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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虽是读书人,但那时候的读书人都喜舞剑,沮授也是如此。但是不幸的是,他碰到了高览,手中宝剑安能挡得住虎狼一般的大将,手中宝剑顿时飞上了半空,人也跌落地面。看着三尖两刃刀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沮授的脸色顷刻一片煞白,紧紧地闭上了双目,一丝冰寒瞬时袭至,沮授感到颈侧一凉。
“又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沮授耳边响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心中一苦。怕死?沮授丝毫没有将死放在心上,只不过必胜的局面打成这样,而自己的宏大抱负如此烟消云散了,实在是不甘心啊!
………………
“渠帅,我捉了一个县令!”
高览兴匆匆跨进大帐。
“哦,叫什么名字?”刘硕很感兴趣地问道。
“沮授!”
“沮授?”刘硕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腾地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人在何处?”
“大帐外边,兄弟们正在磨刀!”
“磨什么刀,赶紧请进来。不,我亲自去迎!”刘硕兴奋地冲出大帐。
“渠帅,你的鞋……”高览看着刘硕光着脚丫跑出去,赶紧提了刘硕的谢跟了出去。
第077章得先生,胜数万雄师矣
刘硕快步走出营帐,只见外面果然绑了一个人,头上儒生巾已乱,样子潦倒,但面色从容,目光远眺,浑然没有做俘虏的觉悟。 “阁下可是沮授沮公与?”刘硕疾步走到儒生面前,急切问道。
儒生将目光缓缓收回,落在刘硕脸上,眼眸中充满了考究和探询,刘硕的年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沮授一向以孙武、韩信之才自诩,没想到接连数次对阵都被刘硕接了下来,双方居然战成了平手。他本以为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没想到现实中的对手居然是一个毛头小伙子。
“正是在下!你是……”
“某黄巾渠帅刘硕是也!久仰沮先生大名,硕有礼了!来人啊,松开先生!”刘硕拱手为礼,让人给沮授松绑。
“你我乃敌对双方,渠帅为何如此客气?”
“误会,误会而已!”刘硕罢了摆手,束手将沮授请入大帐。
进入大帐,刘硕只留高览、严福和贴身侍卫牛犊子在内,其他人都赶出帐外,随即才和沮授分宾主坐下。
“渠帅刚才说是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沮授从刘硕言语中听出了话外音,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硕也感觉非常奇怪”,刘硕面色一整,“黄巾军信奉太平道,并非反贼,我想朝廷业有旨意下达,不知官军为何还苦苦相逼!”
“此话何讲?”沮授闻言脸色一变。
“据硕所知,朝廷已经确认了黄巾军的合法地位,按理说韩太守也应该收到了圣旨!”刘硕见沮授不像撒谎,稍一沉思便明白了个中奥妙,心内大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韩馥小儿……”,沮授大怒,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一阵苦笑,脸露无奈之色,“没想到授居然被人利用了!”
“先生大才,又何苦与小人计较,如果先生不嫌弃,硕愿请先生出山。”
“哦”,沮授没想到刘硕会有此请求,眼睛一亮,故意反问道:“授惭愧之至,用宵小之计,烧了渠帅营帐,伤害黄巾数千人马,哪敢高就!”
“先生言过了,两军对垒,便是敌我,伤亡在所难免。何况,得先生胜数万雄师,区区一座营帐何必放在心上!而且,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你我都是为了天下黎庶的幸福,如能得先生相助,硕喜不自禁!”
沮授对天下大势有着非常清晰地认识,而且以沮授的见识,也并不认为义军便是不可饶恕之人。熟读历史的他,当然知道任何一支力量的出现都有着其内在的原因。刘硕能抛开成见如此推崇自己,让他不仅看到了刘硕博大的胸怀,也让他感到了如遇知己之感。不过沮授并没有就此认可刘硕。沮授很清楚,如果真像黄巾军自己所言的,纯粹是为了清君侧,那肯定没有什么前途。以当前形势来看,天下必将打乱,以刘硕之能,如果能谋得一官半职,或许可以在乱世中取得一席之地,藉以逐鹿天下。
“渠帅过奖了,授乃区区一县之令,年过而立尚无建树,愧立于天地之间啊!”沮授有心考察刘硕,随即话锋一转,问道:“渠帅胸怀寰宇,想来志向远不止清君侧如此简单,不知渠帅今后有何打算?”
