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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你知道么?凌悠扬在哀家在眼皮子底下演了十多年的戏,哀家谋害了他这么多年,他硬是挺下来了。到了今日,连哀家也不知道他的势力究竟有多大。”顿了顿,她垂下眼,“这种人,留不得。”
茴香沉默不语,看着眼前这位历经三朝皇帝的女人,站在权力的制高点上,她的生活早已经荒芜了。茴香自嘲地勾起嘴角,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她有什么资格同情这位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太后至少还有权力,可她手里却什么也没有。
“皇家的面子算得了什么东西?如果这皇室不是由我执掌,我要它的面子做什么?”太后冷冷道,“茴香,你等着看,凌悠扬不会让这戏唱下去的,呵呵,不过,哀家心中早有算计。任他翻天覆地,哀家也要拿下他!”对,只要他真心爱那个符弦歌,那么,就绝无胜算。
弦歌看东西都是迷迷糊糊的,并不清楚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她只觉得贴在自己身上的肌肤好舒服,心中不断渴求更多更多,“啊……”她轻轻呻吟,忽然感觉到自己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冷立瞪住她,冷哼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别装死。”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弦歌的衣服,贴近她迷蒙的双眸,讥笑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疼痛让理智稍稍回来了一点,弦歌苦笑,第一次这么渴望疼痛。“冷立,如果你动了我,你也一样完蛋,不管太后怎么跟你说的,你以为她保得住你?”
“咚”的一声,冷立一把推她在墙上,一下子扯开她的外衣,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不用你废话!你以为你的话就比太后可信?”
弦歌的脊背撞上石墙时擦出淤青,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缠上冷立,她忍不住鄙视自己,可偏偏贪恋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你不是很感激凌悠扬吗?你为……啊……为什么……啊……会站在太后那边?”弦歌气喘吁吁,呻吟不断。
冷立的双手在她白皙的身体上来回抚摩,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裳。他在她的耳垂处轻咬一口,舔吻肆虐,“真是销魂的声音,在凌悠扬的调教下,果然烈女都变荡妇。”
红扑扑的脸蛋,衣衫凌乱,香肩半露,乌发垂落在白色的内衫上,面庞被遮住小一半,更显得我见犹怜,翠绿的肚兜隐约可见,娇喘不已。
冷立望着眼前的美景,嘴角扬起一抹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顿了顿,他的手掌继续在弦歌身上擦出一串串的火苗,诱惑她发出更多的声音,欣赏着她难耐的表情和主动的身体。“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符弦歌的提醒,那日我离开时,听了你的话才开始怀疑皇甫容,进而怀疑是凌悠扬在陷害我。”
冷立咬住她的红唇,嘶咬品尝。他回京后去找太子,可惜太子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证据,于是把他交付给太后保护,至少等风声过去了再说。结果,太后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跟他分析凌悠扬的险恶用心,最后把弦歌递交的信函给他看。
弦歌的娇躯一阵阵颤抖。双眸盈满氤氲之气,几乎要饮泣出声。在快感的折磨下,她用最后的理智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太后手上那封信是膺品,真迹在我手里。”
冷立停下动作,眯起眼。“符弦歌,你别自作聪明!”他灵巧的手指一寸一寸滑过她的面颊,颈项。粗糙的茧子磨得弦歌难耐地呻吟,娇躯不住往冷立身上贴。可惜冷立就是不愿意给她一个痛快,意在折磨,看着她婉转承欢的模样。“你以为我想得到什么?你真把我当蠢蛋看?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我一生戎马征战,只为这个国家。可如今,却因为这皇室的内斗而要牺牲我?我做错了什么?”
