进入酒楼,瞧见不声不响坐在柜台旁的武大人时,没有人敢于生事,一个个气焰嚣张地进来,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杨澜到了范县,自然先一步前往江南春落脚,反正,在那个时代,酒楼和客栈是不分家的,范县的江南春既是酒楼。同样也是客栈。
因为有祝无双和秀儿跟随,杨澜也就没有当着她和武大人等人联系,他进入酒楼的时候,武大人正好坐在柜台旁,瞧见杨澜进来,忙笑着站起身来。朝杨澜等人迎来,他那副尊荣,纵然是笑着迎过来,仍然吓得秀儿后退了一步,躲在了祝无双身后。
杨澜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武大人地脸上地笑容一滞。他地反应能力奇慢。晓得自己地行为不妥。但是。不晓得该怎样补救。
幸好。酒楼地掌柜也在柜台旁。那人忙迎了过来。把杨澜等人当做普通客人。笑着说道。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杨澜笑了笑。
“先给我们准备几间客房。然后。派人到成衣铺去买一些衣衫。我们需要换洗。另外。让厨房准备一些酒菜。”
“好咧!”
掌柜应了一声,招呼着武大人退了下去。
“这里也有江南春?”
祝无双眉头皱起。眼睛眯起来,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你知道江南春?”
杨澜笑着说道。
“嗯!”
祝无双点了点头。
“京城那个江南春非常有名气,酒楼地景色便像江南园林一般美丽,饭菜也非常可口,淮扬风味非常地道,在京师的时候,偶尔我会到那里去用膳,不晓得这个江南春和京城那家江南春有什么关系?”
“等一会,用膳的时候。品尝饭菜了滋味自然便晓得了!”
两人一路闲聊着,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到了酒楼后面,随后,各自回房,祝无双,秀儿,薇薇三个女子住在西面的厢房,杨澜,杨凌。张落则被安排在东院。相互间,隔着一段距离。
这间江南春的掌柜崔子玉是一个聪明人。从杨澜进店之后,他便知道杨澜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和他们之间地关系,所以,他特意将杨澜和祝无双住的客房分开安排,让他们隔得老远。
进入房间之后,杨澜让杨凌将被水濡湿的官身证明文件拿出来,上岸之后,杨凌已经把皱成一团的文件从盒子中掏了出来,勉强把它摊开,让阳光暴晒,这会儿,那份文书已经干了。
虽然干了,却已经无法恢复原状了,字迹被水打湿之后,已然模糊不清,文书后方盖着的红色图章只是模糊的一团红色,无法辨清。
杨凌将那团纸勉强摊开,摆放在房中的木桌上。
然后,他用一种担心的目光注视着杨澜,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份文书恢复原状。
“去把崔子玉,蒙放,武大人等人叫来,小心一些,不要让祝姑娘瞧见。”
“是!”
杨凌应了一声,他正要转身离开,杨澜叫住了他。
“你叫崔子玉准备一张纸质和这张文书差不多的纸张拿进来,顺便,拿一个萝卜进来。”
见杨澜没有别地吩咐,杨凌这才转身离开。
一炷香之后,崔子玉,武大人随在杨凌身后进入房间,蒙放不在店中,所以,没有随杨凌一起来。
“主人!”
一进门,武大人便迎向杨澜,瓮声瓮气地说道,然后,他跪倒在地,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杨澜面色冷肃,等武大人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大概再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这才淡淡地说道。
“起来吧!”
“是!主人!”
武大人闷声应了一句,站起身来。
在离开杨澜的那段日子里,武大人感到非常地不自然,心里面就像缺了什么东西一般,这次重遇杨澜,格外的激动,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只晓得站在一旁傻傻的笑着。
对于武大人,杨澜的态度非常简单,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对某些人,要想获得他的忠诚,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推诚置腹。
不过,当崔子玉向杨澜请安的时候,杨澜脸上的表情就不一样了。
崔子玉也想像武大人一样向杨澜磕头。杨澜笑着制止了他的举动,崔子玉是周游地管事,虽然在帮杨澜做事,却并非杨澜的直系手下,因此,杨澜对他地态度不可能太过傲慢。
崔子玉和杨澜寒暄了几句。简单地讲了讲在范县开这个酒楼遇见的一些事情之后,他便告罪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不算是杨澜的嫡系手下,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不过,在他的心中,他其实渴望成为杨澜的手下。
虽然,杨澜被贬出京。堂堂状元郎,居然被赶出翰林院,成为了七品芝麻官。但是,给官员当手下,总比给商人当管事为好。
所以,当杨澜决定到范县开一家江南春,需要一个掌柜的时候,当时,在京城江南春已经当上了二把手地崔子玉舍弃了京城舒适地生活,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