刘硕知道沮授这类人必有远大包袱,如果自己不能露出雄心壮志,展现远大的前景,是不可能取得他的信任的。想到这里,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先生称我玄伟可也。我观天下,方今朝纲不振,义军蜂起,天下大乱在即。当此时,只需一人居高而呼,必应者云集。近年来,鲜卑在北方屡寇幽并二州,羌人在西方时有骚动,而南边交阯、合浦已经成了南蛮寻乱之地,朝廷多年来穷于应付,国库亏空,靠卖官鬻爵以维持。一旦天下大乱,势必分权于州郡,很可能恢复州牧制度,由州郡自行应付各地战事!”
说到这里,刘硕停了下来,等着看沮授的反应。沮授刚开始见刘硕慨然论天下大势,尚不以为然,等到刘硕推断刺史制可能再次演变为州牧制后,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半晌,眼睛陡然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刘硕,心里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高览见沮授如饥似渴地看着刘硕,小心肝不由咚咚直跳,那目光怎么看怎么有点变态了,难道这个看似儒雅的男人还有不良嗜好?
刘硕微微一笑,继续道:“一旦实行州牧制度,虽然会给各地义军造成很大困难,但那时候大势已成,只要有一人能够登高而呼,必能成大事。”
“黄巾军在你的带领下,的确气象维新,但是其他贼军在我看来可都是乌合之众啊!”沮授心内已知刘硕的志向,但故意反驳道。
“话是如此,那也得看统帅的能力。没有无能的士兵,只有无能的将军嘛!”刘硕开始卖弄前世的语言精粹。
“没有无能的士兵,只有无能的将军嘛!”沮授慢慢咀嚼着,连声叫好。随即,沮授庄重地站起来,然后拜服于地,口中连呼:“主公在上,请受沮授一拜!”
刘硕大喜,赶紧上前抓住沮授的双手,将他扶了起来,“先生请起!先生请起!”
四目相对,随即爆发出一阵心有灵犀地大笑。高览等人见主公又收复了一位士人,也不由得大喜,跟着笑了起来。
事实上,在那个时代,收一个武将很容易,武将往往没有什么伦理观或世界观,只要碰到喜欢的主子,跟着走就行了。但是像沮授这样的士人,深受伦理纲常之教,大都有门第之见,对刘硕这样的白身,打心眼里会瞧不上。现在有了沮授的榜样,刘硕再想收复士人,应该就容易多了。
让沮授气结的是,过不了多久,韩馥便派人上山通知刘硕他们,朝廷已经赦免了他们攻打石邑之罪,并承认了太平道的合法地位。
第二天,在韩馥的邀请下,刘硕带着手下诸将和五十名精兵,到韩馥大营做客。韩馥给足了刘硕他们的面子,居然在乌鸦口外列队相迎。事实上,韩馥这个乱世枭雄也看出了刘硕的不平凡之处,开始拉拢刘硕。
当韩馥和沮授的目光相遇时,韩馥面色一滞,随即满面风光地走上前去,道:“欣闻先生做了刘渠帅幕僚,真是恭喜了。朝廷方面的手续,先生就不用管了,韩某代劳了。”
沮授心内高兴,早就将韩馥的宵小之举抛之脑后。而且他已经认了刘硕为主公,一切以刘硕马首是瞻,当然也不愿给刘硕带来麻烦。
不久,官军大营便想起了饮酒作乐之声。
又过了数日,刘硕让沮授留在大营,负责训练士卒,自己带了高览、严福和牛犊子,下山去寻张角,商量下一步发展事宜。
第078章谍战天下
刘硕等人刚走出乌鸦口,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急遽地马蹄声,大家恍然回头,只见两骑疾奔而来。为首一人骑术高超,遥遥领先,来到近前悠然止步。马上之人抬起头来,居然是张凤。刘硕不由得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的马也跟了上来,原来是张洁雯。 刘硕向张凤微微一笑,转头皱着眉问张洁雯:“阿雯,你这是去何处?”
张洁雯嫣然而笑,娇声道:“这些日子在山上闷也闷死了,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找哥哥,顺便散散心!”