冷立嗤笑一声,“忠心换来的只是死亡和背叛,你以为我还会继续愚蠢?凌家所有人都把我看成一个工具,我冷立早就寒透心了,不过,至少在最后我要凭我自己的意识做一件事情,死也要拉着你陪葬。”他舔舐她的肌肤,感受着她的颤栗,“至少,得尝一尝你符弦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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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绝望地闭上眼,回天乏力,她已经无法说服冷立。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脱离意识的控制。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冷立调笑,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一手环着她的腰肢,“很想要吧?很难受吧?求我啊。”
弦歌紧紧闭着嘴巴。
忽然,耳朵里多出了其他声音,四周的气流似乎本什么给划破了,然后弦歌感受到揽住自己的双手骤然松开,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接着就听到打斗的声音。一会儿,打斗忽然停止了,一双温暖的手把她拉了起来,声音很熟悉,是皇甫容在说话,“王妃,你忍一忍,我马上运功把那药从你体内逼出来。”
弦歌轻轻颔首,其实她连点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一股强硬的气流经过她的四经五脉,似乎不断有东西向手指流去,一滴一滴,顺着指尖流淌下来,弦歌的意识终于开始恢复清明,可惜身体还是虚弱无力。她睁开眼,果然看见皇甫容盘坐在地,冷立已经不知所踪。
皇甫容似乎费了很大力气,呼吸有点急促,他扶起弦歌,“对不起,我来迟了。刚才我已经遣人回去通知七殿下,我花了些功夫才找到这里。”
弦歌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耳中可听到流水声,还有鸟鸣声。看这石洞的模样,似乎是藏身在一座假山里。
皇甫容答道,“依旧是在皇宫里,冷立只是随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话说到一半,忽然他面色一懔,急忙拾起地上的脏乱的外衣搭在弦歌身上,低声道,“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太后很快出现在他们眼前,甚至连皇上都跟来了。他们身后倒是没跟什么人,只带了各自的心腹,这种皇室丑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看到眼前这一幕,弦歌衣裳不整,发丝凌乱,身体还半靠在皇甫容身上。偏偏皇甫容自从做了弦歌的贴身护卫后,就改穿男装,不知情的人自然以为他们有奸情。
玄崆帝脸色铁青,伸手指着,“你们在干什么?”
太后倨傲地抬高下巴,“皇上,不是应该直接把他们关起来吗?淫乱后宫,丢尽皇家的脸面,这种丑事怎能传出去?”
玄崆帝处于盛怒中,他眉一挑,目光盯在皇甫容身上,“你以前是跟在悠扬身后的吧?”
皇甫容不卑不亢,“是,属下一直是七殿下的侍卫。”
玄崆帝道,“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皇甫容忽然沉默下来,这种事实要不要说出来?若真把事实说出来,无论符弦歌是否是迫于无奈,即使冷立没有得逞,恐怕也会损害到轩王府的名声。“回皇上,属下找到这里的时候,七王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恐怕是因为身体不适……”
太后冷笑着打断他说话,“找借口也别找这么差劲的,一听就知是假话。你直接承认自己是七王妃养的面首不就成了?”
皇甫容沉默。
玄崆帝的激动情绪已沉淀下来,他淡淡道,“朕记得,你以前跟在悠扬身旁时一直是女装,怎么?你究竟是什么妖孽?过去以女装乱我儿性情,今日又来迫害七王妃?”这番话一出口,已经有要保下弦歌的意思了,或许弦歌还会受些责罚,不过玄崆帝的意思,是想让皇甫容承担下所有罪责。
太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皇甫容低下头,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解释。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想了想,应道,“属下和王妃绝不可能有半点私情。”顿了顿,他仿佛下了某样重大的决心,一字一顿,“在下是宦官。”
除了弦歌之外,在场俱惊。
皇甫容抬起眼,五官精致无暇,“皇上若不信,可让人来验身。”
玄崆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也没说话。太后的脸色蒙上一层阴影,尔后又笑了,“若你是宦官,那七王妃这是什么样子?别跟哀家说什么身体不适,那话是拿来骗小孩的。”
弦歌由始至终地沉默,她缓缓抬眸,目光盯在太后身上,仿佛在炎热的季节里燃烧的那一团火焰,想要焚尽周围的一切,令人不寒而栗。
“呵呵,我也正想问问皇祖母,我的王妃怎会变成现在这样。”一道破风的声音传到众人耳里,他们纷纷转头去看,凌悠扬冲破太监的阻拦,坦荡荡地走来,他走到弦歌身旁,温柔地抱起她,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太后,“皇祖母,您可以给孙儿一个解释吗?”
太后冷笑,“问我?”
“不问您问谁?”凌悠扬的神情越来越平静,仿若死水,“您邀请我的王妃进宫,如今出了事,您却要反咬一口?”
