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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击溃战,不然步兵一旦结成严整的阵型,骑兵即便拥有很大的优势,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伤亡代价。
过去,建奴习惯骑兵一冲,明军立溃。但是在这几年的辽东战争中,形势已经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辽东的明军,也开始死战不退,不仅有步兵阵,还有地面障碍工事,每一次正面交锋,建奴都要损兵折将。
因而,最近的战事之中,建奴已经很少在正面作战的时候,一开始就用骑兵冲,他们承受不了那个损失。
以前,哪怕是损失了粮草兵士,还可以“以战养战”,现在这个方法已经不管用,明军地强大,让他们的防守很牢固,一般的城池,少量的建奴军队无法攻取,如果要集结大军,依靠海上、水上的机动能力,明军同样可以集结重兵,来个重点布防。
何况,明朝在辽东也不像过去,在广袤的土地上耕种庄稼,建奴游骑可以处处出击,明军根本无法防守。
如今,明朝的辽南镇、东江镇,只是在金州、鸭绿江防线后面才会种地,他们似乎并不急于扩展耕地,这就使得建奴无法进行袭扰。
虽然在鸭绿江一线,建奴还有机会渡江侵袭,但是,在明军控制了水面的情况下,建奴能够过江地只能是小撮人马,而这些小股骑兵,一旦暴露了行迹,就会遭到明军精锐骑兵的追杀。
明军的精锐骑兵,不管是在装备,还是训练程度,甚至马匹上面,都丝毫不比建奴精锐逊色,而且在内线作战,他们能够得到各方面的支持,拥有这样的机动力量,建奴地骑兵小队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在尝试了多种骚扰侵袭方式以后,建奴骇然发现,他们已经不能够从对面的明军控制的地方获得补充。
一旦无法获得这种补充,后金与明朝在国力上地差距立刻显现出来。
明军越打越多,而他们只能是越打越少。
复辽军想要兵员,可以从各地征调,也可以在山东、天津、河北等地征召,不管如何,只要资源足够,明军几乎拥有取之不竭的兵源。
建奴虽然也可以从辖地征用民壮,建奴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征用民壮意味着耽误农时,而最近几年,每到这个时候,明军都会出兵袭扰。
明军一旦出兵,建奴就不得不应,耽误农时也不可避免。作为游牧民族,建奴对农时的依赖不会那么强烈,但多少会受些影响。
几经折腾以后,建奴在靠近辽南、东江以及辽西的地方,土地大片荒芜,原来地辽民,要么是逃到明军控制的地方,要么是给建奴强制迁到辽阳、沈阳周围,以及抚顺等地。
在这个迁徙的过程中,也有大量的辽民逃亡。
让建奴更加郁闷的是,明军每次出动,也似乎学着他们,都要破坏城池、掠夺人口。
他们都不知道李永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在辽东,人口才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而不是土地。
最近几年,复辽军在辽东地策略就是稳固防守,同时尽可能破坏建奴统治的经济、人口基础。
这一策略,无是极其成功地。
在不断放血的情况下,建奴能够造成地破坏已经微乎其微,自身的实力,反而每况愈下。
原本,他们还能够通过蒙古,从中原交换一些必要地战略资源,譬如铁器、盐、茶之类,当明军的辽西军逐渐强硬,并且专门对那些奸商进行打击以后,这个途径能够获得的物资,也越来越少了。
何况,这本来就是要高价交换的,并不能让建奴的实力得到充实。
正因为如此,建奴已经无法承受太大的损失,又不能容忍这种状况继续恶化,这也是努尔哈赤尽起大军,征伐东江的缘故。
他或许也已经看到,只有打破明军铁锁横江似的封锁,才能够打开建奴的生存空间,要不然,他们终有一天,将要窒息而亡。
努尔哈赤几乎倾国而来,这一次,他不得不战,也已经做出了巨大损失的准备,毅然投入大量殊为珍贵的炮灰。
明军阵前,作为炮灰的建奴步兵死伤惨重,在他们的身前,是铁流滚滚、发起反击的明军重步兵。
而在身后,则是建奴的督战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零二回 溃兵如潮