“胡闹!”
刘硕此行有大事要办,可不是像张洁雯所说的,是出去散心的。虽然朝廷赦免了黄巾军,并承认了太平道的合法地位。但刘硕心里非常清楚,这只不过是朝廷内部权力倾轧的结果,再加上封谞的帮忙,否则以黄巾军的所作所为,那可是反贼啊,怎么可能如此善罢甘休。刘硕此行,一是要尽快和张角联系上,商量下一步的行动;二是要将上次和严福讨论过的建立间谍网络付诸实施。在通讯及不发达的古代,如果形成一套完善的信息系统,将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壮举。
“张姐,你看他……”张洁雯一向和刘硕走得比较亲近,没想到刘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恶声恶语,嘴一咧,几乎哭出声来。
“渠帅,现在山上都是男子,连我们黑山军的家眷都被遣散了,让张姑娘一人在大营多有不便……”张凤轻声劝道。
“哦”,刘硕的确没想到这一层,随即又问张凤道:“那你又何贵干呢?”
“我……”张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原来,由于张凤在黑山军中威望太高,无论张燕如何努力,黑山兵还是心有所向,让张凤非常尴尬。尤其是经过此次官兵一战后,黄巾军丝毫无损,而黑山军损兵折将,让大家对张燕又多了几分看法。张燕无法可施,最后居然迁怒张凤,张凤当然不会和自己的哥哥一般见识,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黑山军。
当然,家丑不可外扬,这些话张凤是不会和刘硕说的。刘硕见张凤面带难色,也不再追问,默许了她们俩跟着自己一起上路。
一行人下山后,很快便打听到张角在清河郡。刘硕有事在身,到也不急着去见张角,当晚便在邯郸城歇了。由于有张凤在身边,白天刘硕等人也不敢泄露黄巾军的秘密。晚饭后,等到张凤和张洁雯歇下了,高览、严福来到刘硕房间,牛犊子可不懂这些东西,盘腿坐在外边给他们放风。
“主公,上次你说要组建一个什么‘间谍’网,说是和斥侯差不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严福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想自己单干了?”刘硕开玩笑道。
严福闻言脸色一变,眼中有悚然之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主公明鉴,福忠心耿耿,只不过希望能有机会为主公效劳!主公如不信,福愿一死以报!”言毕,以头抢地。
“哎呀”,刘硕赶紧伸手扶住严福,连声道:“快快起来说话,我只不过和你开句玩笑,你怎么当起真来了!”
“严福,起来吧,别让主公难做!”高览见严福还不肯起来,赶紧也走上前去,随即又对刘硕道:“主公,严福就是这脾气,你不要挂怀!”
刘硕摇了摇头,这下可算领教了古人的固执,看来自己以后也得注意点了,像高览这样的武将,对上下从属关系看得还不是那么重,但一般士人和严福这样的人,看得真是比性命还重。自己刚才纯粹是开玩笑的话,在严福听来,倒是好像在怀疑他的忠诚了。
“是到建立一套‘间谍’网络的时候了!”
“何谓‘间谍’?”高览也感兴趣地问道。
“所谓间谍,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奸细!只不过在自己人看来,当然不能用奸细来称呼了,我们可以称之为间谍!”
“间谍,间谍。”严福唠叨了两声,连连点头表示认可。严福一向做的是探听消息的工作,最怕别人叫他奸细的,现在刘硕给了一个新名词,让他非常开心。
刘硕见高览和严福都来了兴趣,接着道:“战争当然需要武力和谋略,但这些都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根本。事实上,信息才是决定战局的关键。如果我们能掌握敌军所有的资料,人数、装备和行动安排,你们说只要人数不是太过悬殊,是否有把握取胜?”
“那当然!”高览不屑地撇了撇嘴,如果真那样也太容易了,还要什么谋略啊。严福也跟着点了点头。
“嗯,我们现在就是要建立一直队伍,专门负责打探各方面的消息。这支队伍平时分散在各地,负责收集地方上的政治、经济、军事各方面的消息,定期将消息传给我们。在特殊时期,可以成立专门的机构,负责手机信息。”
严福眼睛一亮,问道:“如果在战时,恐怕来不及传递消息,也无法传递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