玄崆帝叹息,他努力地想和平解决这件事,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爱子,他也觉得很棘手。而且,照这样子来看,他的儿子明显还想护着自己的王妃。不过,幸好,他没带什么人来,只要这事不传出去……
正这样想的时候,玄崆帝身边的太监忽然急急忙忙跑来,满头大汗,“不好了,不好了,七皇子带来的侍卫正在大肆搜查皇宫,皇上!”太监跑了几步路,忽然看见凌悠扬就站在玄崆帝面前,顿时噤声,脸色大变,“七殿下。”
“嚷什么嚷?”凌悠扬寒目一扫,“今天我的王妃在这里吃了亏,发生什么事大家一目了然,孙儿也料到皇祖母必是什么解释也不会给,所以,就直接带人来搜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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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崆帝脸色骤变,“悠扬,你知道在做什么吗?”
凌悠扬好整以暇,“自然知道。不过,父皇,若是儿臣能搜出什么人或什么东西,还请父皇公平处理。”
太后不慌不忙道,“七王妃的确到哀家这里来过,不过,很多人也看到她安然离开了。悠扬,你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哀家身上,最后查明真相时恐怕会难以交代。”
凌悠扬笑道,“皇祖母不用危言耸听,孙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太后的目光一瞬不瞬,“悠扬,搜查皇宫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以为承担得起?即便是皇上也不敢随意搜查哀家的寝宫!”顿了顿,她面向玄崆帝,“皇上,哀家是妇道人家,这里应该由你做主。不过,若是他搜查了哀家的地方,必定要给个交代!”
玄崆帝皱眉,“悠扬,赶紧把人撤了。”言下之意,现在罢手认个错,朕就当你是小孩子在胡闹,还有补救的机会。若你执迷不悟,后果自负。按照玄崆帝对他这个儿子的了解,凌悠扬向来懂得进退,虽然常做些无法无天的事,可一般等他开口警告,凌悠扬都会顺着台阶往下走。
不过,很明显,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凌悠扬眼中燃烧着怒火,抱紧弦歌,“好!我们就看到最后!究竟是谁给谁交代!”他把弦歌交给皇甫,然后几步跨到太后面前,面容无情,嗤笑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宫中窝藏冷立,然后勾结冷立陷害弦歌,在她的食物里加上春药,又演出这么一局戏,最后把父皇一起叫来看戏,对不对!”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加响亮,瞪大眼睛死死盯住。
凌悠扬很少会情绪失控,至少太后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确这么做了,也的确安排了很多后手,可没想到凌悠扬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指控。太后微微眯了下眼,效果是不是好过头了?或者他比自己想象得更加重视符弦歌?“悠扬,血口喷人也得有个限度。”顿了顿,她放慢语速,“哀家等着你拿出证据。”
弦歌的目光追随着凌悠扬而动,身体里某块不知名的地方开始柔软,春雨润无声。她垂下眼,闭上。风儿在轻轻地吹,吹皱了一池春水,满园的花瓣碎落飘扬。
她不得不承认一些自己并不想承认的东西,她不得不面对很多自己急于逃避的事情。
凌悠扬颔首,“我等着,别以为你在宫中的辈分最高,就可以只手遮天!”
玄崆帝喝道,“悠扬,不许无礼。”他气急,“你胡闹什么?你在你的轩王府无法无天就罢了,居然还跑到皇宫里来惹事?还不赶快给太后乖乖道歉!”
“不用,哀家受不起。”太后不打算善了此事,或者应该说,她从一开始就要利用此事。“哀家让你搜,哀家让你查。不过,若是搜不到查不到,那么,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
玄崆忍不住叹息,无奈地望着凌悠扬,又低叹一声。
太后冷眼看着一切。
凌悠扬回过身去,将弦歌抱回自己怀里,拉好她的衣服,手掌抚摩她的黑发,柔声道,“没事吧?”
弦歌目光悲哀,“这样的处理,太冲动了。”
凌悠扬安慰地笑笑,“没事的,有我在。”他自嘲地笑了,“我也知道这样不会有结果,可是,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炸了,呵呵,我好象头一次这么失控。”
弦歌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