更新时间:2009…11…3 0:32:37 本章字数:3719
酷的军纪,是建奴以往赖以战胜明军的法宝之一,在由于督战队的血腥存在,使得建奴军士悍不畏死,只能向前。
相比之下,以前的明军军纪散,经常出现望风而溃的现象,军中素质参差不齐,有的军队倒是能够打一打,但是,当己方出现先溃的时候,一小部分的溃散,甚至会置整个大军于危险境地,造成大面积的崩溃。
辽沈之战以后,广宁之战中,明军几乎就是这样脆败的,一败就退回了山海关,失去了整个关外的土地。
现在摆在建奴前锋步兵面前的形势,在他们的身前是明军重步兵的铁甲洪流,这支铁甲兵,甚至连车也无法撼动。在之前的战斗中,很多建奴士兵已经对这支恐怖的军队产生了恐惧,以为天兵降临,不可战胜。
当铁甲军猛然发动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
战场之上,双方的阵型都比较密集,哪怕是建奴步兵不断遭到火器的打击,阵型松散,但是当溃退发生的时候,由于战场空间有限,这些溃兵再度聚拢起来,这一次,他们的方向却是原来出发的地方。
那边有建奴的督战队。
实际上,溃兵的第一反应都是向两侧跑,但是重步兵发动以后,虽然推进很慢,但却不会比乱成一团的溃兵更慢,他们要是不抓紧跑,很快就会给恐怖的重步兵给追上,然后杀死。
所以,除了最边缘的士兵能够从两翼逃逸,整个阵型正面的建奴溃兵,只能是以背对铁甲兵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支恐怖的军队,自然就是直接冲向了后面的建奴本阵。
铁甲重步兵推进地速度确实不快,就像一堵墙似的,缓缓向溃兵的尾巴压上去,带来的压力,却不是那些溃兵能够承受的。
兵败如山倒。建奴虽然还没有败。但是对正面这些溃兵来说。他们地山已经崩溃。溃兵如同潮水一样。虽然混乱。但是就像混乱地浪潮一样。扑向原本位于身后地督战队。
建奴地督战队多是一对对手持砍刀地游骑。哪里有人怯战畏缩了。他们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去。毫不留情地挥舞大刀砍上去。
因为。对于建奴士兵来说。如果后退。那只有死路一条。而拼死向前地话。倒是不一定会死。只要打败前面地敌人。他们就能够活下来。
以前。建奴屡战屡胜。经常一个冲锋。面前地明军就崩溃了。而自身地伤亡却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建奴地胆气越来越大。冲得更加凶猛。因为他们知道。对面地明军肯定是会跑地。
此消彼长。过去。建奴常常靠着这种冲锋击败、击溃明军。
在最近两年同明军地作战中。建奴虽然战事不利。但是在战斗层面上。还是建奴进攻居多。只是这种进攻往往徒劳无功。
而且,建奴明军的战斗,又往往发生在城池或者工事攻防上面,大规模的野战发生得并不多。
因而,在战斗发生之初,建奴的中下层军官和士兵尚且比较兴奋,认为只要冲上去,在平地上面,一定可以击溃眼前这支愚蠢的明军。
却没有料到,他们会在明军的铁甲兵和火器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可以说,明军向建奴展示的,是一种全新地作战方式,猛烈的火器投射,使得建奴步兵伤亡惨重,这个时候,他们还能靠着勇气,以及身后督战队的威慑,继续向前。
铁甲兵的出现,则打破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侥幸,这堵钢铁城墙,就连车也无法撼动,当车被推翻、焚毁以后,铁甲兵开始发动攻击,他们已经不认为自己能够与其抗衡,陷入绝望。
精神崩溃、陷入绝望的建奴步兵开始溃退,对铁甲兵的恐惧,更胜过督战队手中的长刀。
督战队毕竟只有很少的人数,杀人未必杀得过来,特别是在大家都已经退下来的情况下,在明知道不敌情况下,或许上面已经下令后撤了。
有人侥幸以为,在这个时候,督战队未必会执行战场纪律,当他们看到督战队手上的大刀毫不犹豫的砍下来的时候,有的人死了,有地人却更加拼命地往前跑,他们心里又产生另外的侥幸:这么多人,督战队也杀不过来,只要跑得快,冲过去了,说不定就能活下来。
而身后地钢铁洪流,可是连车都能一起绞碎的。
兵败如山倒,说地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三军可夺帅,不可夺气的,说地也是这个,建奴士兵胆气皆丧,已经不复战斗的勇气,当他们转身的时候,已经给了自己
口,要想让他们回转过去,就必须施加更大的力量。
以前,督战队可以,现在,他们显然是不够用的。
溃退的建奴士兵,有人已经变得麻木,只知道跟随者人群向前跑,有的则陷入了疯狂。他们中有的人幸运地冲过了督战队控制的警戒线,有的人则被督战队砍翻在地,也有的人突然暴起,趁着督战队杀人的时候,杀掉那些督战队的骑兵。
督战队的人数本来就不多,建奴的步兵虽然伤亡惨重,但还有好几千,几千人的洪流,一下子就将数百的督战队给淹没了。
有人杀了督战队,动手的人就越来越多,就好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这些幸存的督战队骑兵就好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风雨飘摇,随时都可能倾覆。
建奴本阵,努尔哈赤和他身边的众将领都紧紧皱着眉头,诚然,他们本来就是想要消耗明军的体力,窥探虚实,对于这次步兵进攻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明军火力的强大,以及重装步兵的强悍,都超出了他们原来的想象,他们本以后步兵就算不能够撼动明军的阵列,也能让对方的弹药、体力乃至战力被极大消耗,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先锋居然给打了回来,而且是溃败回来的。
努尔哈赤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自从他起兵以来,像这样的情况似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今天,居然就活生生地在他的眼前上演着。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建奴现在要考虑已经不是进攻,也不是如何稳住溃兵,使其就地重整、反击,而是不能让溃兵冲击本阵。
努尔哈赤很快稳住情绪,开始发号施令,本阵留下来的精锐步兵前出,与两队骑兵结成厚实的阵型。
骑兵下马,拉开长弓斜指天空,一旦溃兵进入射程,那就会毫不犹豫地进行射杀,一队队兵给派出去,试图引导溃兵向两侧退去。
在溃兵的身后,明军的重装步兵还在坚定地前进,让死神的气息一直笼罩在那些溃兵的头顶。
而在前进的过程中,步兵阵列也已经发生了变化,方阵与方阵之间,出现了比较大的缝隙,原来身后的火铙手、掷弹兵都拿起火铙,从缝隙前插到重步兵的前面,排成纵列。
与重步兵相比,火铳手前进的速度更快,也更灵活,他们紧紧盯在溃兵的身后,一大距离缩短,就会放缓步伐,来一次行进中的轮射。
复辽军的训练一直都非常严格,作为精锐的东江军,自然要求更高,像这种行进中的轮射,他们也能够从容地打出没有间断的五排轮射。
火铳兵射击的机会并不多,他们始终保持在重步兵前面一段距离,死死盯着溃兵的后部,既不冒进,也断给溃兵施加巨大压力。
火铳射击次数虽然不多,却给了溃兵巨大的精神压力,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敢回头,何况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火铳兵和铁甲兵一样,都是收割生命的怪兽,相对于缓慢的铁甲兵来说,火铳兵的铳弹就跟暴雨似的,盯在他们的身后,只要稍微停顿,就会给它们撵上来,然后杀死。
牵一发,而动全身,明军左右翼也都随着中间的重步兵方阵开始前进。
申湛然看了一眼身旁的默默不语的骆养性:“骆将军,真的要全部压上去吗?”
在这个时候,前敌参谋官不来是不应该干涉主将指挥的,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同,骆养性的战策无有着很大的风险,申湛然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虽然,针对战场的变化,参谋们设计了多种情况和战策,也包括眼前这样的情况,以及将要采取的战策。但是,当时的分析推演中,意外的情况很多,风险相当之大。
骆养性手上拿着单筒的千里镜,专注地凝望着前面的战场:“风险很大,结果也很诱人,对不对?何况,我们也有很大的可能成功。”
“你们参谋部,对大多数的情况都有预言,也包括眼下这一种